錦凰不知道他一時間腦子里竟轉(zhuǎn)過了這么多東西。她注意到,隨著夜幕的徹底籠罩,有仆句人從竹樓里陸陸續(xù)續(xù)地出來,結(jié)伴著朝一個方向緩緩涌去。
原本她還以為只是個別,此時一看才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的仆句人,不論是男是女,每個人的臉色均是呈現(xiàn)出青白色,眼窩凹陷,仿佛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但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問題,既沒有被魔氣入侵,也沒有受傷,反倒是修為都在金丹期之上,除了那些年輕的男男女女。但是,他們身上逸散出來的氣息和風(fēng)婆婆一樣,都透著一股幽沉陰森的詭秘之息。
一個兩個或許還可能是特例,但整個仆句部落都是如此,便不能再是特例了。
此刻,錦凰可以肯定,這便是他們仆句族人的修煉之法。他們的氣息與葉酒身上的鬼修氣息有些相近,都透著陰冷之息,但又比葉酒的更為詭秘。難道,他們兩者的修煉之法是同宗同源?
鬼修的修煉之道她并不是非常了解,只知道他們也同樣非常的詭異。他們利用怨魂惡鬼來提升自身修為,常常隱匿于幽暗處,脾性古怪,不喜與人接觸。聽,不論是修煉之法,或是法器寶物,還是晉級渡劫,鬼宗都與普通的修士大為不同。
更加之,她推斷,這個部落落入這種“脫離陰陽輪回”的情狀恐怕已經(jīng)不少于上千年。上千年的時間,即便兩者真的同宗同源,經(jīng)過千年傳承和變遷,也已經(jīng)分化成了不同的修煉之道。所以,她更加不敢下定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知是不是錦凰的錯覺,她感覺每一個仆句人看著她與風(fēng)揚時流露出來的神色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有的看似是好客的和善笑意,但是配著他們一副青白似病鬼的模樣,只能顯得越發(fā)詭異;有的則瞥了他們一眼,陰陽怪氣地勾了勾嘴角,而后又詭秘莫測地撇開了視線……
無論是怎樣的表情,卻也都不該是一個避世而居的部落見到陌生來人時的正常反應(yīng)?
這個仆句部落,處處都透著一股難以言●●●●,□.c◇o的古怪之氣。
“風(fēng)揚,心行事。”錦凰又傳去密語傳音,提醒道。
想必風(fēng)揚也察覺到了此地的詭異,應(yīng)聲之中透出明顯的沉重和冷肅。
“兩位道友……!”他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后突地響起一道沉穩(wěn)的男音,是葉酒。
“是葉前輩!”怕風(fēng)揚會露出破綻,錦凰故意聲似驚異似欣喜地嘀咕了一聲,抬頭似是與風(fēng)揚對視了一眼,卻是極快地給他使了個眼色。
風(fēng)揚只是缺乏歷練,并非真的愚不可及,在收到錦凰的眼色之時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轉(zhuǎn)過身來,朝葉酒分別行了個道禮,“葉前輩。”
葉酒轉(zhuǎn)眼就到了兩人跟前,臉上依舊掛著溫和親善的笑。但是,對于已經(jīng)對他心生懷疑和警惕的二人而言,那笑意落在眼里卻有種隱而不發(fā)卻又顯而易見的虛偽之感。
葉酒笑意溫和地了頭,而后道:“老夫還道要回去找二位,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
“晚輩只是想看看,仆句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錦凰道。
葉酒頭,這種心情他了解。當(dāng)人初涉一個陌生之地就迫切地想要了解這個地方。他原本也有心要帶著他們看看。于是,開口道:“如此,那就由老夫來做這個向?qū)绾危俊?br />
“那晚輩就多謝葉前輩了。”錦凰二人又是一個道禮。
葉酒擺擺手,“走罷。”而后,雙手背于身后率先而行。
錦凰與風(fēng)揚落后半步,緊隨而上。
兩側(cè)星星的靈氣燈盞散發(fā)出來的光芒,藍(lán)中帶紫,幽幽沉沉。樹下掩映著竹樓,竹樓被璀璨的光芒綴。朦朧的夜幕下,整個部落都被籠罩在藍(lán)紫色的幽光中,如夢似幻,仿佛披了層神秘的面紗。
然而,他們?nèi)诵睦飬s都非常的清楚,眼前的景致并非如所見的那般簡單。
“葉前輩,請恕晚輩孤陋寡聞,晚輩見這些仆句族人都是一副被魔氣入侵的模樣,可他們卻都是純正的修真之士啊?莫不是,這是他們獨有的修煉之法?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錦凰一副疑惑又求教的語氣問道。
葉酒心底早已想好了辭,就怕她不問。她這一問,可見二人并沒有對他心生懷疑,葉酒心底的警惕之心稍安,又極快地生出自傲之感來。再怎么,他都是元嬰真人,這兩個輩不過是筑基期罷了,在他面前都不夠看,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暴露無遺,自己也太高看他們了。
他狀似遺憾又懊惱地嘆了口氣,搖搖頭,“慚愧,老夫也是聞所未聞。不過,姑娘,有句話你卻是對了,這的確是仆句族獨特的修煉之法。不過,他們并非簡單地以靈氣作為供給。想必你們也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氣息并非純凈的靈氣,而是與我鬼宗有些相近的陰靈之氣。不過,即便是我鬼宗一門,也從未聽過有這樣的修煉之法。”
連她都能想到的“或許仆句與鬼宗同宗同源”的猜測,沒理由葉酒一個元嬰真人會想不到。不過,錦凰這話本就是想試探于他,根本就沒想過他會實話。既然他連這一都要向他們隱瞞,由此可見,他的野心不止是那件異寶,連仆句部落這種古怪非常的修煉之道恐怕他也想一并收入囊中。
當(dāng)真野心勃勃,也不怕吃得太多,噎著!
“前面便是部落的入口了。”葉酒又道。
錦凰收回外放的思緒回過神來,看向正前方。
倒也沒什么特別的。村口處左右兩側(cè)分別佇立了兩根粗壯的圓木,充當(dāng)一般的街坊牌樓。圓木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了特殊的處理,通體泛著土灰色,從外看上去沒有一絲被風(fēng)霜侵蝕蟲蛀的痕跡。
左側(cè)圓木的前方一尺遠(yuǎn)的地方歪歪斜斜地豎著一塊石碑。通體漆黑,上面用朱筆刻著兩個文字。這種文字錦凰從未見過,不過倒是有些像上古流傳下來的獸骨文,想來應(yīng)該是仆句人自己的文字。依照常理,這二字應(yīng)該就是“仆句”的意思。(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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