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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修仙 正文 第三六零章 先坑一波打個招呼,再次出現(xiàn)的樂期頤

作者/不放心油條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點(diǎn)了靈香,燃了紙錢,秦陽躬身一拜。

    趙榮輝跪伏在一旁,躬身回禮。

    秦陽站在這里,久久不動,心里唏噓不已。

    到了此刻,才終于明白,為什么黃泉宗主根本不在乎得失了,因?yàn)樗皇腔,站的立場就不是黃泉宗主的立場,而是九指神候的立場。

    這位在南境威名赫赫的神侯,能有今日的地位,的確不是靠運(yùn)氣,傳說,他不是靠祖上蒙蔭,全靠自己一點(diǎn)一點(diǎn)積累功勞,爬到了南境第一侯爺?shù)奈恢谩?br />
    秦陽終于切身感受到這位神侯的手腕了。

    這仇肯定是結(jié)下了,恩怨也結(jié)下了。

    三身寶術(shù)的邪門,秦陽早已經(jīng)見過不少次了,修成此法的人,沒有一個有好結(jié)果的。

    自己得到的三身術(shù),版本也不止一個了,每一個都會有不一樣的地方。

    但有一點(diǎn)秦陽可以確定,黃泉宗主死前,被仡樓抓住死穴將其重創(chuàng),現(xiàn)在九指神侯想要得到黃泉宗主的記憶,就沒那么容易了,只有親自接觸到,才有可能找回一些不完全的記憶。

    黃泉宗主在南蠻之地這么多年,又偽裝成魔教教主這么多年,他知道的情報,隨便一樣,可能對于九指神侯來說,都是至關(guān)重要。

    更重要的,黃泉宗主也不是傻子,他在最后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輸在哪一步上,說不定也會知道了一切的關(guān)鍵是什么。

    自己必須要在九指神侯出手之前,超度了黃泉宗主,抹去所有的一些,半點(diǎn)信息都不給他留下。

    可真的來到這里的時候,秦陽卻又有些遲疑了。

    前兩天,后續(xù)的處理還未結(jié)束,所有人都是緊繃著神經(jīng),尤其是全力注意著南境的情況。

    就算是黑黎的仡樓大佬,都沒閑著,就等著九指神侯做什么。

    若他敢來南蠻之地,絕對不會讓他活著回去。

    南境的確有異動,神朝的大軍有了調(diào)動的跡象,南境之內(nèi)的那些家族門派,也都有些難以掩飾的異樣,有些是緊閉山門,有些是活動忽然變得頻繁,這些都是無法掩飾的。

    可自從黃泉宗主身隕,他一人竊據(jù)兩派掌門的秘密,也泄露了之后。

    南境的異動,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九指神侯更是一點(diǎn)舉兵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參加了一個門派掌門的三千歲壽宴。

    現(xiàn)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放棄了,一切都恢復(fù)了平靜。

    就算是仡樓大佬他們,也都認(rèn)為九指神侯現(xiàn)在但凡是有點(diǎn)理智,都不會有絲毫動作,甚至他還會撇清南蠻之事跟他之間的聯(lián)系。

    唯獨(dú)秦陽覺得不會,這人費(fèi)盡心機(jī),不可能在失敗之后,什么都不做了。

    如同秦陽覺得一些信息的重要性一樣,秦陽覺得,這位九指神侯也是如此。

    哪怕不干別的,他也會拿回化身的記憶。

    仡樓沒有點(diǎn)明莫霆流是化身這件事,是因?yàn)槿韺毿g(shù)是禁忌,秦陽也沒有隨便亂說,那是因?yàn)檫@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整個南蠻之地,知道這件事的,屈指可數(shù)。

    而這,也是為什么正常入葬,可門內(nèi)卻沒幾個人前來,外人也沒人前來吊唁的原因。

    這口黑鍋,還是在莫霆流身上背著,所有人都以為莫霆流干的,而不是化身干的。

    秦陽邁步上前,看著棺材里的莫霆流尸身,伸出手掰開他放在腹部的手,將那封舊信,塞進(jìn)他的手中,口中喃喃自語。

    “人死債消,這封信,應(yīng)該就是你生前唯一的一封信了吧,若無必要,你也不會拿出這封信,而不是別的……”

    觸碰到的瞬間,感覺到技能可以施展之后,確認(rèn)了莫霆流已經(jīng)死了,秦陽一顆心也放下了不少。

    可是此刻,卻強(qiáng)忍著沒有動手。

    方才站在九指神侯的角度上,來看待這件事,秦陽才忽然驚覺了一件事。

    他能超度了莫霆流,抹去所有的記憶,抹去所有的痕跡,讓九指神侯所有得來的消息,只能通過別的地方得來,而不能得到莫霆流的記憶,甚至也不能得到莫霆流的一些想法。

    看似一勞永逸,可站在對方的角度上看,秦陽才忽然發(fā)現(xiàn)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超度這件事本身,什么都沒有本身,就成了唯一的痕跡了。

    他現(xiàn)在才有機(jī)會來接觸到莫霆流的尸身,而別人,那些屈指可數(shù)來吊唁的人,是不是就有九指神侯的人。

    是不是現(xiàn)在就有人在等著呢,等著看誰來抹去這些痕跡。

    若對方在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了痕跡被抹除的干干凈凈。

    矛頭直指他秦陽呢。

    秦陽驚覺之后,才明白過來,自己也是個凡人,也和普通人一樣,都會按照正常人的想法那樣去思考。

    知道了莫霆流是化身的人,只有那么幾個。

    仡樓肯定是知道,九指神侯可以從尸身上得到什么,所以他出手了。

    而自己曾經(jīng)利用技能,抹去過痕跡,就在黑林海的時候,那時候?yàn)榱吮kU,為了怕人追查到自己,所以利用了技能。

    那個時候的自己偽裝了身份,行動也太過可疑,必然會有人來追查,可是他們注定什么都查不到。

    若對方知道了,南蠻之地會有這么一個人,擁有這種手段呢?

    在莫霆流死后,這個人,必然會第一時間來抹去化身留下的東西。

    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正常人會想到的東西,當(dāng)局者迷的時候,會立刻去做的事情。

    秦陽反過來想了一番之后,果斷放棄了現(xiàn)在就超度了莫霆流。

    實(shí)在是技能的效果太好了,超度完之后,真的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會留下。

    秦陽自己也曾經(jīng)用欽天寶鑒試驗(yàn)過,這個特征著實(shí)有點(diǎn)明顯了。

    思忖再三之后,秦陽放開了手,轉(zhuǎn)而去看了一眼魯促仁。

    說起來,最不應(yīng)該死的,就是魯促仁,他什么都沒做,只是盡心盡力的做好了第一真?zhèn)鞫选?br />
    看到魯促仁面頰上的一道劍痕,秦陽嘆了口氣,拿出工具,給他補(bǔ)全了遺容,順手看了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弄完這些之后,秦陽轉(zhuǎn)身離開,根本沒有再做停留。

    相比被九指神侯拿到記憶的危險,被九指神侯知道了自己擁有超度的手段,則更加危險。

    兩相害取其輕,只能冒險一下,順便看看,自己的顧慮是不是真的會出現(xiàn),九指神侯是不是真的,會在別人都以為他不會出現(xiàn)的時候,悄悄出現(xiàn)。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流逝,七天的吊唁,很快就結(jié)束了。

    入葬儀式,也隨之開始。

    莫霆流可以被安葬到祖地,是因?yàn)槟髟谖坏倪@些年,的確為黃泉魔宗做了不少,起碼黃泉魔宗從來沒吃過什么虧,整體上還是在向上爬的。

    可之前的事情,在黃泉魔宗,屬于叛宗之罪,出賣黃泉魔宗的行為,又罪無可恕。

    最后還是崔老祖站出來說話了,才讓莫霆流能入祖地,卻不能用宗主的待遇入葬,只能用一個普通弟子的規(guī)格。

    抬棺扶靈的人,只有趙榮輝。

    他跟魯促仁不一樣,他覺得莫霆流做錯了,就不會出手幫忙送死,但又覺得畢竟有師徒的名分,此刻為莫霆流抬棺扶靈,也是應(yīng)該。

    他一人扛著棺材,從靈堂直奔祖地而去,后面跟著一些來送行的人。

    一行人離去之后,靈堂里空空蕩蕩,只見一個已經(jīng)快要老死的老者,打理著靈堂,將一應(yīng)物品都收了起來,直到收起角落里一面銅鏡的時候。

    老者努力睜開眼睛,拿出一面銀鏡,渾濁的目光望著銀鏡,只見銀鏡上浮現(xiàn)出一幅幅畫面,如同將靈堂內(nèi)前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倒著放了一遍一般。

    短短幾個呼吸,銀鏡上的畫面消散,老者喘了口粗氣,收拾完東西,趔趄著離開。

    到了魔宗內(nèi)部一個偏僻的小院里,老者躺在椅子上,呼吸都開始變得衰弱。

    “田伯,你在不在,我給你送點(diǎn)東西……”

    門外,一個年輕弟子,喊了一聲推門進(jìn)來。

    老者不由分說,將銀鏡塞到他手中。

    “想辦法送出去吧,老朽的壽元已經(jīng)耗盡,也算是為大人最后出一點(diǎn)力,告訴大人,一切都正常!

    說完這句話,老者艱難的吐出一口氣,生機(jī)決斷,沒了聲息。

    年輕人接過銀鏡,將其收起之后,面帶悲色,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片刻之后,年輕人去而復(fù)返,帶著幾個人來到老者的小宅院,其中一個中年人看著老者尸身,長嘆一聲。

    “原本以為老田還能活個一年半載的,沒想到,這人啊,說沒就沒了,哎,都別看了,來搭把手,給安葬了吧……”

    一個沒什么天賦,到了老死,也不過三元境界,只是處理雜事伺候人,連弟子的名分都沒有的糟老頭子,沒人會去在意的。

    甚至他死了,都不會有幾個人知道。

    秦陽自然也不知道,他忽然不按照正常人思維走了一次,還真有人蹲點(diǎn)呢。

    對方也知道,吊唁的這幾天,來人復(fù)雜,是抹去痕跡最好的機(jī)會。

    秦陽沒有超度了莫霆流,自然而然的,那位毫不起眼的老頭,耗盡了最后一點(diǎn)壽元,催動寶物之后,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回溯前幾日的事情。

    就在魔宗內(nèi)將莫霆流和魯促仁帶入祖地下葬的時候,那面看似普通的銀鏡,也已經(jīng)被年輕的弟子,趁著出去辦事的時候,帶了出去。

    輾轉(zhuǎn)之后,在那座簡陋的地宮之中,一個黑衣人跪伏在地,手中捧著一面銀鏡,那張輿圖之前,有一個人形虛影浮現(xiàn)。

    “大人,黃泉宗主已經(jīng)下葬,門內(nèi)的探子,也耗盡了壽元,以寶物回溯前幾日,一切正常,無人出手抹去痕跡,大人讓屬下關(guān)注的那幾人,都跟此無關(guān)系!

    “知道了,你下去吧!

    ……

    另一邊,秦陽自黃泉祖地回來,看到原本的靈堂,已經(jīng)拆掉了那些白布白幡,靈位也被搬走了,曾經(jīng)的宗主,留下的最后一點(diǎn)存在的印記,也這么沒了。

    魔宗的人,怕是有不少都對宗主的所作所為,頗有怨言了,不然的話,何至于棺材剛走,就拆了靈堂。

    趙榮輝望著空蕩蕩,看不出半點(diǎn)靈堂樣子的大堂,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大堂周圍的人。

    “誰把這拆了?”

    一句話,那些還在打掃外圍的弟子,頓時齊刷刷的面色一白。

    宗主死了,第一真?zhèn)饕菜懒,趙榮輝這個第二真?zhèn),繼任宗主之位的可能就無限高了,地位和身份,自然不是往日可比的。

    秦陽嘆了口氣,拍了拍趙榮輝的肩膀,對他搖了搖頭。

    這種事,哪里是一些弟子能決定的,很顯然是有上面的高層吩咐的。

    “拆了靈堂,起碼把靈位留下吧,靈位呢?”秦陽環(huán)視一周,詢問這里的弟子。

    看了一圈,沒人回答,趙榮輝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了。

    眼看就要背鍋,在大佬面前留下一個很差的印象了,有一個弟子連忙開口解釋。

    “秦師祖,靈位真不知道放哪了,靈堂是田老頭布置的,也是他收拾的,可是他收拾完回去,就死了……”

    “死了?怎么死了?”

    “田老頭本來就快要老死了,去年還有人給他看過,說他估計(jì)還能活個兩年吧,誰想到,他今天就壽終而亡了,弟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陽的瞳孔微微一縮……

    去年還能活兩年,那到今日,起碼還有個一年半載的壽元,怎么就忽然壽終而亡了?

    而若是要用欽天寶鑒之類的寶物,回溯往日,勘察過往,需要消耗的,便是壽元。

    若無干擾的情況下,回溯的時日越近,消耗就越小。

    有心去看看那位田老頭的尸體,可念頭剛浮現(xiàn),秦陽就放棄了。

    若猜測是真的,去摸尸賭一下,看能不能摸到重要的消息,也沒有必要了。

    若猜測是錯的,去摸尸也得不償失。

    念頭一轉(zhuǎn),秦陽就對那些弟子揮了揮手。

    “還不快去找?”

    那些弟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離開。

    趙榮輝不說話,自顧自的離開,來到往日里喝酒的崖邊。

    秦陽跟著一起來,給他斟了酒,趙榮輝卻一把奪過酒壺,大口狂飲。

    “我這醉生夢死,可是喝一點(diǎn)少一點(diǎn),你心里不痛快,也別死在這!贝w榮輝喝了幾大口之后,秦陽才奪過酒壺,收了起來。

    趙榮輝一言不發(fā),拿出自己的酒葫蘆,繼續(xù)喝。

    “行了,門內(nèi)的情況,你又不是不了解,宗主有錯在先,若非有人能提前察覺不對勁,這次就不只是宗主隕落了,而是魔宗都會被帶到陰溝里,門內(nèi)的人,有怨言也很正!

    “我就是心里不痛快……”趙榮輝沉著臉……

    “我知道,你跟宗主的關(guān)系,不如魯促仁與宗主那般,之前你覺得宗主犯了大錯,你不想幫忙,也知道出手也沒用,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你又不想別人如此羞辱他,是你自己心里別扭吧!

    “沒錯,我就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不明白的事多了,以前怎么不見你這么糾結(jié),喝你的酒,然后當(dāng)好你現(xiàn)在的第一真?zhèn)鳎闳羰钦娴牟幌肽ё跊]落,就想想,怎么當(dāng)好一個宗主吧!

    秦陽暗嘆一聲,沒告訴趙榮輝真相,至少現(xiàn)在,以趙榮輝的性子,實(shí)在是不適合知道這個真相。

    等有一天,他真的坐上宗主之位了,成了一個合格宗主了,會有人告訴他的。

    入夜,趙榮輝還在這里喝酒,秦陽卻離開了。

    給禾孝老婆婆傳了信,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推測,九指神侯可能會出現(xiàn)。

    禾孝老婆婆知道了莫霆流早就遇難了,也沒有始亂終棄,也沒有變過,感官自然就不一樣了。

    當(dāng)年禾孝老婆婆雖然不怎么愿意,可后來看到莫霆流的用心,早就默認(rèn)了,現(xiàn)在知道,一切都是誤會,一切都是因?yàn)榫胖干窈睢?br />
    有這么個機(jī)會,可能會坑了九指神侯,弄死他,以禾孝老婆婆的脾氣,怎么可能會放過。

    果然,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秦陽就察覺到懷中一個蛇形護(hù)符亮起,將其催動之后,就見自己的院子里,空間扭曲,一條黑蛇從里面鉆了出來。

    蛇口張開,禾孝老婆婆沉著臉出現(xiàn),而他身后,仡樓頗有些無奈的跟著……

    很顯然,是禾孝老婆婆硬將仡樓拉了過來。

    “前輩見諒,只是晚輩覺得,小心無大錯。”

    “他未必敢出現(xiàn)的!必顦菗u了搖頭,心里很明白,這個時候,九指神侯敢出現(xiàn)的可能不大。

    “你若是不愿,就走吧,別在這里聒噪!焙绦⒗掀牌艆柡纫宦,仡樓頓時不說話了。

    有秦陽這個內(nèi)奸在,再加上這二位的手段,還真的沒人能發(fā)現(xiàn)他們。

    三人一路來到祖地內(nèi),隱遁了身形氣息,在這里蹲點(diǎn)。

    一連三天時間,都沒有任何異樣,秦陽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直到第三天的后半夜,天色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的時候,閉著眼睛的禾孝老婆婆和仡樓,同時睜開眼睛。

    “果真是膽大包天!”禾孝老婆婆一聲厲喝,手握蛇頭杖,一步跨出,沒入虛空之中。

    “他還真的敢來!必顦堑哪樕嫌行⿸觳蛔×耍o隨禾孝老婆婆身后,步入虛空之中。

    秦陽眼皮一跳,一個人留在了祖地內(nèi),望著這里空蕩蕩陰森森一片,心里為九指神侯豎起個大拇指。

    九指神侯當(dāng)真是一路勇猛闖出來的地位,這膽子當(dāng)真不是一般的大。

    這追殺去的兩人。

    一個是恨不得用萬蟲將他活活咬死,脾氣又不怎么好的老婆婆……

    一個是才裝完逼沒幾天,就被他當(dāng)場打臉,而且還能克死他的大佬……

    這位九指神侯,怕是不死也不會好過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秦陽才手捏印訣,輕而易舉的破開莫霆流墳塋上的陣法。

    這墳塋不過是一個普通弟子的規(guī)格,根本不用費(fèi)事,輕松的分開了土包,開了棺蓋。

    將莫霆流握在手中的書信拿在手里,再次嘗試拾取,依然不行。

    而這一次,秦陽掌中卻浮現(xiàn)出一層熾白色的火焰,火舌尖卻有一抹橘紅閃耀。

    正是梧桐焰。

    火焰灼燒到這封看似普通的書信時,卻見一層金光浮現(xiàn),擋住了火焰。

    “再不出來,我就下死手了。”秦陽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了然,冷笑一聲。

    書信上金光浮動,慢慢的匯聚成一只金色的小蟲。

    小蟲有兩根觸角,三根觸角一般的尾巴,通體金黃,似千足蟲,卻只有六只腳,又似西瓜蟲,卻又略顯枯瘦。

    小蟲縮成一團(tuán),以外殼抵御著梧桐焰,落入秦陽另外一只手里。

    而書信,這次卻可以被直接煉化了。

    煉化了書信之后,秦陽就將其放回到莫霆流手中,化解了煉化,而后再隨手一摸,摸出來三個光球,一白一藍(lán)一紫,將其拍進(jìn)腦袋里之后,立刻將墳塋復(fù)原到原來的樣子。

    這時,秦陽才盯著金色的小蟲子。

    “我這火焰乃是梧桐焰,鳳棲梧桐的梧桐,內(nèi)有一絲鳳尾焰的真意,縱然你乃異種生靈,卻也是五蟲之屬,此火足夠?qū)⒛銦娘w灰煙滅,要么認(rèn)主,要么死,你選一個,!

    金色小蟲果斷認(rèn)慫,口吐一個金色的符文,秦陽滴出一滴精血,落入符文,符文又重新回到金色小蟲體內(nèi)。

    頓時,秦陽就察覺到自己跟小蟲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絲聯(lián)系了。

    散去了梧桐焰,小蟲老老實(shí)實(shí)的趴在他的手背上一動不動,秦陽伸手一番,拿出一本書籍,遞給小蟲。

    小蟲觸角抖動個不停,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敢亂動。

    “吃吧!

    得了秦陽允許,才見這小蟲,撲到書中,不過幾個呼吸,就見書籍上的字跡,消失的干干凈凈,化作一本空白,而小蟲重新飛回來,落到秦陽手背上,兩個觸角相互觸碰著,傳來一陣喜悅的情緒。

    秦陽笑了笑,拿出個琉璃瓶,將其裝入其中,收了起來。

    自從上次那個玉蟬不能煉化,發(fā)現(xiàn)里面存留了一絲別人的力量之后,秦陽也曾想過,這封書信里,是不是也有。

    可這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書信,根本無法承載什么力量,再說,經(jīng)手了幾個大佬都沒看出來問題在哪,秦陽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再加上之前中了噬心蠱,這噬心蠱乃是生靈,也不能煉化,秦陽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既然這封書信,可能被黃泉宗主當(dāng)做竊聽器用,自己又不能煉化,而幾個大佬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

    秦陽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書信本身若是沒問題的話,是不是里面就有一個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的生靈。

    當(dāng)日將這封舊信,物歸原主,一方面的確是為了還回去,另一方面,其實(shí)也擔(dān)心,九指神侯可能也對這個東西有感應(yīng)。

    而到了剛才,這封信另外一個意義就消失不見了,變成了一封只對莫霆流有意義的東西,秦陽自然就可以放心試驗(yàn)了。

    誰想到一試驗(yàn),才發(fā)現(xiàn),這封信里還真的存在一個生靈,而且是一只蠹蟲。

    蠹蟲,也叫書蠹,乃是生于書籍之中的一種奇特生靈,以書內(nèi)的內(nèi)容為食,可是它們自己,卻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東西。

    所以歷來說誰是書蟲,其實(shí)就是罵人家讀死書……

    有一只書蠹在,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無法煉化,書信本身也沒有承載一絲一毫的力量,而書蠹融入那些文字之后,就跟文字本身沒有任何區(qū)別,那些大佬也發(fā)現(xiàn)不了。

    既然確認(rèn)了是書蠹,它以前的主人,不用想了,肯定是莫霆流,跟九指神侯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

    那秦陽還有什么好客氣的,趕緊收了。

    ……

    另一邊,虛空之中,一個人影,騰挪轉(zhuǎn)移,如同群星閃耀,每一次閃爍,都會變幻一次位置。

    而其后方,仡樓拉長了臉,沉聲一喝。

    “鎮(zhèn)魂。”

    霎時之間,言出法隨,虛空之中,一種莫名的力量,驟然出現(xiàn),鎮(zhèn)壓神魂的偉力,貫穿虛空,鎮(zhèn)壓在那到人影身上。

    那人身形一頓,僵在了原地,同一時間,就見禾孝老婆婆手中蛇頭杖所化的黑蛇,一口咬下。

    關(guān)鍵時刻,只見那人身上,一枚大印浮現(xiàn)。

    大印通體烏金色,上面有一只下山猛虎的雕刻盤踞。

    只見大印之上靈光一閃,一種截然不同的威壓浮現(xiàn),那人頭頂上,一頭吊睛白額虎的虛影,驟然浮現(xiàn)。

    白虎仰天一聲嘶吼,鐵血?dú)⒎ブ畾鉀_霄而起,引得虛空之中,星辰閃耀,煞氣蒸騰。

    “他有大嬴神朝的國運(yùn)護(hù)體,讓你的蛇蠱回來。”仡樓沉聲低喝,面沉似水,以血在半空中書寫出兩個古樸蒼涼的大字,再次一聲低喝:“獻(xiàn)祭!”

    血光洞穿了白虎虛影,沒入到那人體內(nèi),霎時之間,一絲似是虛幻的血色火焰,將那人籠罩。

    而同一時間,卻見煞氣匯聚,白虎虛影驟然破碎,而那人卻也消失不見了。

    “快走,剛才他引動了官印,必然會引來大嬴神朝的巡天使關(guān)注!

    仡樓不由禾孝老婆婆多說,拉著她就走。

    ……

    不等秦陽再去察看摸到的技能書,仡樓和禾孝老婆婆就從虛空之中遁出。

    “可恨,竟讓讓他跑了!”禾孝老婆婆氣的一頓手中的蛇頭杖,滿臉不甘。

    “他暗自潛入南蠻之地,竟然還敢動用官印,必然會有巡天使關(guān)注,只要巡天使出現(xiàn),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看著他隕落,而我們?nèi)羰菤⒘搜蔡焓,就算是主動壞了?guī)矩,必定會引來大亂。”

    “老身就是不甘啊,好不容易有一次機(jī)會,他死在這里,誰都無法說什么,現(xiàn)在卻讓他跑了!”

    “放心吧,老夫方才看的真切,他的確是修成了三身寶術(shù),有了破綻,中了獻(xiàn)祭之火,他不死也殘,破綻會變得更大,下次若再見到,立時就能讓其暴斃而亡!”

    仡樓的話雖然是這么說,可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秦陽在旁邊沒說話,卻聽明白最后的結(jié)果了。

    “禾孝前輩,無需介懷,給了他一個血淋淋的教訓(xùn),其實(shí)也夠了,想來這次之后,他只要惜命一點(diǎn),肯定再也不敢出現(xiàn)在南蠻之地了。”

    嘴里安慰著禾孝老婆婆,瞥了一眼仡樓,秦陽心里忍不住暗自誹謗,這位大佬的臉色這么難看,十有八九是因?yàn)閯傃b完逼被打臉吧……

    蹲點(diǎn)的結(jié)果,還不算太差,三人一起離開祖地。

    走的時候,秦陽回頭看了一眼莫霆流的墳塋,再看了看仡樓,心頭暗道一聲抱歉。

    就算是退一萬步講,那位九指神侯,再膽大妄為的來一次,什么也找不到了,他也會認(rèn)為這是仡樓大佬的手筆吧……

    反正這次大佬好不容易裝逼一次,卻被九指神侯打了臉,大佬估計(jì)也不介意背這個鍋吧,十有八九是巴不得九指神侯趕緊再出現(xiàn)一次……

    然后,將他打死。

    三人回去之后,二位大佬悄悄離去,秦陽則回到自己的宅院里,開始輕點(diǎn)之前的收獲。

    三個光球,全部都是書籍。

    白色的,不出意外,的確都是些信息。

    而且全部都是跟九指神侯相關(guān)的信息,只是都沒太大的聯(lián)系,零零散散的一大堆,現(xiàn)在也都用不上,只能通過這些信息,先從側(cè)面了解一下真實(shí)的九指神侯。

    畢竟,跟自己的化身接觸,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各方面,肯定都要比九指神侯在別人面前真實(shí)的多。

    藍(lán)色的光球,只是看到名字,秦陽就沒心思多看一眼了。

    又是三身寶術(shù),跟以前的沒太大區(qū)別,就是細(xì)節(jié)上有些不太一樣,秦陽也沒仔細(xì)看。

    而最后紫色的這本,才是秦陽最在意的。

    乃是一門神通,又是一門煉制寶物的方法,名曰化形。

    就是莫霆流之前用過的那招,可以用神通,變化成另外一個人,與胎化易形之間有些區(qū)別。

    胎化易形著重變換的是樣貌、身形、氣息、聲音、真元波動之類的,而這門化形神通,著重偽裝的就是內(nèi)在,甚至煉到高處,神魂本相,都可以隨之變幻。

    可缺點(diǎn)也有,那就是偽裝對方修行的法門,畢竟是假的,遇到真貨,很容易被看穿。

    而法寶的煉制之法,就是補(bǔ)充完善用的,可以將人皮剝下,煉制成法寶,穿在自己身上,就可以補(bǔ)足不少缺憾。

    當(dāng)日,若非莫霆流自己修行的不到化境,而且修行了三身寶術(shù),缺憾太大,這才被仡樓看穿。

    稍稍看了一會,秦陽睜開眼睛,頗有些遺憾。

    還以為是個強(qiáng)攻法門,自己學(xué)會了之后,可以在法爺這條路上越走越遠(yuǎn),從此之后,再也不用跟人肉搏了。

    沒想到,只是一個輔助法門。

    當(dāng)什么輔助啊,要當(dāng)輸出位,就要當(dāng)法爺。

    雖說這個東西對自己來說挺有用的……

    別人偽裝的不像,自己卻可以直接學(xué)了,壓根就不用偽裝,反正也不害怕修行的法門多了不好,只要道基能承受得住就行。

    至于剝皮還是算了,自己是出了名的心地善良,急公好義,以前也都是偽裝成已死的人,要么就是偽裝成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人……

    現(xiàn)在更是立志要成為法爺?shù)娜,可干不出來剝(nèi)似み@種粗活。

    招出書蠹,給它喂了點(diǎn)拓印的書籍,讓它先湊合吃點(diǎn),秦陽摸著下巴,望著祖地的方向。

    實(shí)在是想去看一下魯促仁,可這次摸莫霆流的鍋,讓仡樓大佬背了,再超度了魯促仁,就有些畫蛇添足了……

    思來想去之后,決定暫時還是算了吧,都下葬了,自己又不是那種以挖墳掘墓為生平愛好的人渣。

    再說了,攢了這么久的手氣,還不怎么好,也沒聽說魯促仁修習(xí)過什么太強(qiáng)的殺伐法門,說不定去了又摸出來輔助法門……

    還是繼續(xù)攢人品吧,等以后再看看,能不能摸個只會殺伐的大佬,摸出來個可以遠(yuǎn)遠(yuǎn)的搓大火球的強(qiáng)攻神通。

    ……

    接下來的日子,基本沒秦陽什么事了,就待在魔宗內(nèi)當(dāng)咸魚,有時間的時候,就開始鉆研崔老祖收藏的典籍。

    當(dāng)然,全部都是強(qiáng)攻殺伐之類的秘術(shù)秘法……

    既然摸不到了,秦陽就下定了決心,自己慢慢學(xué)吧,雖然慢一點(diǎn),但有崔老祖這個修仙界的科學(xué)家在,不懂了就問,理解上不存在什么難題。

    南蠻之地的局勢,前所未有的好,各個勢力之間的矛盾殺伐,都變得少了很多。

    唯一過的不怎么好的,就是咎族的人。

    這些家伙之前跳出來冒頭,以為可以順風(fēng)得來一些功勞,誰想到是順風(fēng)栽進(jìn)了大坑。

    上次跳出來蹦跶的高手,近來那叫一個慘,不是遠(yuǎn)遁外海了,就是被人打死了。

    而浮屠魔教這次是徹底偃旗息鼓了,閉了山門,修生養(yǎng)息。

    黃泉魔宗沒閉山門,其實(shí)也差不了多少了,宗主死了,而且宗主干的事情,得罪了不少人。

    若非黎族這邊都沒人說黃泉魔宗什么,再加上魔宗元?dú)獯髠傻鬃舆在,而且還有最近的大勢在。

    說不得就會有人開始打黃泉魔宗的主意了。

    就這么平穩(wěn)度過了三個月,宗內(nèi)趙榮輝成了第一真?zhèn),沒讓他繼承宗主之位,而是在一些高層的輔助下,開始讓他接手之前魯促仁的活,先試著來管事。

    能不能上位,以后看綜合情況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秦陽接到了盜門的消息。

    衛(wèi)老頭重傷瀕死,讓他趕緊回來見最后一面。

    秦陽接到盜門的渠道傳來的消息,嚇了一跳,連忙拿出畫像,點(diǎn)了祝由香。

    可是衛(wèi)老頭的畫像,這次卻毫無反應(yīng)。

    又換上了蒙師叔的畫像,才見畫像上年輕俊杰一般的蒙師叔,一臉沉重的走了出來。

    “你師父受了重創(chuàng),回天無力,你快點(diǎn)回來吧,你師父有些事要親自交代給你。”

    “哦。”秦陽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你哦什么哦,你師父快死了!

    “蒙師叔,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你這么不會騙人,怎么教出來張正義這么個不要臉的人渣?”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蒙毅一怔,搖頭裝傻。

    “你快拉倒吧……”秦陽嘆了口氣,指了指掛在一旁的另外一幅畫像:“蒙師叔,我剛剛呼叫了一下不靠譜的衛(wèi)老頭,他沒反應(yīng),轉(zhuǎn)而呼叫你,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快?是不是就等著我找你呢?衛(wèi)老頭呢,是不是在旁邊呢?”

    “咳……”蒙毅臉上有些尷尬:“這不是覺得,你在南蠻之地,鬧騰了這么久,最近不是也沒事了么,你也該回來認(rèn)認(rèn)門了吧,別等到你師父哪天真死了,你還沒認(rèn)過門,那多不好,你說,是吧?”

    “行吧行吧,反正我最近也沒事,我在這不過是個弟子的身份,再加上幽靈船長的身份,真去了大嬴神朝,也不至于有誰會明目張膽的弄死我這個小輩,去就去吧,不過,蒙師叔,下次你倆要是演戲,我呼叫你的時候,你就在心里默數(shù)一百個數(shù),之后再回應(yīng),顯得真一點(diǎn),別我剛呼叫,你就有回應(yīng)了!

    “你放心,這邊都給你安排好了,就這幾天,就會有人帶你來南境,絕對不會有人針對你的!泵梢阋仓姥莶幌氯チ耍餍灾苯映姓J(rèn)了。

    說完之后,才又問了一句:“你張師弟最近在搞什么呢,你知道不?他是不是瘋了,怎么還在不停的盜墓?”

    “張師弟?不知道啊?很久沒見了啊,張師弟磨練技藝,以此為畢生愛好,為了更好的傳承蒙師叔的衣缽,是有些失了分寸了,太過分了,我下次見到了,肯定代蒙師叔弄死他一次以示懲戒。”

    “弄死就算了,讓他悠著點(diǎn),別這么瘋狂……”

    結(jié)束了交談,秦陽收起了畫像,心里也琢磨著,張正義怎么還在瘋狂考古……

    真是個不怕死的人渣啊……

    又過了兩天,秦陽終于知道,蒙師叔說安排好了是怎么安排的……

    “秦師叔,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長的平平無奇,氣質(zhì)卻聽沉穩(wěn)的年輕人,見到秦陽之后,剛?cè)氪箝T,立刻揖手而拜。

    “樂期頤?”秦陽回憶了一下,這不就是上次陰泉開啟之時,見到的那個挺有禮貌的小哥么。

    “秦師叔好記性,這么久了竟然還記得晚輩!

    秦陽盯著樂期頤看了半晌,然后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絲奇異的氣息,在樂期頤身上浮現(xiàn),秦陽眼中立刻浮現(xiàn)出一絲恍然,果然是龍血寶術(shù)。

    此刻才終于明白,為什么上次坑黃泉一脈的人時,樂期頤順手幫了自己一下了。

    “你爹是汝陽侯?”

    “秦師叔目光如炬,正是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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