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盧方果然來了。他先是找到全場長談了一會,然后就找到他那兩個親戚幾句話。他那兩個親戚工人樂顛顛收拾了行李走了。
搞定這些,盧方才找到在宿舍里看書的唐浩澤。
盧方有考慮到唐浩澤要學習,專門給他安排了一件位置最偏的的單人宿舍。
唐浩澤看到他進來,放下題集:“盧叔,你來了?”
“我來了有一個時了。那兩個人我讓他們去看界門鎮(zhèn)的那個養(yǎng)殖場。”盧方笑著。“你在這里還習慣嗎?”
唐浩澤笑:“我在魚塭邊上的屋子都能住得慣,這里能有什么不習慣的。”至于那兩個被調走的工人,他也不再過問。盧方是去看界門鎮(zhèn)的養(yǎng)殖場,那里還什么都沒有,能看什么?盧方可能是礙于親戚情面不好多什么,先給那兩人一個安排。
盧方也沒多那兩人的事,他只笑著:“聽你打算今天打算就給東風螺催產。”
唐浩澤頭,:“對。等下吃過午飯后就將親螺移到產卵池。等它們先適應一會環(huán)境,然后進行催產。”他催產,是打算使用性激素的方式。
他已經(jīng)抽查過幾只東風螺,發(fā)現(xiàn)螺的性腺都已經(jīng)成熟。這催產需要幾天時間。
東風螺是雌雄異體,而且是體內受精。雌性東風螺的產卵周期也很長,一次能產幾百粒,一只一年最多能產幾十萬粒卵,所以操作上有復雜。
在東風螺育苗過程中,通常需要好幾天才能產夠卵育一批苗。所以他需要三個池子進行孵化。
當天他指導剩下的兩個工人讓他們先將消毒好的一個池子現(xiàn)在底部架上木板,然后在上面鋪上一層細沙。產卵池先進水,然后鍋爐加溫,等水溫到了25攝氏度后,就將親螺心消毒后轉移到產卵池中。然后在慢慢加溫,將水溫升高到二十九度左右。
盧方這天也就在育苗場吃了晚飯。吃過晚飯后,東風螺也已經(jīng)進食完畢,東風螺這一頓吃的,是帶著少許激素的。激素量很少,但能刺激已經(jīng)性成熟的東風螺提前交配了。
唐浩澤讓人將海水排掉大部分,病將殘餌盡可能全部取走。最后在慢慢注入新水,放入附著版。并且保持水溫不會低于25攝氏度。
等水深達到一米半左右,繼續(xù)緩緩換水,鍋爐也在加溫。
唐浩澤對盧方:“這個階段需要保持水溫基本穩(wěn)定。所以必須要有人看著。”這話其實跟拿著本子記錄的全場長的。
等水溫基本穩(wěn)定后,唐浩澤讓人將育苗車間的大部分燈都關掉,特別是產卵池這邊的燈全部關了,讓這邊的光線盡可能的暗下來。
他們又守了大概半個時,在手電筒下,他們終于看到有螺從沙子里鉆出來了。
唐浩澤笑著:“好了,現(xiàn)在就等它們交配完后,雌螺產卵了。這個階段必須要讓水溫穩(wěn)定,所以要有人看著。全哥,今晚我們輪流看守吧。”
全場長笑著:“我沒事的,你看著這螺產卵過程中有什么要注意的,先跟我。你晚上睡覺,我在這里守著有什么問題,我再去叫你。”
唐浩哲這兩天對東風螺的處理,讓他真正相信唐浩澤是有能耐培育出這東風螺苗的。東風螺的價格那么高,如果能學會這個螺的育苗,日后這里培育東風螺苗,育苗場的收入也能增加一塊,那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最重要的是,他不管以后是不是在盧方這里做下去,他也能多一門技術。
唐浩澤搖頭:“這螺產卵恐怕要好幾天,我們還是輪流來吧。要不這樣,上半夜你來值班,四以后,我來接班。”
全場長也沒有和他爭,既然唐浩澤是下半夜接班,那他下半夜繼續(xù)跟著唐浩澤守著就是了。
盧方看他們商量好了,笑著問唐浩澤:“浩澤,這一批螺大概能產多少?”
“暫時還不知道,第一批可能會少一些。不過這里的十八口池子,除了這個產卵池之外,其它的池子,可能都要用來育苗。”他現(xiàn)在沒消毒,主要是暫時還用不上。
聽能培育那么多苗,盧方皺眉:“那數(shù)量會不會太多了。”
唐浩澤笑著:“這一批應該差不多吧。”
全場長這是問:“唐,這東風螺苗,你覺得市場能接受什么養(yǎng)的價位?”
“如果我們自己養(yǎng)出了好收成,能推廣開去。開始的時候一粒四五毛都沒問題。畢竟現(xiàn)在只有我們在高苗。以后搞苗的人多了,怎么也能賣兩毛五到三毛一粒。這苗的成本,得看技術,如果成活率足夠高,能壓到六分一粒,稍差一些,八分也就差不多了。”
全場長倒是沒質疑他這個價格。有效益的水產品種,苗種一出來的時候,價格都是很高的。
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就發(fā)生在幾年前。全場長的老師搞出了海水珍珠貝苗,是直接撈起來帶水按克計算的。據(jù)他那個老師賣完珍珠貝苗離開育苗場時,扛了滿滿幾個麻袋的鈔票。現(xiàn)在他的那位老師開了一家珍珠公司,靠的就是那次育苗撈到的資本。
當然,那個時候百元大鈔還少,那是十元鈔。
這東風螺一斤能買賣八十的話,效益還是很高的。如果推廣開了,他們育苗場卻是能賺一兩年大錢。
盧方?jīng)]怎么看上這個東風螺的苗種銷售。他看重的是養(yǎng)成之后的利潤。他問唐浩澤:“浩澤,那么蝦苗也快要開始了吧。”
“等這些螺苗穩(wěn)定下來后,我就開始專心搞蝦苗。”
這也是他為什么非要盧方將那兩個工人調走的原因。接下來他會很忙,全場長肯定也會跟著他忙碌,想要同時將兩種苗種弄出來,整個育苗場的人都要一條心。要是工人都懈怠了,他搞個屁啊。
盧方對他的計劃很是滿意。再過幾天就搞蝦苗,如果成功了。清明前,他的養(yǎng)殖場就能放苗了。
現(xiàn)在他是不敢從其他的苗場拿苗放了,甚至現(xiàn)在他另外幾個苗場都不敢開工。他對唐浩澤開玩笑:“過兩天,會陸續(xù)有人來跟著你學習。都是我其他育苗場的技術員。你可不要給我留一手啊。”
唐浩澤知道這是給全場長聽的。
他笑著:“我留著一手做什么?”
他可是和盧方好了,今年,盧方在蝦苗銷售賺到的錢,可是要分他30%的。今年盧方的那些技術員不僅僅是為盧方打工,還是為他唐浩澤打工。他又沒計劃日后要做水產,而且就算要做,等他大學畢業(yè),南美白對蝦早已經(jīng)占領整個中國南方的市場了。
他現(xiàn)在留一手有什么用?最近兩天,全場長問什么,他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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