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兢兢業(yè)業(yè)的教導(dǎo),幾個月下來有所成就,沈沉殷和夜秋倪也很高興,多給桂嬤嬤包了一個大紅包。
這天下午,外面的雪依舊很大,但是沈書府成百上千的仆婢將雪及時掃凈,好像也不是很嚴(yán)重,幾個姑娘就在安靜的練習(xí)書法。
有女出嫁最忌諱鬧騰,若是出嫁前幾天家里貓貓狗狗大吵大鬧,或者有下人砸碎了盤子,那都是不吉利的,所以丞相府上下都很謹(jǐn)慎。
一切的一切,都讓丞相府看起來是那么的風(fēng)平浪靜。
“青荷,屋子里怎么這么冷!鄙蜷L碧將筆甩下,轉(zhuǎn)身朝立在一旁的貼身婢女問道。
青荷福了福身,推開一扇門,走到雨祥齋取下披肩抖雪,或者用來等通傳的過門小隔間里。
“妙菱你們幾個,去再搬兩個暖爐過來。”青荷的聲音從外傳來。
雨祥齋內(nèi)隨身的只有貼身婢女,為了保持安靜,不要雜亂。
“聽說京城有人開善堂了?”沈衛(wèi)婕隨口問道,“倒是一個好心人!
沈凌央笑了笑:“沒那么簡單!
沈衛(wèi)婕疑惑的看了看沈凌央,“長姐姐,你知道嗎?說說是怎么回事吧!
沈傾容也很感興趣的樣子,這么一個關(guān)鍵時刻,還不知道瘟疫和大雪要延續(xù)多久,誰舍得拿出東西來,“那到了最后那個人自己家不夠怎么辦?應(yīng)該是一個大富人吧!”
沈長碧重新拎起筆,笑道:“呵呵,這你們都不知道嗎?哎,說起來真是可憐,京城有很多沒錢吃飯了的百姓去那里,可以免費管三餐米粥。爹說啊,已經(jīng)有官員發(fā)現(xiàn)了,每天很多折子遞上去,他也準(zhǔn)備呈給皇上了!
沈安嫣沉默不語,只是無聲地笑了一下,哪來那么多官員一起上街,走到遙遠(yuǎn)的偏地去看見善堂;又哪有那么多官員聽見家里哪些婦人說三道四?
八成是尹宸瑯自己安排的人,或者有意有心讓別人去看見。
沈凌央也嘆了口氣,道:“你們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糧價飛漲,翻了十倍有余,餓死街頭的多的是,不過善堂出現(xiàn)后,情況好了很多,沒有再聽說有餓死的了。”
沈凌央想了想,轉(zhuǎn)頭看著沈長碧,問道:“不過我在想,誰這么有錢?這么開下去,金山銀山都給他發(fā)善心發(fā)完了。”
沈傾容眼睛發(fā)亮:“所以我說的沒錯,肯定是大富大貴之家!要是能入那種人的家門……”
“呵!鄙蛄柩胼p一聲,嗤之以鼻。
沈長碧也笑著道:“你這種人也是要求真低,不過也對,有錢餓不死不就好了嗎?多了的東西給你也是浪費。”
“你!”沈傾容怒不可遏,咬牙切齒的看著沈長碧。
“行了,長碧!鄙蛄柩胫浦沟,“再說了,要珍惜眼前的生活,不要動怒埋怨,看看善堂的哪些窮人多可憐,隔離區(qū)里的那些人,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多可憐,餓死街頭的人,希望下輩子可以投胎到富貴之家,不要再橫尸街頭!
屋外的暴雪還在肆虐,不知道凍壞了多少人。
尹宸瑯說市場有人在不斷抬高米價,他投入多少到與他投入多少米莊里,就有迅速收購的人,一口氣全部吃下,有壟斷的意思。
從仕就不能從商,尹宸瑯一黨的人里親戚從商的也不多,像林修業(yè)他們家肯定是特例,好不容易找到一位門客親戚家開了米莊,結(jié)果用處也不大。
以他來看,恐怕是黑市所有人已經(jīng)說好了,一起發(fā)一筆“國難財”,收進手來,按黑市統(tǒng)一規(guī)定的價賣。
雖然尹宸瑯掌握了大量糧草,但是也操作不了整個黑市,皇上也十分頭疼。
目前尹宸瑯的做法是,將米莊里的米價標(biāo)的比黑市還要貴一倍,這種做法著實另黑市的米商們大吃一驚,但是尹宸瑯控制的這個米莊發(fā)出公告保證,只要有錢就有米,黑市的米商每個人控制的米根本不多,多找?guī)讉米商是行不通的,因為京城有錢人不少,米卻很少。
就沈安嫣所知道的,肯定會告訴尹宸瑯,就沈安嫣所知,沈沉殷就在那個米莊購買下了一百石,沈沉殷手上本就擁有土地,租給農(nóng)民收取糧食。
黑市任何一個商人是絕對不可能一口氣拿出一百石給一個人的,價格如此昂貴沈沉殷也一口氣買下來。
但是沈沉殷做的沒錯,糧食才是最重要的,再說了,現(xiàn)在不買下來以防萬一,以后可能更貴,還沒地去買。
很多人深諳這個道理,尹宸瑯賺的是盆滿缽滿。
?一石米一個人可以吃三個月左右,丞相府上下這么多奴仆,加上收稅的米,熬過黑暗的幾個月,完全沒有問題。
對沈安嫣來說是知道時間的,但是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未知的災(zāi)難。
“青荷姐!青荷……”
沈凌央她們還在說話,門外傳來嘶吼聲。
沈長碧筆一個沒拿穩(wěn),墨水濺了一聲。
“。 鄙蜷L碧大叫一聲,瞬間跳開,拎著自己的裙子,皺眉看著墨點。
沈影卿看見沈長碧的出丑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沈安嫣無聲的笑,換來沈長碧兩個白眼。
“長碧,不要大呼小叫的。”沈凌央發(fā)現(xiàn),小聲提醒道。
沈長碧皺著眉點點頭,然后朝門外看去。
嘶吼的婢女沒有站在傳通閣,而是直接“嘭”的一聲推開門,進了她們學(xué)習(xí)的地方,扒著門大喘氣,一臉驚恐,不知道是被嚇著了喘氣還是跑太快了喘氣。
“你干什么!成何體統(tǒng)!在府里面跑來跑去,還沒有通報直接沖進來,看看我這件衣服,你這個不知規(guī)矩的奴婢知道這有多貴嗎?”說實話,沈長碧今天穿的衣服是新做的,最近越來越冷了,開始下雪的時候,母親就讓人去裁了兩身更厚的衣服保暖,這一件可是幾個裁縫做了一個月,今天可是穿的第一天。
而且還讓沈長碧出了丑,沈長碧罵沈影卿和沈安嫣也不是,不罵也出不了這口惡氣。
沈長碧踱步到那個婢女面前,那個婢女看見沈長碧靠近,嚇的腿直發(fā)抖,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二……二小……姐,您聽……聽奴婢說……是這樣的……”
“啪”的一聲,就看見那個婢女的臉泛起一個紅艷的掌印,五個指頭都十分清楚的印在她的臉上。
沈長碧收起手,一甩袖,高傲的抬著頭,教訓(xùn)道:“犯了錯還不跪下?不知禮儀為何物的蠢東西!”
那個婢女含淚跪下,又結(jié)結(jié)巴巴的想說什么,剛發(fā)出幾聲,還連不成完整的句子,就被沈長碧一腳踢倒。
“本小姐這件衣服馬上就回去換下來,你現(xiàn)在就給我拿去洗!就用外面雪化掉的水洗,什么時候洗干凈了,看不出一點墨點了,才許你停下,不然不許離開!鄙蜷L碧惡狠狠的說完,又抬頭看著青荷,加了一句,“記著,你找人去監(jiān)督她,不許有人送飯也不許休息!”
沈安嫣這才抬頭看了眼鬧劇,那個婢女跪在地上,滿臉淚痕,哭得稀里嘩啦,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些什么。
沈安嫣再看一眼沈長碧,沈長碧似乎根本沒有一點消氣的樣子。她自己只是吩咐下去,不用做,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她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知道那樣有多疼多累,這個婢女洗到手麻木,凍僵凍死了,可能都洗不干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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