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意義,沈影卿是知道的。正是因?yàn)橹溃拍苊靼走@其中的意義非凡,這對她們來說,都是值得令人歡喜的。
正是夕陽西下時(shí)分,沈府被籠罩著金色的寂靜,遠(yuǎn)處的長街被披上晚霞的彩衣。
沈沉殷回來后,向所有人宣布了這件事情,不止是沈府,隨著大臣們各自回家的步伐,沈安嫣被皇上收為義女,將被封為公主的消息傳遍了京城。
沉默的晚膳之后,氣氛顯得壓抑的眾人散去,沈安嫣還未回房,便折去了沈沉殷那邊。
一早就跟杏雨交代好了的,三日之后,也就是今天,沈安嫣入宮那日的晚膳之后,讓杏雨去沈沉殷書房。
沈安嫣給杏雨留些時(shí)間,換了個方向,去了沈清然的屋子。
卉椿院里頭暫時(shí)還沒有人,晚膳過后,婢女們都在忙碌,還沒有這么早就回來休息的人。加上沈清然的離去,屋子里早已沒有了伺候的婢女。
沈安嫣推開了門,里面久未打掃,已經(jīng)有了些灰塵。
“小姐,為何要來這里?”司琴問道。
沈安嫣不答,慢慢往里走去,命司琴幫忙望風(fēng),雖知無人,但還是保險(xiǎn)起見。
沈安嫣翻找好一會,索性沈清然的屋子不大,該帶走的東西也都帶走了,這屋子想必夜秋倪也沒人吩咐過來打掃過,所以東西可以看出還都是沈清然當(dāng)時(shí)走的樣子。
唯獨(dú)沈安嫣寫的那封信被沈清然放在了桌上,讓夜秋倪看見,別的東西,都收拾的挺隱蔽的。當(dāng)沈安嫣從梳妝臺下面一個鑿壞的小洞里拿出一包藥粉的時(shí)候,是這樣想的。
沈安嫣拿了藥粉,從頭上拔下一根銀釵,沾了點(diǎn)粉試了試,銀釵變黑。
當(dāng)看見杏雨和沈清然有勾搭的時(shí)候,沈安嫣就猜到了。沈安嫣之前就幾乎確認(rèn),復(fù)容膏里的毒藥是杏雨所下,只是不知道背后有何人指示而已。留著杏雨也是想找出那背后之人。
沈安嫣看著手里黑了的銀釵,這就是差點(diǎn)要了她命的毒藥!還令她毀容至此,沈清然和杏雨,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可是,這么烈的毒藥,加在自己的藥膏里,無色無味,可見不是尋常之毒。憑沈清然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沒什么銀子的人來說,肯定是找不到的。那……難道是林修業(yè)……
沈安嫣冷笑一聲,正好,將你們一并收拾了。
將這毒藥收起來,沈安嫣走出了卉椿院,帶著司琴去了沈沉殷的書房。
“幫我通傳一下,有急事找爹。”沈安嫣在書房門口,道。
“小姐,老爺現(xiàn)下有事,不如你……”
“哐——”
書房里突然傳來重物摔到地上的聲音。
“什么聲音?”沈安嫣問道。
“讓她進(jìn)來。”沈沉殷道。
沈安嫣笑了一下,抬步跨了進(jìn)去。
原來是一方寶硯摔倒了地上,墨色由濃至淡四下散開。沈安嫣往邊上看去,杏雨雖然低著頭,但是嘴角帶著淺笑。
看來這動靜是她弄出來的了,而且地上這樣狼狽,一時(shí)間也清理不干凈,與其隱瞞,沈沉殷不如直接喊沈安嫣進(jìn)來,不用躲藏。畢竟這事讓沈安嫣知道了也無妨,自己寵信一個通房,她也沒有權(quán)力說什么。
沈安嫣微微福了福身,道:“父親。”
“嗯,安嫣,有何事來此?”沈沉殷雖然不覺得沈安嫣會在意,畢竟沈安嫣是個深諳事故的人,但是畢竟這是沈安嫣以前的侍女……沈沉殷只覺得后悔,今日只是煩惱,夜秋倪以前那樣針對沈安嫣,自己的無作為,袖手旁觀,也不知道沈安嫣看出來沒有。就算沒看出來,這次夜秋倪將沈安嫣送去偏宅,自己回府后,不僅沒把她接回來,還準(zhǔn)備送她去蔣府定罪……這一仇,不知道沈安嫣會不會記。若是記下了,她現(xiàn)在受皇上寵愛,他日富貴,難保不會報(bào)仇。
現(xiàn)在最是不能得罪沈安嫣,沈凌央那邊也得太子的心,夜秋倪那邊不知道該不該交代一下。正在煩惱的時(shí)候,杏雨來了,自己心浮氣躁,不想面對夜秋倪,正想找個人消火……
“父親,這丫頭怎的在這?女兒記得她以前是女兒過給沈清然的丫鬟吧。”沈安嫣瞧著站在那的杏雨。
沈沉殷突然想起來,之前杏雨幫著沈清然陷害了沈安嫣,沈安嫣恐怕……
“現(xiàn)在沈清然也走了,若是父親想,為何不收了呢?”沈安嫣就像隨口一說一樣,但是卻令沈沉殷怔啦一下。
沈安嫣這樣說,是要將杏雨塞給他了?雖然他有意收杏雨為姨娘,可是夜秋倪不樂意,沈沉殷也就作罷。為了一個婢女讓自己的妻子不快是不必要的麻煩,干脆就罷手了。但是沈安嫣這么說,意思就是沈安嫣想讓沈沉殷收,沈安嫣現(xiàn)在今時(shí)不同往日,她現(xiàn)在是大周的公主……
“女兒知道父親有這個意思,若是母親不讓,便說是女兒的意思。”沈安嫣笑了笑。
沈沉殷見想法被看穿,也有些面子過不去,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安嫣有心了,那今日安嫣來是所為何事?”
“父親,明日女兒要出府一趟,是九王邀請女兒于府上做客,但是九王的意思是要保密,所以女兒想請父親幫忙掩護(hù)一下。”沈安嫣笑道。
自然,不可能是去尹耀靈那邊,不知道引武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原來是有求于他,沈沉殷點(diǎn)了點(diǎn)頭。沈安嫣雖然即將貴為公主,但是很多事情還需要沈沉殷幫忙周旋,所以這是來示好來了。
又或者,沈安嫣想安插一個自己的人在沈沉殷身邊,不管是那種,現(xiàn)下來看都是有利于他的。再說了,沈沉殷早看透杏雨,以杏雨的性子,幫沈安嫣做事,卻不太可能。
“明日我令管家安排個不起眼的小馬車送你去,再駛輛正常的馬車,就說你去城郊的寺廟祈福了。”沈沉殷道。
沈安嫣笑道:“全憑父親做主。”
第二日夜秋倪得到沈沉殷要納杏雨的消息后,又聽沈沉殷說這還是沈安嫣的意思后,更加怒不可遏。雖然不快,但還是隨來沈沉殷的意思,畢竟夜秋倪也看出沈沉殷有這個意思,府里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新的姨娘了,夜秋倪也就操辦起了兩日后的納妾儀式。
就在夜秋倪在府中忙碌之時(shí),沈安嫣已經(jīng)離開了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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