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海心又何嘗不知道,他們仨誰又會比誰好受?她之所以一肚子火,其實比起瞿嵐田園,她更生她自己的氣。“你們別了!這件事就由我來告訴他!要打要罵要殺要刮,我都認(rèn)了!因為這是我欠他的!”
“什么意思?!”
“他之所以會重拾提琴,歸根到底都是因為我。明明是個外行,卻大言不慚地什么‘心象風(fēng)景’,給了他不切實際的希望,是我害了他,所以我會責(zé)任的!”罷為了不再給二人爭辯的機會,拽起書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館。
回家的路上海心一路沒命地踩著腳踏車,直踩的兩耳呼呼生風(fēng)刮在臉上一陣陣的刺痛。但和她心里的愧疚比起來這根本微不足道。什么‘重拾提琴’,‘心象風(fēng)景’回想起那晚對康樂樂的所所做,都是那么地可笑。失去聽覺對于一個音樂家來不是障礙而是沒有一絲活路的懸崖絕壁,而她卻妄想僅憑自己的幾句大言不慚的話,就能幫他逃出生天。還自詡仗義而沾沾自喜,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她一路自我解嘲,一路苦笑,以致騎到家的時候都快‘喜’極而泣了。
到家的時候康樂樂還沒回來,她便在附近等他。但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了卻又因為膽怯臨陣脫逃,以致最后反倒是康樂樂叫住她。
‘我有話跟你!’反倒是康樂樂開門見山。
‘是嗎!’沒想到反被康樂樂占了先機,慚愧感變本加厲的同時,也堅定了非不可的決心,:‘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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