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壓枉死鬼,出自陰司崔府君,他的手段,自然不是陽間天師一般所用的五行法,不講金木水火土,不用奇門八卦。
人有人法,鬼有鬼路。
所謂陰陣運轉陽來逆。
觀山查水時,一切逆著定風水,相反觀察,才能看清當中端倪。
畢竟對于幽冥世界來,他們所處的地方,據一切與陽間相反,對他們而言,上為地,下為天,不過我一個活人,真沒聽過什么鬼陣,最多就是五鬼運財,九鬼扛鼎兩種。
沒走出百步,戈墳又在追問,“林三,別打岔,你和白女無常真互有情愫?所以,你們進展到什么層次了?互相表白了?”
我無語道,“墳頭師,也那么八卦?”
戈墳不以為意道,“能喜歡一位天資卓群的白女無常,口味異于常人,林三你也不簡單啊?”
我道,“她很特別?”
我這話有些默認了,戈墳似乎想到另外一個方向,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道,“白女無常,不單單是詭局隊長,據來歷可不,最為神秘的一個法,她真是來自冥冥中的陰司世界,她的前世,或許真是走陽勾魂白無常?”
呃!
我白了戈墳一眼,道,“這種事,你也信?”
黑白無常,不都是男子身嗎?戈墳的話不可信。
戈墳冷如刀削的臉龐,升起詭異笑容,道,“林三,如果你真喜歡白女無常,人鬼情緣,陰陽曖昧,估計你以后可有罪可受了!”
我沒有話,專心觀周圍山勢。
底下,整個死氣沉沉的山谷呈漏斗狀,上寬下窄,看著更如一座古老的陰冥塔?
群山下是一前鉗口形窩地,窩地百米或三百米處有水塘河流呈半月形,水四季干枯,窩口對準月口,這種地瘴氣千里,如月外有高地或村莊,群山相對,籠罩霉運千年不散,崔府君埋下的陰司令牌,正好隔絕了月口。
阻止怨瘴擴散。
繞走一圈,證實了我的想法,只是這一座塔,似乎被四個枉死鬼擊穿一道口子損毀了?
“戈墳,我們往下攀爬!”我開口道,只有找出“病因”,才能補全鬼塔陣,往下三十多米,我們見到一個洞窟,站在外邊,能嗅到一股及其晦暗陳舊的尸體氣息。
原本掛滿巖壁的蝙蝠,被瘴氣侵蝕,所以地面上,鋪滿了枯骨。
死不瞑目的蝙蝠骨,鋪了厚厚一層。
捂住口鼻,戈墳開口道,“林三,我們進來尋找什么?”
我道,“塔索。”
也就是鎖塔的鐵鏈。
戈墳眉頭一皺,“什么?”
我道,“崔府君布置的鬼陣,名為七塔鬼陣,七方絕地,鎮守中央。”
戈墳又道,“陽八方域,陰冥只有七方土?”
四處張望,我道,“戈墳,我們現在走的地方,就是缺開的第八個口子,不覺得這里很奇怪?”附近的巖壁,或多或少都出現開裂,仿佛整座山在腐朽?欲要坍塌?
裂開的部分,隱隱中,有白色霧氣在繚繞。
戈墳道,“現在怎么辦?”
我道,“開挖!”
洞窟的深處,有近五十米,我也沒辦法確定“塔索”位置,只能從中間開始,兩個時后,總算有發現,戈墳鑿開一塊黑石板,底下,發現了半張黑幽幽色澤的符箓。
人用黃符。
鬼使黑符。
我們視線中,只剩下半張黑符,而且符箓還在一消逝,化為灰燼。
“不要動!”
我喊話時,已經遲了,黑符被戈墳一手抽起,就聽“滋滋”兩聲,黑符突然消失了,我們身后的巖壁,泥土松動,裂縫更寬大,下一刻,一條條半米長的尖刺,形似蜘蛛腿,從裂縫處不斷鉆出。
大片巖壁滾落,激起煙塵。
“黑寡婦?”我話時,我們兩個拔腿就跑,一共二十多只黑寡婦蜘蛛,近一米長,體型碩大,每一只呈黑色,有光澤。它的腹面,有一個沙漏型的形狀,有一個比較鮮艷的沙漏形的圖案。
這些,都不是活物了。
稱為“怨念黑寡婦”最為恰當,剛走不到十米,我們就被纏上了。
“殺了!”戈墳立即抽出墳頭劍,我也拿出扎紙刀,現在,我很后悔,沒有提前做一個火把,不然可以利用煞物懼陽火的特。
“轟!”
亂成一片,背后,突然又鉆出一只蜘蛛,這家伙更碩大,名副其實的“白寡婦”,從身后一下將我撲倒,鋒利的尖刺,差釘穿我的皮肉。
掙扎著轉身,左手橫檔,擋下“白寡婦”噴吐的毒素,右手扎紙刀一起,一下鉆裂“白寡婦”的腦袋,就聽“嘭嘭”一陣詭異聲響,“白寡婦”轟然倒地了?
一命嗚呼?
結果出乎我的意料,張扎紙遺留的這把扎刀,似乎真不凡?
十分鐘后,總算解決了戰斗,基本上,二十多只黑寡婦都是戈墳砍殺的,望著滿地的尸體,我高興不起來,憂心忡忡道,“陰口一開,萬煞奔涌,不可阻擋啊?”
話時,我拿出“陰司令牌”,埋在地底下。
只能暫時鎮壓煞潮。
戈墳道,“林三,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弄炸藥來將這片山谷夷為平地吧?”
是一個方法。
我道,“枉死鬼,不可測,就怕炸藥殺不死它們,到最后,更是禍害無窮啊?”往外走出去,我又道,“戈墳,我們下山谷,趁白天時間,再去看看那四支枉死墳。”
山谷下,陽光照射不到,一年四季,全是一種森森寒夜的死寂光景。
踩著各種裂石,重新回到昨晚的地。
往前三米,截斷的山谷大裂縫還在,昏暗中,裂縫兩邊巖壁懸掛的尸墳蟲,體積似乎又變大了不少,每一只,幾乎如指頭大了?
一旦破繭成蝶,將會變成尸翼蟲,所過之處,染下墳毒。
“等一等!”戈墳轉身離開,不一會,扛著一截枯骨回來,燃,隨后,將烈火騰騰的火木,猛力丟進刮著一陣陣陰風的裂縫下,奇怪的是,燒不死那些尸墳蟲?
我道,“戈墳,為今之計,是改一改枉死墳的風水,化兇為吉。”
隨即,我們繞道,靠近了四支枉死墳。
為了預防危險,我讓戈墳替我開了鬼眼,這時,我們兩個一人持一個火把,走進四支石頭墳,自古以來,石頭立墳,兇多吉少。
而且石頭墳,不該再立石頭碑。
否則的話,亡骨互長,地也葬不下陰命,看著四座墓碑上的四個“死”字,戈墳開口道,“林三,這可是陽間字,不是鬼鑿刻,明這附近有人啊?”
我心里一震,也才意識到這,“活死人?”
隨即,我們兩個四處張望,看向幾處黑幽幽的角落,突然間,覺得空氣更冰冷了。
“咔咔!”
石頭晃動,戈墳立即道,“林三,腳底下!”
他話時,我已經跳開原地了,火把往下一照,剛剛滾開的幾塊巖石下,閃閃血光,躺著一只碩大的死亡惡物?居然是一只紅螃蟹?
我滴個親娘啊?
螃蟹都成精了!
“這是殺人蟹,趁它還在沉眠,速殺!”戈墳動作很快,墳頭劍迅速斬下,卻只聽“鏗”的一聲,一陣火星冒起后,墳頭劍遭到可怕反震,戈墳都后撤兩步,沒能割下殺人蟹的頭顱,聲音劇震,倒是徹底驚現這一頭足有三米多長的龐然大物。
殺人蟹的硬殼,堅固不破,堪比鋼鐵。
“嗚嗚嗚!”
沸紅冒霧氣的殺人蟹,扭動軀體,擺動森森寒光的蟹鉗,周圍本就枯脆的巖石,被摧拉枯朽般崩碎,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我們的腳底下,居然在快速沉淪。
“轟轟!”幾聲,周圍十多米地,往下沉降三米,我和戈墳跌下深坑。
腳下踩的,全是黑色淤泥。
兩個火把也熄滅,好在沒有陷阱,只是眼冒金星,沒有受重傷。
這是殺人蟹的窩,四周巖壁極其光滑,人根本爬不上去。
更危急的是,虎視眈眈的殺人蟹,猙獰的嘴里,不斷吐著白色泡沫,那是它貪婪的口水,高抬兩把能開山裂地的蟹鉗,朝我們猛然砸落。
腳下的爛泥,讓人舉步維艱。
根本來不及閃躲,只能墳頭劍、扎紙刀硬擋,蟹鉗一擊,簡直像百斤巨斧砍落,虎口發震,我和戈墳的雙腿,沒入更深的爛泥。
絕望之際。
戈墳卻突然從淤泥跳出,腳踩光滑巖壁,猛然攀上殺人蟹赤紅寬大的背部。
被活人踩背,這一下,早已成精的殺人蟹徹底狂暴,嘴里噴出出一陣陣如葬樂的鬼音,呈現暴跳如雷的姿態。
不被蟹鉗撕裂,恐怕會被它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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