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黃燭火飄曳的壽衣鋪倉庫,我箭步沖到師父身旁,到近前了,卻發現師父的臉色,燈光映襯下,散著枯黃色澤,并非慘白如石灰色澤? 難道是我的錯覺? 站在正臺前,我擔憂說道,“師父,這鬼佛太詭異,要不我們將它送去寺廟吧?”鬼煞之事,一般都是天師走山伏,廟宇經文渡。 師父將鬼佛端出來,立即道,“小子,去將吃飯的箱子拿進來。” 接下來,師父又在做了一番功夫。 制作一個佛龕,將鬼佛裝進去,我連忙道,“師父,佛龕裝鬼佛,您不會真要上香供奉吧?” 師父沒好氣道,“師父老了,可還不糊涂,鬼佛致煞,可以充當一宗鎮宅重寶。”師父的表情很怪,仿佛等他百年后,要將鬼佛一起下葬? 我往外走出去,道,“師父,你自己當心。” 師父的經驗,不是我能比的,相信他能處理這座鬼佛像,走出去,大黑狗還趴睡地上,看得出,它還是很疲憊的,也不知道這些天去哪了? 時間過得很快,夜幕降臨。 今夜,沒去足球場修行,在大黑狗的要求下,我們一人一狗進山。 往石橋湖的方向走去。 路上,大黑狗顯出一副火急火燎的表情,至于原因也不肯說。 手電筒照光,走在黑夜山里,我調侃道,“大黑,你該不會在山上,機緣巧合碰到母狗了?” 汪汪! 大黑狗怒瞪一眼,卻沒有說話,我又問道,“大黑,我們這趟究竟去哪?” 這時候,已經準備到達石橋湖。 石橋湖,湖底不可丈量,深不見底,傳說是陰兵走陽世間的通道,充斥著各種古怪離奇的傳說。 “嗚嗚!” 還沒爬上山嶺,漆黑一片的天地間,忽然刮起了大風,高處上,大樹搖曳,灌叢晃動,雜草浮動,抬頭看上天,只覺得一股股烏云在翻滾? 似乎有鬼將鬼兵落地的森然景象? 大黑狗連忙道,“林三,收起手電筒,我們小心過去,被驚動死物了!” 我關掉手電筒,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大黑狗道,“上去,就一目了然了!”都這個時候,還在賣關子! 今晚,沒有星月,天地漆黑昏幽。 登上一片小山嶺,往前方石橋湖看去,那里不昏暗,湖水波瀾的岸上,紅紅綠綠的詭異光芒在閃爍,定眼一看,才發現石橋湖前,站了二十多人? 身著古代官袍的人。 一個個身著清朝官服,頂戴花翎,懸劍持槍,表情異常肅穆冷峻的一直隊伍。 這些“人”,腳不著地,卻站得很穩。 隔著幾十米,能感受到一陣陣陰寒煞氣撲面而來,這是一支早就死去的清兵。 領頭的,是清朝一個將軍,身高五尺,頭盔鎖甲,居然還外披一件大馬褂?大馬褂很殘舊,有不少刀劍刻痕,他直面凝視石橋湖,雙眸透出兩股攝人心魄的青光,周身有一股股青霧縈繞,能顯出一種恐怖威儀。 咦? 突然間,清朝將軍朝這邊掃視一眼,我和大黑狗連忙趴倒,躲在一處灌木叢后,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隨即,我扯了扯大黑狗,示意他往后。 后撤幾十米,在一個背風坡后。 我問道,“大黑狗,你搞什么鬼?我們這趟,就是來找這些游蕩在世間的清朝野鬼?” “他們可不是野鬼!”大黑狗表情難得嚴肅,“林三,他們生前可都是殺人如麻的兵將,死后,不甘墜入輪回,欺瞞地府,在陽世陰域活了數百年。” 大黑狗倒是知道很多啊? 我問道,“不在暗無天日的陰域躲著,跑出來干嘛?” 大黑狗回道,“不清楚,只是這湖底下很古怪,似乎連接著深不見底的恐怖九幽世界,或許這些清朝死人,想要和地底下的閻王爺談判,要入輪回吧?” 我搖頭道,“他們的表情,兵戈相向,殺氣騰騰,更像是要打入鬼門關?” 突然間,大黑狗眼里的光越來越亮,連忙開口,“我知道他們要干嘛了。” 我質疑道,“你知道?” 大黑狗道,“他們,蹲守在陰兵的出入口,三天前就開始一動不動,不離開,也不下水,肯定是要與下邊的大人物,進行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鬼與鬼交易? 我道,“能和誰交易?” 大黑狗啐了一口,道,“下邊世界,不全是好鳥,估計也有一些害群之馬的角色。” 清朝死物,百年鬼。 最多也就是“目級”道行,以我和大黑狗的能力,不知道可不可干預? 我剛說了想法,大黑狗已經說話,“林三,鬼和鬼交易,說明他們的身上,一定要什么不凡的寶貝,等一下,我拖住那個鬼將,你對付其他小兵,動作麻利點,這一票,關乎身家性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大黑狗一副上刀山、下火海的表情,說得信誓旦旦,我竟無言以對。 出發前,我不得不問道,“這種交易,會有什么陰貨交易?” 大黑狗道,“難說,可能是清朝時期的皇室重寶,畢竟他們死的時候,估計有不少陪葬品。” 二十二個清朝石兵。 都不是好惹的主。 我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能不能對付,為了保險,多花半個小時,又扎了不少小紙人,這是我唯一掌握的手段,第一招剛窺見端倪,沒完全掌握。 做好準備,我道,“大黑,那個清朝將軍,兇煞纏身,很不尋常,你用什么手段對付?” 大黑狗露了露尖牙利齒,道,“咬死鬼。” 古有道士念咒捉鬼,今有大黑狗嘴咬鬼。 我給了他一個大拇指,“你牛!” 大黑狗反而蹭鼻子上臉道,“一個小小的百年死將,狗爺我還不放心上,倒是你,別一不小心,被那些蝦兵了解性命,我可不負責。” 我,“……” “汪汪!” 陰森森的也被一陣急促的狗叫聲打破,大黑狗從高處狂奔沖下去,犬吠不停,一時間,兵器碰撞的鏗鏘鐵器音響起,所有清朝兵將嚴陣以待。 “呼呼!” 扎紙術,紙人落陰冥,后發先至,朝著鬼煞縈繞不散的清朝惡將沉壓。 “噗!” 鬼煞纏身的惡將,一個簡單抬頭的動作,眸子迸射一道青光,頓時將小紙人崩碎在空中,這個清朝惡將,絕不止“目級”戰力,恐怕是“獄卒級”的實力了? 不多時,大黑狗與清朝惡將搏斗在一起。 強壯的大黑狗,動作迅猛如電,展示出一條瘋狗不怕死的狀態,一對厚重狗爪,如鐵水澆筑一般,能與清朝惡將手上的長劍硬碰硬,火星四射,獵獵生風。 “你是何人?”清朝惡將的青瞳朝我掃視,發出質問。 “你又是誰?”我反問道,此時,一個個小紙人從我手上飛出,如離弦的利箭,朝一個個清朝士兵的頭頂墜落,頓時間,有好幾個士兵被收入紙人。 “吾乃清朝重臣……隆科多!”一股股青霧盤旋的惡將,發出震耳欲聾的虎龍音,振聾發聵,念出他自己名字時,一副指點江山的高昂姿態。 隆科多? 康熙贊其為“能夠做將軍的人。” 雍正親口稱呼他為“舅舅隆科多”,贊譽為“當代第一超群拔類之希有大臣。” 居然是這一位歷史上的古代人物? “扎紙匠林三!”我還是回了一句,十幾個死氣沉沉的清朝士兵,亂陣腳后,已經變得整然有序,進退如風,我只得一個勁往后撤,不斷施展扎鬼術。 “小小扎紙匠?你真是愚昧無知,敢惹我等百年天兵,賜你死亡!”隆科多渾身周邊,頭顱上,有洶洶青色烈焰往外噴涌,照破黑暗。 “轟!” 大黑狗一個不慎,被隆科多一腳踹飛,疼得他咧嘴慘叫。 “隆科多,你又算什么?還不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可憐人!”我還在開口,“《清史稿》上說;隆憑借權勢,無復顧忌,罔作威福,即于覆滅,古圣所誡。”果不其然,對于我的話,隆科多分神了,給大黑狗爭取一絲喘氣之機? “可恨!” “可惡!” 隆科多異常惱怒的表情,暴躁如雷,質問上天怒道,“愛新覺羅·胤禛,你真是一個刻薄陰險、心胸狹隘、喜怒不定之人,為了不落《濫殺功臣》的名聲,將吾永世禁錮……”隆科多一肚子的怨氣,在那肆意發泄,他的每一句鬼話,攪動風云,越來越濃密的烏云在聚集,天昏地沉的可怕景象。 五百年鬼,不可惹啊! 我道,“隆科多,你還不知道自己的敗筆?” 清朝,距離最近的朝代,我以前有過文史涉獵,了解過那一段歷史。 隆科多一副吃人的兇惡表情,“有何敗筆?” 在他眼里,我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 我回道,“臣子有功,主子高興的話可以恩賞;但不許自己表功,否則就是要挾,就是說主子無能或無德……這就是雍正的邏輯。” 歷史上記載,隆科多居功自傲貪贓枉法擅權結黨,對皇權產生不利影響,因而招惹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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