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面獠牙的陰兵嶽,《獄卒級》的道行,莫名其妙下,被鎖在扎紙刀內,此刻,站在冰冷的地面,我在左瞧右看觀察著扎紙刀。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奇人張扎紙留下的遺物,我一直以為,只是普普通通的扎紙刀具。 沒想到,能有這般不凡力量。 “叮叮!” 突然間,刀背上顯現一陣清脆聲音,如紙折,沒等我反應,一股青黑光影躥出,夾帶著呼嘯的冷風,一起一沉,半空急墜落地,攪動黑霧,周圍引起一陣劇烈的軒然大波。 被青黑光影猛力砸落的地面,冥冥中,形成一個凹陷,居然沉淪了十多公分? “一鬼落幽?” 站在原地,我瞪大眼睛驚異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我剛學沒多久的一套扎紙法術嗎?刀背上,又浮現一些文字。 “雙鬼拍門。” “三鬼拱月。” “四鬼抬棺。” “五鬼運命。” …… 一閃一消,扎紙刀很快恢復古樸無光的常態,此時,大黑狗一瘸一拐走過來,“林三,那個恐怖的陰兵嶽呢?被你一個人殺退了?” 我搖頭道,撒謊道,“可能逃跑了!” 陰兵嶽,被封在扎紙刀的事,不能泄露,否則我會引來更大的災禍。 大黑狗在張望,“鸤鳩鳥呢?” 我道,“它跑了!” 鸤鳩,終究是一只鳥尸惡物,不宜帶上地面,所以我沒有第一時間去截住它。 慶幸的是,通陽碑前,那支陰兵隊伍已經離開,休息幾分鐘后,踏上繚繞刺骨寒氣的石碑,我和大黑狗開始跳上冰寒刺骨的湖水,湖里黑幽無光,憑感覺往前快速潛游,不多時從石橋湖探出頭顱,外邊,還沒有天亮,是凌晨四點多的夜色。 石橋湖里,不見吳大伯的身影,也不見清朝年羹堯、索額圖兩個鬼物。 走上岸,坐在石橋上休息,擰干衣服。 我問道,“大黑,你狗爪的傷不礙事吧?” 大黑狗皺著一張表情異樣的狗臉,明顯忍著痛苦道,“死不了!” 我道,“去找師父。” 石橋湖,距離那座偏僻小廟并不遠,荒山野嶺里,一路還算平靜,不過走到半道,前邊綠光湛湛,一團妖綠色澤的鬼火在漂浮,上下跳動,照破黑暗,鬼物攔活人道,正是冤魂不散的清朝索額圖,死了不下三百年的一個老鬼。 先前陰兵開路,百鬼退避,估計索額圖躲到了此處。 我立即質問道,“撈尸人吳大同呢?” 索額圖佝僂站著,一張鬼臉布滿死人斑,沒有笑容,只有怒容,“林三,你可真是命大,在地底下的那種環境,都能僥幸活下來。” 我道,“吳大同在哪?” “被年羹堯殺了。”索額圖口吐縹緲鬼音,沙啞道,“林三,你也去陪他吧!” 綠火叢叢,索額圖變化為一個丑陋厲鬼的猙獰神情,朝我撕裂而來。 “扎紙術,一鬼落幽。” 我握緊扎紙刀,舉火燒天的動作,就聽“轟”的一聲,索額圖被掃飛,它半邊鬼軀頃刻間粉碎,無法重塑,不過還是被它撿回一條命,索額圖僵硬扭動臉龐,瞳孔收縮,萬分震驚道,“林三,這是什么術?” 箭步沖去,我道,“殺你的術。” 還沒第二次出手,綠霧沖天,索額圖已經倉皇逃走了。 “林三,你別得意,多爾袞大人會讓你命喪黃泉的!你的命,終將歸清朝城”離開前,索額圖還傳回一段鬼話。 鬼音飄搖,回蕩了好久。 我沒有去追,而是疾步趕向遠處黑暗中的小廟,大黑狗跟在身后,銅鈴大的狗眼,炯炯有神,不可思議問道,“林三,你的扎紙術,怎么變得這么爐火純青了?剛才的一擊,仿佛有一個《獄卒級》的紙鬼從天而降出世?” 紙鬼,其實就是陰兵嶽。 我入門《目級》道行沒多久,無法調動陰兵嶽更多的鬼力。 我沒有明說,模糊道,“領悟更多一些了。” 大黑狗表情更豐富,擠眉弄眼,激動喊道,“林三,你現在能在《目級》道行內,橫著走了?” 我無語道,“碰上清朝多爾袞,也是死路一條!” 半個小時后,跨過一條流水不息的小河,走進了斷壁殘垣的小廟,廟小香輕,也不知道師父怎樣了? “林三!”廟堂里邊,師父走了出來。 師父安然無恙,我也算松了口氣,問道,“師父,吳大伯沒回來嗎?” 師父側低著頭,左手捂著胸口,露出痛苦表情,“沒回來!” 依稀間,師父的眼睛里,似乎折射出點點綠光? 微弱的月光下,師父的身后,居然沒有影子? 天折人影,地消鬼影。 我頓了一下,扎紙刀割破指頭,刀頭沾血,隨即我一步步走過去,距離三米時,扎紙刀猛然朝“師父”的胸膛刺去,“噗”的一聲,扎紙刀貫穿“師父”的胸口,沒有血流出,只有一陣綠霧飄起。 綠霧的形態,好像是一只鷹鷲? “努爾鬼?”我抬頭看去,又說道,“這鬼東西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此時,大黑狗才沖進來,見到了陰森一幕。 努爾鬼,來歷久遠神秘,傳說中,它是清朝第一祖先“清太祖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當年飼養的一只鷹鷲,死后護主,先前吳涂飛被鬼迷,就是這努爾鬼作祟。 找遍小廟,在一尊雕像后,發現了昏迷的師父。 此時的師父,倒在佛像后,昏迷不醒,身上披著一件白色孝衣,隱如一個出殯送葬人。 正是這件白色孝衣,救了師父一命。 不多時天亮了,師父醒過來,還是不見撈尸人吳大伯的蹤跡,吃了點供奉的東西果腹,吳涂飛也趕過來了,我們三個再次進山找人。 大黑狗瘸腿,留在小廟。 翻山越嶺半天后,一無所獲,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輾轉又到了石橋湖。 站在湖邊,師父皺著眉頭說道,“老吳究竟去哪了?周圍百里都找遍,不見人。” 我問道,“涂飛,你大伯還有什么去處?” 吳涂飛搖頭道,“除了撈尸河邊的據說,我大伯一向深居簡出,一年到頭,也就離開幾次,他的情況特殊,我們做晚輩也不知他的行蹤。” 吳大同,半人半鬼,確實不會經常外出走動。 如果不在石橋湖底的地下世界。 很有可能在清朝死城。 我道,“先回去!” 小廟坍塌的門樓外,大黑狗正專心致志舔著狗爪子,情況看著好了不少。 隨即,大黑狗嗅著狗鼻子領路,停在一處山澗小溪旁。 “吳大同,就在附近了!”大黑狗說道。 “哪有人?”吳涂飛一頭霧水問道,附近是荒山野嶺,沒有村寨,沒有人煙。 這條溪流我來過,當時和戈墳進山尋墓,在這里搭了一條鬼船。 大黑狗的鼻子不斷開合,說道,“清朝死城,屬于陰城,自然是沒入泥土下,白天是看不到的,只有到了夜晚,死城才會露面。” 我道,“大黑,你確定?” 大黑狗搖擺尾巴,道,“千真萬確。” 進死氣沉沉的“清朝死城”救人,形如羊入虎口,九死一生的舉動。 師父嘆了口氣道,“林三,涂飛,你們回去,老吳由我來救。” “不行!” 我直接反駁道,“師父,你年紀大了,不能在這里折騰。” 吳涂飛也道,“余師傅,我們再另想辦法。” 回到小鎮,已經是黃昏時分。 壽衣鋪的門口,來了一位風塵仆仆的不速之客,我心頭一喜,連忙走過去,“你……來了?” “怎么不歡迎?”身材姣好,腰肢柔軟的女孩說道。 “熱烈歡迎!”我激動說道。 正是多日不見的白女無常,她沒什么變化,皮膚很好,非常白,臉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純,氣質如玉,臉上隱約能感到一股媚意,“林三,我千里迢迢從北方趕來,今晚,你可要請我吃一頓大餐。” 我道,“必須的!” 對于白女無常,師父帶有意見,加上吳大伯失蹤的事,整個人顯得怏怏不樂,沒多久便回房睡覺了,我吩咐道,“大黑,師父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汪汪!” 大黑狗不吐人話,只是犬吠兩聲,而且稍稍遠離了白女無常。 白女無常帶著一股狡猾笑容,“林三,你這條大黑狗,好像很有靈性啊?” 大黑狗一驚,渾身毛都要豎起來,顯得很驚恐。 “能聽懂人話,果然不賴。”白女無常笑得更燦爛了,“能鈍一鍋狗肉,肯定是大補。” 我,“……” 大黑狗憋出一句,“白女無常,你很危險!”隨即它轉身跑進了壽衣鋪。 放好行李,我和白女無常離開,去小鎮唯一的一家酒樓吃飯。 餐桌上,我將最近糟糕的經歷說了一下。 “陰兵嶽”的事,倒是刻意隱瞞了。 聽完,白女無常感慨道,“林三,你這十多天的見聞,勝過了很多人一輩子。” 我道,“吳大同被捉進一座清朝死城,生死未卜,你說以我們兩個人,能救他出來嗎?” 白女無常直勾勾盯著我,輕描淡寫道,“可以,不過需要付不少代價?”白女無常的心思,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揣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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