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頭,撅臀的大黑狗,碩大的腦袋被卡在一堆森森白骨里,不斷發著狗叫哀嚎,從上往下看,場面顯得很滑稽搞笑。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林三,你還笑?”大黑狗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一對狗眼折射詭異的亮光。 我這才確信,這地底白骨下,真鎖著什么恐怖的東西?隨即,拽著大黑狗的尾巴,將它拉扯上來,問道,“幾個打扮得花里花哨的清朝鬼太監呢?” 大黑狗遠離那個深坑,心有余悸道,“跌進骨縫深處,似乎被怪物吃了?” 我詫異道,“什么怪物?” 大黑狗回道,“一條沒有角的龍?” 呃? 我無語道,“大黑,世上有那種東西嗎?你不是狗眼眼花了吧?” 大黑狗晃動著腦袋,身子骨發抖,還顯得站立不安,“林三,不信的話,你可以清理一下廢墟,自己去瞧一瞧。” “好!” 大開大合,橫推周圍殘渣,不多時,站在一截截粗大骨骼上,腳底下,似乎真是一座骨山? “吼吼吼!” 突兀間,一股震耳欲聾的怒吼從地底發出,伴隨腥臭惡風,透過一截截森森白骨,真看到了一頭灰白色的怪物,和大黑狗說得一樣,術真是一頭沒角的龍? “林三,將他放出來!”遠處,一邊斗殺的白女無常喊出一聲。 “放出來?”我驚異道。 白袍飛舞的多爾袞,臉色大變,“林三,你敢妄動,我多爾袞不惜任何代價第一個殺你!” 我有恃無恐道,“你來!” 有地府“陰兵嶽”的保護,多爾袞殺不了我。 多爾袞咬牙,白眸凌厲道,“林三,放出它,所有人都要死,你要做千古罪人?” 我道,“多爾袞,少嚇唬人了!” 四處看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座骨陣,不想一點點尋找破陣,我直接割破掌心,讓鮮血往下滴落,活人血,破鬼陣,這是最簡單有效的做法。 此時,我才問道,“這是什么怪物?” 白女無常道,“古代的……螭!” 螭? 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正在疑惑時,腳底下,突然劇烈晃動,無數白骨往上翻滾,我和大黑狗連忙后撤遠離,頃刻間,猶如火山噴涌一般,無窮盡的亡骨四處飛散。 忽暗忽明的天,仿佛下了一場恐怖白骨雨。 “嘩啦啦!” 鐵鏈晃動的巨大鏗鏘音響起,后方的地面,在一丈丈往下坍塌,地面沉淪,幾秒鐘時間,已經往下沉降了幾十米,粗大的鐵鏈,猛力甩向天空。 一陣又一陣的陰風,呼嘯迸發。 所有人不寒而栗,神色驚變,兩處戰場暫時止戈,都在觀望地底深坑下的森然景象。 白袍百家的多爾袞,咳嗽聲后,怒不可遏道,“林三,你真是千古罪人。” “多爾袞!” “多爾袞!” “多爾袞!”.. 三聲充斥殺戮的恐怖叫音,自白骨深坑下一字字傳出,還是沒見到怪物影子,不過可怕的嘯音,穿金裂石一般,震破耳膜,讓多爾袞承受不住,半跪地面,猛的噴出一口大血,臉色越發難看。 怪物嘯音,回蕩不斷。 整座清朝死城,被凄厲魔音遮掩,形如一片人間煉獄。 沒有誰能承受,另外一邊的白女無常,也忍不住吐了一口血,一股光亮自她頭頂穿出,飄向遠方,是五雷天師林的“神”離開了。 我扶住白女無常,道,“你沒事吧?” 白女無常忍著痛苦,虛弱道,“可惜,沒能讓多爾袞喪魂喪魄。” 我道,“會有機會的!” “轟!” 地面震顫,一個森然利爪出現,隨即,一顆灰白色的頭顱也探了出來。 一顆猙獰的龍頭,沒有角,卻更像是蛇。 碩大的頭顱上,抖動時,浮起陣陣晦澀塵土。 而后,屋子一般大的怪物爬上地面,不知道被白骨壓多少年了,它全身顯得很精瘦,不見血肉,露出瘦骨嶙峋、饑腸轆轆的姿態,盤踞在冰冷的地面,好像一副骨架上,披著一張寬大的獸皮。 高高抬起的頭顱,蘊含怒火,直勾勾掃視著多爾袞。 一頭灰白色的龐然大物。 不生尖刺皮毛,長有一片片厚重鱗片,喘息如雷,很像《山海經》中的一種惡物,“多爾袞,敢壓我螭百年,這筆賬,用你的鬼命償還。” “可惡!” “鰲拜,走!” 多爾袞一聲憤恨,整個人化為一團耀眼白煙,升起半空,往清朝死城外飄去,面相犯惡的鰲拜,捏了捏拳掌,惡狠狠掃視諸多怪物,也化為一團黑煙離開。 “多爾袞,你走不了!”巨大灰白色的螭,鋸齒當空,直接躥上空中追逐而去。 白女無常連忙道,“大黑,快去尾隨,回來報告情況!” 大黑狗顯得很不情愿,不過還是去了。 這種情況,只有大黑那個很靈的狗鼻子,才能百里追蹤,大黑狗離開時,不忘回頭囑咐我一句,“林三,這個神龕幫狗爺我收好了。” 多爾袞、鰲拜的離去,清朝死城算是獨木難支了。 整座城遭到肆意毀滅,不斷分崩離析,當中生活的諸多亡靈,遭到了無情血洗。 就連索額圖、年羹堯等百年鬼,也被恐怖怪物撕碎,第二世隕滅。 他們生前,犯下諸多惡。 現在,也算償還欠下的因果了。 屠死城后,一頭頭怪物沒有離去,盤踞在四面八方,卻是對我們虎視眈眈。 我道,“白女無常,他們不會對活人動手吧?” 白女無常道,“一定會。” 我道,“算起來,他們都是目級道行,屬于清朝時期的鬼物,應該還能對付。” 咳咳! 吳大伯咳血,臉色而越發蒼白,他是寒煞入體,侵染全身生了惡寒,“林三,請出那尊陰兵吧!” “陰兵?” 白女無常眼睛一下亮了,連忙道,“什么陰兵?” 我道,“地府的陰兵……嶽!” 一陣寒風驚起,青面獠牙的陰兵嶽出現,站在我們身前,沒什么好臉色,一現身,又是對我投來殺人目光,“林三,放我回地府,你我不再產生因果,否則的話,陰司法度下,你一樣會受到慘痛制裁。” 我道,“嶽,當日你殺我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陰司法度?” 陰兵嶽的表情很怪,陰晴不定,嘴里塞榴蓮一樣,好一會才道,“你一個陽間小小的扎紙匠,居心叵測,無端壓制陰冥地府的兵卒,他日判官有事宣我,不見我身,以鬼名冊定位,肯定會找你,林三,你不想被判官定罪,就速速放我回去。” “放屁!” 我走過去,手上扎紙刀一橫,陰兵嶽突然被千斤磨盤壓身一般,僵硬在原地,“嘭”的一聲,陰兵嶽被我踹飛出去,摔倒在廢墟上。 “林三……你大膽……”陰兵嶽面目可憎怒道。 “嶽,就算是判官前來,也是我有理,天理昭昭,當日你欲殺我命,已經亂了陰司法度,這一條罪,足夠你在十八層地獄走一遭了!”站定原地,迎著冷風,我強硬說道,“想活下去,就聽我的命令。” 不多時,陰兵嶽還是服軟了。 我算看透他這個“地府陰兵”了,其實就是一個虛張聲勢的主。 “走!” 披頭散發的地懶,渾身長毛散發黑幽幽的霧氣,發出撤退信號。 隨即,它們一窩蜂逃離了此地。 二十多頭恐怖怪物,能摧毀樓宇的存在,也不敢面對一名地府鬼卒,實屬正常,要不怎么會有陰兵開道,百鬼避退的古老說法。 鬼力恐怖的陰兵嶽速度很快,半個小時后,已經將諸多怪物一一鎮壓回來,白女無常不說什么,直接封入符箓中,我問道,“白女無常,它們怎么處理?” 白女無常道,“詭局部門,有特殊的前輩,處理這些特殊怪物。” 也不知道渡化獸魂,還是飼養。 反正特殊部門“詭局”里,尤其是在總部,據說生活著很多離奇古怪的生物,活的有,死的有,而且有許多是普通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種類。 這是大頭透露的一點消息。 望向遠處,吳大伯擔憂道,“無論多爾袞、鰲拜,還是那頭恐怖的螭,任何一方活下來,對于周圍村寨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必須想辦法才行。” 白女無常道,“趕到石橋湖底下的陰暗世界吧!” 這有用? 看到我詫異的表情,白女無常繼續道,“通陽碑,不是一塊普通的路碑,按照以前老輩們的說法,安置在陰陽路上,也叫做《限陰碑》,只要將鬼物的一點血灑在通陽碑上,它們一輩子都逃不出。” 站在原地,我驚道,“這么邪乎,不會是閻王定法度,判官豎陰碑吧?” 白女無常點頭道,“正是!” 黑漆漆的山野,走出這片區域。 一回頭,昏暗夜色里,一陣陣霧氣沖天,似乎卷入高空的烏云里,眨眼間,整個清朝死城莫名消失得無影無蹤,很奇怪的畫面。 吳大伯解釋道,“一座死城,自此煙消云散了。” “嘩啦啦!” 旁邊流水湍急的山澗溪流,水流激蕩,一艘形狀奇特的木船,猶如一艘幽靈鬼船,從下游一路溺水而來,行駛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遠遠望去,猶如一口棺材在行進。 那位擺渡的老船夫,在外奔波一夜,這個時候,似乎準備收工了? “是你?”吳大伯近乎道,似乎認識這位老船夫? “小子,難得你還認得我!”老船夫樂呵呵道,如果不是全身若隱若現飄散一些黑氣,肯定會認為這是一位淳樸老實的擺渡人。 “馮叔,你怎么在這?”吳大伯顯得很吃驚。 “小子,我那間棺材鋪,還沒倒閉吧?”老船夫輕描淡寫問道。 “老馮還在做事。”吳大伯回道。 “那就好,千萬讓他恪守規矩,不要學我,觸了禁忌,從此只能在這深山野林中,做一個孤苦的老船夫!”小木船繼續沖向上游。 等木船消失,我問道,“吳大伯,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馮二爺?” 小鎮上,有一家棺材鋪。 棺匠馮華,是一個很好說話的好人,與我師父有些交情,剛才那位老船夫,似乎就是棺匠馮華的二叔?好些年前,據說馮二爺惹了禁忌導致枉死,死前,油盡燈枯的他,千叮萬囑侄子馮華,他的棺材不可蓋棺,也不能打棺釘,否則日后墳墓會有尸變,敗壞風水。 所以馮二爺下葬時,第一次出現不蓋棺出殯,那時傳得沸沸揚揚。 白女無常道,“怪不得,那艘木船,看著像一口棺。” 以棺當船,黑夜擺渡。 可能馮二爺在贖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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