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壽衣鋪門口,胡鐵愣住了,“兩萬塊錢?” 師父沒好氣道,“胡鐵,今晚上就是你爹的回魂夜,今晚上之前是兩萬,你要是僥幸活過了今晚,你爹就會化作厲鬼,等那時候你再找我出面,就是四萬了,你自己看著辦。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胡鐵嚇得瑟瑟發抖,“四萬塊錢,夠我花一輩子了。” 胡鐵的表情很怪,不知道是被他死去的老爹驚嚇的?還是因為吃驚這“兩萬塊”的大錢? 這也正餐吧,就算是胡鐵前幾年結婚時,一共也不過花了五百塊錢,后來聽說,為了這幾百塊錢,他和新過門的媳婦節約節食,一個月內,愣是不出家門買東西,天天都是稀飯了事。 師父道,“那是你的事。” 鐵公雞的心思真難琢磨,難道費勁心思存的這點錢,死了后,還能帶去地府不成? 胡鐵一臉躊躇,他糾結了半天,也沒拿出兩萬塊錢來,我們三個也理解,對一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來說,要他兩萬塊錢,還不如要他的命。 最后,胡鐵卻只是支吾說道,“余師傅……這……這事……我要回去跟女人商量。” 胡鐵離開壽衣店,師父感慨說道,“胡鐵是拿得出這筆錢的,這些年,為了錢省吃儉用不說,還拼命的干活,手頭里最少有個十萬八萬,關鍵是他性子實在是太摳門了,有點錢就知道存死期。” 兩萬塊錢,跟割他的肉,要他的命一樣。 白女無常卻是感慨道,“這種人渣,不幫也好,老胡的死就算不是他親手害死,從本質上來說也他也是兇手,只不過法律上沒法定罪而已。” 黃昏,胡鐵再次過來了。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一次,他的手上多了一張皺巴巴的錢,很糾結道,“余師傅,這一百塊錢,是我家里所有財產了,您就大發慈悲一次,救救我吧?” 敢情,他和媳婦商量半天,就得這么一個結果? 師父沒好氣道,“不救,人總得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點代價。而且老胡有怨氣,這股怨氣不散,遲早就出事。” 胡鐵氣鼓鼓的走后,我就嘆了口氣,說道,“余師傅,真不救?” 師父吹胡子瞪眼,然后劈頭蓋臉喝問道,“胡鐵,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你對得起自己的老父親嗎?” 胡鐵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然后悶頭不言離開了。 我道,“胡鐵真死了怎么辦?” 胡鐵這種不孝子,雖然說死有余辜,不過說到底,他找上門求救,與我們壽衣店或多或少產生了關系,我擔心胡鐵要是被害死,會找上門? 再一個,而且他如果死了,老胡會因果沾身,怕是連鬼都做不來。 要知道陰魂是不能害人的,害人了就會化作厲鬼。 這一對胡家父子的命運,不得不說很是兇禍難測。 “倒霉了,怎么就遇上這種愛錢如命的人。”師父一臉喪氣道,“我去給他扎個護心鏡,免得這狗東西真慘死。”扎好了一枚護心鏡,師父又用毛筆沾著金漆在上邊畫了一個符號,說道,“胡鐵不能死,死了后咱們心中有愧。” 死人一了百了,活人多受罪。 師父這種老人,不容易過心坎這一關,實屬正常,吃飯前,師父出去了一趟。 我和白女無常吃過飯,帶上一個神龕,去找羅胖子,離開這座小鎮前,還要處理一些尾巴。 和珅和總管的事,還要交代。 半年時間,我給羅胖子的一筆創業錢,早已逆流入江,石沉大海。 外出創業,羅胖子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人脈,沒有資源,的確舉步維艱。 這一次,讓“和珅”充當羅胖子背后的高人,指點迷津,以和珅的經營之道,在這個新科技時代,或許能幫羅胖子闖出一片事業吧! “和珅?” “和總管?” “清朝的那位第一大貪官,歷史上的大人物?”說明來意后,羅胖子顯得目瞪口呆。 我只得道,“老羅,別大驚小怪的,那是他生前的輝煌,死后就落魄了。” 昏暗的房間里,羅胖子直勾勾盯著神龕,不可思議道,“老林,這位和總管,真在這小地方睡覺?”這宗神龕,是大黑狗犯險,從清朝死城的陪葬室叼出來的,是個好寶貝。 “和總管,出來吧!” 一陣陰風驟起,黑霧繚繞,一道鬼影現身屋子里,和珅穿的還是一套款式老舊的清朝官袍,這幾天忙忙碌碌,還沒時間給他燒一件現代衣服過去。 人,鬼,到底是陰陽兩隔。 沒有一點道行,無法溝通,羅胖子與和珅溝通是個大問題,白女無常倒是給出意見了,“林三,可以給和珅造一具假身,讓他呈半人半鬼的姿態,就能馳騁商海了。” 隨即,我和羅胖子乘著夜色外出一趟。 挖了些陰間土回來,也就是棺坑泥,忙活了一個時辰,才塑造一具泥身。 緊接著,白女無常以符箓為橋,給泥身添上一縷靈蘊。 和珅附上,泥身復活,而且還能口吐人話,就是動作很是僵硬。 做完這一切,白女無常臉色鄭重道,“和珅,你到底是亡靈人,與活人為伍,多少會損他人陰德,一個月中,你只能在初一、十五現身。” 和珅只得道,“謹記。” 白女無常看向羅胖子,神色依舊嚴肅,又道,“以后所得錢財,不可全部貪戀,每次需要捐出去一半,否則的話,你這輩子將無壽終。” 凌晨時,我和白女無常離開。 第二天,我們兩個離開小鎮,去打聽一下胡鐵的消息,要是鐵公雞還活著就這樣算了,要是鐵公雞死了,那就算他命不好。其實這個世界上最是講究因果的,種什么因,得什么果。有些事情強行干涉反而不好,不孝子胡鐵舍不得錢,害的自己老爹臨死之前受那么多罪,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情況出乎我們意料。 鐵公雞瘋了,一整天嘻嘻哈哈的,傻愣傻愣的表情,逮住人就叫爹,而且還經常拉屎拉尿在自己褲子里,簡直就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才半天時間,他那個同樣一毛不拔的媳婦,算計精明,和胡鐵離了婚,已經簽了手續,就帶著胡鐵辛辛苦苦積攢的錢回娘家了。 不過有村民說,他媳婦在半道上,遭遇了賊人,一輩子的積蓄化為烏有。 這樣的結果沒死人,所以對我們來說也算是省了麻煩。 但是其實我心里挺難受的,好好一家庭,卻弄成了這副模樣。 卻不知道我們如果當時收了一百塊錢出手幫忙,又會變成怎樣。 白女無常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說道,“林三,很多時候人力是無法改變的,我們如果只收一百塊錢就去幫胡鐵,其實是對老胡的不公平,畢竟人家死的夠冤枉的。” 只是胡鐵舍不得兩萬塊錢,落到這個下場也怪不得誰。 中午,我們去了一趟老胡的墳墓,帶去一些祭奠品。 原本開裂的洞窟,泥土已經完全覆蓋,看周圍的腳印,老胡的尸體已經回墳。 尸變在墓,墳土暗紅。 厲鬼當墳,墓泥晦幽。 這座墳的泥土色澤沒有變化,說明老胡并沒有變成厲鬼,還是有投胎的可能。 拜祭,盡人事,也算了卻胡家與壽衣店的牽連。 下午,告別了師父,我和白女無常開車離開了小鎮,大黑狗也躥上后座。 路上,我不時打量白女無常,差異道,“白女無常,你和白池是兄妹,但是你們兩個的外貌,一個南,一個北,好像相差十萬八千里啊?” 白女無常道,“隨父隨母,這有什么奇怪?” 后座的大黑狗,睡得很香,呼嚕聲此起彼伏,白女無常往后瞄了一眼,道,“林三,你知不知道這大黑的來歷?” 我搖頭,道,“在奇人張扎紙的沉底墓里遇上,只知道這不是一條家狗。” 白女無常道,“它……是一條家狗。” 我道,“不會吧?”大黑狗的體型,實在太大了,與狼王有的一拼。 白女無常又一字字念道,“只是它的魂,確實從陰間跑出來的。” 我驚道,“地獄里逃出來的惡狗?” 白女無常道,“十有**,否則的話,它不可能口吐人話,還能說鬼話,估計附在野狗身上,后來四處游蕩時得某位神秘高人指點,退去了惡性。” 沒多久,已經到了市里。 直接驅車到白池所經營的一家古玩店,因為那位道教老頭,被白池接到這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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