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
天昏地沉的環(huán)境,突然有一陣又一陣的陰風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現(xiàn)在已經(jīng)午夜時分,突然一個黑影掠過樹冠枝頭,仿佛吃人的幽靈在上邊跳動?那場面看得人一陣心驚肉跳,如同在地獄里看戲的景象。
屏氣凝神站著,活人看鬼影。
周圍一切越發(fā)寂靜得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不多時,我也清晰看到老鬼口中所說的怪物,像是一只巨大的毛毛蟲?蟄伏在一串樹葉陰影后,看起來很像死樹葉,這是一只很會偽裝的怪物,我說道,“柳樹成精,災害活物,一不做二不休,要不我們一把火將它焚燒了?”
“不行!”
背著一塊畫板的雕山客,面帶冷峻,直言拒絕道,“如果燒了柳樹,會犯下因果,我們?nèi)齻一定會厄運臨頭。”
我皺著眉頭說道,“前輩,這不至于吧?”不就是燒一棵寒煞纏身的柳樹嗎?又不是去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雕山客解釋說道,“成精的柳樹……生有靈性……相當于有智慧活物……燒樹即是殺人。”
按照雕山客的說法,殺人大罪,確實不可為。
老鬼卻自告奮勇道,“我上去看看!”說罷,老鬼著魔一般沖了過去,到達樹下,直接抓住柳樹皮往上攀登,我連忙追去,“老鬼,不要魯莽!”
可是這家伙不聽,他在樹上扭頭往下看了一眼,那對眼睛居然散著妖綠色?簡直就是鬼上身的詭異畫面?一陣心驚肉跳,我還是追了上去。
柳樹藏鬼,樹皮納陰。
所以這株樹通體冷冰冰的,好像是冰塊雕刻而成,身體倚靠上去,每一寸樹皮還是黏糊糊的?也顧不上疑慮,迅速躥向樹端,我才爬到一半,樹冠上邊傳來凌亂聲響,幾乎是密不透風的樹杈樹葉,令空間顯得狹窄而壓抑。
“老鬼,上邊什么情況?”
沒有回應,我又往上攀爬兩米,然后掏出一把朱砂往上甩去,就聽“嗚”的一聲怪叫,周圍樹葉在不安顫動,好像有什么東西墜地了?
正在狐疑時,老鬼卻下來了,“老林,下地!”
落到地面,背著畫板,手持封魂筆的雕山客卻不見了?我問道,“蟄伏在樹冠上……究竟是什么怪物?”
老鬼回道,“一只變異的毛毛蟲,說不清是什么品種,應該于是柳樹的幫兇。”
等待了十多分鐘,雕山客總算是回來,他全身濕漉漉的,不是墜進水里,而是全身冒起冷汗浸濕衣裳,道行恐怖的雕山客,也會驚恐畏懼到這種地步,讓人難以想象。
老鬼問道,“前輩,你遇到了什么?”
雕山客道,“這處火山島,果然很不簡單。”隨即,他在前帶路,一公里后,我們登上一片地勢較高的地方,黑茫茫的火山島,也看不到什么東西。
眼里被無窮無盡的黑暗充斥。
雕山客指了指前方,那片地勢很低的地方,說道,“所謂的萬人坑,就是在腳底下。”
我驚道,“那些不是樹嗎?”
雕山客道,“是樹……卻也是坑!”
我連忙道,“什么意思?”
雕山客道,“這座島嶼,在很古老的年代,火山噴發(fā)熔漿堆積而成,每一寸土地都很松軟,這里長的樹也很奇特,不是往上,而是隨著樹體粗大,會不斷往下凹陷,形成一個個巨大的深坑。”
老鬼開口了,“死人,就葬在樹坑底下?”
雕山客道,“正是!”
說是這樣說,我和老鬼還是不相信,雕山客仍在極力辯解說著。
時間很快,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三更。
夜色最重的時候。
“林……林三……我在這……白女無常……過……過來……”
“過來……”
靜悄悄的夜,被突然尖銳的聲音打破,居然是白女無常發(fā)出的聲音,我連忙望向聲源方位,模糊看到一個白色光點,距離我們并不遠,估計就一百多米,拿起東西,我往下邊走去,雕山客卻一把攔住了,“小子,你給我冷靜點,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先乖乖站在這。”
靠!
我有些著急道,“見死不救嗎?”
一把推開雕山客的手臂,我執(zhí)意往下走,世界上的所有事,在我眼下,都比不上白女無常的性命,老鬼知道我的心思,說道,“就去看看吧!”
雕山客還在出言阻攔,“那絕不是白女無常……天亮后再去……最保險……”
我不屑說道,“黃花菜都涼了!怕死就別去!”
沒想到,老鬼也在勸說,“老林,野林出活人,多數(shù)有詐,不要魯莽。”
我道,“無論真假都要去查看。”
要是白女無常真被困在那里,而我不去救人,估計以后的日子,我會一直陷入無法回魂的自責……一路跌跌撞撞,終于到達一個凹坑前,不到兩米的坑,長著一株歪歪扭扭的樹木,昏暗中望去,一株形狀很奇怪的樹,就好像一個站在黑暗的巨人,張開雙臂,歪扭脖子,遙望陰沉沉的天空!
白女無常就被一截樹皮綁在樹下。
她還是白發(fā)白衣,不過遭了太多罪,整個人顯得異常憔悴,令人憐惜。
“站住!”
我剛想跳下去救人,卻被老鬼從身后一把扯住,“老林,冷靜點,你真覺得她是白女無常?”
“林三……救……救救我……”爛泥遍地的坑里,花容失色的白女無常哭得淚眼婆娑,那種傷心欲絕的可憐表情,充斥著深深的絕望,不可能是陰魂變幻的吧?
我道,“老鬼,她不是白女無常?”
老鬼道,“她不是……你仔細看她的眼睛……是不是有些不同?”
重瞳?
仔細望了望,白女無常的一只眼睛里,居然有兩個離奇古怪的瞳孔,如果不仔細觀察,確實很難發(fā)現(xiàn),我驚道,“這是怎么回事?”
“噗!”
一截棺材釘飛離出去,死死釘在歪脖子樹上,再望去,白女無常消失了。
只見一只白色怪物匍匐地上,一頭鉆進泥土,眾目睽睽下消失得一干二凈,與此同時,周圍突然刮起一陣無名獵風,一株株長在坑底下的樹木在瘋狂搖曳,扭頭望去,就見一團團黑霧往上升騰……
陰暗中,宛如一只只鬼物在飄空?
空間里,只剩下令人脊背發(fā)冷的陰森,我們?nèi)齻扭頭就往回跑。
成千上百團黑霧,充斥著異常濃烈的怨氣,以及令人絕望的尸氣,這些就是真正的萬人坑,與此同時,一陣陣“嗚嗚嗚”的鬼叫聲驟起。
原本靜悄悄的黑夜,被喧囂籠罩,最后徹底沸騰了。
好在我們逃得足夠快,只是被一些煞氣入體,沒有生命危險。
回到柳樹旁的營地,做好克煞布置,艱難挨過一晚。
天一亮,我們?nèi)齻就往外走了。
萬人坑的事,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估計白女無常等人早就離開了火山島,所以一直見不到活人。
即便是天亮了,頭頂上的樹層間,也始終繚繞一股化不開的霧氣。陽光照射不進來,使得整個火山島一直處于陰森怪異的環(huán)境。
沖出火山島,發(fā)現(xiàn)海上有船在游蕩。
是接應我們的船,沒有見到白女無常,船上是戈墳與老九。
附近,還有一些整裝待發(fā)的軍隊船只。
荷槍實彈,使得附近海域充斥著無比緊張的氣氛。
經(jīng)過詢問得知,近幾個月登島的人,死了幾十個,此事驚動了高層,人命關(guān)天,在劃分責任時白女無常首當其沖受到了責罰,勒令返回總部。
這幾天,除了我們?nèi)齻,在沒有人能活著出來。
就連驅(qū)魔人吳鐵,那個只有半年壽元的家伙,也喋血在當中。
軍隊在附近拉起警戒線,將這里構(gòu)筑成一處禁地。
僥幸活下來,我和老鬼不得不感慨,這次真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我問道,“戈墳,你也是靈異一行的人,怎么與軍方有聯(lián)系?”
整個海面,就一艘漁船,如果戈墳沒有過硬的背景,不可能在這里晃悠。
戈墳道,“說來話長,畢竟普通人也處理不了火山島的詭異,一系列的機緣巧合之下,我才有幸入局,火山島的詭事,再過不久,等查探出全部詳細消息,得到上邊批準后,相信下一批的靈異高手,還是會再一次闖進去。”
我則道,“我可不想再去了。”
下了船,作為“畫尸工”的雕山客卻沒有離開,表明了意圖,要留下來與戈墳探查此地的種種詭事,告別戈墳、老九,我和老鬼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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