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病了。
大黑狗傷了,聽到白池告知的消息,當(dāng)即離開七府村,我和老鬼開始馬不停蹄趕回了小鎮(zhèn)。
更讓我吃驚的是,無咒路唯一的出入口,那座刻滿咒文的銹跡破塔,就在幾日前發(fā)生驚變,據(jù)說一只兇殘怪物跑了出來,在附近游蕩,因為這怪物神出鬼沒,毫無蹤跡可尋,造成了許多死傷,幾天時間的圍堵,仍被這頭嗜血怪物逃走。
壞消息接踵而來,白女無常……居然離奇失蹤,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一下沉了,不過還是忍著一腦子的亂麻,回小鎮(zhèn)看望了師父。
陰陽師邱一也在這里。
壽衣鋪,早已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個掛滿廢墟的框架,當(dāng)中的許多紙葬品被掩埋,加上昨天一場大雨,讓這個地方看起來更加荒涼。
壽衣鋪是師父的全部心血,所以我立即花錢找人重新整理、翻修,師父只是受到驚嚇病倒,身子骨沒有太大問題,倒是大黑狗傷得很重。
“什么?”
“大黑狗,你和那只怪物惡斗血拼了一場?”
“那是什么品種?”
“它逃往哪去了?”
……
獸醫(yī)院,我和老鬼一個勁發(fā)問,躺著床上的大黑狗,只是翻著白眼,狗嘴里發(fā)出嗤之以鼻的聲響,最后才道,“兩位,進(jìn)來這么久,你們好像沒關(guān)心過狗爺?shù)膫麆莅桑磕銈円蔡珱]有同情心了?”
我愣了一下,道,“獸醫(yī)說過,你的生命里很頑強,半個月就能活蹦亂跳了。”
大黑狗白了我一眼,道,“那怪物,像是一只還沒成長起來的麒麟,不過它惡煞纏身,不像是活物,但是存在真實的**,介于生死間的狀態(tài)吧!”
幼麟?
我立即道,“真是一頭幼麟?”
大黑狗道,“不會有錯,那晚,它跑來壽衣鋪,正在行兇,狗爺我自然拼了,不過它戰(zhàn)斗力太兇悍,差點被它活生生撕了,好在關(guān)鍵時刻,我沖進(jìn)一個臭氣熏天的污泥糞坑,這才撿回一條狗命。”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老鬼冒出一句。
又詢問之后,大黑狗也不知道幼麟跑去哪個地方,恰巧,影子又派下一個任務(wù),正是捕捉幼麟,相比于幼麟的事,我更擔(dān)心白女無常。
一番拼速度的圍堵后。
在鎮(zhèn)子一處屋檐上,我和老鬼及時前后截住了影子。
影子是個身材高挑,長發(fā)飄飄的女人,只是她帶著一張面具,看不清面容,不過從她曼妙身材來看,絕對是個難得的絕色美女,對峙而站,老鬼顯得很緊張,簡直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青春少年……
望過去,我直接了當(dāng)?shù)溃坝白樱着疅o常失蹤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面具在動,有清脆聲音飄出,“不清楚。”
我道,“你不是神通廣大的影子嗎?”
影子回道,“神通廣大,可惜我也不是神仙,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千里眼順風(fēng)耳,不過,你可以通過幼麟,或許能找到白女無常……”她的話說得模棱兩可,只是話里有話,她絕對知道一些信息。
我問道,“幼麟在那個地方?”
影子道,“最后消失在東邊沿海一帶,具體的,要你們兩個去探查情況。”
我又道,“無咒路的出入口,當(dāng)天,除了幼麟,還有什么怪物強行沖出?”
影子道,“起碼還有兩頭。”
我道,“但愿不是冢虎和鳳雛。”
鳳雛,可飄空穿梭,難以鎮(zhèn)壓,冢虎更不用說了,力大無窮,行動迅捷如雷,即便是好幾個《獄卒級》的高手,也會被冢虎掀翻殺死。
“影子……等……等等……我……有話……要說……”
一直沉默不語的老鬼,支支吾吾開口,他臉色憋得通紅,額頭冷汗直冒,一副難為情的尷尬神態(tài),長發(fā)飄飄的影子倒是看得開,“你有什么事?”
我揮了揮手,調(diào)侃道,“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
哼!
身材曼妙的影子,在我背后嗔怒了一聲。
說罷,我還是下了屋頂,給影子、老鬼兩個留下獨處的機會,回到已經(jīng)修繕的壽衣鋪,打了個電話,對話那頭,匆匆一句就掛掉了電話。
要找到四處游走的幼麟,并不容易。
關(guān)系到白女無常的安危,特殊時期,只能用特殊方法。
半個小時,老鬼就悻悻回來了,很顯然,他的誠意沒能打動影子,我只能安慰道,“感情這事急不得,一步步來,影子會答應(yīng)你的。”
安排好師父的事情,又讓邱一注意石橋湖的動靜,我和老鬼匆忙離開小鎮(zhèn)。
一路往東邊沿海行進(jìn),半道上,遇到了算命師周八經(jīng),原先打電話就是給他,當(dāng)時周八經(jīng)欠我一個恩情,現(xiàn)在幫我一次,算是兩清。
看相算命。
周八經(jīng)的眉宇始終帶著一絲惆意,許久才道,“林三,這一遭恐怕你們要兇多吉少了?”
我道,“什么意思?”
周八經(jīng)道,“接下來你們要去的地方,是臭名昭著的囬籠鎮(zhèn),那個地方,可是傳說有人吃鬼,怪吃人的種種光怪離奇案件,不是善地。”
囬籠鎮(zhèn)?
老鬼驚道,“就是那個……好像是牢獄一般的鎮(zhèn)子?”
我也聽說過,據(jù)說那囬籠鎮(zhèn)的四面八方,豎著許許多多的墳頭樹,每一株墳頭樹形態(tài)怪異,猶如地獄里傳說中的惡名鐵樹,鋼筋強韌……
豎立的墳頭樹,好比是牢獄的鐵欄。
里里外外將囬籠鎮(zhèn)圍攏了,密不透風(fēng),即便是炎熱夏日,囬籠鎮(zhèn)里的溫度也極低,而且空氣里,始終有一層層黑霧怨氣在飄蕩,無法散去。
居住在那里的人。
也幾乎算不得人……活死人。
我問道,“周八經(jīng),我和老鬼這次前往,能不能找到白女無常?”
周八經(jīng)道,“找到幼麟。”
沒有多逗留,告別周八經(jīng),我和老鬼日夜奔馳趕往囬籠鎮(zhèn),在距離囬籠鎮(zhèn)幾公里時,只能停車,扛著東西步行,因為實在沒有路了。
孤僻荒涼的道路,荒無人煙。
耳旁,只有凄厲的蟲鳴鳥叫,以及偶爾在深處低吼的怪物聲響。
踏著荊棘,艱難走了大半天,我們兩個都疲憊不堪,距離囬籠鎮(zhèn)還有一段距離。
好在路頭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屋,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居住著一個孤零零的老獵戶,獨自一人,生活得很貧苦,或許是常年沒人的緣故,老獵戶顯得很熱情。
我和老鬼,也打算在這里住上一晚。
閑聊時,老獵戶在回憶自己年輕時的崢嶸歲月,槍法很準(zhǔn),每次進(jìn)山打獵都是滿載而歸。這個老獵戶無兒無女,一個人有幾畝田。農(nóng)忙的時候,就種田,農(nóng)忙結(jié)束就進(jìn)山打獵,小日子到也逍遙自在。
我問道,“大爺,這附近接臨囬籠鎮(zhèn),你在這居住,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怕怪物的影子?”
“有!”
老獵戶回答得很干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本地有五大仙家的說法兒,講的是胡、黃、白、柳、灰,通過修行,積累功德會成為仙家。也就是狐貍、黃鼠狼、蛇、老鼠、刺猬這五種動物……這些動物在成了仙家后,往往會在人間挑選一些和自己有緣的弟子,先是對這些弟子磨上一段時間,等這個弟子被磨的差不多了,同意出馬了。這些仙家才能正式的走馬上任。不過為什么需要磨一段時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我道,“您遇上過嗎?”
屋子外邊,我記得有一些凌亂腳印,不是活人的。
老獵戶憨厚一笑,“老頭子我即將埋土的人了,身無長物,家里也沒有什么值錢的金銀財寶,沒什么可圖,它們不會光顧的。”
屋子的墻壁上,明顯有一些怪物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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