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種渾身紅褐色的怪物,縱身一躍,便已到了地面。
它抖了抖碩大軀體,雪白骨粉刷刷飛濺。
窮兇極惡的一頭怪物,屁股上拖著鋼鞭一般的長尾巴,緊追不舍,四只纏繞煞氣的利爪飛奔起來,快如閃電,一雙放射著兇猛目光的眼睛,就像兩顆綠色的夜明珠,一張血盆大口,怒吼起來,周圍山石也會顫抖……
“老林,這TM是什么品種啊?”老鬼一臉無奈喊道。
“不清楚,可能是《猟》的近親。”我回道,躲在骨塔地底下,說明這是一頭十分孤僻的怪物,或許,那堆駭心動目的無數尸骸,正是那頭貪婪怪物的杰作。
“哐!”
“轟!”
我和老鬼一邊疾走,一邊使出各種手段,延緩怪物速度。
只是,有些杯水車薪。
這是一頭有血肉的怪物,我的定身咒術,效果不大。
倒是老鬼的驅魔術,利用燃燒的符紙,能一次次避退血盆大口的碩大怪物。
“啊!”
突然間,溪流旁,前邊的哥登停了下來,他渾身顫動,滿是突然起來的寒噤,“又……又有一頭妖物……這……體型更大……”說話時,他的臉嚇得像窗戶紙似地煞白,臉皮下面的一條條隆起的筋肉不斷地抽搐著。
前邊的水潭旁,黑影重重。
是一匹高頭大馬,正在那低頭飲水,我和老鬼差點激動得跳起來,“快跑,繞從旁邊過去,我們沒事了!”
黑鬃毛的大馬,沒有意識到危險降臨。
覺察到動靜時,望過來,馬眼里滿是不屑的表情,然后繼續喝著水。
老鬼感慨道,“這東西似乎也成精了?”
我回道,“在這陰森森的鬼島上,也沒有什么生物是正常的了。”
我們剛從旁邊繞走。
身后,便想起悶雷般的恐怖獸吼。
那頭饑腸轆轆的怪物張開血盆大口,露著利牙,豎著尾巴,一沖一沖地向馬撲來,虎尾掃擊著樹叢,刷刷亂響,震得雪粉四濺,立在水塘邊的黑鬃馬,被突然躥出的巨大怪物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垂著頭,兩眼死死地盯著撲來的惡敵,從鼻子里發出低沉的哀鳴。
那場血淋淋的屠殺,我們沒有停留觀看了。
穿過一幕幕陰暗潮濕的灌林,天黑前,我們四個人總算闖了出來。
身后島嶼深處,依舊有一陣粗重悲壯的震動天地,卻也在漸行漸遠了。
野人阿哈布已經沒事,比哥登顯得正常許多。
粗獷的臉龐上,瞳孔還有些渙散的阿哈布,吐著重氣念道,“倒霉了,倒霉了,居然那么不巧,碰到了一群排山倒海般的死物,差點出不來……”
老鬼白了他一眼,鄙視道,“你們幾個,吃飽了撐著是嗎?沒事,跑那鬼地方干嘛?”
話糙理不糙。
島嶼深處,密布光怪離奇的死物。
就連戰爭販子卡拉夫的一支軍隊,都無法擺平,何況他們區區幾具凡胎肉身。
野人阿哈布嘆了口氣,沒有穿鞋的雙腿,跺著腳,有些氣急敗壞道,“誒……都怪那個日本的松下……說是去探查情況……到時候……可以得到大筆傭金……”
我道,“你昏倒前,松下死了嗎?”
阿哈布搖頭,回道,“不清楚,反正那個日本叫千雪的女人,被一群怪蟲淹沒咬死了。”變成凄慘喪尸的千雪,頭顱都被老鬼一劍削落。
表情渾渾噩噩的哥登,步伐僵硬走著,他這種情況,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覺,做一場噩夢后,第二天就會好了,走入宿營地,一進門,就看到來回踱步,表情焦慮的戰爭販子卡拉夫,見到我們時,他不由深吐一口氣,似乎胸口里的石頭落地了。
一番寒暄后,吃了晚餐,便各自回帳篷。
我和老鬼特意走了一趟泰國女人的房間,里邊沒有開燈,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亮著,一張低矮的桌旁,素西女巫正趴在上邊休息,四處看了看,沒有見到那只海貓。
“林三,你們回來了!”素西女巫回過頭,臉色稍顯憔悴說道。
“情況怎么樣?”我問道。
“還算順利,明天晚上在死亡之堡待一個晚上,應該不成問題!”素西女巫回道,她的手臂上有血跡,說明將自己的鮮血喂給了海貓,那是她在泰國傳承的巫術,我和老鬼也不方便多問。
“但愿吧!”我簡單道。
說完,我和老鬼離開,這一天四處奔走累得不行,需要睡覺補充體力。
后半夜,卻是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了。
戰爭販子卡拉夫親自過來,說是有重要事情吩咐,隨即,我們三個在十幾個士兵保護下,乘著夜色,走完海邊港口,卻是比較偏僻的區域。
路邊,昏黃的路燈,在呼嘯的海風里,忽暗忽明。
這邊,有幾棟孤零零的老房子。
昏黃路燈,破舊的房子,就連這附近的海水也顯得異常渾濁?
是一片島礁。
或者說,更像是一片海湖。
散發著一陣又一陣劇烈惡臭的海湖,我們直接走入一棟房子,里邊卻很現代化。
我問道,“將軍,大半夜什么緊急事?”
卡拉夫道,“你們過去,看一看兩個小時前的監控畫面,我懷疑,那一百多人發生海難死亡后,化為水鬼,已經在岸邊徘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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