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牛怪闖入了惡鬼居住的石樓,龍嘴鳥飛上詭異死亡浮橋。
黃金閃電蟲鉆入了亂石堆,多堊鼠怪則前往最深處的那截腐朽槁木。
嘩啦啦的詛咒雨仍在飄落,周圍空蕩蕩的,獨留我在原地,沒有了半面幡旗遮擋恐怖的詛咒符號,頓時間,我如遭雷擊。
即便匆忙抵擋,也還是無法徹底隔離形似高濃度硫酸的詛咒雨水。
“噗!”
“噗!”
……
猝不及防下,一些詛咒雨飄落身上,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上百條閃電一齊擊中的感覺,全身血肉都要被撕裂了,連骨頭都發(fā)生可怕扭曲,低頭,彎脊背半跪倒地,我能感覺自己的臉色面如死灰。
“滋滋滋!”
陵園鬼牌位懸出,在這種詛咒符號的死地,不用我刻意控制,已經自主垂落在我頭頂上,一縷縷黑紅絲線飄出,將我守護在當中,即便如此,我也還是緩了十多分鐘,才艱難站起了身。
掃視四個方位,已經看不到多堊鼠怪、龍嘴鳥它們的蹤跡。
除了“嘩啦啦”的雨聲、風聲,這里其實顯得死寂沉沉。
“嘭嘭!”
一不小心,扎紙刀的刀尖露出外邊,頓時漣漪一陣可怕電火花。
要不是及時縮回,扎紙刀恐怕會寸裂。
詛咒雨水的侵蝕力,太過可怕。
“石樓,估計沒什么好東西。”
“浮廊死橋太高,盤登不上去,還是算了!”
“亂石堆?”
“這個可以闖一闖。”
“咦,那里是什么?”
“一條詛咒雨水匯集的溪流嗎?”
……
一陣自言自語后,沒有跟隨閃電蟲的痕跡,我繞過亂石堆,往側后方一步步走去。
卻也突然止步。
在我面前的,是一條近乎沒有流動的溪流。
從外邊觀察,溪流里異常幽暗,簡直是千年化不散的烏光在飄曳。
徘徊躊躇了好一會,我還是決定獨自涉險進去,好像穿過一扇“水門”,直達另外一片空間,一秒鐘,已經消失在亂石堆旁。
這里邊,黑漆漆的溪流還在,光線卻是刺眼。
溪流里,漂浮著一些生物尸骸,每一具半米長,像是穿山甲的尸體,早已沒有了生命跡象,無比殘忍的是,這些生物腦袋開花,顱骨內皆凹陷一個窟窿,當中漣漪著尸油,一縷縷陰火光芒燃起。
顱骨點天燈。
鬼命照死路。
自從加入特殊部門詭局以來,處理各種懸疑案子,這種殘忍的手段我真是第一次遇上,死去的尸體,被點天燈照亮黑暗,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充斥無邊死亡氣息的溪流里,不止一種生物的骨骸,流血漂櫓的景象,一路延伸望不到盡頭,無法估計,這里究竟死了多少生物。
或許十萬。
也許有百萬,根本無法估量。
簡直是一條臭名昭著的九幽地獄溪流,每一寸地域足夠觸目驚心,沉積著無數(shù)地骨骸、尸油、鬼燈……難以想象,當年這里究竟慘死了多少生物。
“這些……難道……都是被泰坦巨蛇殺死的?”望著觸目驚心的場面,我倒吸冷氣喊道,隨即,沿著詛咒溪流,也開始步入深處。
“鏗……”
可怕的詛咒閃電,在空中肆虐,交織劈落在每一寸角落。
無法躲避。
只能任由劈落在陵園鬼牌位上。
走了蠻久,也才前進三十多米,此時詛咒小溪里多了一些東西,一些沒有完全腐爛的生物尸體,在它們周圍飄著一些器物。
折斷銹跡的鐵劍。
千瘡百孔的麻衣。
支離破碎的旗子。
面目全非的骨刃。
……
器物飄在詛咒溪水里,沒有被完全侵蝕粉碎,說明這些都不是凡品。
要是收集出去,肯定可以大賺一筆。
我的想法太簡單了,溪水里飄曳的詛咒符號,比上邊恐怖十倍不止,根本無法打撈,好幾次強行移動身位下去,頭頂上的陵園鬼牌位,都“咔咔”瘋狂作響,顯然無法承受那種詛咒毀滅力。
只得作罷。
又深入七八十米,這時,溪流里一個紫金色的東西吸引了我。
那是一口爛木箱。
上邊沾染了各種離奇古怪的鬼血痕跡,不過仍能看到這時一口紫金色的木箱,而且更讓我觸動的是,此時,一縷縷紫金霧氣從當中飄出,搖曳在無窮無盡的詛咒符號里,最后匯聚成一些古怪的符號。
“救命”的符號。
再看向爛木箱時,那里邊似乎封印著一個惡魂,正往外朝我直勾勾盯來。
雖然全身冰涼發(fā)寒,可是我沒有退走。
直覺告訴我,一定要將爛木箱打撈上來,木箱里的東西,日后可能會對我有大幫助,這也算時第一時間的本能反應,站在溪流旁,我在考慮辦法。
好在的是,爛木箱離岸并不遠。
我趴倒在地,伸出手,在借用扎紙刀的長度,勉強可以夠到。唯一要考慮的,是怎么承受猶如九天閃電劈落的毀滅力。
將自己的血,染在鬼牌位上。
沒有反應,并未幻化成幾十丈巨大,又取出一塊布條,染上“半步獄帥級”的血,而后纏在自己手臂上,隨即如野獸趴倒岸邊,肩頭橫移,盡量斜著身體出去。
“噼里啪啦!”
扎紙刀脫離鬼牌位籠罩的范圍,便震顫不已,若不是奇人張扎紙遺留的扎紙器物,恐怕第一時間便會粉碎,手臂上劇痛不已。
我沒有收手。
染“半步獄帥級”血液的布條,寸寸崩裂,強忍著撕心的疼痛,扎紙刀一寸寸移動著,終于夠到那口爛木箱,隨后盡全力往回挑。
短短幾秒鐘,我左臂已經是皮開肉綻的腐爛畫面。
“啊啊!”
強行發(fā)出怒喝,脊背一弓,然后手一沉將木箱子提了上岸。
第一時間,開始治療自己左臂傷勢。
詛咒入體。
并不好驅除,也只是簡單包扎起來而已,也開始打量起爛木箱,長寬半米的木箱,看著像是一口密封的小型棺材,上邊沒有雕刻字符,只有一些古老年代前的歲月滄桑刀劍刻紋……
搗鼓了一下,找不到打開的缺口。
扎紙刀,也無法刺破木箱板。
站起身,看了看遠處幽暗地帶,提起爛木箱便往前走,關鍵時刻,爛木箱也可以當做攻防武器,畢竟打造爛木箱的材料,異常堅韌。
小溪流盡頭,看不到江河。
盡頭處空蕩蕩的,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蕪地帶,模糊視線里,也看不到什么建筑物。
“哐!”
突然間,我遭到了未知生物攻擊,好在關鍵時刻,抬起爛木箱橫檔。
身前,遺留一片黑氣。
那頭幽靈般的生物驀然消失了,無法捕捉它的痕跡,只知道那是一個危險的可怕生物。
“身后!”
我轉身時已經遲了,身后投落一片恐怖黑影,那是一個高大兇猛的惡魔猿,五官猙獰,血口大開,額頭還有第三只豎眼。
粗重的手掌,儼如鐵水澆筑。
剎那間,散發(fā)無盡怨念的惡魔猿,抬起右掌朝我頭頂拍來。
似乎要奪取陵園鬼牌位。
想要躲避,根本來不及,只能祈禱陵園鬼牌位能擋住。
“噗!”
惡魔猿的右臂粉碎,碎魂紛飛,又很快被周圍游蕩的詛咒符號同化。
“轟!”
惡魔猿懼退兩步,不過仍沒有能掙脫陵園鬼牌位的籠罩范圍。
“嘭嘭嘭!”
脆裂聲持續(xù)不斷,肉眼注視下,惡魔猿的身體一寸寸炸裂,一副魂飛魄散的死亡景象,我抬頭凝視著,只見陵園鬼牌位上邊開始閃爍赤紅血芒,“沉淪苦海”四個古老鬼字,每一個字體猶如活了過來,又如惡鬼所變化,變得異常扭曲血紅。
招惹來歷神秘“陵園鬼牌位”的生物,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四米多高的惡魔猿慘死了。
點滴痕跡都未曾剩下,殘魂碎魄,悉數(shù)被周圍飄曳的詛咒力量融化,回歸天地。
“嗚嗚……”
“嗚嗚……”
……
沒等我回過神,詛咒小溪盡頭再往前的區(qū)域,那些看不見的角落,忽然響起一陣又一陣惡鬼凄厲嘶鳴的怪叫,仿佛有成百上千的鬼物,在朝這邊蠕動。
有鬼牌位隔絕外界。
倒也不覺得有多危險。
右手握住扎紙刀,左手提著爛木箱,頭懸陵園鬼牌位,我開始朝那片厲鬼吼叫的黑暗地帶走去,天空上,翻滾的詛咒風浪越發(fā)恐怖。
難以想象。
那頭百丈長的泰坦巨蛇,臨死前,究竟是怎么凝練出這么恐怖的詛咒符號?
黑暗地帶這邊。
這邊區(qū)域仍沒有一處建筑物,孤零零的,地面四處只生長著飄零的荒草,稀疏生長的鬼草,搖曳在怪風暗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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