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確實成為葬經鳥族難以忘懷的一個噩夢黑夜,族群中,不斷有生物在自己統治的南部土地上,接二連三殞命,而且死亡仍在一幕幕上演。
六翼葬經鳥的死,不算什么損失。
不過八翼葬經鳥的慘死,對于這一族而言,都是無法估量的損失。
而且,一個夜晚,就接近死亡了十多個八翼強者。
無法承受之重。
后半夜,十翼葬經鳥王終于坐不住,親自出世,并且強勢宣告南部眾多生物。
為了避死延生,此時,我和楓部曲、生鬼頭早就各自躲藏了起來,通過紅狽怪傳達信息,也讓狡猿、三眼邪魅、天狗族幾個一一躲藏,等避了這段緊張風頭再聯系匯合。
脫去一身“黑無!钡耐庖。
搖身一變,我又成為“人間罪惡城”的統治者,成為諸多生物敬仰尊重的“林大人”,早在十翼葬經鳥王出世時,我已經暗中沿路返回了。
正在嘈雜不堪的罪惡酒樓上,與城隍爺兩個人,開始秘密商討后續的事宜。
畢竟這一趟水,還不夠渾;這一次死的生物,也不夠多。
不過遲遲沒有商議出最好的后續計劃,而外邊,卻已經傳來一陣及其嘈雜的談論怪聲,每一句話,皆讓人心神震動。
“這一次,十翼葬經鳥王真的怒了,聽說,它準備討伐西部的七大陰倌?”
“有這回事?”
“七大陰倌的老六豳天倌,斬殺了一個獄將級無敵道行的八翼鳥,雖然想極力隱藏,可還是被發現了蛛絲馬跡,或許這一次的殺戮,就是七大陰倌暗中謀劃已久的詭計!
“事情敗露,恐怕七大陰倌不好受了?”
“七大陰倌的老大,那位最可怕的鑾殛倌,也已步入獄帥級道行,勝負不可預知?”
“獄帥級的惡斗,單單想著就讓我興奮無比!
“風云將其,大地上可能會重新陷入一輪漫長的黑暗歲月啊?”
“亂就亂,陰宇宙的土地,本就沒有什么太平日子。”
……
諸多議論,皆在談論這次葬經鳥族被斬殺的事件,而且事態出乎意料。
南部統治者。
居然要攻伐西部統治者。
此時,我有些擔心,兩大獄帥級強者的惡斗,到時候會牽扯到人間罪惡城。
畢竟這里是南部、西部的交界線。
想到此,我連忙道,“城隍爺,后續將會發生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城隍爺不緊不慢喝著酒水,道,“獄帥級強者的拼殺,不可避免!
我道,“不是吧?”
城隍爺道,“年輕人,你難道忘記某些事情了?而且,源頭就從你身上延伸的。”
呃?
我一頭霧水道,“忘記?我忘記了什么?”
城隍爺道,“四個月前,排行第七的迦樓倌,在南部土地死亡;而現在,葬經鳥族的十多個強者也殞命,它們相互間的仇恨,已經很深。”
徘徊第七的迦樓倌,的確是被我殺死的,那次是僥幸。
后續,七大陰倌一直沒有報復事件,估計,也查不出誰才是兇手,因而不了了之,以城隍爺的想法看來,七大陰倌肯定將迦樓倌的死,全部推到葬經鳥身上了。
那種仇恨,的確不好化散,只有相互殺戮才是唯一出路。
坐立不安的情緒中,我擔憂開口道,“城隍爺,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擔心兩大獄帥級惡斗的戰場,會波及我們人間罪惡城!”
城隍爺皺了皺霜白眉頭,道,“這個可能發生!”
我道,“有辦法避免嗎?”
城隍爺道,“有!不過這一次,你要更能豁得出性命,而且是十死九生的局,如果敢闖,或許人間罪惡城能最大限度得以保存!
我追問道,“什么辦法?”
“釜底抽薪!”
“趁十翼葬經鳥王離開花溟河老巢,你率領那幾個狂徒殺過去!
“搗鬼葬經鳥的千年基業!
“鑾殛倌與葬經王的殺伐,會半途中斷,波及的范圍或許會小很多!
……
城隍爺說了很多,他的這個辦法的確是劍走偏鋒,幾乎沒有回旋的余地,一旦不成,則是粉身碎骨的結局,可是如果成功,葬經鳥族的鼎盛也可能一去不復返。
到時候。
想要再來人間罪惡城分一杯羹,也沒有那個精力了。
沉思了蠻久,我道,“花溟河的深處,估計仍有八翼葬經鳥守護,不好攻破啊?”
城隍爺道,“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此時,外邊黑暗的天空,“轟隆隆”作響,整片天簡直要顛倒過來一般,無窮無盡的金色閃電在交織,同時間,一道洪鐘大呂的“法令”也在昭告世間。
“三……日……后……討……伐……七……大……陰……倌……”
字字誅心,簡直能穿透魂魄。
這一刻,南部土地上的所有生物,全都噤若寒蟬。
一些弱小者,更是全身抽搐吐血而亡。
最終,那些能焚山煮海的可怕閃電,橫跨南部云霄,直沖西部土地。
很明顯,這是一招宣告強權的殺伐。
直指七大陰倌。
忽明忽暗的天,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最終平靜下來,一些喜好看熱鬧的生物,早就沖入西部土地,前去七大陰倌的殿樓觀察情況。
“這……就是獄帥級強者……隔空一擊……未免太可怕了吧?”我的心緒難以平復,畢竟原先的一幕,實在太過駭然聽聞了。
城隍爺沒有多大驚訝,道,“死物晉升到極致就是如此!”
沒多久,犻風老頭便傳回了消息,七大陰倌的基業沒有損毀半分。
兇狠強大的“鑾殛倌”出手,不費吹灰之力,獨自屹立在邪念重重的空中,輕易擋下了那一輪可怕雷鳴閃電。
城隍爺又道,“林三,不能生出畏懼之心,否則的話,你一輩子也出不了頭!”城隍爺不愧是成精的人物,居然看出了我的情況。
我站起身,道,“我需要閉關一天!”
此時我的心異常紊亂,尤其想到要對付如此可怕的對手,全身便一遍遍莫名發冷,發寒,猶如死尸般從頭到腳透著冰冷,那是一種復雜的絕望感覺,心里邊,好像被一塊千斤巨石死死堵塞,無形的壓抑,讓我幾乎難以喘息。
我需要一點時間穩固心態。
一天時間,我都拽著那方陵園鬼牌位,猶如即將溺死之人,死死拽住飄過水面的一根稻草,雖然知道無法救命,但是就是不能放手。
最后,我甚至坐在一口爛木箱上。
又是一個森然遲暮的黑夜,我才走出了府邸大門,直接去聯系那幾頭紅狽怪,要聯合楓部曲幾個狂徒,即將做一件轟動陰宇宙大地的事件。
青囊老尸所在的莊園。
尸氣沉浮中,我面對面說道,“青囊老尸,我需要一個保命的東西!
青囊老尸搖頭,回道,“獄帥級強者的一擊,我也應對不了!”
我道,“是獄將級無敵強者發出的攻擊!
青囊老尸一愣,密布死人尸斑的皺紋老臉,顯出狐疑表情,卻也沒有多問,它伸出一截皺巴巴的腐爛手臂,“鏗”的一聲脆音,手臂爆碎,下一刻,我的左臂多了一段亂紋,五杠紋路,青囊老尸沙啞道,“這五團氣息,可以讓你阻擋獄將級無敵道行強者的五次沖殺,只能自保而已。”
五杠亂紋。
每一道杠都涌動及其可怕的本源尸力,幾乎可以算是最本源的魂根力量。
沒想到,為了幫我,青囊老尸居然這么拼?
我道,“多謝!”
披上“黑無!钡亩敷、面具、麻衣,帶上顯著標志的一根“喪魂棒”,瞞著其他生物,我悄無聲息離開了人間罪惡城,沒有驚動任何人。
而且,罪惡城里,有我遺留的一道假身。
一片幽謐黑暗的林子里,緊張的氣息開始蔓延每一片角落,原本在四處游蕩的大量生物,九成以上都隱藏起來,生怕被無端斬殺。
葬經鳥的巡邏隊伍,也都收攏回花溟河。
就連八翼葬經鳥強者,也已不得見。
估計此時,十翼葬經鳥王在聚眾開會,相信那次“會議”,亦是無比凝重的畫面。
在三眼邪魅原本居住的地方。
一處遍地尸骸的死地;我們七個生物匯合了,大家看著精氣神很不錯,有說有笑,葬經鳥族一個個的死亡,對于它們而言,那就是最大的興奮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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