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徘徊,孤魂野鬼般在山野里前行,偶爾間,在忽暗忽明的山淵下,“嗡嗡嗡”怪音作響,那是一些變異死物蟲怪在發(fā)出嘶鳴聲。
我及時散出獄將級威壓,也沒有嗜血蟲怪敢輕易冒頭的。
這期間,我?guī)状魏魡玖霜d首領,只可惜這家伙一直沒有現(xiàn)身。
事出反常,或許人間罪惡城里,真的發(fā)生難以預測的暴亂局面了。
為了加快速度,我開始留意頭頂上這片黑沉沉的天空,尋找可以快速移動的“工具”,沒多久,發(fā)現(xiàn)一頭白骨森森的巨大尸鳥在低空盤旋,展開羽翼能有五丈,腦袋尖銳如棒刺,鳥喙長而戾,形象類似一種地球上的禿鷲動物。
反正是清道夫一類的尸鳥;駕馭尸鳥,總比兩條腿跑得快。
“啊……林大人……是你?”
“你不是死了嗎?”
“怎么會?”
我剛靠近,還沒發(fā)出攻擊,那頭渾身高度腐爛的尸鳥擰過腦袋,便發(fā)出張口結舌的驚訝音符,我沒好氣道,“你認得我?”
三角形變異頭顱的尸鳥,脖子上布滿牛皮廯的尸斑,吞吐氣息時,惡臭至極,“林大人,我怎么會不認得你,前些天在罪惡城外,你可是出盡了風頭啊!”
我道,“少說廢話,帶我回罪惡城!”
尸鳥張開滿是骨刺的羽翼,說道,“林大人,那道葬經(jīng)光柱真的殺不死你?”我縱身一躍,幾乎壓塌了尸鳥脊椎,說道,“走了!”
半個小時后。
我狐疑道,“還沒到罪惡城?”
丑陋至極的尸鳥回道,“林大人,再有一個時辰,就差不多到了!”
我道,“罪惡城,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動吧?”
尸鳥搖頭,道,“不清楚!”
我只得道,“你是什么種族生物?”
尸鳥道,“林大人,你叫我嘄尸鳥就行了,我沒有族地,四處游蕩而已。”
站在它背部,踩著黏糊糊的碎肉爛骨,我說道,“嘄尸鳥,這次載我飛行有空,回到罪惡城后,你可以去領一筆賞錢!”嘄尸鳥不僅貪婪腐尸,也很貪財,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機會主義者,不過這種家伙很現(xiàn)實,沒有那么多陰謀詭計。
不到一個小時,已經(jīng)能遙望人間罪惡城的影子。
出乎意料。
那里居然烽煙四起。
一道道慘綠、赤紅的鬼火升騰,卷起上百米高,而且罪惡城的上空,其中更有大片惡黃尸水在流離,仿佛飄起了一陣凄厲的尸雨。
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烽煙四起的人間罪惡城,處在動蕩不安的境況中,各種廝殺斗音不絕于耳。
站在軀體高度腐爛的嘄尸鳥,隔空掃視,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那是多堊鼠怪在作亂,并且,它們聯(lián)合了好幾個生活在地底下的嗜血種族生物。
以前認為,多堊鼠怪只是孤僻流浪者,沒想到,背后真有一個強大族群。
上一次被我趕走,多堊鼠怪還差點被夜叉鳥族的年輕女人夜清漪斬殺,那家伙肯定心生怨恨,故而趁機攪動風云。
“林大人,前些天,你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嘄尸鳥還在不厭其煩問著。
“依靠一口爛木箱活命。”我說道。
“果然,和我猜測一樣,只有這口來歷神秘的爛木箱,才能救命。”嘄尸鳥話里有話。
“你清楚爛木箱的來歷?”我說道。
“知道一點,傳說中,它是某一個古老獄帥級強者打造而成的器物,據(jù)傳說,為了使器物擁有最兇悍的戰(zhàn)力,那位獄帥級強者兵行險招,壓殺了上千個獄將級高手,凝練血氣,封入爛木箱里,成為一件怨念千年不散的恐怖器物……”
“嘄尸鳥,那位獄帥級強者是誰?”
“回林大人,我聽說,爛木箱,出自東部土地上一任統(tǒng)治者打造。”
“嘄尸鳥,你確定?”
“不確定。”
……
此時,我們已經(jīng)盤旋到罪惡城上空,居高而立,發(fā)現(xiàn)底下有十十幾處惡斗場面;白女無常,老鬼,猟首領,鬼獓怪等等都在拼殺。
唯獨,卻不見青囊老尸的影蹤。
那老家伙太不靠譜了吧?我可是花了極大的代價,和他達成協(xié)議,甚至還免費賜予他一個莊園居住,讓它替我鎮(zhèn)守這座罪惡城,消除各種不安定因素的,現(xiàn)在關鍵時刻卻隱身了。
“老東西,回頭再找你算賬!”
此刻,嘄尸鳥停駐罪惡城上空,漂浮在中央高處,居高俯視,融合音波術,我發(fā)出呵斥聲,“犯罪惡城者,殺無赦,現(xiàn)在離開者,可免一死。”
一處處惡斗戰(zhàn)突然平靜下來。
一對對殺紅眼的眸子,齊聚高空,一時間,能看到無數(shù)震驚萬分的表情。
“林大人,你沒死?”
“可惡,這家伙居然還活著?怎么可能啊?被十翼葬經(jīng)鳥王一擊,怎么會還存活?”
“一縷不散的冤魂嗎?”
“肯定是,否則以他的脾氣,早就下來沖殺了。”
“不要怕他,游蕩的一點殘魂而已,多堊鼠叏,聽令,你立即去殺了他!”
“好!”
……
一頭碩大的鼠怪,披頭散發(fā)的,渾身還密布冗雜瘟疫長毛,形如吃人的惡鬼,張開大口發(fā)出詭異音符時,已經(jīng)欺壓到了我近前。
近乎一丈的鼠怪。
渾身黑光爍爍,散發(fā)著及其陰冷的不詳氣息。
我冷冷念道,“你找死!”
“哐!”
爛木箱猛地砸出,激射千百縷怨念光線,多堊鼠叏的腦袋直接誰爛,鬼血、腦漿四處飛濺,緊接著,血淋淋的尸骸隨風墜下大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啊啊!”
雖然震驚無比,不過這些渾身縈繞原始叢林野獸氣息的兇悍生物還不甘心撤走,又有強者發(fā)出號令,頓時間,還有幾頭渾身游離血色陰火的鼠怪,張開黑口紅牙的血口,沖上來對我強殺圍剿。
“哐!”
上空驀然一震,仿佛有一柄大錘砸在空氣里。
大片血霧飄起,臭氣熏天,幾頭鼠怪全都化為了殘渣碎肉,凄慘飄零。
嘄尸鳥連忙喊道,“林大人,你的戰(zhàn)力可真兇狠。”
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下方,發(fā)出轟隆大音,“你們……還不退走?”
這一下,欲要侵占罪惡城的生物總算潮水般退走。
鬼獓怪象征性去追殺。
此時的罪惡城,倒塌了一部分樓宇商鋪,不過不算很嚴重,兩三天時間即可重補,之所以沒有徹底碾殺這些生物,也是擔心惡斗后,余波震蕩,整座罪惡城毀于一旦。
地底下,扎根生存的幽尸藤雖然守護了,終究力有不逮時。
“嘄尸鳥,下去!”
一陣陰風呼嘯后,我躍下城頭,落在一道白發(fā)白衣年輕女人身側。
“林三!”白女無常摟抱上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道,“放心,獄帥級強者也很難殺死我。”
老鬼湊上來,黝黑顯老的臉龐,居然憋出了幾滴淚花,“老林,這段時間,你的事可差點憋死我了,如果你再不出現(xiàn),我和隊長都要打包走了。”
靠!
我說道,“你怎么不去問一問猟首領?”
我與猟首領之間,存在主仆鬼咒的牽連,我一死,猟首領也無法存活。
現(xiàn)在猟首領還去追殺那些作祟生物呢!
老鬼一愣,煥然大物道,“我去!這宗事情我怎么給忘記了,真是的,害我這幾天輾轉難眠。”隨即,我們三個走下去,開始安排后續(xù)事宜。
我的回歸,也在罪惡城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這一次,葬經(jīng)鳥族沒有再出現(xiàn),不過以十翼葬經(jīng)鳥王的性情,也許一段時間后,還會再生波瀾,用城隍爺?shù)脑拋碚f,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四天,罪惡城重新陷入火爆貿易潮流。
有我坐鎮(zhèn),各種生物不敢胡亂造次,畢竟能從獄帥級強者手段下,強行活下來的生物,沒有幾個敢招惹,否則就是族亡命死的結局。
這幾天,白女無常忙得不可開交,各種財政都要由她把關。
每天的流水賬,數(shù)目驚人。
好在有一些還算聰明的天胎鬼女協(xié)助,對于白女無常而言,倒也能應對。
第五天,我獨自離開了。
首先要去找青囊老尸,和我預想中的一樣,青囊老尸又鉆入當年的尸巢地,想在這里突破獄帥級道行,沒有打擾它,往外邊詛咒符號飄曳的區(qū)域返回。
“狩獵鬼。”
“還在游蕩嗎?”
“兩次都想奪我性命,這一次,要和你好好談一談了!”我自言自語道,以我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想要壓殺恐怖兇殘的狩獵鬼,太不現(xiàn)實。
最多只能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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