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地面,皮糙肉厚的鎧猇怪,很抗揍,很耐打,我和老鬼輪番上陣,一番嚴(yán)刑拷打的逼問后,徒勞無功,這怪物并不知道陽宇宙地球的方向,甚至,從它一出世就在附近游蕩,無數(shù)歲月以來,從未離開過這片區(qū)域一步。
不過它倒是說了一個重要情況。
繼續(xù)往前,大概走上十公里,那邊有一片稀疏幽林,當(dāng)中簇立著一座更巨大更扭曲的建筑。
那里住著的生物,應(yīng)該知道很多情況。
沒有殺死鎧猇怪,留了它一命,畢竟對我造不成性命危險,看著天性暴戾兇殘,其實也就那樣,我和老鬼繼續(xù)上路,附近一些零星鬼建筑,當(dāng)中隱跡的生物皆深藏起來,不敢拋頭,生怕我去鎮(zhèn)殺。
這種時候,急著要回家,我也懶得理會了。
走上七八公里,果不其然,原本寸草不生的荒原,能看到一些四處點綴的枯樹。
地獄里的鐵樹一般,只有干枯皺裂的樹杈,沒有一片葉子。
陰風(fēng)刮過。
霧氣繚繞。
更讓這里充斥無邊的蕭條、死寂。
“這房子,這建筑的風(fēng)格,很熟悉啊?”遙望更遠(yuǎn)處,老鬼有些震驚說道。
“陽宇宙地球的建筑。”我簡單說道。
“難道,那里是某些《人》在居住?”老鬼顯出幾分興奮激動的表情,“如果能碰到老鄉(xiāng),那就完美了!”他的話并不現(xiàn)實,即便是老鄉(xiāng),恐怕也是吃人的老鄉(xiāng)。
畢竟在這種地方常年游蕩的,與鬼尸無異。
又走進(jìn)一些,我能感應(yīng)道一些怪異的氣息,不像是人釋放的氣息,倒像是某個古老邪異巫師的存在,闖過一重重晦澀霧氣,不多時,我們已經(jīng)來到這棟扭曲建筑的正門前。
木制結(jié)構(gòu)的簡陋屋子。
外形很奇特,三角形,看著如一個“直立”的草垛,外邊,更是飄曳著一張張慘白、赤紅的紙張,亡人挽聯(lián)一類的東西,增添幾分陰森。
門戶左右。
還還擺著一些木制傀儡的東西,像是傀儡人,又像是某些蟲體。
“老林,你看得出那家伙是干嘛的嗎?”老鬼問道。
“好像,是跳大神的!”我回道。
跳大神兒’發(fā)源于東北遼源黑土中的薩滿巫教文化,是一種活人與死人邪祟溝通的方式,而官面兒的解釋則多半是歸于封建迷信一類,充滿了神秘的民間怪誕色彩,而且現(xiàn)代的人很少見過,但卻差不多都聽說過,就好像這種’東西’似乎離我們并不是那么遠(yuǎn),但卻又好像也不怎么近。
跳大神有真有假,就是一種民間巫術(shù),在東北叫跳大神,在南方或其他地方叫法不同,如叫巫婆什么的,在國外也有,叫靈媒等等。
假的當(dāng)然是騙錢財?shù)模_實有真的,它的原理也能解釋,真正了解佛法的人對這種現(xiàn)像就可以明白,只不過它是非常低層次的,所以有迷信色彩,也容易被假冒。
它實際上是一種很淺的自我催眠,這種催眠是完全無意中得到的,或者說是無意中訓(xùn)練出來的,也可以說是一種很淺的邪定,在這種狀態(tài)中就是旁觀者看到的某些詭異悚然的情形了。
大神跳,鬼神迷。
活人僵,入邪庭。
本質(zhì)上而言,跳大神其實屬于一種活著的人和死著的人的交流方式。
一跳一曲。
接通陰陽。
一般來說,跳大神要有兩個人共同完成,一個是一神,一個是二神,一神是靈魂附體的對象,二神是助手。在跳大神過程中,一神多是在“旋轉(zhuǎn)”,二神耍鼓。有固定的曲調(diào)和請神詞,神請來之后,由二神負(fù)責(zé)與神(靈)溝通,回答人們的問題。請來的有的時候是所謂的仙,有的時候是死去人的靈魂。
現(xiàn)在跳大神更多的被作為一種民族藝術(shù)被保留了下來。正式稱謂叫:薩滿舞。薩滿是滿族的巫師,薩滿舞也就是巫師在祈神、祭禮、祛邪、治病等活動中所表演的舞蹈。據(jù)說古代中國北方民族曾盛行過這種巫舞。滿族稱薩滿舞為“跳家神”或“燒旗香”,表演時,薩滿腰間系著長鈴,手持抓鼓或單鼓,在擊鼓擺鈴聲中,請各路神靈。請來神靈后(俗稱“神附體”),即模擬所請之神的特征,作為各路神靈的表演。
比如:請來“鷹神”,要擬鷹飛舞,啄食供品。
請來“虎神”,要竄跳、撲抓。
或者在黑暗神秘的氣氛中舞耍點燃的香火,這就表示已請來“金蒼之神”。
蒙古族稱薩滿舞為“博”、“博舞”。薩滿的神帽上有鷹的飾物,身穿帶有飄帶的裙,腰里系著9面銅鏡,用以顯示其的神威、法力。表演的時候,法器用單面鼓,一名薩滿為主,另外兩名薩滿為他擊鼓伴奏。舞蹈多是模仿鳥獸與各種精靈的動作,最后表演“耍鼓旋轉(zhuǎn)”。這就是“薩滿舞”,俗稱“跳大神”。
在我國北方農(nóng)村曾有“跳大神”的以封建迷信騙取錢財。隨著人民文化素質(zhì)的提高和科學(xué)知識的普及,現(xiàn)在已不多見了,近乎絕跡。
“老鬼,你出自驅(qū)魔世家,這跳大神的是否真有本事?”我問道。
“真的!某些跳大神還擁有靈異大術(shù)。”老鬼回道。
“這家伙實力不俗啊!”我繼續(xù)說道,“從感應(yīng)到的氣息,扭曲鬼屋內(nèi)生活的,這起碼是一個半步獄帥級道行的存在,而且,并不弱于我。”
不借用尸水幡旗,陵園鬼牌位的話。
想要鎮(zhèn)壓對方,有一些難度。
老鬼一副回憶的表情,道,“跳大神是分文堂和武堂的。大部分跳的是武堂!一般是上香后來神。來的身都是狐黃白柳等神。他借人口說話!給人看病解卦……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年,我經(jīng)常在夢中驚醒,并且驚醒的剎間喊一聲奶奶!并且頭痛,到幾家醫(yī)院也沒看好,給的都是精神藥品,后來父親送我到跳大神那里看,那位神婆說得我的過去很準(zhǔn)!并且神婆一送香我的心開始發(fā)顫,并且眼淚不由的掉下來,神婆說我上一世的母親找到我,神婆眼淚也掉下來,哪種感覺真氣妙……”
我道,“住在扭曲鬼屋里的那位,可不是那些仁慈神婆!”
看不見的惡念。
其實已經(jīng)將我們兩個影子籠罩。
幽暗中,那個《人》肯定已經(jīng)在觀察我們的情況,而且,恐怕準(zhǔn)備動手了。
“嘿嘿……”
一陣陰笑聲驟起,危險立至。
余光掃視,就看到一個雙腿八字,手臂張開,歪歪扭扭的影子在空中跳動著,他的左右手上,寒光爍爍,好像握著兩把弧形鐮刀?
僵硬的動作。
鬼怪的扭動。
像是一種跳動殺生術(shù),手上銹跡斷刀一掃,“嘭”的一聲爆裂音,跳動的僵硬影子粉碎了,我有些不知所措道,“就這樣,死了?”
老鬼也怔住道,“不是吧?”
“嗚嗚……”
“叮叮……”
……
下一秒,詭異的一種“葬曲”響起,宛如聯(lián)通陰陽的黃泉聲,一輕一重,一輕三重,而且異常急促,看向各處,就見面前整棟扭曲鬼屋“分解”了。
當(dāng)中走出一個個跳動的高大身影。
一個個穿著麻衣,赤腳,腰間纏麻繩,額頭束白布,頭上是帶著一頂頂守靈時穿戴的白色“孝帽”,感覺一群剛從出殯回歸的特殊隊伍。
老鬼驚道,“這么邪乎,一棟鬼屋,居然是一具具傀儡人組成的建筑。”
我道,“你退后,我去把它鎮(zhèn)壓了。”
“噗!”
“噗!”
……
我往前沖去,所過之處,皆是人仰馬翻的混亂局面,斷刀一橫,就會有一具僵硬影子爆裂,真正的正主,其實隱藏在三十多米的云霧中。
它躲藏得很隱蔽,不過還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
一具具“跳動”詭異步伐的影子倒下,我砍瓜切菜般前進(jìn),突然,我直接躥起低空,手上的銹跡斷刀剎那間飛離手心,同時掐訣捏印,“扎紙術(shù),一紙落幽冥。”
斷刀剖開萬般黑霧,強行在空中斬出一條道路。
不過沒有劈到那個家伙,擊在空氣里,不過墜落前,隔空一攝,強行讓斷刀旋轉(zhuǎn),如磨盤快速轉(zhuǎn)動起來,清開附近百米內(nèi)的沉重死霧。
“啊!”
驚訝聲中,一個赤腳、矮小、瘦弱的老家伙,披頭散發(fā)的古怪形象,連忙往更高處逃去,不過“一紙落幽冥”的扎紙術(shù)已經(jīng)鋪開。
百米高處,一團(tuán)蘑菇云般巨大的紙鬼影子拍落。
勢大力沉,浩浩蕩蕩沉降著,仿佛要沖入地底下的幽冥地獄內(nèi)。
“噗!”
跳著移動的老家伙,雖然強行避開了,不過還是被擊中了肩膀,一個趔趄,差點跌倒下來。
“扎紙術(shù),四鬼抬棺!”
“一跳出陰陽。”
老家伙反應(yīng)夠快,沒有打算與我火拼,而是“八字腿”衍生洶洶陰火,踩著火風(fēng)雷一般斜向逃離,四個紙鬼的速度都幾乎攆不上。
靠!
一氣之下,我直接斗轉(zhuǎn)出尸水幡旗,死亡旗面招展,無限在空中鋪開,轉(zhuǎn)眼間便有百丈巨大,橫空一掃,山搖地動,“嘩啦啦”的狂風(fēng)呼號聲中,周圍數(shù)千米空間都震顫動蕩,跳動一種奇怪死人步伐的老家伙也被強行掃下地面。
“奇怪了。”
“幡旗一擊之下,居然沒有崩裂?”收起尸水幡旗,我連忙沖下地面。
這位跳大神面如死灰,翻著死魚眼,嘴里還往外吐著一口口唾沫,他嘴巴蠕動著,斷斷續(xù)續(xù),雖然聽不清楚,不過能分辨發(fā)出的是哀嚎饒命音符。
這的確是一個“人”!
不人不鬼的人。
他體內(nèi)“陽氣”少得可憐,潛移默化下,可以稱之為“蔭尸人”了。
我朝他額頭拍了一擊,輸入一些“靈異力”,隨后道,“跳大神,放心,我不會殺你的,這一趟順道路過,只是想找你問個路,問個方向。”
換過一口氣的跳大神,一臉懵逼。
那表情顯然在告訴我,怎么不早說,否則用不著這般惡斗火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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