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粼粼,閃爍的光線妖異不定。
洛山神的這處湖中心廟宇,籠罩在一片陰森惡念中,有風(fēng)刮過,帶來的也不過是讓人膽寒的冰冷怨念,邱孤墳,整個人如一座蔭尸墳簇立著。
迸發(fā)的赤眸,如墓碑上浮現(xiàn)鬼臉的妖異陰火。
對于我的問話,一臉暴戾表情的邱孤墳沒有回應(yīng),說流露出的,只是向?qū)⑽覛⑸鷬Z命的神情,察言觀色,也能知道一二,他絕對是被秦嶺陰陽門清理出門戶的孽徒,被掃蕩出門后,估計常年與死物為伍,逐漸開始變得不人不鬼了。
他幕后的勢力。
我倒是很感興趣,站在廟堂高處屋檐,繼續(xù)開口道,“邱孤墳,你這次獨自來殺洛山神,到底是奉了誰的令?”
兩年多前,為了處理詭局一個案子。
當(dāng)時,我和老鬼來過這片秦嶺,那時候,大山里還算平靜,雖有諸多牛鬼蛇神游蕩,以及諸多大山惡怪穿梭,不過還沒有一位敢顛覆山神廟宇的。
兩年時間,暗流涌動,這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驚天大事。
惡煞纏身的邱孤墳,一臉怒容道,“小小扎紙匠……我的事……不是你能打聽的……既然你是哪可惡女人的援兵……我就先殺了你。”
我的靈異道行,比他高得多。
要不是我一直內(nèi)斂氣息,恐怕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要跪地求饒了。
這片陽宇宙土地上,現(xiàn)在的靈異一行,妖魔鬼怪的死物世界里,早已衰退到一個低估時期,獄將級的高手,都算是鳳毛麟角,及其稀少。
能達到“獄卒級”道行,在大部分人眼中,也已經(jīng)算是能顛覆陰陽的高手。
我開口道,“邱孤墳,想要殺我,你把自己看得也太高了。”
“嘩啦啦!”
一股浩浩蕩蕩的威壓,以我為中心迸發(fā)出,低空上,月淡星稀的夜空中,好像有一個無形巨大鬼爪在移動,在往下鎮(zhèn)壓,下邊的邱孤墳立即神色大變,想要逃走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無法移動了。
躍下廟宇屋檐,我一步步走過去。
“噗……”
邱孤墳一連吐了好幾口大血,單單是我釋放出的“靈異壓力”,就能讓他萬劫不復(fù)了,走到近前,我開口道,“邱孤墳,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背后的那位存在了吧?”
邱孤墳這一趟,是來強殺洛山神的。
不過洛山神不在,而且以那個年輕女人的應(yīng)變能力,短時間內(nèi),相信不會有恙,所以我的現(xiàn)在的考慮,是要幫洛山神清楚隱患。
當(dāng)然,這片秦嶺之地的安定。
對我而言尤其重要,日后要建造一座地獄城,必須隔斷這片地方所有不安定因素,這里所有的生物,都必須進入一個在我可控制的范疇環(huán)境。
不然的話,建造一座地獄城,屬于空話無疑。
“咔嚓!”
跪倒在地,沒有回話的邱孤墳,他身體出現(xiàn)“寸裂”的聲響,而且是從內(nèi)部鉆裂,我沒有立即下死手,這只是身體骨骼、血肉的撕裂聲。
這家伙咬牙切齒,一對戾眸里,被密密麻麻的血絲充斥,如困獸猶斗的狠厲野獸。
我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命喪黃泉吧!”
這種平日間兇神惡煞的人,留著也是一個禍患,本來也沒打算輕饒。
“咔咔!”
“滋滋!”
……
邱孤墳的體內(nèi),一段段破碎音往外飄出,他的身體沒有異樣,只是體內(nèi)的魂魄在一寸寸開裂,無限趨于死亡,魂魄的受損,讓邱孤墳陷入一種撕心裂肺的掙扎中,嘴里哀嚎,卻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
死亡的滋味,并不好受。
“啾啾……”
遠處,湖面的另外一方山崖上,突然的騷動后,隨即沖起一頭巨大的黑色怪鳥,展開羽翼能近四米多,如夜里吃人的禿鷲,扶搖而上,朝山野外疾馳而去。
“邱孤墳,念在你是陰陽門的弟子份上,暫時饒你一命。”
“不過活罪難逃。”
“既然你要摧毀這座廟堂,接下來,你就做一個守堂人,負責(zé)在這里看護吧!”
“你的身上,流淌著禁咒,一旦違逆,這是萬劫不復(fù)!”
“該死該活,全在你一念間!”
……
如一灘爛泥軟倒下的邱孤墳,死死躺在陰冷地面,巨大的痛楚,還讓他不斷抽搐。
此時,我已經(jīng)朝遠處追去了。
半步獄帥級的道行,足夠讓我擁有絕對的速度,這一次,是去追逐那頭黑色怪鳥。
那是一個“監(jiān)視兵”,估計是負責(zé)觀察邱孤墳的此次行動。
見勢不妙,所以飛空回去報信了。
放長線釣大魚。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估計能見到真正的幕后作亂者,能驅(qū)使一個邱孤墳的,恐怕那個惡物道行不俗,最起碼也該是千年鬼靈,或者千年蔭尸。
外邊,成片的綿延山巒中前進。
我一直與那頭黑色怪鳥保持距離,不過它究竟是在更高空,處于野獸的本能,似乎察覺出一些危險因素,所以每隔一小段時間,就會回頭觀望。
“靠!”
“我可是半步獄帥級的絕對道行,何必這么偷偷摸摸。”
“強者,自有強者手腕。”
“禁!”
……
最后一字出,隔空催發(fā)一擊扎紙術(shù),本就陰暗的夜空,幽幽沉沉,一朵巨大無邊的蘑菇云,猶如一頭百丈惡鬼在高空攪動風(fēng)云,一紙落幽冥,正在飛空的黑色怪鳥,如出現(xiàn)事故的戰(zhàn)斗機一般,直接被拍落。
這是一頭陰險狡詐的變異怪鳥。
看不出什么品種。
好在的是,對于我的審問,為了保住性命,它很快一一和盤托出。
將它禁錮一日。
我朝著一個方向繼續(xù)上路,一個時辰后,來到一片深淵山谷入口。
遙望進去,透過黑暗積壓的霧氣,能看到一些在山谷里簇立的建筑影子,簡陋的石樓,沒有多余的裝飾,做工也很粗糙,利用陰石胡亂堆積而成,一看就是死物居住的地方。
秦嶺之地。
自顧多牛鬼蛇神,大山里,出現(xiàn)這種景象并不奇怪。
來回間,有不少扭曲的影子,每一個的頭頂上,都升騰或大或小的粼粼火焰,這些都只是最低等的鬼奴,頭頂陰火,只是象征著卑賤身份。
真正的山怪,不會有此畫面。
“我的身份,不適宜躲躲藏藏,不適合偷摸著進去查探情況!”
“還是用簡單粗暴的手段吧!”
隨即,我的靈異念鋪開,大范圍將這片山谷一一籠罩,隔絕內(nèi)外。
這種情況下,即便是獄將級惡怪也無法輕易逃脫。
“轟!”
“轟!”
……
一股股呼號的狂風(fēng),自山谷入口往里掃蕩,山搖地動,亂石穿空。
潮濕的山谷,沒有驚起灰塵。
只是立即陷入一片沸騰騷亂,第一時間,幾十頭山怪野獸沖出,一頭頭氣勢洶洶咆哮著殺出來,是一群體格強壯,四肢發(fā)達的長毛牛怪。
冗雜的黑毛,掛著一縷縷瘟疫般的黑霧。
不過,它們還沒到山谷口,就已經(jīng)被禁錮原地,此時,我一步步往里埋入,走得很慢,但是一步三丈,有些類似腳不沾地的幽靈。
風(fēng)輕云淡。
所過之處,無論鬼、尸、妖等死物皆被拘禁原地。
山谷不算特別巨大。
算起來,也就三、四個足球場的體積,不過這里生活的死物,密度大得驚人,單單是那些身份低等鬼奴,就不下一千數(shù)量,各種大山怪物也有數(shù)百,我沒有強行殺戮,只是將它們?nèi)挎?zhèn)壓罷了。
以后建造一座地獄城。
它們都可以充當(dāng)“鬼工匠”,留著性命不會有錯。
沒多久,我已經(jīng)靠近幾座更加高大堅固的石樓重殿,這里縈繞著十幾股“強大”氣息,不過想對我而言,它們的實力,還是太過弱小了。
“轟!”
石樓一座座坍塌,當(dāng)中的怪物一沖出,立即被鎮(zhèn)壓在廢墟之上。
我發(fā)出重音道,“說,你們的首領(lǐng)在哪?”
一頭類似鬼窎的生物,渾身瑟瑟發(fā)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發(fā)出一段顫抖鬼話,“首領(lǐng)……它……剛才說情況不妙……已經(jīng)……提前逃走了……不知道到哪……”
整片山谷,皆被我的靈異念籠罩,肯定走不了。
我道,“你們的首領(lǐng)是誰?”
鬼窎生物再次驚恐萬分說道,“回高人……我們首領(lǐng)……它叫牛鬼疸……”
此時,我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那位“正主”的氣息了。
那狡猾的牛鬼怪,早早隱在一處長滿潮冷苔蘚的山壁上,巨大的體型,與巖石同化,加上它施展出的一門特殊“牛息邪術(shù)”,所以一時逃過我的感應(yīng)追蹤,“轟”的一聲,那處山壁崩穿一道口子,亂石間,一頭如城墻般厚重的牛鬼倒塌下來,引起地面一陣搖曳,牛鬼疸還沒起身,便膝蓋一彎,這頭碩大的黑野牛怪直接跪倒在地了,場面看著有幾分滑稽,牛鼻噴白煙,“這位高人……手下留情……我牛鬼疸……愿意做您的奴仆……給您開山鑿路……給你斟茶倒酒……”
我走上前,開口道,“能有獄將級道行,怪不得你能在秦嶺之地橫著走。”
不過下一秒,我皺起了眉頭。
因為從這軀體如城墻一般的牛鬼疸身上,隱隱約約,我能感應(yīng)到一股及其“兇煞”的可怕氣息,不是獄將級生物能散發(f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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