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這個熱啊啊啊……
題外話
此人面色蠟黃,頭發(fā)稀疏,脊背佝僂,一雙干癟的眼珠沒有半點光澤,像是大煙抽得太久,毒素已經(jīng)完全摧毀他的健康,但他身上張揚的威壓卻的確不俗,讓人還遠未靠近便覺得皮膚生痛,呼吸沉重。
一道凝冷的嗤聲從花祖腿部裂口部傳出,而后一位消瘦的男子便“噔噔噔噔”地走了出來。
“有膽識。”
蘇瞳的意思澹臺修文自然明白,溯源通靈厲是厲害,可惜使用時間很短,而且全力應(yīng)戰(zhàn)之后他難免渾身是傷筋骨皆斷,還是保留一些體力用在更關(guān)鍵的時候好。
“喂!”澹臺修文也想說話,卻被蘇瞳以眼神制止。“此后還有惡戰(zhàn),留你到那時候再用。”
之前未必敢與五品金仙正面抗衡,可是此刻她感覺自己體內(nèi)已有突破的沖動,是以正好想借強敵的壓力將在體內(nèi)蠢蠢欲動的力量完全釋放出來。
“沒事,你們將剩下那八個雜碎轟下來就好!”蘇瞳倒是不心浮氣躁,竟然踏著穩(wěn)健的步伐,隨強大吸力穩(wěn)穩(wěn)向前。
“蘇瞳!”君琰焦急大叫。
果真是位心性歹毒的角色,看出夜吹與君琰都極呵護蘇瞳,而幾人中又屬她修為最弱,所以那第一席的強者毫不猶豫,率先選擇蘇瞳下手!
夜吹臉色一變,自覺朝前三步,他現(xiàn)在比蘇瞳強大不少,最強的對手理應(yīng)由他料理,可是他還沒有出招,從花祖腿傷之下迸發(fā)的黑色強光內(nèi)便突然透出一抹強橫的吸力,裹挾著蘇瞳的身體野蠻向前一拉!
可以說第五花祖身上的八位強者通通加起來,都不敢惹那盤踞在花祖?zhèn)诶锏牡谝蝗耍?br />
此黑光一出,不但所有人臉頰上紛紛浮現(xiàn)出忌憚的神色,就連先前發(fā)話的蟲修、長臉麻子與光頭都臉色一滯,看來對那黑光的源頭極為敬畏。
在第五尊花祖腿處的斷口處,雖然沒有人發(fā)出聲音,不過卻徒然迸發(fā)出一股極為強烈的黑光!
八席已占第五花祖身體的魔修紛紛發(fā)話。
“我都不敢夸口一人占用整個花祖的資源,幾位未免有些霸道吧?”一位蟲修黑著臉說道,從氣勢來看,不知比巢營強了多少。
他是在破壞夜吹與君琰之間的關(guān)系,若是對其它烏合之眾,的確有著挑撥的力量,不過夜吹和君琰根本不是為搶席位而來,又怎么可能受人蠱惑?
“哎哎哎,兄弟不要打架嘛……巢營死了,你們二位里可選一位站來此處。不過到底誰來……呵呵呵呵,你們可以自己商量!”一個長臉的麻子笑得陰陽怪氣,居然從花祖凝像的胳膊底下轉(zhuǎn)了出來。
位于第五花祖肩膀處一位一直閉目打坐的光頭張開了眼,左眼有蛇影浮動,右眼一片霧光,左右各異,猶如什么特殊的魔紋,多看一眼便會讓人產(chǎn)生頭暈?zāi)垦5母杏X。
“血徒!”
再也沒有人敢大聲說話,君琰合力之后的威懾力的確令人忌憚,這些失了舌頭的家伙們,都是沒有能力擠入第五尊花祖身上前十席的角色,不過現(xiàn)在那些盤踞在花祖身上的真正強者們,也開始站起身來。
“聒噪!”夜吹只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這些雜碎們的舌頭便從嘴巴里掉了出來,化為冰塊狠狠地在地面碎成冰渣。
“你真敢出手!”從花瓣下爬出的幾人,憤怒地指天咆哮。
若有她為助力,他似乎真有與五品金仙一戰(zhàn)的底氣!
連君琰自己都吃驚,他也是最近才感覺到自己的仙王體質(zhì)又有新的變化,卻是第一次召喚花仙,那看上去柔弱的女仙幻影,實則比守護了他多年的劍仙更加霸道。
好強!
看似輕盈,那數(shù)枚花瓣卻重若山岳,立即將幾個聒噪?yún)s沒有防備的家伙狠狠砸在地上,更有一個倒霉鬼則直接被擠落到一旁的火環(huán)里,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便消失了。
轟!
仙子發(fā)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而后二指捻花,輕易從半空捻出幾枚花瓣,而后輕飄飄地朝著大地撒落。
好可怕的能力,六尊仙童護體,兩位仙人保駕,他的潛質(zhì)到底有多強大?
沒想到君琰的幻仙,又多了一尊!
那劍尊還是蘇瞳記憶中的劍尊,可是他手中已無劍,身旁卻多出了一位妖嬈的仙子,仙子容貌模糊,似乎并未完全凝形,不過這也足以讓蘇瞳大吃一驚。
君琰身前突然踏出兩位劍影!
“去死!”
各種難聽的罵聲很快爆出,原本就不干好事的惡棍,嘴里倒出來的東西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君琰只聽兩句,便怒上眉心!
“看樣子還挺秀氣的?剛好陪老子玩一下!不讓她哭著求饒,老子絕不停手。”
“說要轟走老子?哈哈哈哈,這是哪里來的雛鳥?以為穿上了血徒的衣服便天下無敵了?她不知道緋公子已經(jīng)掛了嗎?”
“那小妞說什么?”
魔仙們側(cè)頭向蘇瞳所在的地點打量,空氣沉寂而壓抑,不過沒過多久便爆發(fā)出一陣陣瘋狂的大笑。
以她們的實力,此舉似乎有些過頭了吧?
她那清亮的嗓音在空氣里震動,引得火息澎湃,所有正在戰(zhàn)斗的魔修們紛紛停下手來。雷無手則直接在蘇瞳身后傻了眼兒,他的確是建議“海蘭”與她的師兄去搶幾個席位,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海蘭霸道如廝,是要滅絕此地所有異己啊啊啊!
“識事務(wù)者,速速離開此地,三息之后,不讓路者,殺!”
向雷無手丟下這一句話后,蘇瞳便深吸一口氣,張開自己的所有仙威,朝第五尊花祖凝像上正在爭斗的所有魔修們大喝一聲。
枯手不在,蘇瞳也不遺憾,她只想速戰(zhàn)速決此地的事,而后去尋紅衫王。
“嗯,那你跟著我。”
失去了最后的仙寶,此刻若不是坐在“海蘭”的大爐子上,他只怕小命都難保住。
“不在。”雷無手臉頰上閃過一道尷尬的表情。“我與師傅大吵了一架,并沒有與他同行。”他別過頭,不愿蘇瞳知道,正是因為送走散修的事情他才與師傅起了爭執(zhí),若不是這樣,師傅也不會暴怒之下收走他絕大部分仙寶幻器,累他在火環(huán)深淵里如此艱難。
其它人只要失去戰(zhàn)力便可放過,但那將數(shù)百人命當禮物送給緋公子煉器的老混蛋,她卻絕對不會放過!
“枯手老祖在此么?”在臨行前,蘇瞳還不忘記多問雷無手一句。
在蘇瞳咄咄的目光注視之下,澹臺修文吭哧吭哧地走到了蘇瞳指前。在抱怨的心情里,又隱隱有著期待。他知道自己中了名為“溯源”的毒,每當老祖力量加身,他便能感覺自己如若新生一樣,即使力竭之后渾身上下找不到一處好皮。
澹臺修文拼命眨眼,這話蘇瞳也說得出口,明明出力的是他好么?若不用溯源通靈,以蘇瞳這不夠看的二品金仙功夫,能與那些兇殘的五品金仙爭斗?
干死他們?
說小了,為夜吹,為紅衫王,說大了,為真仙蒼生,那種視人命為草芥的折林魔王,絕對不能重得自由!
蘇瞳一甩長袖,目光湛湛地盯著澹臺修文的臉頰,她要大開殺戒了,所有攔路者,通通讓道!
“干死他們!”
“干!”君琰立即捏得拳頭咔嚓作響,意氣風(fēng)發(fā)地長嘯一聲。
君琰一愣,在他想來,弒王的計劃已無成功的可能,但蘇瞳突然提出要保第五花祖,難不成此事還有轉(zhuǎn)機?
咦?
蘇瞳臉上的猶豫之色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可動搖的堅定。
“時間還有,先救了這尊花祖再說!”
“怎么了?”聽完雷無手的話,君琰和澹臺修文不需要提醒,便知蘇瞳一定是想回去提醒紅衫王被人出賣的消息,可見蘇瞳突然停下腳步,他們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看著那張沒有表情的木臉,不知為何蘇瞳心中只有忐忑,卻無法拒絕。
原本這種莫名其妙的呼救聲,十之**都不可相信,何況他現(xiàn)在向自己索要之物,非常珍貴,絕不允許半點損害。
蘇瞳腳步一頓,表情一怔,回頭死死盯著那尊腿已快被魔修們斬斷的第五花祖凝像,知道在自己腦海里回蕩的,便是這第五花祖的聲音。
“你手中有……將它送到我身旁,老夫可保它得到難以想象的好處與機緣,亦可保障花祖封印永恒不滅!”
“小友……救我……”
就在蘇瞳準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紅衫王鎮(zhèn)守的第二尊花祖凝像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而不可思議的聲音。
不行,她得回去通知紅衫王一聲,就算折林仙王封不住了,也不能將折林仙王將矛頭對準他。
為君一生,藐視蒼生,最終卻死在“朋友”手里,那孤傲的老人將會何其悲哀?
早覺得魔君們不可靠,卻被紅衫王以“多年相知的老友”的理由說服,越是熟人,越要殺熟,可以想象此事如果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紅衫王必斃命于此。
“該死的混蛋們!”蘇瞳怔了半天,這才狠狠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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