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亂過后,我大宣滿地瘡痍,百廢待興,妄動刀戈實屬不智,望陛下三思!”
“望陛下三思!”
......
金鑾殿中,文武百官紛紛出聲反對。
如今的宣國勉強自保而已,根本無法支撐起國與國之間曠日持久的大戰(zhàn)。
“當初,蘭國天子林景天落井下石,朕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趙青瓷臉上一一片肅殺,冷冷地開口道,“更何況蘭國現(xiàn)在是自顧不暇,眾卿家多慮了!”
滿朝文武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目前,宣國的東、南、西、北四路大軍基本上都是新兵,就連很多將領都沒有上過戰(zhàn)場!
如果宣國沒有遭遇那場劫難,蘭國的軍事實力在齊天大陸就是墊底的存在,讓將士們在戰(zhàn)場上真刀真槍地磨練一番,無疑可以迅速提高戰(zhàn)斗力。
而且,蘭國富得流油......
“陛下,自古以來,師出有名,不知朝廷出兵以何名義?”龍圖閣大學士李浩然的聲音在金鑾殿響起。
趙青瓷輕輕一笑,淡淡地說道:“三王的叛軍如同蝗蟲般到處肆虐,百姓們流離失所,怨聲載道。朕頗為痛心,決定出兵協(xié)助蘭國殲滅叛軍,解救萬民于水火!”
文武百官嘴角抽了抽,沒有任何人說話。
顯然,陛下早有決斷,說不定蘭國的“三王叛亂”也和陛下脫不開關系。
李浩然作為碩果僅存的大學士、朝堂百官之首,這個時候出聲,可以說為出兵定下了基調。
“既然眾卿家沒有異議,從即日起,東路軍統(tǒng)帥黎無暇、南路軍統(tǒng)帥苗魁率軍出兵蘭國!”
最后,趙青瓷一錘定音。
蘭國,金陵。
林景天肺都氣炸了!
近五萬叛軍在金陵城下潰逃,他倒是想派兵去追,可萬一中計怎么辦?
各路勤王的大軍還沒有趕到金陵,林景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叛軍離去。
令林景天憤怒的是,叛軍潰逃后肆意燒殺搶掠,無數(shù)逃難的百姓涌向金陵。
“亂臣賊子,朕必將爾等碎尸萬斷!”林景天站在城墻上,望著城門外烏泱泱的難民,咬牙切齒地說道。
“陛下,城門開是不開?”膘騎大將軍田達站在林景天身后,面帶憂色地問道。
田達總領金陵城一切軍務,現(xiàn)在叛軍雖已離去,但他不敢掉以輕心,城門始終沒有開啟過,以防敵人混進城。
連日來,城下的難民越聚越多,不少人活生生餓死,民憤激昂,眼看著就要爆發(fā)!
林景天的臉色不斷變幻,最終搖了搖頭。
且說睿王、靖王、淮南王率殘部各自逃命,如同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三位王爺心里都清楚,大勢已去,能保住一條小命就是萬幸!
搶錢、搶糧不過是積蓄實力,以求自保,至于搶女人,手下的將士需要發(fā)泄,三位王爺也只能聽之任之,否則誰還愿意賣命?
另外,叛軍所過之處,裹挾了很多青壯,威逼利誘之下,叛軍的隊伍再次壯大......
五河縣,其名以淮、澮、漴、潼、沱五水匯聚五河口而得名,自古以來,即為兵家必爭之地。
人、妖、魔三族議和后,五河縣成為蘭國的屬地,同時也是距離宣國都城最近的東部邊陲小鎮(zhèn)。
煙雨樓,五河縣的一個普通酒樓,名字卻取得特別雅致。這幾乎是蘭國酒樓的一個通病,不得不說一方水土養(yǎng)育一方人。
此時,煙雨樓的大廳里座無虛席。
酒樓臨窗的酒桌前,一位渾身臟兮兮的老道士喝著小酒,酒桌上只有兩個菜,一個是油炸花生米,一個是鹽水煮毛豆。
老道士自飲自酌好不愜意,周圍的食客也都是身穿粗布衣衫的漢子,鬧鬧哄哄的充滿了市井的氣息。
“宣國的大軍來了!”
忽然,一聲大叫在酒樓外響起。
酒樓里的食客愣了愣,頓時安靜下來。
“快跑啊!”
不知是誰怪叫一聲,食客們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
酒樓掌柜哭喪著臉,嘴里直罵娘:“狗日的,還沒給錢呢!”
奈何,人去樓空,哪還有食客回頭付賬?就連伙計也跑了!
“掌柜的,結賬!”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抑揚頓挫的聲音忽然響起。
空蕩蕩的大廳里,只剩下一位糟蹋老道士,老道士隨手扔下一塊碎銀子,哈哈大笑著走出酒樓。
“瘋瘋癲癲!”
酒樓掌柜低啐一聲,趕緊關門,打算收拾細軟帶著全家老小逃難。
六月十四這一天,宣國東路軍二十萬將士向五河縣開拔。
蘭國的各路大軍趕往金陵“勤王”,東路軍基本上沒有遇到反抗。
當五河縣的百姓倉皇逃命的時候,一位糟蹋老道神色從容來到宣國大軍前。
大軍前,五短身材的黎鐵匠騎在馬背上,眉頭一挑,揚起手中大錘。
糟蹋老道臉色瞬變,趕緊從懷中掏出令牌:“黎統(tǒng)帥,貧道法號‘空虛’,密諜司天級密諜!”
“嘿嘿!久仰久仰!”黎鐵匠收回舉起的大錘,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訕訕地說道。
空虛道長的身份,在此之前,黎鐵匠還真不知道!
不過,空虛道長的大名在蘭國如雷貫耳,黎鐵匠也有所耳聞。
“索龍陣”被毀、“三王造反”都有這個老神棍在其中推波助瀾......
“幸不辱命!”空虛道長甩了甩拂塵,動作一氣呵成,流暢至極。
“叛軍在金陵城下潰逃時,金陵城已是千瘡百孔。但是,各路‘勤王’大軍陸陸續(xù)續(xù)地也該到了!”
“蘭國的二十萬精銳大軍傷亡慘重,到現(xiàn)在只剩下五萬人左右,其他普通將士至少有十萬人死在這場內亂中。”
“睿王、靖王、淮南王各自帶著殘部到處禍禍百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貧道也不清楚!”
空虛道長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把蘭國目前的狀況講述一遍。
東路軍二十萬將士聽起來嚇人,其實都是些生瓜蛋子,空虛道長心中清楚,希望一軍統(tǒng)帥對當前形勢有個準確地判斷。
“大軍開拔前,陛下說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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