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凝元果!”一處滿是花朵的莊園中,一位大約四十左右相貌普通,帶著儒雅之氣的中年男子,輕輕放下手中沒看完的書,微微驚訝的看著眼前男子。
“是的,宗主在混亂之都,一處懸崖邊發現一顆成熟的凝元樹,很多修者在搶奪,我僥幸搶到了一顆所以晉升到了金丹,可惜那里有太多修者搶奪了,沒辦法搶到第二顆,要不然我們劍宗就能多添加幾位金丹期了!”男子身披白袍,相貌俊逸模樣大概二十歲左右正是古城濤,而這位儒雅男子正是劍宗宗主黃濤。
黃濤欣慰道:“你有這份心意就行了,各人都有各人的機緣,強求不得無須在意。”
“父親…師兄…”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正是黃靈款款走來。
“哦!靈兒回來了探查的怎么樣?”黃濤看向走過來的黃靈說道。
“父親我們沒有發現什么,”黃靈微微搖頭,“還沒開始探查就遇上您說的方舟了。”
黃濤微微皺眉,“沒想到他們來的這么快。”
“他們?父親我一直好奇方舟上的是什么人?為什么叫我們遇上他們就回來不要逗留,似乎父親您很忌憚他們?”黃靈疑惑的看向父親。
“告訴你也無妨,為父不是忌憚而是害怕,”黃濤幽幽說道。
“什么?他們是什么人?宗主就算在七宗里面論單打獨斗,都沒一個人是您的對手,您怎么會害怕他們?”古城濤驚訝道。
“是啊父親您太托大他們了吧!”黃靈也跟著說道。
“呵……”黃濤一聲苦笑,“你們不知道,這世界何其遼闊,像我這樣的強者都多如流沙,也就是在這偏遠貧瘠地區,我才能立足!”黃濤站起來抬頭看向天空感嘆著。
“你們知道我們劍宗屬于什么勢力嗎!”
“不知道?難道勢力還分等級?”黃靈和古城濤搖了搖頭,心還在想難道像黃濤這樣的強者,在外面的世界,真的一抓一大把嗎?那真的不敢想象。
“修煉界中生存法則殘酷等階森嚴!我們劍宗還不算是修煉界的勢力,硬要說的話只是不入流的小勢力!”黃濤苦笑的搖搖頭。
“什……什么!我們劍宗也就不入流的小勢力!”黃靈和古城濤一時間只覺得悵然若失,一時間接受不了,仿佛一直崇拜信任的信仰是假的,這話要不是從黃濤口中說起,他們肯定不相信,要知道劍宗在方圓百里是絕對的霸主。
“是啊,在不入流勢力之上,還有真正修煉界的一流勢力,那才是真正的大勢力,傳承不知道多少年,強者無數底蘊更是可怕!”黃濤感嘆說道。
“難道方舟上的人就是修煉界的一流勢力?”黃靈忍不住說道。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能坐上方舟的都是修煉界的一方霸主,絕對不能招惹!”
“那我們也不用看見他們就走啊,又沒招惹他們!”黃靈說道。
“靈兒你現在還沒出去歷練過,不知道你的這想法有多天真,以后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在強者眼里我們就是螻蟻,高興了就不用理會,生氣了就隨手殺了解解氣,修煉界就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世界!”黃濤凝重的對著女兒說教道。
“是啊師妹,出去了能不管的閑事就別管,這就是修煉界的殘酷,想做喜歡的事就得有實力!”古城濤也說道。
黃濤說了這么多似乎口渴了,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輕抿一口,古城濤突然說道:
“對了師妹你中途,不是招收了個天才師弟進來么?”
“什么天才師弟?”黃靈依舊在消化父親說的消息,還沒反應過來。
“啊!你說他啊!我正要匯報此事呢!”
“哦?天才?靈兒說說是什么樣的天才?”黃濤略微好奇道。
“嗯!他確實不簡單,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辟谷期的修士了,不僅如此還越階兩招擊殺了金丹期,絲毫不費力!”黃靈凝重說道。
“砰……”黃濤手上的杯子被他激動的抓成了粉末,嚇了兩人一跳,“什么?辟谷期就擊殺了金丹期?而且還只用兩招?”聽了前面的話黃濤還能接受,畢竟有一些天賦異稟的天才,能越個小階位打敗比他高一階的修士,他身邊的古城濤就是如此。
輕松擊殺比他強了一個大境界的強者,千古年間聞所未聞,他知道他這個女兒從小就非常聰穎孝順,斷然不會騙他,那就是真的了。
“等等靈兒你確定那人能招進我們門派?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無不是修煉界那些真正站在頂端門派的傳人,那些已經不是天才了稱之為妖孽也不為過,怎么可能會招進我們劍宗這樣的小門派?”黃濤畢竟是一宗之主想的長遠,剛剛只是一時激動,冷靜下來后突然想到。
“放心吧父親我們在禁地里遇到他,他說在里面醒來什么都記不得了,看來是失憶了!”黃靈說道。
“在禁地里?失憶?難道他一直在禁地里?”黃濤看著黃靈道。
“這就不知道了女兒也沒多問,不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眼睛是猩紅的就像鮮血似的,而且明明看似用劍,而他卻用支玉蕭!”黃靈也略微疑惑說道。
“哦?猩紅眼睛看似用劍卻用玉蕭,聽你這么說我倒想見識一下你說的這人,靈兒你做的很好。”
…………
此時黃廣尷尬的撓了撓頭,只見一張桌子上,一個穿著邋遢年過六旬的老者趴睡在桌上,口水都流了出來。
“魏老……魏老!”黃廣叫喚了兩聲并且推了幾下,叫魏老的老者還是沒反應,“呼嚕……”突然叫魏老的打出了睡鼾聲。
黃廣覺得更尷尬了,突然雙手拍了桌子下“砰”。
“哦!到吃飯時間了!”叫魏老的邋遢老者突然站起來,揉了揉朦朧的眼睛,惺忪的說道,把黃廣和紫蕭嚇了一跳。
紫蕭古怪的看著老人,此時黃廣臉都紅了,被氣的要多難堪就多難堪,要不是看他已經年過六旬了,要是還年輕些都跑過去暴揍一頓了。
老者似乎沒看見他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就要從他們旁邊走過,黃廣看到這都要抓狂了,突然喝道:
“站住!”
似乎沒想到這里還有人,老者突然湊近紫蕭看了看,“嗯?奇怪了怎么還有個小家伙?”
“小伙子剛是你叫我嗎?多謝了,既然到吃飯時間了你們也趕快去吃吧,晚了可就被那些小崽子們吃光了,你不知道上次我就去晚了一會,連半盤剩菜都沒有了,讓老頭子我晚上,還得偷偷溜到廚房,宰了只肥鵝當夜宵吃,話說,那時廚房里怎么有一只單獨的鵝,還那么肥,嘖嘖……不過別說那只肥鵝還真美味!”老者咽了咽口水一臉陶醉的說道。
“什……什么?那只鵝是你吃的!”黃廣現在只覺得身體里有一座火山噴發,臉面都鐵青了。
那只鵝是他放在廚房里的,他也不知道那只鵝叫什么,不過發現那只鵝專以天地靈氣為食,肉質非常鮮美,本來打算獻給父親的,暫養在廚房叫人幫看,為此還狠狠臭罵了廚房里的管事一頓。
沒想到是被老者偷吃的,想到老者的身份緊了緊拳頭,強忍著過去暴揍一頓老者的沖動,最后還是沉聲道:“我帶新人來報道,還不過來填寫資料。”
老者看過去,“咦?這里怎么還有一個?”聽到這句話黃廣都要吐血了,我在這里叫了你半天,感情現在才發現啊!
“真是的擾我老人家的清夢,姓名……”魏老打著哈欠緩緩坐回原位無精打采的說道。
紫蕭對此淡淡說:“紫蕭!”
“地址……”
“沒有了,就帶過來記個名而已!”黃廣說著。
老者鄙夷的斜視著黃廣一臉嫌棄,“既然沒有了還站在這干嘛?去……去……哪涼快哪待去,真是礙老頭子的眼。”
黃廣正要開吼,突然看見老者嘴巴嘟起,中間漏個風洞,一聲清脆悠長的口哨聲響起,一個身披綠色衣裳的女弟子從紫蕭背后路過,聽到口哨聲四處望了望。
又一聲悠長的口哨聲從老者口傳出,女弟子看過來,看到一張鄒巴巴滿臉胡子的老者,嘟個嘴巴向她吹口哨,邋遢的模樣一臉猥瑣,女弟子瞬間汗毛豎起,撒腿就跑一刻都不敢停留!
“…………”
“嘭……”一道拍桌子的響聲響起,老者氣的把一只腳踩在桌子上,手指指向使勁憋著笑聲的黃廣。
“你妹的……我這么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浪里一朵花帥到花變渣,肯定是你小子……是你嚇走了可愛的女孩!你滾你滾你馬上滾……”老者突然指著黃廣大叫道,仿佛黃廣上輩子是他的殺父仇人般。
紫蕭瞬間覺得頭頂一只烏鴉飛過,還嘎嘎嘎的亂叫……
“你……!”使勁強忍著心中已經快要突破到極致的怒火,一臉肝紅色的黃廣寬闊的身形微微顫抖是,是被氣的。
至出生以來黃廣第一次是如此的想要開噴一人,就算噴個三天三夜也在所不惜。
但條件又不允許他這么做,如此復雜的心情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話,“我們走師弟!”說完率先離去,似乎一刻也不想看到叫魏老的老者了,太臭不要臉!
心里大罵:“呸……還風流倜儻帥到花掉渣,也不撒泡尿照一照!活生生的一坨屎”心里郁悶至極。
路上紫蕭看著還在氣惱的黃廣,忍不住好奇道:
“師兄?那老者是誰?”
黃廣皺著眉說道:“聽說在十年前父親和仇敵對決中受了傷,昏迷中被魏老所救,父親為了報答魏老,給他在劍宗安排了個空閑職位,不然早被趕出去了。”
“原來如此,”紫蕭微微點頭,對此黃廣能說什么,自己父親的救命恩人,就算是個普通人自己也不能得罪啊!
在他們離去時桌上的魏老,眼里精光閃爍,哪里還有平時懶散邋遢模樣,看向紫蕭離去的方向喃喃道,“有意思的少年我竟然看不透,這片世界又要熱鬧了!”說完又趴在桌上,不到一會就發出了睡鼾聲。
而黃廣帶著紫蕭走了不到半刻鐘,到了一個房間門前,輕輕推了推門進去,“師弟這里就是以后你住的地方了,還好還有個單人間。”
房間里很簡單,就一張木桌一張石床一塵不染,對修者而言,一心追求強大力量,不被塵俗侵染,身體比普通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普通寒冷根本傷害不了修者,所以劍宗就沒準備什么被褥裝飾之類的。
“多謝師兄!”對于現在的紫蕭來說,只要有個落腳的地方就行了,他需要靜下心來感悟身上的變化想一些東西,了解這是個什么樣的世界。
“師弟你經過那么激烈的打斗,又趕了這么久的路想必也累了,就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來找你,帶你熟悉下宗門!”黃廣對著紫蕭說道。
“嗯!有勞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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