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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大明之還我河山 正文 第562章 顧炎武的直覺

作者/倚天傲雪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第五八五章顧炎武的直覺

    來者正是顧炎武。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數(shù)名隨從的伙計,他們還帶來了一個人——江都縣衙的秦書辦。

    話說,這大半天的時間,這位顧先生,到底去哪了呢?

    原來,何守信連夜攻城,還向顧炎武要了好幾個伙計做向?qū)В瑓s把他這個正主留在了念四河畔,還叮囑留守的炊事班好生保護。

    耳聽著全城槍聲四起,自己卻百無聊賴地袖手枯坐,什么忙也幫不上,顧炎武好不郁悶。

    還好有個司務(wù)長一直陪著,幾人圍坐于河邊,一邊聽著動靜,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解悶,多少分散了些注意力,不至過于煩躁……

    “……這韃子也真夠毒辣的,這么大一座城,這狗賊竟想一把大火給燒了!”

    聊到馬進寶的毒計,司務(wù)長很氣憤,“咱們討虜軍一路殺來,大小仗不下百次,奪取的城池也好幾百座了,還從未遇到過真敢燒城的……”

    “燒城……”

    聽到這兩個字,顧炎武眉頭一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萬壽祺曾講過,他去碼頭打探的時候,看到韃子的船隊進進出出的十分忙碌,既有滿載著糧食出城的,也有將柴薪和火藥等引火物運進城的。

    “進進出出……”

    總感覺哪里不對!

    可是,究竟不對在哪里,他一時也想不明白……

    不知不覺中,天漸漸亮了,城里的槍聲也稀疏下來。

    “不出意外,又是一場勝仗,”

    司務(wù)長站起身,臉色輕松地望了望城頭,“顧大人,您再耐心坐會,我們要去忙了,得趕緊給戰(zhàn)士們準(zhǔn)備早飯……”

    “要不,在下和伙計們一起添把手?”

    顧炎武跟著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是干點什么來得踏實。

    “不用不用……”

    司務(wù)長卻笑著搖手婉拒——這幾個伙計,個個都是粗手大腳的精壯漢子,一看就不像常干廚下活的,況且,部隊的行軍灶,他們也眼見弄不利索。

    正客套著,卻見有船陸續(xù)出了西門,直往這邊駛來。

    眾人忙迎了上去,等駛近了定睛一看,撐船的都是鄭軍士卒,船上裝滿了柴薪和陶罐,一船又一船,很多。

    一問之下,原來整座城池果然已拿下,他們奉命,將城內(nèi)的各種引火之物運出來。

    顧炎武連忙喚眾伙計幫忙卸船——打仗和做飯都插不上手,這種純力氣活,還是可以幫上一點忙的。

    然而,隨著出城的船越來越多,顧炎武突然靈光一現(xiàn),一下子便想通了方才的疑問所在。

    因一向關(guān)注著韃子的動向,對于被搜繳起來,集中羈留于瘦西湖的民船,他是大致有點數(shù)的。

    他留意過,其中適合運糧的貨船,約莫有百八十條,頂多不會超過兩百條。

    馬進寶要把數(shù)萬石存糧搶運出城,至少得動用一百條以上這種貨船,押運的兵丁也不會少,總得在千人之?dāng)?shù)。

    城里少了多少兵丁他搞不清楚,但是,船只的數(shù)目卻對不上——看樣子,眼前還有一百多條,大部分都在。

    這就很奇怪了!

    真把糧食都運去儀真的話,無論如何是剩不下這么多船的——六七十里的水路,怎么來得及當(dāng)天就趕回來?

    “莫非……”

    他突然一怔,直覺告訴他,這里肯定有鬼!

    他下意識地回頭望了望身后那片羈押俘虜?shù)臉淞帧悄苋シ斨姓覀軍官來,審一下就好了。

    可是,這事眼見辦不到。

    那么多俘虜,只有幾個炊事兵看守著,為防出事,他們?nèi)急焕χ帜_,沒有何連長的命令,誰也不得靠近。

    顧炎武急得直搓手,苦思冥想一番,他終于拿定了主意——立刻進城,直接去找何連長!

    當(dāng)下,他喚過伙計們,趁司務(wù)長忙得團團轉(zhuǎn),無暇顧及他們的時候,趁亂跳上了一條離岸返回的空船,匆匆進了城……

    然而,進了城他們才發(fā)現(xiàn),城里硝煙未散,秩序還相當(dāng)混亂。

    一路上,隨時都能遇上服裝各異的士兵,他們或押著俘虜匆匆而過,或提著水桶一路小跑,俱是緊張忙碌、神色嚴(yán)肅。

    幾乎每條街道都有還在冒煙的房屋,不斷有零星的槍聲傳來,許多街口有哨兵看守,拒絕閑人通行。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王師又來了大批援軍——南下的主力趕到了。

    這下,就連顧炎武都懵了。

    到處都是陌生面孔,大半個城轉(zhuǎn)下來,硬是沒有找著何守信,連著打聽了好幾撥人,也沒人知道這個何連長到底身在何處。

    一行人急得團團轉(zhuǎn),顧炎武擔(dān)心,萬一自己所慮屬實,不及時匯報上去的話,十有八九會被韃子的潰兵搶先動手,把本該奪下的糧食燒毀殆盡……

    無奈之下,他強迫自己略作冷靜,第一個念頭就是回店鋪,找王略或萬壽祺幫忙。

    可轉(zhuǎn)念一想,這倆哥們各有重任在肩,這種時候,他們八成也正四處奔波,不大會安坐在鋪子里……

    急切之間,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江都縣衙戶房的秦書辦。

    這是個老熟人了,之前為了走鹽,沒少在他身上花銷銀兩,據(jù)萬壽祺講,韃子燒城計的確切消息,就是從此人嘴里漏出來的。

    顧炎武覺得,若能找到此人,必定能問出一些實情來。

    然而,好不容易趕到此人的住所,卻發(fā)現(xiàn)撲了個空——這個老滑頭,早在昨晚,便已混在百姓堆里溜出了城,躲到鄉(xiāng)下避禍去了。

    不過,因他老母年老體衰,常年臥病在床,他的婆娘沒法一起走,只得留在家中照顧老人——這支王師軍紀(jì)嚴(yán)明,禍不及家人的名聲,早已四處遠(yuǎn)播。

    情急之下,顧炎武威逼利誘,用盡了各種手段,終于從她嘴里問出這個老滑頭的下落——城南十五里處的刁家廟,他老母的娘家……

    ……

    就這樣,當(dāng)他們終于找到秦書辦,未及審問便匆匆往回趕,回到城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未時了。

    一路上,秦書辦倒是老實了,原原本本交代出了自己知道的一些實情。

    原來,當(dāng)初馬進寶還妄想著火攻之后返身殺回,不但沒有將糧食悉數(shù)運往儀真,反而將其中大部,分別藏在了城西幾處大戶的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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