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手榴彈沒有對全身重甲的騎兵和戰(zhàn)馬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出于動物的本能,戰(zhàn)馬對身邊不停閃耀的火光和隆隆的爆炸聲十分的不適應。
它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開始躲避那些火光和爆炸聲。手榴彈產(chǎn)生的硝煙也籠罩了這片區(qū)域,許連山見到這里大聲命令道:“沖上去!將這些鐵疙瘩拉下戰(zhàn)馬,老子就不信了,穿著一身的厚鐵皮衣服還能跑得起來?”
許連山帶頭第一沖進濃濃的硝煙里,當官了已經(jīng)帶頭沖進去,當兵的更沒有什么好說的,他們沖進濃煙就開始尋找敵人。
在人影若隱若現(xiàn)的濃煙中,許連山見到一個剛剛控制好戰(zhàn)馬的騎兵。他沒有猶豫沖上去就去抬重騎兵的腿,希望能將重騎兵掀下戰(zhàn)馬。
那個重騎兵也發(fā)現(xiàn)了許連山,他的長矛此時已經(jīng)成了累贅。這人果斷的拋棄了手中的長矛,抽出腰間的十字劍就斬向已經(jīng)抱住他左腿的許連山。
許連山見到當頭落下的重劍,他一矮身從戰(zhàn)馬的肚子下鉆了過去。多虧這種戰(zhàn)馬的高大,許連山都沒廢什么時間,快速的來到了騎士的另一側(cè)。
他抓住了騎士的右腿腿向上用力一掀,騎士剛才為了防止自己被敵人掀下戰(zhàn)馬,已經(jīng)將重心放在了左邊。他用右手持劍斬向左邊又得將重心再次的向左傾斜,許連山從右邊這一發(fā)力騎士再也不能保持平衡,從戰(zhàn)馬上“噗通!”一下就掉了下來。
落地后的騎士努力的掙扎試圖站起身找許連山拼命,但身上沉重的盔甲限制了他的行動。這人努力了好久才勉強半蹲在地上,就在他用重劍拄地站起來的時候,一支大腳擊碎了他的愿望。
這個騎士又重重的倒在地下,再也站不起來了。
許連山向那騎士狠啐了一口,才尋找下一個目標。碼頭上還是有些海風的,手榴彈爆炸的濃郁煙霧僅僅存在了十幾息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在這十幾息的短短時間,許連山的百人隊成功的限制住了重騎的沖鋒。還將十幾個騎兵掀下戰(zhàn)馬,而他們付出的則是三十幾條鮮活的生命。
這時馬寶帶隊的張斗禁衛(wèi)軍沖了上來,他們多數(shù)都是當初的白桿兵。
大多數(shù)渾河那一戰(zhàn)的浙兵都成了中下級軍官,這不是張斗的偏心。而是白桿兵雖然戰(zhàn)力強悍,但他們大多是石柱地區(qū)的土司兵,紀律性沒法和浙兵相比。
而且他們大多桀驁不馴,除了張斗、秦石誰也不服。張斗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他們編成自己的親兵隊,這樣的結(jié)局反而更加復合他們的胃口,這群人就是張斗最后的殺手锏。
再梅麗夫人號上觀戰(zhàn)的張斗一見到重騎兵的出現(xiàn),就派出了這支經(jīng)驗豐富的親兵隊。
他們在硝煙剛剛散開就趕到了戰(zhàn)場,這些人手里的白桿槍正是重甲騎兵的克星。槍上的倒勾對準馬上的騎兵那時一勾一個準,不斷的有騎兵被白桿槍勾下戰(zhàn)馬。
在后方剛剛整好隊伍的梅森少校眼睛差點掉在地上,說好的大殺四方呢?說好的所向無敵呢?怎么一轉(zhuǎn)眼都趴在了地上。
他又瞧了瞧身邊的這幾個殘兵敗將,再看了看遠處兇神惡煞的士兵。梅森果斷的轉(zhuǎn)身就跑,他的逃跑帶動了所有的士兵。
長興軍再無阻攔輕易的就占領(lǐng)了澳門,此時的澳門人佛郎機人才發(fā)現(xiàn),整個澳門能說的算得只剩下了艾倫一人。
那些議事會的議員們上了梅麗夫人號就再也沒有下來,總督卡拉斯科也沒有下船,駐軍梅森少校也被抓住了,就連碼頭停泊的那些船都被艾倫給扣留。
理由就是防止梅森駐軍的余孽會乘船逃離,似乎在一天的時間里澳門就落入了艾倫船長的手中。此時人們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處境似乎不妙。
而那些明人軍隊第一天就控制了議事會、駐軍營地、造船廠、鑄炮廠等重要的地方,而且在第二天一早艾倫船長就在碼頭上宣讀了卡拉斯科總督的宣判書。
梅森少校等二百一十三人駐軍,這段時間內(nèi)擾亂澳門治安,打劫勒索平民商人,被發(fā)現(xiàn)后還試圖叛亂。
此等行為罪大惡極,卡拉斯科代表澳門人,代表全世界的人對這些敗類處以槍決。
隨著一聲聲銃響,澳門碼頭的海水都被染成了紅色。整整二百多具尸體就那么飄在澳門碼頭的海面,讓那些還有些懷疑這支軍隊目的的人都閉上了嘴巴。他們可不想成為海面上尸體中的一員,被那些海鳥啄去身上的血肉。
澳門船廠的一艘即將完工的四百二十噸的戰(zhàn)艦也在加班加點的完成,這條戰(zhàn)艦是為了對付尼德蘭人而專門制造的。
上面一共有四十八個炮位,跟阿姆斯特丹號相同。但是他的速度可要優(yōu)于尼德蘭人所有的戰(zhàn)艦,而且也安裝了六門24磅重炮。
鑄炮廠也在加緊的忙碌,就是要鑄造出給這條命名為大公爵號裝備的火炮。
這個收獲可以說是意外之喜,有了這條船長生島就有了兩條僅次于三級戰(zhàn)列艦的炮艦。加上玉秀號和海倫芬號,還有港口停泊的六條不到三百噸的蓋倫武裝商船。
長生島的海軍一下子就從最弱小變成亞洲的一等勢力,有了這些海船他的移民計劃就可以提前了。
在澳門的總督府和議事會總共找到了三十萬兩白銀,珠寶玉石更是有幾十箱。
搬空澳門就成了張斗首要的事,自從長興軍控制了澳門就實行了宵禁。只要在夜晚發(fā)現(xiàn)有人在街道到行走立刻抓起來,運寶的隊伍也主要在夜間進行。
這些財物張斗整整運了三個晚上才運完,至于那些商鋪里的財物張斗沒有馬上下手。現(xiàn)在下手容易打草驚蛇,萬一引起所有澳門人的反抗就算長興軍能殺光所有的澳門人也是麻煩。
人總是有僥幸心理,其實所有人都發(fā)覺了艾倫的不對勁。但是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態(tài)度,只要長興軍沒有搶劫到他們頭上,就算是把議事會搬空也不管他們的事。
見到一箱箱的金銀被運上梅麗夫人號,一直被鎖在船艙中的道格憤怒了。他不顧年紀大的身體,拼命的砸門。
三天的囚禁終于耗光了這些議員們的力氣,在他們以為自己將要被餓死的時候,艙門終于被人打開了。
議員們沒有了前幾天的憤怒,他們只希望能得到一小口的水就滿足了。
這些餓死鬼般的議員吃飽喝足,又洗漱一番恢復到紳士的狀態(tài)后,他們被帶到了船長室。
在那里這些議員們見到艾倫和幾個東方人,道格不像其他人一樣將目光盯著艾倫不放。
他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間屋子里說話算的是那個身材高大的東方年輕人。
艾倫見到議員們進來先是躬身施禮說道:“各位議員大人們午安!這幾天你們過的好嗎?用不用繼續(xù)在玉秀號上再多待幾天?”
議員們大多沒有聽清“玉秀”這兩個字的讀音,他們對多待幾天這句話的反應更大。所有人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只有道格問道:“為什么管這條船叫玉秀號,而不是梅麗夫人號!”
艾倫對道格舉起了大拇指,他夸贊的說道:“議長大人真是厲害,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條船名字的不同。沒錯!現(xiàn)在這條船屬于我偉大的領(lǐng)主大人!”
道格聽了艾倫的話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他轉(zhuǎn)頭看著張斗說道:“年輕人!你來澳門到底要干什么?”道格用生硬的漢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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