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結束了日常早課,玉溪道長坐起來,準備去齋堂用早飯;一個道童拿著他的手機走上前來。 “師傅,有位姓葉的居士打來電話,是要找您,聽聲音似乎很急的樣子。” 葉姓居士,玉溪道長記得手機里面有好幾個,也不知道道童的是哪一個。接過手機瞇著眼睛看了一下,上面寫的是葉謹瑜。 這個名字玉溪道長還是很有印象的,這位一心向道的居士,僅以百萬的低價便出手了兩冊對于道教來是至寶的道典,后來還要了幾套宋代以來的道門典籍。 也不知今日找自己有什么事;想了想,玉溪道長把電話撥了過去。 葉謹瑜正在上查田黃石的報價,看到電話響起,立馬拿起來,一看正是自己一直在等的號碼,立刻就接通了。 “功德無量尊,請問是葉居士吧,貧道玉溪!”電話里傳來玉溪道長溫厚的聲音。 “玉溪道長,我就是葉謹瑜啊!” 客套了兩句后,玉溪道長直入正題:“不知葉居士找貧道有什么事?” “道長,上次看我那方雞血石印時,不是到田黃石么,正好這次得到了一些印章,便想出手賣掉。” 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讓玉溪道長有點不敢相信。 當初他看到那方碩大的雞血石印,再看到葉居士猶豫的神情,才會心有僥幸,想著這位葉居士能弄點田黃來;但沒想到才過去這么點時間,他居然真的搞到田黃了,聽那語氣,似乎還不止一塊;不由問道: “葉居士是,你手上現在有不少田黃石印章?不知道葉居士的一些是多少?” 聽到玉溪道長的問題,葉謹瑜看了看稿臺上的那十幾塊大大的石頭印章。回道:“暫時有十幾塊。” 由于時間來不及,只來得及刻出這么十幾個;神霄王府那邊的石匠們還在努力刻,相信用不了太長時間,就會有更多田黃石能帶回來。 這個數量卻是讓玉溪老道不淡定了,驚呼道:“十幾塊?”現在市面上的田黃,那叫一個有價無市,一次性出手十幾塊的收藏家,只怕是絕無僅有了。 “暫時是十幾塊,以后會有更多;”葉謹瑜糾正了一下玉溪道長的錯誤后,又道:“只是我不太確定這是不是真的田黃石,所以還需要道長你過來確定一下。”雖然對比上的圖片,有九成的機率是真的田黃石,但葉謹瑜還是不敢死,別到時候鬧笑話就不好了。連忙道:“好,葉居士你稍等;我稍后就來。”玉溪隱約記得,葉居士當時過,如果能幫他找到買家,會送自己一塊來著;不由心頭熱切起來。 確定了要去葉謹瑜的復印店,道長連早飯都不吃了,收拾東西帶著道童就要出門,誰知剛到道觀門口,就迎面碰到了那位李教授。 “老道士,我正要去找你論道呢,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功德無量尊,原來是李居士!”玉溪道長唱了個諾,然后道:“實在對不住,貧道有急事,需要出去一趟,不如李居士明日再來吧!” “不如同去!”李教授著,二話不便先坐到了玉溪道長的車上。 玉溪老道看著他很是無語,你你一個教授,知識水平也不算低了,年齡也老大不的,怎么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呢?咱熟歸熟,但也沒熟到這種程度吧。 教授仗著相熟硬要同去,偏偏玉溪道長還不好去他,因為這個鳥教授脾氣臭得很,重一點搞不好就會在心中生悶氣,然后跟你鬧別扭。 最終,玉溪沒什么,帶著李教授一同趕往葉謹瑜的復印店。道觀距離葉謹瑜的店并不遠,一行人很快就出現在了復印店門口。 “玉溪道長,歡迎歡迎!”葉謹瑜看著門可羅雀的店門口停了輛車,就知道是自己等的人來了。 一行人魚貫進入復印店,玉溪道長第一眼就看到了擺放在稿臺上的那些石頭。 “細、結、溫、潤、凝、膩!六德兼具,好石頭!”玉溪道長一塊塊的摸過去,一邊撫摸一邊著。 這些石頭從福州運到長安時,為了保證路上的速度,運送的都是塊的貨色;最大也只有罐頭瓶大,其它基本上是拳頭左右的。 玉溪老道將手中那砣翻過來看時,卻是連連搖頭:“暴殄物,真是暴殄物啊!居然這么粗暴的從中間切開,沒有依據紋理,也不按形雕刻;這一塊完全可以雕個貔貅擺件,藝術價值至少可以高上一倍,現在卻被人直接切了刻成印章。太浪費了。” 放下手中那砣,又拿起下一個,再次搖頭:“石頭是好石頭,卻是沒有好好雕琢;如果能再經名家之手好好琢磨一番,價值隨便能破千萬。現在么,只能當石頭賣了。” 玉溪摸著石頭品頭論足,那李教授對這種東西無愛,看了兩眼只是覺得很漂亮,然后就無聊的東張西望;突然,他看到墻上一副字。正是王志強唯一能認全,然后他挑出來貼在墻上的那副。 初一看時,覺得這副楷書寫得很不錯,不由走上前去仔細的看了看;越看,越覺得不得了。越看,眼睛就越靠近那副字;看那架勢是恨不得把眼睛都貼在字上去。 看了好一會,他才驚奇的道:“老道,老道。別看那些石頭了,快來看看這字。” 玉溪道長聽到他的呼喚,皺著眉抬頭看了一眼,一副字而已,能有這些石頭那么有藝術價值。瞅一眼后,又低頭去看他的石頭。 李教授發覺自己的叫喊沒有得到回應,很是不滿,扭頭就去把玉溪道長拉到了那副字面前,興奮的問道:“老道,你看這副字像不像歐陽詢的字!” 葉謹瑜聽得眼睛一睜,心這教授有水平啊!居然一眼就看出了這是歐陽詢那丑老頭寫的字,要知道歐陽詢可是一千多年前唐初人物;隔著一千多年呢。看起來,歐陽詢這老頭也挺有名氣的,一千多年過去了,居然還有人能一眼就認出他的字。 那玉溪道長也聽到歐陽詢這個名字,才暫時把石頭放在腦后,認真的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副字上;看了又看然后才點頭道:“像是很像,不過絕對不是歐陽詢寫的。” 李教授不信,問道:“你怎么這么肯定呢?” 玉溪指著詩文道:“你看看這首詩的內容!這詩是柳宗元寫的江雪,歐陽詢死了一百多年,柳宗元才生出來,歐陽詢怎么可能寫一首一百多年后才出現的詩呢?” 李教授有些遺憾的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倒是我著相了,看到這一手字體就忘乎所以,沒有想更多。可惜了,這么好一手字體。” 葉謹瑜不干了,這明明就是歐陽詢寫的,怎么能因為一首詩就否定了呢,不由辯解道:“我覺得這就是歐陽詢寫的,柳宗元寫的是江雪,但這一首名字叫漢江釣雪;不定是柳宗元抄了歐陽詢的呢?” 柳大師,對不住了…… 聽了葉謹瑜的話,那李教授真的露出了思考的表情,似乎在考慮這種事情的可能性;畢竟有太多的真相和事實被掩埋在歷史長河中,誰知道這個復印店老板是不是出了事情真相呢。 “哈哈……”老道士笑了,笑到李教授都要生氣時,才停下他的笑聲,道:“功德無量尊,葉居士,你自己看下這副字的紙張還有墨跡,貧道敢肯定,這副字從寫出來到現在,時間不超過十!” 被老道士一提醒,李教授這才認真的看了一下紙張,確實是上好的宣紙,只是這紙太新了,一點歷史沉淀感都沒有,還有那墨跡,雖然是上好的古墨,但水跡都尚未干透,不要十內,李教授甚至懷疑這字就是昨才寫的。 老道士得很有道理,葉謹瑜明明知道這字就是歐陽詢所寫,卻偏偏無話可。 兩人都到無語后,玉溪道長才道:“葉居士,貧道認為,還是先談談這田黃石的問題吧。” 葉謹瑜看看那副字,再看看玉溪道長,心給歐陽老頭正名雖然重要,但自己賺錢更重要;連忙點頭道:“好的,我們先這些石頭的事。” 玉溪道長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須,然后才道:“當日貧道曾過,有朋友求田黃而不得,在聽葉居士有法能弄到田黃時,才想著從葉居士這里買上一塊;當時想著奇石難得,能弄到一兩塊已經是不得了,卻不曾想葉居士一下就搞來十幾塊。如果僅僅只是貧道友人的話,怕是只能消化那么幾塊;如果葉居士不急,貧道建議居士走拍賣的途徑。” “拍賣?”葉謹瑜當時只想著多弄一些回來,可以多賣錢,卻是沒想過市場的消化能力也是有限的,把石頭換成錢需要個過程。 玉溪點頭道:“不錯,正是拍賣;如果葉居士不急著用錢,貧道則建議先將這些石頭找個雕刻大師好好琢磨一番再推向市場。” 這時,把目光戀戀不舍的從字畫上轉開了的李教授道:“我有個朋友,眼下也在求一塊田黃石,倒是可以推薦給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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