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往后宮的路上,回頭朝著紫宮寺望去,還能看見馮昭儀站在指樓上,好像還在看著他。
今天發生的事,讓拓跋慎感覺非常奇怪,馮昭儀表現的和平時完全不同,對他的親近好像也過了。讓拓跋慎感覺怪怪的。
“陸卿,你有沒有覺得馮昭儀今日所為有些古怪。你平時常常在我身邊,應該會有這種感覺吧。”
“小奴有些猜測,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但說無妨,卿在我身邊已經有數年,有何話不能說?”
“小奴斗膽,如果說錯了,殿下不要怪罪。小奴觀昭儀今日所為,與殿下之親近好似母子一般,確有與常日不同之處。”
經陸光這么一說。拓跋慎結合前后發生的事情,仔細想一想今日馮昭儀待他確實有如母親一般,既陪著他一起去禮拜浮屠,又帶他一起登上紫樓遠眺宮苑,跟他說了很多平時只有母子之間才說會說出來的話。
轉念一想馮昭儀多年無子女,而且歷史上他也沒有記載過有過子女,最后還是被姐姐排擠,壽終于尼古廟中。難道她現在是想收養自己的想法嗎?
這也不對呀!她即便想要收養一個機子,也應該去找拓跋恂啊!畢竟拓跋恂以前是跟在太后身邊的,領養他的話可以說是順理成章,何必舍下未來的太子而收養他呢?再說現在他被收養在清瀟院中已經有四五年了,這事也是太后在世時首肯了的,她怎么可能現在起這種心思?
就是她真起了這種心思,現在這個時間也太突兀了吧!而且皇帝也不一定會同意。
胡思亂想半天也不得要領,只得放棄繼續想下去。反正這事現在還沒有影。說不定馮昭儀今天只是心情好吧。
“今天的事,我們只是推測之詞,回去之后,回到清瀟院千萬不要說,若是讓曹姨知道了,豈不是徒然惹她憂心,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吧。”
。。。。。。。。
馮昭儀站在三層高的紫樓上,看著遠去的主仆二人,輕輕的嘆了口氣。
“昭儀這么做真的好嗎?大郎君若是知道今天的事只怕又要責備昭儀了。”
難道只是責備這么簡單嗎?可是我的苦他們在宮外又哪里知道。
”這事現在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成與不成也要看陛下的意思啊!只是,看起來,就算陛下沒有異議,清瀟院那邊只怕還要多去幾次才行。“
“曹貴人若是不愿意怎么辦?”
“她若執意不肯,那還能怎么辦?她畢竟撫養二皇子數年,我總不好去強逼著她啊!此事,我本也是善意,若因此與她母子結下怨隙反而不美。”
“昭儀還是仔細想想吧!如果能過繼大殿下,就再好不過。如此日后母子相憑,于昭儀也更加有益處。而且,二殿下早年喪母,在清瀟院也有近五年,今年已有十歲,昭儀想要與他培養母子之情,只怕未必容易。”
“若是真能過了大殿下,自是好些,只是此事多半不能如愿。至于其他幾位皇子,他們都各有生母,我又不是他們的嫡母,哪里有強奪別人親子的道理。”
。。。。。。。。
回到清瀟院以后。拓跋慎只是對曹貴人大致說了一下今天去紫宮寺的事,曹貴人也不疑有他,并沒有多問什么,這也讓拓跋慎心中舒了一口氣。那些不一定的猜測還是不要說出來好。
午后時分拓跋慎并沒有出去,而是留在清瀟院中,因為明天就要就要去宣文堂,所以他要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
“陸卿,習先生所留的經學題我已經全部整理好了,你把這些筆墨都清洗一下,晚了的話又要結冰了。”拓跋慎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來微微呼了口氣。走到一邊的炭爐前,伸出手暖和暖和。感覺好了一些,將案上的書卷整理了一下,各自擺放在一起,再用長布條捆在一起。這些活不多的話他都是自己動手的,也好在用的時候自己就能取。
拓跋慎剛剛把書卷放在一邊的書架上,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陸光放好手里的筆,把手上的水在衣服上擦了擦,走出門,看見是清瀟院中負責外務的管事宦官昭廉。
“昭公,何事如此匆匆?”
“至尊遣人宣召殿下,人在正堂等著,還請殿下速去。”
“我這就去請殿下出來,昭公稍待。”
“不必了,我已經出來了。”拓跋慎在陸光剛剛出門的時候就在后面了,聽了是皇帝宣召,心里也不明白能找他有什么事。
不會是馮昭儀真說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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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稍稍有些緊張感,辭別曹貴人,出了清瀟院。在傳召使者的口中,得知了皇帝現在在皇信堂中,此時身邊也沒什么其他大臣侍駕,至于為什么宣召他,這個使者也沒說,不知道是他也不知道還是單純的不想說。
到了皇信堂前,就看見皇帝正站在四周墻壁所刻畫的功臣,先賢像前觀看,拓跋慎快步上前,行禮道:“兒慎參見父皇陛下!”
皇帝抬手打發走一邊的幾個侍宦,也沒轉身,說道:“后日南朝使者將歸,你可聽說了?”
“有聽過”聽到不是關于馮昭儀的事,拓跋慎才放心下來。
“后日一早,你隨你咸陽王叔去南郊為南使一行踐行。”
南使在當日會宴后單獨面見了皇帝,說了什么話拓跋慎當然不知道,皇帝第二天又召集一些大臣再次與南使會談。現在是辦完事了吧!他們出使一趟前后就得半年時間,這么長時間離家在外,有幾個人能不急著回去,再說這里的嚴寒可比建康要厲害多了。
“遵旨!”拓跋慎跪下受旨后站起來說道:“父皇陛下可有什么要囑咐的?”
“朕今日手書一函,你后日親手交給裴昭明即可。”
一邊的張瑁從另一個仕宦雙手上的托盤中取來一封信函。說是信函,看起來卻很厚,看起來皇帝有不少話要說給南朝國主。
“殿下!這是陛下手書,還請殿下貼身收好,仔細查驗。”
拓跋慎雙手接過信函,放進懷中,胡服緊窄,袖口短小,不像漢服那樣可以在袖子里面加個口袋,所以一般不能在袖子里放大物件。
“后日出宮,也不必匆忙回來。還有,剛剛棲鳳閣傳報,你三弟染了小疾,明日你去宣文堂將此情告知習卿,這幾日三郎就不必去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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