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沒有傻等著蒙地卡羅的學徒到來，說到底他根本就不在意什么交流團的事情，十年前維克托院長雖然說過讓他找機會動手，不過到底要不要出手還要看亞當自己的選擇。
亞當拍了拍艾略特：“我要回實驗室了，你呢？”
艾略特身子往后縮了縮，對他說道：“我要看看來的到底是誰......”
亞當不再搭理艾略特，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摩爾多學院每十年招生一次，得益于亞當?shù)膸醉棾晒F(xiàn)在的學院人數(shù)比十年前多了幾倍，再也不是之前稀稀拉拉幾個人的模樣，亞當走過的地方所有學徒自覺的為他讓開道路，人群中不斷有人走出跟隨在亞當身后，這些是他實驗室當中的助手。
其余人羨慕的看著他們，在摩爾多學院當中，學徒能加入亞當?shù)膶嶒炇揖鸵馕吨僖膊粫䴙槟芰渴l(fā)愁。
十年之中，隨著摩爾多高塔不遺余力的推廣，電能這種新能源飛速的被第五元素圣塔范圍內(nèi)的大型城市和普通村鎮(zhèn)中的普通人接受，亞當由此獲得了巨大的利益以及遠遠比之前更高的地位。
現(xiàn)在他的實驗室在元素實驗樓當中占據(jù)了整整一層，這已經(jīng)比一些正式法師的實驗室更大了，近百個學徒在為他工作，一絲不茍的完成他交代的任務。
之前實驗室里的老人，只剩下科沃爾和詹姆士。
科沃爾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一直都沒有離開這里，他的天資真的不錯，亞當能感覺到他身上日益龐大的精神力和呼之欲出的元素氣息，亞當猜測如果他愿意的話，學院不會吝嗇于單獨為他建立一個項目。
“你沒去看摩爾多超維出征嗎？”亞當看著為他開門的詹姆士問道。
詹姆士越來越老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無法維持年輕的樣貌，看起來完完全全是一個老人，只有他的眼睛越來越亮，亮的刺眼，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在亞當看來，更像是回光返照。
“聽說蒙地卡羅的人來了？”
詹姆士的聲音蒼老沙啞，亞當聽著很不習慣：“我說過很多次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送你一份活力藥劑，為你延長三十年的生命。”
活力藥劑是一種面向?qū)W徒的延壽魔藥，價值不菲，但對如今的亞當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詹姆士聞言咧開嘴笑了一下，搖頭說道：“蒼老的身體讓我對精神力的把握更加敏銳，壽命的長短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意義了，我已經(jīng)可以感覺到前路在哪，剩下的壽命已經(jīng)足夠。”頓了一下之后他再次問道：“蒙地卡羅的人來了嗎？”
亞當對詹姆士的固執(zhí)有些無語，不過這是他的選擇，亞當也無法強迫。
“嗯，交流從今天開始。”
詹姆士眼光閃爍了一下：“蒙地卡羅的人，很麻煩啊。”
助手們魚貫而入，向著各自的崗位而去，亞當現(xiàn)在并不規(guī)定工作時間，而是給每個人或者每個隊伍分配任務，只要在他驗收之前完成就會獲得豐厚的報酬，科沃爾進來之后跟在亞當和詹姆士身邊，這時開口問道：“麻煩是什么意思？”
“蒙地卡羅的學徒和我們不同，他們更像是敵法師，”詹姆士說著想了一下，改口道：“這么說不太準確，我的意思是他們更沒有規(guī)矩，更野蠻，如果說摩爾多學院主要培養(yǎng)學徒的研究能力，那么蒙地卡羅培養(yǎng)的就是學徒的戰(zhàn)斗力。當初在高塔戰(zhàn)爭當中，我的同伴們有很多甚至沒有見到敵人的影子，就被莫名其妙的斬殺了。”
科沃爾一驚，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之后有些擔憂：“他們不會在這里放肆吧？法師大人們怎么會允許？”
噗的一聲，隨著一道白煙，魔鬼出現(xiàn)在他們身旁，咧著大嘴對科沃爾的問題表示不屑：“天真的小朋友，你以為法師們不知道這些，既然允許他們來到這里，顯然就不會阻止戰(zhàn)斗，太弱的沒有價值的，死了也是活該。”
魔鬼看起來已經(jīng)和正常人沒有區(qū)別了，十年之中隨著亞當?shù)娜找鎻姶螅ㄟ^契約的反補，它也獲得了巨大的好處，如果說亞當是摩爾多高塔法師之下的第一人，那魔鬼就能排行第二，只不過因為亞當?shù)膲褐茻o法晉級而已，魔鬼自己也不太在乎，反正它是長生種，沒有壽命的擔憂，每天在學院娛樂區(qū)花天酒地玩的不亦樂乎。
詹姆士點頭同意，語氣有些含糊：“也許可以遇到一些老朋友也說不定。”
“是高塔戰(zhàn)爭時的仇人嗎？”
“仇人？你是聽艾略特提起的吧？當時的我可沒有資格成為他們的仇人，我能活到現(xiàn)在完全是靠運氣。”詹姆士自嘲的說道。
亞當終止了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對兩人命令道：“報告一下實驗情況。”
“進展緩慢，導線和磁鐵之間的反映充滿偶然性，難以用嚴禁的語言來歸納和總結(jié)，電流通過導線時會產(chǎn)生磁場吸引或排斥磁針，但是實驗裝置中的導體運動當中并沒有產(chǎn)生電流。”科沃爾將他所負責的一部分實驗報告拿起，對亞當說道。
詹姆士接著說道：“根據(jù)你的左手定則，我們在一定情況下確定了包括磁感線在內(nèi)的幾種不確定力的存在和方向，但是同樣具有極大的偶然性，在以太環(huán)境或者高魔環(huán)境當中這種方向并不完全按照定則規(guī)定，稍微劇烈一些的波動就會引發(fā)方向變動。”
亞當從兩人手中接過實驗報告，仔細閱讀了一遍實驗過程和結(jié)論，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電磁感應理論的驗證過程出乎意料的艱難，以太和魔力在其中起到了不可捉摸的奇怪特性，物理量在其中變得不穩(wěn)定和不可測，亞當想要將單獨驗證的幾條結(jié)論歸納聯(lián)合在拓展，可它們卻一點都沒有合作的意思，十年的試驗當中，助手們幾乎認為之前的成功只是幻覺。
“按照第二套方案調(diào)整實驗，全程在以太活躍環(huán)境下進行，還是那句話，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微小的數(shù)據(jù)波動和任何可能存在的關(guān)聯(lián)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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