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吳玉的講述,蘇文歆了解到,原來她這具身體的老家,不是在登州,而是在齊州。
要說這兩個地方,中間距離有五百多公里,當年坐火車需要十多個小時,那些人販子也真是神通廣大,這么遠都能帶過來。
不過一想也是,那個時候,社會治安哪有現(xiàn)在這么好,車站的安檢哪有這么嚴格。
如果擱在現(xiàn)在現(xiàn)在,小孩子就算上車不花錢,也要辦一張免費票。
這樣一來,就大大避免了,像蘇文歆這樣被拐帶,如此惡劣的事件發(fā)生。
蘇文歆到孤兒院以后,吳玉始終得不到警方的消息,她因為工作的原因,不能長時間出去。
后來她也托人打聽了齊州那邊的情況,可是根本就沒聽說有哪家姓蘇的,丟了孩子的。
時間相隔的太遠了,有些事情玉媽媽自己都記不清了,有很多事她自己不能確定,只知道當年的張警官,名叫張子強。
得知了這些信息,蘇文歆覺得還遠遠不夠,登州那么大,要她自己去找,無異于大海撈針。
要想知道自己父母的具體所在,她最好是找到當年那個警官,甚至找到當年那些人販子,或許他們能提供一些信息。
想到這里,蘇文歆覺得這件事可以找葉燁煊幫忙,雖然軍隊和警察是兩個系統(tǒng),可是他們之間還是有一定的聯(lián)系的。
不過現(xiàn)在還沒出正月,葉燁煊的傷還沒好,所以蘇文歆只能耐心等待。
……
時間一轉(zhuǎn)眼又過去了十天,時間就來到了二月中旬。
葉燁煊的傷恢復(fù)的很快,蘇文歆詢問幾次后,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好,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會讓狼頭幫你查一查,這種事我想他不會拒絕。”
葉燁煊說完,就讓蘇文歆在孤兒院等他的消息,然后他則是找到狼頭,把蘇文歆的情況說了一下。
狼頭聞言略一思索,覺得有些不好辦,但也不是不可以。
狼頭當年同一批的戰(zhàn)友,除了一少部分留在部隊,其他的大部分都轉(zhuǎn)業(yè)了。
在這些轉(zhuǎn)業(yè)的人中,有些人就進入了公安系統(tǒng),而且混得都不錯,怎么也得是個分局的局長。
不過狼頭回憶了一下,除了濱州的霍建國外,不巧的是,齊魯大地好像沒有他的戰(zhàn)友了。
于是狼頭給霍建國打了個電話,一問得知,霍建國還真有個同學,現(xiàn)在是登州市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
有了熟人就好辦事了,于是霍建國讓他的那個同學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個張警官是去年剛退休。
當年遇到蘇文歆的時候,張子強已經(jīng)三十多歲,如今過去了十多年了,人家退休也正常。
只要人還在,一切就好辦了,蘇文歆得知張子強的住址,于是打算去拜訪一下。
這一天,蘇文歆開車帶著玉媽媽,倆人來到登州市里的一處小區(qū)。
按照葉燁煊給的地址,蘇文歆找到了那個老警察的家,兩個人到了門口,蘇文歆敲了敲門。
功夫不大,門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應(yīng)該是張子強的妻子。
“阿姨您好,請問這里是張子強張警官的家么?”
蘇文歆問完,那個婦女一愣,隨即回頭喊道:“老張,有人找你!”
“來了。”
只聽見里面一個渾厚的聲音,緊接著走出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
看他長得一張國字臉,五官端正,頭發(fā)花白,身材高大,也許是退休的原因,肚子不小,有些發(fā)福。
“誰啊,誰還找我,我去年就退休了。”
張子強說著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蘇文歆和吳玉,發(fā)現(xiàn)并不認識。
仔細一打量,又覺得吳玉有些面熟,于是疑惑地問道:“你們是?”
“張警官,你不認識我了么,我是吳玉啊,當年你來孤兒院,把一個小女孩交給我……”
還沒等吳玉說完,張子強一下子想起來,自己確實認識一個吳院長。
“啊,是你啊,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要是不說,我早就忘了。
呵呵,這閨女是你女兒吧,長得真漂亮,和你年輕時一樣。”
張子強不知道二人來干嘛,但是還是客氣的寒暄著。
可是吳玉問言卻搖了搖頭,道:“她可不是我女兒,我要是能有她這樣的女兒,我就算死也能閉眼了。
張警官,你仔細看看她,其實她叫蘇文歆,她就是當年你送來的那個小女孩!”
“蘇文歆?”
張子強聞言有些吃驚,有仔細看了看蘇文歆,隱約好像有些小時候的影子。
不過由于時間過得太久了,他也不能確定,兩個人是否為同一個人。
“沒想到是她啊,當年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才四五歲。
感覺這一轉(zhuǎn)眼,她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
張子強有些感慨,又有些疑惑,吳玉除了最開始的幾年會找他問問,后來也再也沒聯(lián)系過他。
“吳院長,你現(xiàn)在還在孤兒院工作么,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是這樣的張警官,文歆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孤兒院,不過她始終想找到她的父母。
不過那個時候她太小,我知道的情況又有限。
所以我們來找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好讓文歆找到她的父母。”
吳玉說完,文歆也在一旁點頭,她表現(xiàn)得很平靜。
可是張子強聽到吳玉這個要求,先是一愣,隨即眼神有些古怪。
“這個,時間實在太久了,當年的事我也記不太清了。
我只記得蘇文歆的老家應(yīng)該在登州,是商河還是哪里我也忘了。
那伙人販子把那些孩子帶到登州,然后他們也分不清……”
張子強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有用的線索,蘇文歆感覺他說話有些含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記不清了。
“張警官,既然你記不清當年的情況,那么那些人販子呢?
他們現(xiàn)在都在哪,我想這件事他們應(yīng)該最清楚吧?”
蘇文歆見張子強記不得當時的情況,就想找到那些人販子,或許他們會知道,她是在哪被拐走的。
“這個,那群人販子其實都是南方人。
被抓捕后都判了刑,等他們刑滿釋放后,就都回南方去了。
雖然他們的檔案應(yīng)該還有存留,但是他們成員復(fù)雜,想要找到他們恐怕不容易。”
張子強說完,蘇文歆和吳玉對視一眼,都覺得張子強知道的東西也是有限的。
于是二人起身,準備告辭離開。
待二人下了樓,蘇文歆坐在車上,始終感覺那個張子強有些不對勁。
蘇文歆發(fā)動車子,她開的很慢,心里始終想著剛才的事。
忽然,蘇文歆一腳剎車,停在路邊。
“不對,他一定知道什么,卻故意隱瞞不說,這其中一定還有隱情,我們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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