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歆和葉燁煊出了小區,蘇文歆心中的情緒緩和了許多。
平靜下來以后,蘇文歆忽然明白,她既然選擇了找他們,那么她其實早應該做好心里準備。
家庭本來就是一個矛盾中心,有時候,也許發生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是它對一個人的影響很大,它關聯著一個人一生的命運。
蘇文歆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如此失態,也許是“蘇文歆”的心在作怪。
那一瞬間腦海里閃過的畫面,也許就是“蘇文歆”腦海深處的記憶。
在蘇文歆身體里,隱藏的陌生靈魂,有時候也會受身體影響。
如果靈魂與軀體完全契合,也許那個人既不是蘇鴻,也不是蘇文歆。
“文歆,別想太多,其實發生這些事,他們心里也不會好過。
可不管怎樣,他們都是你的親人,如今你們能團聚,也是一種幸運。”
葉燁煊今天可以說是一反常態,不但知道安慰蘇文歆,還說了許多話。
蘇文歆差異地看他一眼,然后點點頭,這才發現兩個人還保持一個曖昧的姿勢。
反應過來以后,蘇文歆后退一步,拉開二人的距離,然后說道:“走吧,這里沒什么可看的了,后天他們應該會出殯,到時候咱們再來看看。”
“好。”
兩個人說完,就一起回到了賓館,過了那什么狗屁情人節,賓館的人自然不會太多。
葉燁煊又開了一個房間,蘇文歆就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思來想去,蘇文歆還是決定認下他們。
蘇文歆在古代生活這么多年,對于一些傳統,那是印在骨子里,其中就有孝道。
什么是孝,就是父母的一切意愿都要遵從,即使他們做的不對,可是他們畢竟給了你生命。
這個解釋也許有些偏激,可是天下無不是之父母,蘇銘的無能,他聽了母親的意思,拋棄了蘇文歆。
可是從另一方面講,不得不說的是,他這也是一種孝的表現。
可是天下間的母親,哪有不心疼自己兒女的,虎毒不食子,況且人呢?
結果,蘇文歆的母親,在生下蘇文泓后,因為思念蘇文歆,一直郁郁寡歡,不久也病逝了。
所以蘇文歆不能怪他們,要怪也只能怪那個時代。
女人啊,有時候很可憐。
就是放在今天,人人都喊著男女平等,可是男女之間,也沒有真正的平等過。
有人說女人要求太多,如果結婚,就需要有房有車。
可是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她們也不是不能工作,她們也不是不能養活自己。
物質的女人不是沒有,可是大多數在結了婚以后,哪一個不是一心為這個家?
男人們有幾個能看到,每天同樣上班下班,男人到家就可以什么都不管,而女人還要洗衣做飯做家務。
就算是全職太太,她們做家務的同時還要帶孩子,可是有些人有沒有想過。
這些工作如果交給別人,一個保姆,一個月嫂,每個月開銷不少的同時,還不一定放心。
蘇文歆還是男人的時候,也覺得這些都是應該的,可是自從她變成了女人以后,她就漸漸改變了這些想法。
事已至此,蘇文歆心里不但不恨自己的生母,反而有些心疼她。
她可以想象,那個時候她是多么無奈,眼睜睜看著女兒離開自己,卻無能為力……
……
第三天早上,蘇文歆早早就起來了,她打算去參加奶奶的出殯,這個一般都是在早上進行。
蘇文歆穿好衣服來到隔壁,敲了敲門,可是半天沒有人開門。
蘇文歆皺了皺眉,拿出手機給葉燁煊打了個電話。
“喂,還沒起么,我要去紅葉小區看看,你要是不去我就先走了。”
“沒有,我現在在門口了,你下來吧,我在門口等你。”
葉燁煊說完,蘇文歆有些意外,走出賓館的大門,發現門口聽著一輛悍馬。
滴滴,隨著一聲鳴笛聲響起,只見葉燁煊搖下車窗,招呼著蘇文歆。
“上車!”
蘇文歆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打開副駕駛的門上了車。
“你從哪弄來的車,還是悍馬啊!”
“呵呵,這是我戰友的,他們家就是齊州的,他可是個富二代,家里很有錢。
在部隊里我們經常說他,你一個富二代不好好在家享福,干嘛跑部隊里受這個罪。
結果人家說他就喜歡戰斗的感覺,他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特種兵。”
葉燁煊說著,已經發動了汽車,二人開往紅葉小區。
自己開車就是快,兩個人路上只用了二十分鐘,這還是蘇文歆路過一個花店,買了一束鮮花。
到了紅葉小區,蘇家所在的單元門外果然停著幾輛車,不過的人不多。
蘇文歆沒有下車,只是靜靜地看著,功夫不大,只見蘇銘披麻戴孝的出來,身后跟著同樣披麻戴孝的蘇文泓。
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什么人,看來蘇銘說蘇家七代單傳的話,所言不虛。
別人家的葬禮,都是賓朋滿坐,來吊唁者很多。
可是蘇老太出殯,來的人卻寥寥無幾,讓人覺得有些凄涼。
現在的葬禮,沒有古代那么多規律,老太太在家停了兩晚,有殯儀館的人員打點一切。
簡單的儀式后,老太太被放進了一個紙棺材,這只是暫時的,等到了殯儀館,最后還是要火化的。
紙棺材被抬進了殯儀館的車,然后車隊開始啟程。
不用蘇文歆提醒,葉燁煊已經跟了上去。
殯儀館一般位置都比較偏,旁邊就是公墓,尸身會在這里火化,然后舉行出殯儀式。
大概有半個小時的別程,車隊來到了南區的一處殯儀館。
“把這個帶上吧,如果別人問起,你也有個說辭。”
蘇文歆聞言一看,葉燁煊竟然為她準備了孝,黑色的孝上還加了一塊紅布。
蘇文歆猶豫了一天,還是接了過來,戴在了右臂上。
空曠的大廳只有幾個人,遺體告別儀式在這里舉行,蘇文歆和葉燁煊站在最后面。
遺體旁的親屬席只有父子二人,和蘇銘生活了十年的那個女人竟然沒有來。
一邊的司儀倒是很敬業,可是如此慘淡的儀式他還是第一次。
由于參加的人不多,所以進行的也比較快,等最后遺體告辭的時候,蘇文歆上前鞠了一躬。
“塵歸塵,土歸土,你恨的人已經不在了,你的靈魂也可以安息了吧……”
蘇文歆呢喃著,好像在自言自語,等她說完了這句話,只感覺胸中的壓抑去了大半。
這一刻蘇文歆笑了,看著站在那一言不發的蘇文泓,蘇文歆知道了,其實她并不是要找她的父母。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蘇文歆的靈魂感受到了她弟弟,那個男孩,才是自己想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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