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血狼一次機會?”
狼頭說完這句話,蘇文歆的臉色陰沉下來。
別的事她都可以讓步,唯獨這件事,她不可能讓步,因為這是她的私事,其他人都沒權利干涉。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這是我們的私事,好像與你沒關系吧。
就算葉燁煊是你的兵,好像他的事也是他自己決定,你管的有點太多了吧!”
蘇文歆冷嘲熱諷,弄得狼頭也有些不自在,不過他今天出都出來了,自然是做好了心里準備,就這么回去有些說不過去。
“文歆,其實我今天約你出來,也是想了許久,我想你也看得出來,我對血狼他不一樣。”
“嗯?”
狼頭的話,蘇文歆一聽就有弦外之音,蘇文歆沒有插話,安靜地等待下文。
“其實,我是血狼的親生父親!”
“什么?”
狼頭之前說對血狼不一樣,蘇文歆就有感覺,只是沒想到二人竟然是父子。
“那還是二十多年前,那時候我不過是一名普通戰(zhàn)士,當時全國各地都多災多難。
從三月到十一月,全國各地不少地方都發(fā)生自然災害,各個部隊都出動搶險抗災。
我當時的連隊被派往淮河流域抗洪搶險,我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血狼的母親。”
狼頭說道這里,忽然停下了,好像陷入了回憶,蘇文歆也沒有打擾他。
“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大哥……”
當時的狼頭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齊魯大地人杰地靈,他長得人高馬大。
江南姑娘很少見到這樣的男人,再加上狼頭年輕的時候確實很是俊朗,葉母當時就有些心動。
而狼頭雖然已經(jīng)結婚,但因為常年在部隊,接觸女性很少,江南少女的靈性,深深吸引了他。
二人第一次見面,彼此都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當時他的部隊在當?shù)赝A袅巳齻月,幫助群眾災后重建,就是在這期間,二人就走到了一起。
……
過了許久,狼頭回過神來,眼角有淚珠晶瑩。
“我現(xiàn)在的妻子,是我家里安排的,我十六歲入伍,二十六歲結婚,之前一直在部隊里。
我和我妻子沒見過幾次面就結了婚,也沒有什么感情,那時候只知道責任義務,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愛情。
后來,我遇到血狼的母親,她姓葉,很漂亮的一個江南女子,她的美深深吸引了我……”
狼頭說到這里,蘇文歆已經(jīng)大致知道接下來發(fā)生什么了,肯定又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我們相愛了,我第一次嘗到愛情的滋味,可是那時候我已經(jīng)結婚,我的妻子也懷孕了,我對她隱瞞了這件事。
后來我們部隊返回,我因為在搶險中表現(xiàn)良好,獲得了二等功,那時候領導很看好我。
后來我進入特種部隊,訓練強度很大,我當時咬牙堅持著,一開始我還想著她,再后來……
一年后她帶著一個孩子來找我,我非常害怕,那時候我女兒也出生了,我對我的妻子也有了感情。
我怕影響我的發(fā)展,影響我的家庭,就和他說了實話。
其實當時我也很后悔,為什么那么沖動,她察覺到我后悔了,什么都沒說,只是把孩子留下,一個人走了。
我當時一個人帶著孩子,還不敢和家里說,假期結束部隊催的急,我沒辦法只能把他送到孤兒院……”
狼頭說到這里,這么多年來,他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可是這一次,他為了自己的兒子,和蘇文歆全部說了出來。
蘇文歆聽了驚訝,在他的印象里,狼頭一直是一個很正直的人,沒想到他還做過這種事。
“后來我就一直暗中看著血狼,看著他一點點長大,沒有人知道我和他的關系。
小時候我還能和他說上幾句話,但是大了我就不敢了,我怕他看出什么。
后來我心里愧疚,覺得對不起他們母子,于是我就去找他母親,結果發(fā)現(xiàn)她不在。
經(jīng)過打聽,我才知道她的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受不了家里人的逼迫,離開了家,結果病死在外面。
他母親的死,讓我意識到我不能再錯下去了,于是我等他長大了,就把他接到部隊,一點點培養(yǎng)他,一直到現(xiàn)在。”
狼頭低著頭,不想讓蘇文歆看到他失態(tài)的樣子,他這個樣子不像裝的,也裝不出來。
又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蘇文歆心里還真有些同情葉燁煊,可是她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他之所以和蘇文歆說這些,也是為了葉燁煊,為了他親生兒子,因為他心里覺得虧欠他,所以才對他這么照顧。
“你和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同情他么?
你覺得你為他做這些,他就會原諒你么?
如果你當初勇敢一些,也許他的母親就不會死,而且我也是個孤兒,你能體會那種感覺么?”
蘇文歆努力控制情緒,可是話一出口,就有些難以控制。
其實她不是孤兒,也沒有孤兒的感受,但是她身邊有,還不止一個,所以她感同身受。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對,我知道是我太自私了,有多少次出任務,我都想死在外面。
可是我越是這樣,就越死不了,我的戰(zhàn)友為我犧牲,我的兒女一天天長大,我就不再敢有死的想法,我不配當軍人。
我和你說這么多,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看在你倆同病相憐的份上,給他一個機會。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強,你們還年輕,還有時間做決定。
不好意思,今天我和你說了這么多,不過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其實我現(xiàn)在這么做都是為了兒女。
好了,我基地還有事,我要回去了,如果你想好了,給我個回復。
現(xiàn)在血狼被我關了起來,如果你不同意,我會把他調(diào)到別的隊伍去。”
狼頭說完,起身離開了咖啡廳,蘇文歆坐在那里,反復想著狼頭說的一切。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她和葉燁煊之間,真的很復雜,也許因為葉燁煊是個軍人,自古忠孝兩難全,又何況愛情呢。
葉燁煊作為軍人,想舍小家顧大家,但是因為他這一代人和狼頭不同,思想境界根本達不到。
而且葉燁煊還太年輕,他對感情判斷不準確,也許他喜歡的是許欣然,但是許欣然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他和蘇文歆之間愛恨糾葛,在狼頭看來,兩個人其實很般配。
這個時候他這個做父親的如果站出來,極力促成此事,也許是他們父子相認的契機。
這些道理蘇文歆都明白,但是她怎么想都覺得對她自己不公平,對劉興辰更不公平。
憑什么她要付出這么多,到最后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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