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以前,陸青山讓李長風前往邊境參軍,雖然后來邊境安穩(wěn),基本上沒有發(fā)生什么戰(zhàn)事,但是邊軍每天都會訓練,還經常會外出剿除匪患。
根據陸青山得到的消息,李長風訓練時極為刻苦,剿除匪患時十分賣力,每次殺敵的時候,李長風都會沖在最前面。
而且。
李長風不是莽漢,做起事情來喜歡動用腦子,可以想象,一個有實力,敢殺敢拼,還愿意動腦子的人,未來的成就必然不低。
陸青山覺得,以李長風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來看,李長風未來必然能夠做到大將軍,這次前往宋家領地,陸青山毫不猶豫地帶上了李長風,便是想要親眼看看李長風,同時,陸青山也想提攜下李長風。
……
宋家領地,占地千里,面積極為廣袤。
在這千里內,宋家便是王,只因為宋家有一位圣人老祖坐鎮(zhèn),宋家又是圣人門閥,無數(shù)年積攢下來的財富與實力極為恐怖。
很多人都知道,就連神朝都不愿太過去得罪宋家,甚至,百年來,宋家從未向神朝繳納過稅收,所有的稅收全都落入了宋家的寶庫之中。
而且。
宋家似乎不愿與神朝往來,雖然表面上沒有明確地表示過,但是私下里卻有傳言稱,宋家禁止自家的子弟入朝為官,更是禁止參軍。
所以,一直以來,從未有人見過宋家子弟有入朝為官的,至于參軍的就更不可能了。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很多人都不是太清楚,但還是有一些小道消息說,宋家的生意遍布天下,不僅僅在神朝境內有宋家的生意,在神朝之外,也有宋家的生意。
為了生意,宋家似乎與天外生靈做過一些相關的約定,以至于宋家雖身在神朝,可卻從未助力過神朝。
至于說宋家曾向神朝捐過三次款,一共捐了九十萬金,總價值還不如三枚天元石,這件事情基本可以忽略。
三枚天元石,于神朝而言,等于沒有。
說是捐款,其實侮辱與嘲諷的意味占據得更多一些。
遠遠的,兩位年輕人從遠處走來,為首一人便是陸青山,現(xiàn)如今,陸青山已經成熟了許多,目光看似平靜,可實際上卻極為凌厲。
在陸青山的身后,李長風亦步亦趨地跟著。
“陛……公子,這宋家祖地便在神朝境內,他們?yōu)楹瓮鹑缫粋國中國一樣?不向神朝納稅,還敢與境外的天外生靈有所往來?”李長風面帶疑惑之色。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陸青山向前緩緩走去,聞言之后,陸青山平靜道:“弱,便是原罪!在宋家老祖的眼中,神朝勢弱,自保都成問題,如此的神朝,宋家老祖又豈會在乎?在宋家的眼中,他們不反就已經很給神朝面子了!”
“不對呀!神朝的實力其實不弱呀!別的不說,單單我知道的,邊境的八位大元帥,每一位都是小圣之境的高手,除此之外,神朝中的圣人更是有近百位,這樣的力量絕對不弱啊!”李長風搖了搖頭,似覺得有些納悶。
“神朝的力量是不弱,但是,八位大元帥,他們要坐鎮(zhèn)邊境,根本無暇分身,至于余下的圣人么……或守衛(wèi)邊境,或坐鎮(zhèn)一些重鎮(zhèn)要地,至于余下的圣人,也都坐鎮(zhèn)龍城,避免龍城失守!而且,你再仔細想想,神朝中修為達到圣境巔峰的有多少人?”
陸青山停下了腳步,目中有些惆悵,淡淡道:“每一位圣境巔峰的高手,都可以稱作是巔峰圣人,這些巔峰圣人,論實力的話,實際上不吧比宋家老祖弱,但是他們卻都身居要職,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去面對宋家。而且,縱然是面對了宋家又能如何?神朝中的哪一位圣人有足夠的把握能夠將宋家滅了?”
隨著陸青山的言語,李長風的面色變得越來越凝重,陸青山搖了搖頭,繼續(xù)道:“若僅僅只是宋家一方勢力,神朝早就出手滅了,可整個神朝境內,如宋家這樣的勢力,一共有十二家,每一家都有一位巔峰圣人,若是神朝出手,必然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引得另外十一家出手!”
這時候,李長風終于明白了過來,跟著,李長風的面色就變得凝重起來,道:“公子,那我們這次來,莫非只是走個過場?”
言語間,李長風的目中露出期望之色,繼續(xù)道:“還是說,公子您已經有了鎮(zhèn)壓一切的實力?這次便是要滅宋家給另外十一家看?”
“你倒是聰明得很!”
陸青山繼續(xù)向前走去,至于李長風的問題,陸青山沒有回答。
但是。
李長風本就十分聰明,眼下聽到陸青山的話,內心已經明白了過來,當即,李長風連忙追了上去,道:“公子!公子!您要是出手的話,我愿意做先鋒!”
“好!”
陸青山答應了下來,目中充滿了笑意。
突然。
陸青山步伐一頓,看向了路邊正在田間干活的一戶人家,一共有兩人,看起來像是父子,其中一人大約四十余歲的老農,還有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
“這位老兄,我觀你們的孩子資質不凡,若是踏入修行的話,應該會取得不俗的成就,可為何我看到這孩子連開脈境都沒有達到?”陸青山整理了一下衣衫,向著三人走了過去,等到臨近后,陸青山才輕聲問道。
十六七歲的年紀,應該都已經達到了開脈境,可陸青山卻看到,這位十六七歲的少年壓根就沒有開脈。
聞言。
老農轉過身看向陸青山,只見陸青山身穿錦衣,腰間掛著一塊乳白色的玉佩,看起來身份應該十分尊貴,而且,在陸青山的身后,還跟著一位二十余歲的年輕人,氣勢凌厲,顯然一樣很是不凡。
老農連忙走了過來,直接叩拜了下去,道:“草民叩見二位老爺!”
陸青山散出修為,將老農托了起來,道:“不用行禮的,回答我的問題便可。”
老農不由多看了陸青山一眼,道:“二位老爺都是從外地來的吧?”
陸青山點了點頭。
老農道:“這就對了,若是我們當?shù)氐模衷鯐䥺柍鲞@樣的問題?這位老爺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這里與別的地方不太一樣,這里唯有老爺們才能修煉,像我們這些草民,只有種田的份!”
“唯有老爺們才能修煉?”陸青山微微皺眉,繼續(xù)問道:“何為老爺?”
“當然是宋家的子弟了,還有一些攀附宋家的世家,他們都是老爺!”老農笑了笑,然后又嘆了口氣。
“那你們就完全不能修煉么?”陸青山又問。
“那倒不是,不過,其實也差不多了。像我們這些草民,想要修煉,便需要大把的元石去城池里找老爺們的下屬拜師,但我們哪里有元石啊?”老農嘆了嘆。
“這邊都是這樣的情況么?”
“差不多吧!”老農嘆了口氣,仿佛認命了一樣,道:“能夠修煉的,基本上都是老爺,當然了,聽說還是有一些窮苦人家是能夠修煉的,但是他們都基本上簽了賣身契給老爺,然后給這些老爺看家護院,而且,我聽說,這些簽了賣身契的,壽命都很短,差不多在四五十歲的時候就會死去!”
陸青山沉默不語。
修煉,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這些資源,不單單是修行所用,還有許多是調養(yǎng)身體所用,至于老農所說的簽了賣身契的人在四五十歲時就會死去,在陸青山看來,這些人怕是為了修煉從而傷了根本,但是卻沒有足夠的資源調養(yǎng),所以才會早早的死去。
陸青山又詢問了許多,便帶著李長風離開了,途中,陸青山又詢問了許多戶人家,打探到的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消息。
翌日。
陸青山與李長風來到了一座城池外。
這座城池,名為宋城,意義已經不言而喻。
宋家的祖地,便在宋城之中,整個宋城中,超過一半的產業(yè)都歸屬于宋家,可以說,宋家的實力極為恐怖。
陸青山立于宋城外,突然有人走了過來,向陸青山微微抱拳,沒有言語,直接奉上了一枚玉簡。
很快。
對方便消失了。
陸青山拿起玉簡,精神力匆匆掃過,已經看完了玉簡中的內容。
“事情比想象的還要麻煩……”
陸青山長嘆一聲。
李長風不知道陸青山看到了什么,內心雖十分好奇,可卻沒有敢詢問。
正在這時,陸青山笑著道:“罷了,李長風,我們這就進去吧!”
當即。
兩人繳納了入城費之后,便進入了宋城中,當天,兩人轉了一圈,便在一座客棧中住了下來。
當夜。
一枚枚玉簡送入了客棧中,落在了陸青山的案前。
陸青山一夜無眠。
翌日。
陸青山精神飽滿,眼底深處充滿了殺意。
“陛下……”
李長風早已起來,見到陸青山后,似乎感應到了陸青山的殺意,連忙低喊一聲。
陸青山回過神來,眼底深處的殺意瞬息消失,整個人恢復了平靜,笑著道:“李長風,隨朕前往宋家祖地!今日,朕要見見宋家的老祖!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去城主府,這宋城的城主還是神朝中的人!”
很快。
兩人便出現(xiàn)在了城主府外。
縱然是陸青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這時都不由吃了一驚。
城主府實在是太破了。
看起來,城主府中似乎經常發(fā)生戰(zhàn)斗,所以連城主府的墻壁都有些坍塌,有些干脆就是人形大洞!
“簡直就是一片廢墟!”
陸青山微微皺了皺眉頭。
當即。
陸青山一步走出,直接踏入了城主府中。
“任城主,最近膽子肥了啊!我宋家的子弟不過打死了一個賤民,你任城主就以神朝律法將我宋家的子弟下了大獄,誰給你的膽子?”
說話的是一位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的壯漢,他赤裸的上半身布滿了結實的肌肉,看起來十分有力量的爆炸感,很有視覺沖擊力。
在壯漢的后面,還跟著數(shù)十位宋家子弟,所有人都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
在他們的四周,橫七豎八地倒著許多護衛(wèi),這些護衛(wèi)全都是城主府的護衛(wèi),但現(xiàn)在卻一個個都倒在地上不斷地慘嚎著。
“當然是陛下給的膽子了!”在壯漢的對面,生,咬牙道:“這里不是法外之地,而是神朝的領土,爾等是神朝子民,亦是陛下的子民,既如此,便當奉公守法。宋家子弟打死了人,死者家屬告到了城主府,本城主當然要依據神朝律法,還其一個公道了!”
“不過就是一個賤民罷了,死了便是死了,你又何必與我宋家做對?任城主,你來宋城已經三個月了,難道你就不知道上一任的城主是怎么死的嗎?”
壯漢笑了笑,很是陰森,道:“不瞞你說,這上一任的城主,以為當今陛下勵精圖治,能夠令神朝壯大,所以竟一反常態(tài),寫了份奏折準備呈給當今陛下,可是,他這奏折剛寫完,還沒送出城主府,我宋家便就收到了消息,然后……”
壯漢了說到這里,伸手在自己的脖子前比劃了一下,道:“然后,我親自出手將上一任城主給殺了,因為,他在奏折中請求陛下派大軍來平宋家!任城主,你現(xiàn)在莫非是想步上一任城主的后塵不成?”
任城主面色一變,顫聲道:“上一任的城主,果然是你宋家殺的,這件事情若是神朝知道了,必滅你宋家!”
“任城主,你太年輕了!”壯漢搖了搖頭,道:“你以為這件事情神朝就不知道嗎?他們知道的,但是他們又是怎么做的?不過就是又派了你過來罷了!那么,你知道神朝知道這件事情,為何還不追究我宋家的責任嗎?”
任城主搖了搖頭。
“因為,我宋家有一位巔峰圣人的老祖,只要我家老祖不死,那么,神朝便不會對我宋家出手,明白了嗎?”
壯漢冷笑著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放了我宋家的子弟,以后就安心當個太平城主,該吃吃該喝喝,不要亂搞事情,這樣的話你就能活。不然,一會兒我殺了你,親自去大牢中放人!”
任城主額頭上有冷汗流下,似有些怕了,壯漢看到后,目中露出一絲嘲弄,可突然,任城主抬起頭來,目光變得堅定,咬牙道:“你們想要我放人,可以!先殺了我,然后你們自己去大牢中放人!若是你們不敢動手,那就都給我滾!”
話落。
壯漢不由一愣,跟著就反應了過來。
“還真是一個硬骨頭!任城主,你不過才化圣第八變的修為,但我卻是化圣第九變的修為,我要殺你,三招之內便能夠解決了。既然你如此執(zhí)迷不悟,那么我便殺了你!你放心,我不會三招之內殺了你的,我要在一百招內殺了你,因為我要折磨你!”
壯漢飛快地出手,直接一掌將任城主拍飛。
只是一掌,任城主便受傷了,吐血倒飛。
壯漢走了過去,繼續(xù)出手,連續(xù)數(shù)十次后,任城主已經重傷了。
在壯漢的面前,任城主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但自始至終,任城主都沒有求饒,甚至就慘嚎聲都沒有發(fā)出過。
唯有一雙兇狠的眼睛死死瞪著壯漢,讓壯漢內心覺得毛毛的。
“還敢瞪我?這一次我便殺了你,看你以后還怎么瞪我!”壯漢內心覺得有些不安,當即全力出手,向著任城主拍了過去。
這一掌一旦落下,任城主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冷哼陡然炸響,壯漢的大手還不曾落下,瞬息間面色就變得慘白起來,整個人如遭重擊直接就倒飛了出去,全身各個地方竟無一完好。
陸青山負手走來,面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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