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這呢喃之聲,卻是沒有人能夠聽得到。
藍色閃電在附近又閃爍了數次,便飛速離開了,不多的時間,藍色閃電就已經回到了宋城之中。
這藍色閃電,便是陸青山的身影了。
現在,在陸青山的視線中,宋城中的一切都仿佛靜止了一樣,縱然是圣境的修士,都很難發現陸青山的行蹤。
很快。
陸青山無聲無息地回到了住處,沒有驚動任何人,自然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還是去遲了一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當時在那邊的一共有三人,兩人的修為達到了圣境巔峰,一人達到了半步小圣,暗中射箭的應該就是那半步小圣了!”
陸青山坐在床上,暗暗思索。
能夠隔著上千里的距離射出一道箭矢,箭矢上附著的力量還要達到小圣之境,圣境巔峰的修為是做不到的,起碼都需要半步小圣的修為,而且在箭道上還要有著非比尋常的造詣,不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這三人,實力都極為強大,應該是另外十一家中的三家老祖!”
陸青山不住地思索,暗暗想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距離宋城比較近的正好是有三家圣人門閥,分別是李家、張家,以及馮家!根據搜集來的情報,這三家之中好像就只有李家的子弟比較擅長弓箭,那么能夠射出一道堪比小圣之境的箭矢之人,十之八九便是李家的老祖了!”
陸青山的雙眼不由變得明亮起來。
“看起來,他們是真得忍不住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鋌而走險向我動手?”陸青山低聲喃喃,眸光越來越亮。
這么想著,陸青山突然躺在床上,氣息瞬息間就變得虛弱,面色跟著變得蒼白,甚至就連額頭上都有汗水滲出。
“來人!”
陸青山十分虛弱地喊了一聲。
“陛下!”
外面,陳耀祖聽到后,立馬就闖了進來,滿臉的焦慮,當看到陸青山躺在床上時,不由松了一口氣。
陸青山擺了擺手,很是虛弱地道:“傳御醫!”
當即。
陳耀祖立馬離開,不過一會兒,陳耀祖便帶著以為御醫走來,替陸青山診治。
御醫診治片刻,抬眼道:“陛下,您的傷勢更重了,若是再不回朝,到時候說不定就會惡化!”
“末將懇請陛下即可回朝!”陳耀祖直接跪了下去。
“御醫,可有方法延緩朕的傷勢么?”陸青山輕咳兩聲,看向了御醫。
“若是有圣藥的話,倒是可以延緩一些時日,不過如此一來,圣藥的效果便會大大地浪費了,不如陛下即可回朝,等磨滅了傷口處的力量,再繼續服用圣藥,這樣效果會更好。”御醫建議道。
“宋家祖地中已經搜查得差不多了,陳耀祖,你立馬安排人去查看一下,看看是否有圣藥,若是有的話,即可送來。”陸青山道。
“陛下……”陳耀祖叩首。
“還不快去?”陸青山聲音變冷,道:“莫非你想要看著朕死在這里不成?”
這下,陳耀祖再不敢言語,立馬起身離開。
陸青山看向了御醫,道:“一會兒若是有了圣藥,還請御醫煉制出能夠延緩朕傷勢的丹藥!”
“是!”御醫連忙道。
“你先下去吧!”
陸青山無力地揮了揮手,看起來仿佛連揮手都變得十分吃力一樣。
很快。
一道消息就在宋城中傳揚開來,當今陛下身受重傷,急需圣藥延緩傷勢,至于消息從哪里傳出的,這便不得而知了。
只是,有人在打聽到消息后,便飛快地鉆入了城中的一些密道中,離開了宋城。
陸青山的精神力覆蓋整個宋城,將這些一舉一動全都看在了眼中,不過,陸青山卻是沒有多說什么,便任憑這些人離開。
“陛下,御醫煉制的丹藥已經好了,末將給你送了過來!”外面,陳耀祖大聲道。
“進來吧!”
陸青山有氣無力道。
陳耀祖走了進來,將一瓶丹藥遞給陸青山,道:“陛下,丹成九粒,一日一粒,可使傷勢不再惡化,但九粒之后,傷勢便會無法再遏制,必須要盡快返回朝中!”
“朕知道了!”
陸青山緩緩道:“再待上一些時日,我們便返回朝中吧!”
“是!”
陳耀祖連忙道,然后轉身退走。
陸青山起身,在床上坐了起來,仔細探查過玉瓶中的九粒丹藥后,目中露出了一絲冷笑,喃喃道:“這御醫到底是哪一家的人?丹藥之中竟然都敢向我暗藏一些手段?若是我吃完這九粒丹藥,傷勢便會飛速惡化!而且,這丹藥一旦吞服,看起來似乎是壓制住了傷勢,可實際上卻是激發的體內潛力,若是與人一戰,要不了多久便會再次重傷,而且傷勢反而還會更重!”
喃喃自語間,陸青山的目中已經泛起了寒芒。
過了一會兒,陸青山將丹藥收起,下床走了出去,氣色看起來似乎還很不錯。
遠處,御醫還在等候,當見到陸青山走出來后,連忙迎了過來,道:“微臣見過陛下!”
陸青山笑著道:“御醫不用多禮!對了,朕還不知道御醫高姓?”
御醫連忙道:“微臣姓木!”
“原來是木御醫!木御醫煉藥的本事極為不凡,竟能夠生生壓制住朕的傷勢,等回到了朝中,朕必然會重重賞賜于你!”陸青山笑著道。
“多謝陛下!”木御醫很是激動地道。
“好了!這里便不用你伺候了,你且退下吧!”陸青山負手向前走去,陳耀祖連忙跟了上去。
“陳耀祖,對于木御醫,你了解多少?”途中,陸青山突然開口。
陳耀祖眉頭皺起,連忙思索了起來,等過了一會兒,陳耀祖才道:“陛下,木御醫本身修為不高,只有半圣之境,可醫術與煉藥之術卻是極高,十年前聲名鵲起,所煉制的丹藥每一粒都能夠賣出天價,有些丹藥甚至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特效!只是,后來聽說木御醫得罪了人,不得已才入朝當了御醫。”
“得罪了人?”陸青山步伐微微一頓,雙眼中露出思索之意,然后看向了陳耀祖,道:“木御醫得罪的人不會是某個圣人門閥,或者是某個大派吧?”
“陛下圣明!這都能夠猜出來,末將佩服!”
陳耀祖道:“木御醫得罪的是圣人門閥,當時差點就被對方所殺,后來逃到了龍城中,這才一咬牙進了御醫殿!”
“木御醫?姓木?陳耀祖,當時木御醫得罪的可是圣人門閥李家?”陸青山道。
這一次,陳耀祖不由愕然,過了一會兒,陳耀祖這才深深地拜服,道:“陛下圣明!”
“這就有意思了!”
陸青山負手走向宋家祖地,卻是再沒有開口說話。
宋家祖地中,已經全都是神朝的將士了,他們來來往往,正在清點宋家的財產,見到陸青山走來,一位戶部的官員注意到后,面色微微一變,立馬就迎了過來。
“陛下!”
陸青山輕輕點頭,道:“宋家的財產清點怎樣了?”
“回陛下的話,還未清點完,徹底清點完怕是需要七八天左右。不過,就眼下清點出來的財產,已經相當于朝廷三年的收入了!”戶部的官員精神滿滿地開口。
“三年?”
陸青山一向都很是冷靜,可現在聽到后,卻是不由失聲。
神朝疆域,占地方圓萬里,可現在神朝極窮,還不如一個宋家富裕!
陸青山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陛下,微臣初步估計,單單就是宋家祖地中的財產,應該有朝廷差不多二十年的收入,如果再算上宋家在外面的一些財產,怕是有相當于朝廷三十年左右的收入了!”戶部大臣說到這里,沒有忍住,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三十年啊!”
陸青山同樣跟著吞起了口水,這宋家實在是太肥了!
“沒有想到,滅了宋家,竟然還會有這么大的收獲!”陸青山恢復了平靜,目中露出了笑意,道:“這邊境打仗,打得便是資源,打得便是錢!現在滅了宋家,邊境可安!”
最后。
陸青山大笑著離去。
等回到屋中后,陸青山的目光不禁閃爍了起來,喃喃道:“一個宋家便這么富裕,那么另外十一家呢?我神朝若是有這么多的資源,著重培養一些圣人,又豈會只有萬里疆域?”
……
時間,一晃便過去了八天。
宋家祖地中的財產已經清點得差不多了,同時,宋家在外的子弟,在血龍衛的追殺下,大多都已經死去。
唯有不多的一些隱姓埋名,或者干脆偷渡邊境,前往別的王國。
陸青山原本想停留一個月,可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這么長的時間了。
而且。
陸青山想到,木御醫一共煉制了九粒丹藥,按理來說,現在應該還剩最后一粒,現在若是不回朝的話,怕是會引起一些人的懷疑。
當即。
陸青山下令,明天天一亮,便立刻啟程回朝。
翌日。
天色剛一亮,陳耀祖立馬帶人護送陸青山離開。
晌午的時候,陸青山突然道:“朕受傷的事情,怕是已經傳了出去,避免途中會有人行刺朕,所以,我們兵分兩路,一同返回龍城!”
“陛下,讓末將護送陛下回朝!”陳耀祖立馬道。
“不用!”
陸青山搖了搖頭,道:“你一直跟在朕的身邊,若是你消失了,敵人必然會有所懷疑!這次,朕帶上木御醫,再帶上李長風便便可。李長風已經踏入了半圣之境,差不多夠用了!”
陳耀祖還要再說,但在陸青山的目光下,卻是不得不咽了下去。
很快。
回朝的隊伍,繼續大搖大擺地向龍城前行。
至于陸青山,已經帶著木御醫,還有李長風抄小徑趕往龍城。
一個時辰后。
陸青山等人突然看到,前面不遠處,竟然一位身披綠袍的中年人正在伐木,見此,陸青山雙眼不由瞇了起來。
那身披綠袍的中年人似乎是注意到了陸青山,不由抬眼看了過來,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笑著道:“這位小哥看起來有些面生,應該不是這一帶的人吧?”
陸青山笑著走了過去,道:“當然不是了!”
“那就對了!小哥看起來,絕對是富貴人家!不像我一樣,只是個出苦力的!這不……”綠袍中年人指了指伐下的巨木,道:“有人下了話,要讓我打造一口上好的棺材,棺材的長短應該與小哥你的身材差不多!”
“放肆!”李長風面色一怒,已經察覺到不太對勁,怒吼出聲。
但是。
陸青山卻伸手攔住了李長風,然后看向了綠袍中年人,笑著道:“既然有人下了話,那你就必須要打造出上好的棺材,不過這棺材嘛,我覺得應該再稍微長一點,短了可不是太好!”
“小哥說得對!”
綠袍中年人眼前一亮,立馬飛快地動手,將伐下的巨木切成了一口棺槨。
“小哥,你看這樣如何?不知道能不能讓小哥滿意?”綠袍中年人看向了陸青山,笑著問道。
啪啪!
陸青山鼓起了掌,笑著道:“滿意,當然滿意了!這口棺槨,與閣下的身材十分相符,我自然是十分滿意了!”
說完。
陸青山帶著木御醫與李長風從綠袍中年人身旁擦身而過,淡淡道:“告辭了!”
“慢走!”
綠袍中年人笑著送別。
剛走還沒有多久,李長風便面色鐵青道:“陛下,剛才那人……”
“不要說話!”
陸青山沉聲道。
李長風當即閉口不言。
又走了大約二里地,一位老農正在田里除草,突然,山里跑出來一只野獸,糟蹋起農田,老農掄起鋤頭,直接將野獸打死。
見到陸青山走了過來,老農笑瞇瞇道:“老農我好不容易種了一口良田,可不能讓這野獸給禍害了。這位小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陸青山止步,老農的意思他又豈會不明白?
當即。
陸青山看向老農,道:“老前輩這比喻可就大錯特錯了,良田固然是良田,可老前輩要多想一下,這良田又是從何而來?沒有國,哪里來的家?沒有家,又哪里來的良田?”
老農笑著道:“小哥這可就說錯了,國是國,家是家,這良田是老農我拼死拼活種出來的,又豈能與過混淆在一起?”
聞言。
陸青山搖頭,淡淡道:“國若不存,家將不再是家。老前輩,我們道不同則不相為謀,告辭!”
又走了兩里地,陸青山又遇到了第三人,然后,很快又遇到了第四人,直至陸青山遇到了第十一人。
第十一人是一位全身都籠罩在黑暗中的男子,隨著不住地靠近,仿佛自身一步步踏入了夜色中一樣。
在距離對方還有差不多十丈距離的時候,陸青山止住了步伐,大聲道:“今天運氣是真的好,一路走來,竟連續遇到了十位老前輩。現在閣下是第十一位了,不知道這位前輩,又有什么賜教?”
“賜教不敢當!他們都是些偽君子,出了些餿主意,老朽不屑去做。老朽只想親自送陛下上路罷了!”籠罩在黑暗中的身影,緩緩抬起頭來,一雙眸子中充滿了冷意。
話落。
陸青山聽到了動靜。
四面八方,竟走出了足足九人,這九人,陸青山剛才都見過,如伐木的綠袍中年人,如除草的老農,等等。
現在連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算上的話,四周便一共有十人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不曾出現,那是一位身背大弓的修士,身著淡黃色的衣衫,想必現在早已隱藏在了暗中。
陸青山的神色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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