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頭烈馬掀起的塵土更是落在了陸青山的身上,令陸青山一身灰塵,看起來灰頭土臉的,很是狼狽。
后方,有一位白衣男子騎著一樣的高頭烈馬追了上來,見到灰頭土臉的陸青山,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賠禮道:“這位兄弟,著實對不起了,在下的師妹性子比較烈,有時候會烈言烈語,若是得罪了閣下,還請恕罪!”
聞言,陸青山笑著搖了搖頭,將身上的塵土拍下,道:“沒事!”
見此,白衣男子似乎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想了想,便從懷中摸出了一些錢財,彎腰塞到了陸青山的懷中,笑著道:“兄弟,實在是過意不去,這點錢賠給你,你自己抽個空去買件好衣服!”
說完,白衣男子歉意地笑了笑,騎馬而去,但就在這時,陸青山的眉頭微微皺了下,出聲道:“等一下!”
白衣男子有些疑惑,不由調轉馬頭,望向了陸青山,還不等白衣男子開口,其英姿颯爽的師妹已經騎馬走了過來,呵斥道:“怎么?嫌棄錢不夠?我?guī)熜纸o你的錢足夠你買上十套新衣服了!”
“師妹!你少說點!”白衣男子不由苦笑著勸了起來,然后,白衣男子看向陸青山,道:“兄弟你別太在意,我?guī)熋镁褪沁@樣的人,可實際上她心底很好的。對了,兄弟你叫住我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陸青山沒有去看其師妹,而是盯著白衣男子,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這才緩緩道:“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你今日當有血光之災……嗯?不對,是性命之憂!有人要殺你!”
白衣男子是一位修為還算不差的修士,但是,陸青山看見其眉心處有血光繚繞,這是一種預兆,血光越濃,越是危險,若是血光中透著黑色,則意味著會有性命之憂!
當然了。
以陸青山的修為,不是所有人的這種預兆都能夠看到的,不過,像白衣男子這種修為的,在陸青山的眼中,很難有秘密存在。
“哼!原來你是江湖術士!”白衣男子的師妹冷哼一聲,不屑道:“江湖術士大多都是騙人的伎倆,我勸你還是不要想著騙我?guī)熜至耍〔蝗唬铱删筒豢蜌饬!?br />
“師妹!不得無禮!”
白衣男子說了一句,向陸青山苦笑道:“大師還請不要介意!師妹是我?guī)煾傅莫毶畠海瑥男”惚粚檳牧!對了,大師你說我有血光之災,甚至是性命之憂,可有破解之法?”
“想要破解,倒是不難,現在你們調轉馬頭返回便可!不然,一路走下去,今日必遭血光之災,到時候會有性命之憂!”陸青山十分篤定。
“這可不行!我和師妹奉了師命,今日必須要去辦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可拖不得!大師,可還有別的破解之法?”白衣男子望著陸青山,連忙道。
“這樣啊……”
陸青山沉思了一下,轉過身從一支柳樹上摘下了一片柳葉,遞給了白衣男子,道:“將這片柳葉待在身上,可保你平安!”
“一片柳葉,又能做什么?”白衣男子的師妹不由輕笑出聲。
這時。
就連白衣男子都懷疑了起來,面前的這位年輕人看起來文質彬彬,不像是江湖騙子,可這隨手摘了一片柳樹葉子,就能保人平安?
未免太扯了一些吧?
不過,白衣男子明顯不像其師妹,很有禮貌地笑了笑,道:“那么,多謝大師了!若是大師所言不錯,改日我易風必有重謝!師妹,我們走!”
“駕!”
“駕!”
兩人騎著高頭烈馬飛快地遠去。
“師兄,你真相信剛才那人的話?那明顯就是一個江湖騙子罷了!”
“或許是吧!”
易風輕輕搖頭,他覺得陸青山應該不太像是騙子,可一片柳樹葉子也太扯了,想到這,他取出了柳樹葉子,正欲丟掉,可卻鬼使神差地塞進了懷里,默默道:“等過了今日再丟掉,萬一要是被其言中,這柳樹葉子便能保護我的性命!若是沒有言中,左右就是被騙了一次罷了,我又沒有太大的損失!”
“師妹!我們快點走!師父讓我們辦的事情,可不能再耽擱了!”
易風催促了起來。
“師兄,我一直都在你前面,是你太慢了!”其師妹回過頭,雙腿一夾烈馬,又與易風拉開了一些距離。
砰!砰!砰!
突然,地面炸開,泥土紛飛,一道道身影從地下鉆出,同時,官道兩側的一些大樹上,同樣有人跳了下來,向兩人殺了過去。
這些人,全都身穿黑衣,用黑色的面巾遮住了面孔。
見到這一幕,易風的心不爭氣地跳了起來,竟然真的被言中了!
“真的有人要殺我!”
易風面色變化,手掌在馬背上一拍,整個人已經高高躍起,十指岔開,向著兩側一按,便有強橫的元氣宛如利箭一樣暴射而出,將一些人打飛了出去。
但是。
這些人中卻是有兩個高手,他們的實力不下于易風,甚至還略微強上一籌,不過一會兒,易風便被打倒在地,其中一位高手的長刀橫在了易風的脖子前,只要易風敢動彈一下,這把刀便會劃破他的咽喉。
至于其師妹,實力不如易風,早就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易風見到后,大聲喊道:“你們放了我?guī)熋,我留下來,隨你們處置!”
“笑話!我們奉命辦事,必須要活捉你師妹,將其帶回去,你讓我們如何放了你師妹?另外,我們還要找出你身上的寶物,最后才能殺了你!不過,若是你愿意主動交出寶物,我可以答應你,給你一個痛快!”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著出聲。
聽到師妹一時半會不會死,易風略微松了一口氣,但聽到為首黑衣人的后面兩句,不由面如土色,道:“你……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寶物?知道寶物在我身上的不超過五個人!”
易風接連變色,分析道:“一個是我?guī)煾,還有我,還有師妹,這件寶物是師父交給我的,除了我們三個人,還有師叔,以及大師兄知道,你們是我?guī)熓暹是大師兄派來的?”
最后,易風質問出聲,似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們不會出賣雇主的,現在,你交出寶物,我給你一個痛快!”黑衣人首領冷冷道。
“不可能!我就是死,都不會將寶物交出來的!”易風道。
“既如此,那么不好意思,我只好殺了你,然后再去摸尸了!”黑衣人首領掄起長刀,轟然斬下。
“師兄……”
易風師妹發(fā)出痛苦的喊聲。
易風同時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可突然,易風覺得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好像太安靜了一些?
而且。
易風覺得自己還活著,還沒有死!
發(fā)生了什么?
下意識的,易風睜開了眼睛,只見黑衣人首領的長刀斬下,斬在了一層淡淡的光幕上,任憑黑衣人首領如何用力,這光幕都紋絲不動。
“這……”
易風大驚,可跟著便大喜了起來。
這時,一片柳樹葉子從他的懷中自動飛出,連續(xù)閃爍了數次,柳樹葉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落在了地面上。
但是。
所有的黑衣人,他們的咽喉所在,仿佛同時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下一刻,這些黑衣人突然覺得難以呼吸,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咽喉,但鮮血卻控制不住地噴出。
跟著。
所有的黑衣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易風與師妹二人全都傻傻地站在原地!
“這……”易風師妹有些不可置信道:“那人……那人不是江湖術士,更不是江湖騙子……”
易風吞了吞口水,道:“真正的高人!”
等內心平息下來了,易風這才仿佛想了起來,道:“不行,救命之恩,我易風又豈能不去道一聲謝謝?師妹,我們立馬沿著官道回去!”
“可是,我們還有事情……”
“今天送到便是,不差這么一點時間!”
很快。
兩人沿著官道返回,但是一直回到相遇的地點,都不曾見到陸青山。
“太可惜了,這樣的高人,我們好不容易遇見,卻是錯失了!起碼,也得讓我說一聲‘謝謝’啊!”
……
易風師兄妹二人,不過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罷了。
一路上。
陸青山雖仿佛是普通人,可遇到一些不平之事,還是會出手懲治,遇到一些人,或救其性命,或點撥一番。
一切,率性而為!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青山感應到,自己距離大圣之境似乎又近了一步,只是,到了后來,陸青山漸漸忘了要打破桎梏的事情。
這一天。
陸青山來到了邊境,正琢磨著是否要穿越過邊境時,突然見到城墻上張貼了招兵的公告,陸青山思索了一下,改變了容貌,去參了軍。
經過兩個月的訓練,陸青山上了戰(zhàn)場,拼命殺敵。
陸青山的修為極為可怕,但是在戰(zhàn)場上,陸青山沒有施展出全部的修為,只是露出了大約只有靈元境九重的力量。
只不過。
陸青山暗中出手救了不少邊軍將士。
時間,一晃便過去了四個月。
這四個月,陸青山軍功無數,已經晉升為萬夫長,麾下有上萬軍士聽令,若非是陸青山表現出的修為只有靈元境九重,絕不會是簡單的萬夫長!
不過,這一天,陸青山提交了辭呈,這令上面的將軍嘆息不已,但最后還是道:“小兄弟,你實力不俗,若是能夠留在軍中效力,前途無量!不過,你要走,我不攔你,但我希望,若是你還要參軍,還要殺敵,可以隨時來找我!”大胡子將軍親自送別陸青山,臨分別前叮囑道。
“好!”
陸青山淡淡說了一句。
很快,陸青山便離開了,隨著遠去,陸青山恢復了自己原本的容貌,踏過了邊境,進入了敵方控制的疆域之中。
后面。
大胡子將軍嘆息道:“可惜了,這樣的人卻不能為國效力!”
“將軍,若是你親自挽留,想必他一定會留下來的!贝蠛訉④娚砗笥徐鑿牡。
“留不下來的……”
大胡子將軍搖搖頭,道:“這位陸兄弟絕非是靈元境九重的修士,難道你們就沒有發(fā)現么?自從他上了戰(zhàn)場,我們的傷亡便少了很多么?有時候,少得有些可怕!”
“將軍,您的意思是說他是一個高手?”
“高手?又豈是高手那么簡單?說不定還會是一位圣人!”大胡子將軍哼了一聲,罵道:“都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跟著老子回去,今天我們還要再打上一場!”
……
一年后。
陸青山走過了許多山川河流。
這一天。
陸青山來到了秦嶺,來到了……燕陽城。
燕陽城,陸青山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當時陸青山帶著黑火牛尋找進入煙雨洞天節(jié)點的便來過,因為,在燕陽城便有一個空間節(jié)點。
但讓陸青山有些意外的是,現在的燕陽城,與后世八百年后的燕陽城根本不在同一個地方!
“是燕陽城后來遷移了?還是被覆滅了,然后重建了燕陽城?”陸青山站在燕陽城外,微微皺眉。
數日后。
陸青山在城西租下了一間店鋪,掛上了牌匾,上書“圣紋堂”三個大字!
有人路過,見到“圣紋堂”三個大字,內心不由生出好奇之心,入內,詢問道:“掌柜的,你這圣紋堂是干什么的?”
“刻畫陣紋!”陸青山正在忙碌,聽到詢問回了一句。
“那你瞧瞧我這把劍,若是刻畫陣紋需要多少錢?”說著,這人拿出了一把制作精美的長劍。
陸青山回過頭淡淡看了一眼,道:“刻畫一道陣紋,十枚地元石!”
“十枚?還是地元石?”
這人大驚,罵道:“我這不過是擁有一道銀紋的靈武元器,你刻畫一道陣紋,竟然問我要十枚地元石?”
說完,這人憤憤離去,出了門,還繼續(xù)罵道:“開的店鋪這么偏,價格還這么高,活該你沒有生意!”
店鋪中,陸青山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時間,轉眼便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陸青山的生意還是沒有開張,但是陸青山似乎是完全不在乎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時候還會發(fā)呆,完全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這天,陸青山正在店鋪中發(fā)呆,突然聽到外面發(fā)出了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
“大白天見鬼了,這頭黑牛怎么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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