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盟主,通過你給我們的消息,我們特地去查了一下,那天絕禪院果然有問題!”杭州,天波府。
由于楊延玉和萬里殺的關(guān)系,天波府直接說是萬里殺的分舵也無不可,只不過天波府畢竟受到官府的管轄,他們也不能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
“那為何不繼續(xù)追查下去?”離玉堂追問道。
“盟主,不是我們不想繼續(xù)追查,而是因?yàn)槟翘旖^禪院后面藏著官府勢力,除非我們和他們后面的勢力撕破臉,要不然根本沒有辦法繼續(xù)追查。”楊墨有些為難。
“官府勢力?在杭州還有人敢和天波府正面對抗?柴書橫已經(jīng)死了,難道是……東平郡王?”離玉堂畢竟已經(jīng)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盟主,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是的,當(dāng)初離盟主你的神術(shù)失竊之后,東平郡王府還因此和你打了一趟官司,雖然后面知道你是被污蔑的,但當(dāng)時我們?nèi)f里殺就和他們結(jié)下了梁子,估計這就是他們阻攔我們的原因!”
楊墨說道,這似乎涉及到當(dāng)初江湖里的一樁往事,也不知卻也不知道這樁往事,究竟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若是只為了當(dāng)初結(jié)下的梁子,東平郡王府,也不該如此興師動眾才是,嗯,這其中應(yīng)該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你再派人去查,這回天絕禪院,東平郡王府都要查到!”
離玉堂聽到了這樁往事,似乎也想到了點(diǎn)別的東西,不過他還是下了命令。
“好!不過盟主,最近杭州落云灘附近好像多出了許多十二連環(huán)塢的人,他們不應(yīng)該是在江南嗎?為何會跑到杭州來?”楊墨再度說出了一個情報。
“那你先去調(diào)查連環(huán)塢的事情,至于東平郡王府,我另外派人調(diào)查。”離玉堂皺了皺眉頭,“江南都已經(jīng)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連環(huán)塢居然還有精力派人來這邊,這不得不防啊!”
“可惜我們畢竟是些江湖中人,在朝廷不能有太多的話語權(quán),要不然那東平郡王為何能猖狂至此?”楊墨不忿,默默自語道。
“江湖人的事江湖中人來解決,那趙允弼真的有什么不對,杭州天波府都不會放過他們!”離玉堂說道,讓他離開。
“是,盟主,我們立刻派人全去尋找那些連環(huán)塢人的下落。”楊墨點(diǎn)頭,雷厲風(fēng)行的離開了這里,只留下離玉堂一人,坐在書案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他手上,握著一個非常潔白而卷曲的紙條,上面的字體已然不可見,離玉堂嘆了一口氣,把那張紙條放到了火上,讓其逐漸變成灰燼。
偌大一個杭州城,本來喧鬧不停的夜晚,在這一刻卻顯得無比安靜,世界上仿佛有許多的東西在這里醞釀,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只有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身影,坐在天波府最高的那棟閣樓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嗑著葵花籽,也不知道他把瓜子殼扔在哪里……
“喲,張老牛鼻子為何如此雅興,居然在這蒼茫云海之上,打起拳來了?”
真武山上,張夢白正在不緊不慢的打著拳,周邊許多真武弟子都在那里看著,看著他就如同一個老人推磨一般,緩緩的打拳。
雖然說張夢白的年齡,在這個時代來說,甚至已經(jīng)算得上奇跡,但他仍舊非常的強(qiáng)壯而堅毅,依舊是現(xiàn)今真武最為強(qiáng)大的家伙。
他居然如同一個尋常老人一樣在那里打著一種慢拳,這讓來人不禁有了幾絲興趣。
“原來是你這個老小子,怎么?身子骨受不住太白劍池的寒冷,跑我這來避暑來了?”張夢白打趣道,他面前站著的,也是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人。
無論是在場的太白弟子和真武弟子,都噤若寒蟬,兩個大佬交鋒,他們還是不要打攪為好。
“我這身體,別說練劍,進(jìn)寒池里大鐵都行,倒是你老小子,別那天不行了喲!”獨(dú)孤飛云當(dāng)然不服,立馬懟回來。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要不是有事,會跑我這里來?”張夢白笑了笑,兩人數(shù)十年好友,自然相互了解。
“嘿嘿,明人不說暗話,聽說你的小徒弟給你帶回來了一本劍譜,可否接我一觀?”獨(dú)孤飛云嗜劍如命,這才匆匆趕來。
張夢白撫摸著胡須,大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這個,特地讓阿笑抄錄了一份,給你留著的!”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本劍譜,丟給獨(dú)孤飛云。
“哎!這么重要的劍譜怎么就亂丟呢?”獨(dú)孤飛云說著話,一抬手,那本劍譜就朝著他飛了過去,展現(xiàn)自己高深的內(nèi)氣。
不過他接過劍譜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反而是珍而重之地塞到自己懷里,繼續(xù)看著張夢白說道。
“你這老牛鼻子,練就練劍吧,突然打起拳來了是怎么回事?”他依舊很好奇張夢白之前的拳法。
張夢白仍然在那里不緊不慢的推著手,“這也是那本劍譜的原因,我能夠通過那本劍譜中,感受到一股渾然天成的拳意,這必然是一本道家功法無疑,但這份功法的原型,絕對是一本拳法,而非劍法。”
“哦?你這么一說,我倒是來了些興致。”獨(dú)孤飛云這才打開了懷中的劍譜,隨手拔出自己腰間的寶劍,揮舞起來。
整個太白的劍都是由他鑄造而來,他手中的寶劍必然屬極品,再加上他一直呆在太白寒泉深處,身上的寶劍自身就附帶著一股冰冷的寒意。
這種寒意甚至能夠透過空氣,揮灑到附近弟子身上,雙方的弟子們紛紛后退,生怕被這股寒意纏住,深入骨髓。
“你們散了吧,圍在這兒看什么?”張夢白對周圍的眾人說道,那些弟子很快就散去了,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他們對于兩位掌門的脾氣都很了解,很快,這片練劍的地方就要變成真正的修羅場了,沒有宗師以上的內(nèi)功境界,根本就擋不住這兩位的任意一劍。
兩人都是天下間最為巔峰的戰(zhàn)斗力,那劍氣的鋒利與渾厚程度,幾乎能夠突破天際。
ps:匆忙回來,先上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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