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和你說,實(shí)際上我不過是待人行事,替人掌管著一片新月山莊,你信是不信?”白云軒淡淡道。
“你若開口,我便信你!”張靈道搖了搖頭,“都說天香白云軒是至情之人,可我從你身上看到的,卻是一股仿佛零落于感情之外的,絕對的冷靜!”
“你若絕情,則定然會對他倆趕盡殺絕,當(dāng)初的花子緞,對于新月山莊,可就是此等高壓統(tǒng)治!”
“你若有情,則定然要放二者,其中一人生路,另一人也必然會絕處逢生!”
“你若無情,這二人與你又何干?不過隨意追殺,隨意釋放而已!”
“也就只有這不明不滅,不陰不陽,不聲不響之時,你才會做出這等考驗人心之亂局!”張靈道故意把話說得似是而非,“你不是無情,你是心死,你不是絕望,而是癡情過深!”
“少俠若是愿意,我等不如同往!”在張靈道有些驚愕的目光中,白云軒竟然發(fā)出了這樣的邀請。
天可憐見,他之前不過是根據(jù)一些推測,從而得出的消息,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遭受過公子羽的拋棄,那恐怕也有著想要擁有一個真正幸福的夢想。
她也許已經(jīng)放棄,也許依舊在尋找,但是張靈道就算是說進(jìn)對方心里又如何,不過是換來對方的一聲輕蔑而已。
張靈道終究是八荒現(xiàn)在最為優(yōu)秀的一名弟子,而白云軒卻是青龍會名聲雖然并沒有響徹在外,可卻已經(jīng)讓天底下的眾多人知道的五龍首,她怎么也不應(yīng)該和這樣的一生宿敵,進(jìn)行此等交流才對。
本人在這邊之所以打不起來,因為這里是杭州地界,并且距離天波府不遠(yuǎn),如果真的有兩名宗師敢在杭州城附近進(jìn)行戰(zhàn)斗,天波府的大軍就敢把他們倆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鎮(zhèn)壓在此地。
所以張靈道不過是隨便放兩句狠話,要是能勾動對方的心懸,當(dāng)然更好,即便夠不到,給對方增添一些煩惱,自然也是極好的事情。
可惜他還是我是小瞧了這個女人,或者說對于女人的心理還是不太理解,對于這些女人來說,真正的江湖大義或者門派恩怨,又能算得了什么?
她們自己想要的與所需要的,實(shí)際上才是她們行走的方向,對于身邊的背景和人物關(guān)系,只不過都是佐證,她要干一件事情,就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張靈道就算是通曉人心,也直到走在路上,才緩緩想明白了這件事情,他來到江湖中之時所見過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如此?
他之前的想法還真的是有些自我感覺良好,如果對方是一個男人,或者是一個思慮周全的人,他的想法并沒有任何的問題,甚至還會因此而將對方一軍。
可是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張靈道這才明白,很多事情不應(yīng)該只去思考事情的表面,也要理清人物關(guān)系才是重點(diǎn)啊!
“所以……白云仙子,您究竟是要去哪兒?”張靈道就算是養(yǎng)氣功夫練的再好,可跟隨著前方的紫衣人,晃晃悠悠的走遍了半個杭州城,終究是忍耐,不住開口發(fā)問。
“都說少俠在江湖年輕一輩中,聲名頗盛,那養(yǎng)氣的功夫更是極好,當(dāng)初也是潛伏在江南與東越數(shù)月之久,方才猛然發(fā)難,怎么今日突然就不耐煩了呢?難不成,是小女子照顧不周?”白云軒登上扮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色,可是話語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一般,直插對方心臟。
“云仙子可謂是天姿國色,便是尋遍江湖也難找第二,可惜我還趕著前往西湖,實(shí)在是難以陪伴在仙子周圍!”張靈道本來以為對方有什么事情想要,算計自己,本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想法跟了一路,卻不曾想身旁這女人竟把他當(dāng)做了一個陪伴一般,在這杭州城的偌大地盤閑逛了起來,數(shù)個小時依舊不肯離去。
“哎,既然少俠如此執(zhí)拗,那我,便陪少俠前往西湖一趟如何?”白云軒仿佛對于他的去處來了些興致,竟然想要陪他一起去。
張靈道本欲開口拒絕,可看對方眼神中那股突如其來的嫵媚,竟然一時間心神恍惚,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見對方手中那把花傘輕輕搖晃了幾下,花傘頂上的鋒利刀刃早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余一面看起來雖然普通,可是卻十分靚麗的傘面。
“少俠既然同意了,那么我們便一同前往西湖如何?”白云軒也不等張靈道再度說些什么,早就已經(jīng)打著傘緩步向前。
“這個女人究竟在弄些什么把戲?”張靈道有些摸不著頭腦,可依舊是提起了警惕,他可不覺得自己是那種真正魅力驚人的家伙,能夠讓女人見面就撲上來。
平常見到的那些普通女子都沒有如此,難不成白云軒這等天地中像仙子一般的人物,會對他有另類的想法?
他只能夠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壓力存在于其中,可是他那天生的驕傲,卻不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候退去,等到去往西湖中之時,他手中有鑰匙,可以輕松前往秘境,而這個女人想去哪便讓對方去哪兒好了。
就在這兩人心思皆是十分詭異的時候,西湖也已經(jīng)近在眼前,和早上的陰雨連綿,雷聲陣陣的天氣不同,這下午的西湖,在一片陽光的映照之下,竟反射出一股金光燦燦的絢爛之美,那早上的水汽也早就已經(jīng)被這艷陽天的烈日給蒸發(fā)殆盡,只余一片生機(jī)勃勃的美麗景象。
“這位姑娘,不知西湖哪邊有最美的風(fēng)景,我們二人想過去看看!”白云軒還沒有揭下面紗,可光是那一雙瞳孔,已經(jīng)使得面前這位姑娘自行慚遂,她微微的愣了愣,然后說道。
“西湖美景,冠絕天下,唐時的白堤,屹立于西湖之畔,而雷峰塔下有一千年古樹,而西湖的人無一不前往許愿,也許對于外人來說,哪里僅僅只是一棵大樹,可對于我們杭州人來說,那里卻是一個,絕美之極的地方,兩位俠侶若是有興趣,不妨前去一觀!”
張靈道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連忙上前道謝,隨即順手拉開了白云軒。
看著面前這位絕美的女子臉上不滿的表情,他連忙咳嗽了兩聲,掩蓋著自己的尷尬,“既然許愿樹如此出名,不如我們前去看看,也就不要在這里耽擱時間了!”
“也好!”白云軒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表情,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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