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艱辛,在陳墨堅持不懈的“趕路”中,半年多的時間很快過去。
趕路的過程中,陳墨也沒有忘記“培養(yǎng)”自己的分身。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刻意鍛煉,陳墨分身已經(jīng)可以做出各種細微的動作,眨眼和呼吸也不再需要刻意為之,而是成了一種習(xí)慣。
最重要的是,前不久,分身的喉嚨里成功發(fā)出幾個簡單的音節(jié),經(jīng)過刻苦的練習(xí),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說話。
可以說,他的分身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人了。
而且,隨著他對滄海珠的感悟日深,本體丹田中的“肉瘤”竟在不久前“破殼而出”,以一個漩渦的形態(tài)出現(xiàn)在丹田里,那漩渦雖然只有小米粒般大小,但陳墨卻感受得出,它定然不凡。
與此同時,讓他感到萬分驚奇的是,在他隨后再凝聚分身時,竟然在分身的丹田里也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漩渦,雖然這個漩渦只不過和一個靈氣氣旋差不多大小,但它確實是出現(xiàn)了,而且一直在不停地旋轉(zhuǎn)著,很有韻律,還遵循著某種規(guī)則。
而且,在分身的丹田處,竟然也有了靈氣充斥,儼然是本體的縮小版。
“這是怎么回事?而且自己也并沒有刻意塑造分身的丹田啊?”越想越想不明白,陳墨干脆就不再去想,反正又不是什么壞事。
為了驗證這具分身出現(xiàn)漩渦和丹田是不是偶然**件,陳墨將這具分身收回地底并分解開,然后又在另一處位置重新凝聚了一具分身出來,心神轉(zhuǎn)移過去之后,他吃驚地發(fā)現(xiàn):這具新凝聚的分身和上一具一樣,同樣具備漩渦和丹田。
“這樣一來,是不是分身也可以修煉了?”想到這里,陳墨開始試著吐納。
果然,當(dāng)他開始吐納后,分身體內(nèi)真得出現(xiàn)了靈氣。只不過,他的口鼻只是擺設(shè),并不是真的通過它們進行呼吸,真正進行吐納的,是他分身的整具身體——這是由無數(shù)菌絲所凝聚而成的。
好在他的菌絲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再爆開了,不然的話,如果有人看見他的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又或者是整顆腦袋突然爆開,但又一絲血跡都沒有,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一邊趕路,一邊實驗,又是兩個月過去。
當(dāng)他來到處于頂峰的玄幽宗山門時,他的分身已經(jīng)儼然一名凝氣三層的修真者,如果不是眼光太過尖銳的人,幾乎不可能看出他竟然不是人類。
此時的他,已經(jīng)可以流利地講話了。
這天一早,一個身穿白衣的俊朗青年站在玄幽宗的山門外,抬起雙手用力地叩響了那個大大的叩門環(huán)——之所以用雙手,是因為那只叩門環(huán)太大了,一只手實在有些費力。
這個青年便是陳墨。
實際上,他也想像小說中的修真者那樣,弄個傳音玉簡什么的,輕輕一拋就可以告之對方自己的到來,但是,他不會。
不大工夫,一個慵懶的聲音從山門內(nèi)傳來:“誰呀?大清早的就跑來擾人清夢。”語氣中頗有幾分惱怒。
“道友請開門,在下陳墨,是一名散修,此番前來,是想要拜入貴宗,以求修真大道。”陳墨恭敬道。
話音未落,只聽見門內(nèi)一聲歡呼:“妙極!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王小六終于可以不用再做雜活兒,咱馬上就能有個師弟啦!”說完,只聽見腳步聲驟然加快,聽聲音仿佛是在奔跑。
片刻之后,山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推開,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小道士從里面探出頭來,對著陳墨問道:“你是散修?什么修為了?”
“凝氣期三層。”陳墨老實地回答道。
“三……三層了?”王小六有些結(jié)巴。
“是的。”
“你等一下啊,我去問問師父收不收你。”說完,不等陳墨開口,王小六便又轉(zhuǎn)回身去,飛快地跑進了一個大殿內(nèi)。
在等著王小六回來的時候,陳墨讓心神重新回歸本體,控制著菌絲向著玄幽宗里延伸而去。
他要讓分身有足夠大的活動空間,只有菌絲覆蓋到位,分身的活動才不會受到局限。
畢竟,分身與本體的聯(lián)系不能長時間斷開。
過了好一會兒,陳墨的菌絲都已經(jīng)延伸進山門十幾米了,王小六這才從大殿里走了出來。
“師父說了,要想加入本宗,必須繳納六塊下品靈石作為入宗費。”
“六塊下品靈石?這入宗費也太高了些吧?”若雅當(dāng)年已經(jīng)進入筑基期,總共也不過才有一百多塊下品靈石而已。
“你都已經(jīng)凝氣期三層了,六塊下品靈石也不算太多吧?”。
“我是個散修,哪里有多少靈石啊,能不能便宜點。”陳墨假裝為難,他有若雅的儲物袋,倒不是拿不出六塊下品靈石,只是感覺對方有點坑人。
“呃……這個嘛。”王小六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guī)煾敢恢倍际钦f一不二,你要是有靈石,我有就帶你去見師父,沒有的話就請便吧!”
見對方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陳墨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和若雅打了聲招呼后,從儲物袋里取出六塊下品靈石傳送到了分身的懷里,打算交了靈石入宗。
但就在他準備將靈石交給王小六的時候,卻不由得看了看眼前破敗的宗門,心中一個怪誕的念頭升了起來,于是,他開口問道:“敢問道友,貴宗現(xiàn)有多少人在修行,尊師是何等修為?”
“就我和師父兩個人,至于師父的修為嘛,這個得保密,反正比我高就是了。”王小六隨口答道。
“廢話,修為要是比你低,你就是他師父了。”陳墨在心中腹誹道,但臉上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而是繼續(xù)恭敬地說:“再敢問一句,貴宗可否有小破氣丹,在下需要此丹突破壁障。”
“小破氣丹?要是有的話,我自己還吃呢。”王小六的表情有些復(fù)雜,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埋怨。
見狀,陳墨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道友不會是騙我吧?玄幽宗如此大的一個宗派,怎么會只有兩人?又怎么會連小破氣丹都沒有?”看著面前那些雖然破敗,但貌似比北京故宮還要大上好多的建筑,陳墨不死心,再次問道。
“唉,我騙你做什么呀?玄幽宗的地盤是不小,可早在六百年前就被滅了!當(dāng)時,玄幽宗的一個宿敵舉全宗之力來襲,并且花重金請來幾名高手,布下層層禁制,真得是讓玄幽宗上下飛天無路,遁地?zé)o門!只用了十三天,玄幽宗就被滅了個干凈,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實話告訴你吧,我和師父也不是玄幽宗的人,在我們到來之前,這里早已破敗不堪,連鳥都懶得在這里拉屎。師父也是為了躲那些仇家,不得已才來了這里。”說著說著,王小六竟唉聲嘆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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