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場外的罵聲,鐘離鎮的怒火前所未有地爆發! 他雙眼圓睜,似乎要把眼珠都瞪出來;他牙關緊咬,似乎要把一口鋼牙咬碎;他雙拳緊握,似乎要將指甲生生穿透自己的手掌…… 他再一次撿起倒在一旁的巨劍,“哇呀呀”地怒吼著就向著陳墨沖去。 只不過,此時的他雖然看上去兇狠異常,但經過這兩次的中毒,再加上方才一通猛跑,體力精力都已經弱了三分。 陳墨的冷笑不變,兩把飛劍疾速射向鐘離鎮,口中同時冷冷地說道:“你不是要戰嗎?那便戰!” “好!那就讓你嘗嘗鐘離爺爺這把巨劍的滋味!”鐘離鎮叫囂道。 “少逞口舌之快,誰是爺爺誰是孫子要打過才知道!你敢不敢打個賭?”陳墨反問。 “賭什么?” “誰輸了,誰喊對方一年爺爺。”陳墨壞笑著說道。 “好,賭就賭,誰輸了誰就是孫子!”要是鐘離鎮此刻還頭腦清醒,說不定不會應這個賭約,但他現在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飛劍的速度總是比人要快得多,鐘離鎮剛剛跑了沒幾步,陳墨的飛劍便已經到了。 只見他操控著兩把飛劍,在鐘離鎮的周身游走,時不時想貼上去削上一下,但都被鐘離鎮及時發現,揮舞起巨劍來猛砍猛劈。 但是,陳墨可是已經有了同時操控十五把飛劍的實力,現在只是兩把飛劍,絕對是游刃有余。 他在劍招變化上雖然不如很多御劍閣的同階弟子,但在精準控制上,卻絲毫不落下風。 每當鐘離鎮的巨劍劈來,陳墨的飛劍總是可以滑溜地全身而退,就像兩條泥鰍,根本就抓不住! 如此一來,兩個人便陷入了僵持,一個想偷襲但總是找不到機會,一個想斬落對方的飛劍也一直得不了手。 現在的場外,大家終于穩定住了“浮躁”的胃,可以正常地觀看比斗了。 只是,絕大多數的人還是揮不去方才的陰影,看著鐘離鎮就想吐…… 而且,鐘離鎮的衣服已經碎成小布條,隨著他的跑動,那些布條一跳一跳的,露出下面黑不溜秋的肉,有些人不由得又聯想起方才那有些“驚艷”的一幅幅畫面,不禁又發出幾聲“嘔——”、“嘔——”的聲音。 相比鐘離鎮需要不停地揮舞巨劍,陳墨只是用自己強大到幾乎變態的神識控制著兩把飛劍,并不時攻上那么幾下而已。 這樣的打法陳墨還沒什么,可是卻苦了鐘離鎮。 他的身形本就是魁梧型的,雖然跑起來也不慢,但對體力的消耗卻是極大。而且,他只知道一味地猛追猛砍,談不上什么技巧,這一來一往中,二者的消耗自然相差了許多。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陳墨始終堅持“游擊戰”的十六字方針: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若是時間短也就罷了,從開打到現在,只是奔跑的時間,他都已經超過了一個時辰,再加上兩次中毒對他身體和心理上的影響,此時的鐘離鎮,跑起來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刷——”就在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即,陳墨的一把飛從他的頭頂掠過,直接貼著頭皮削了過去。 頓時,一片頭發隨風飛起,然后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鐘離鎮只覺得頭頂一涼,心中一驚之下,抬手一摸,只覺有些粘乎乎的,卻是有鮮血流了出來。 “你……你找死!”鐘離鎮大喝一聲。 “呃……不好意思啊,本想免費給你理個發,可我沒干過這活兒,控制不好力道,把頭皮給你削破了,不過咱們好商量,一會兒我賠你點兒錢怎么樣?”陳墨調侃道,頗有一種息事寧人的味道,但是,他是真得想息事寧人?鬼才信! 此話一出,不僅鐘離鎮當場氣結,場外也不由得傳來一陣啐罵聲,這個陳墨,也太能氣人了。 “你……你找死!”鐘離鎮再次大喝道。 “呃……你還會不會說點別的?比如,想要個什么發型?不過現在你的頭頂已經锃光瓦亮了,我看剃個光頭比較合適。” 說話間,他嘴角向上一勾,另一把飛劍貼著鐘離鎮的耳尖斜斜飛過,還沒等他揮起巨劍阻擋,又是一撮頭發削下。 “哇呀呀!”鐘離鎮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是轉著圈地掄著巨劍,欲要將那兩把飛劍砍下來。 但此時,陳墨卻又已經“敵進我退”,讓那兩把飛劍齊刷刷地向上飛了兩丈有余,任憑鐘離鎮的巨劍如何揮舞,雖然他修煉的九極雷暴劍可以讓劍身上環繞著雷電,但卻無法沾到高空那兩把飛劍絲毫。 就這樣,陳墨將那游擊戰十六字方針運用得恰到好處,不僅把鐘離鎮氣得夠嗆,還終于給他剃了個光頭! 如果此時再用冰針給他來那么一下,恐怕接下來的畫面更讓人難以接受了。 “服了么?”陳墨冷冷地問道。 “服?老子從來就不知道什么是服!你不過是百草園的一只小蟲子,你和那東方宏一樣,都他娘的欠揍!再來!”說著,提著劍又沖向了陳墨……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鐘離鎮身上的布條已經被陳墨又削掉了不少,此時再看鐘離鎮,恰似穿著一套性感的內衣,連跑帶跳中,身上那些黑漆漆的肉上下顫動,那樣子,嘔—— 此時,裁判早就已經忍不住了,畢竟其他幾場的比斗早在一個時辰前就都已經結束了,只有他這里拖得這么久,而且,上場之前他可是喝了不少茶,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想去廁所了…… 雖說裁判不應該干涉比斗,但這個裁判用眼神詢問了一下主持的長老,見對方輕輕點頭后,終于開口說道:“限你二人一刻鐘之內結束戰斗,若不能結束,判平。” 聞言,陳墨大聲對鐘離鎮說道:“好了,不玩兒了,這一場我打得有點水,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話音未落,只聽見“鏘”地一聲輕響,又是兩把飛劍從陳墨的背后飛出,向著鐘離鎮疾速射去! “天啊,又是兩把飛劍?” “他不是東方宏的師弟嗎?我記得東方宏也只能操控三把啊?” “一直以來,都是在戲耍鐘離鎮嗎?他說他在玩兒?” …… 場外議論紛紛,場內的鐘離鎮也是心中一懔! 他看著疾速射來的那兩把飛劍,目光中充滿了驚疑,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手持巨劍,第一次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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