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了許久,陳墨這才深深地吸了口氣,又重重地呼了出來! 此時,他早已經驚怒交加,無比冷厲地說道:“果然罪無可。∧憔谷粡钠邭q就開始殺人!到現在為止,竟足足殺了二百七十三人,而且這些人不僅都被殘忍虐待,甚至還活生生地從身上咬下肉吃掉,挖掉眼珠的人就有一百零九人之多!將他們折磨死后,你更是將他們暴尸,骨頭還沒你做成了骨床,至今都無法入土為安!你,無論怎么死都不冤!” “只有二百七十三人么?我倒是記不清了,還以為至少也有三百了呢。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不過,一開始吃的那些人肉不怎么好,老的太老、嫩的太嫩、肥的太肥、柴的又太柴,直到慢慢積累出了經驗并和師兄弟們互通有無后才知道,什么樣的人肉才是最好吃的。尤其是我今天殺的這個女人,那肉不僅細嫩,而且還有著一股誘人的香味兒!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嘗嘗,雖然我不知道你怎么把我弄到這里來的,但想必你可以再去一趟。嘖嘖嘖,吃了這樣的肉,也算沒白活一回!”一想起被抓來之前吃的那個女人細嫩的肉,徐竹不禁又回味了一番,還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一種享受的表情。 見狀,陳墨不禁眉頭緊皺,心道:“這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啊!而且從他的記憶中來看,鬼靈門上下大都是這種冷血的東西!” 剛剛陳墨對徐竹進行了搜魂,把他的所有記憶都查看了一遍,發現他的一生簡直就是劊子手的一生,無論青老壯年、婦女兒童,就沒有他沒吃過的,那一幕幕殘忍血腥的場面,饒是陳墨有所準備,也還是被一次次嚇到。 尤其是看到王可被虐殺的全過程,他可以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不過,這卻不是最重要的發現,他從徐竹的記憶中看見了無數次讓他瞠目結舌的畫面——作為鬼靈門弟子,每個人都有固定的任務,便是每年至少要獻祭十個魂魄,而獻祭的地點,便是鬼靈門所在深坑的最底部。 那里,有一個詭異且極為恐怖的祭壇! 祭壇位于深坑底部的正中心,距離地面大約有千丈左右。祭壇的正中心是一個血池,里面盛滿了翻滾的鮮血,數不清的冤魂在里面凄厲嘶吼,無論男女老幼,均都是一副痛苦、瘋狂、無助的表情,當這三種原本看似并不能相融的表情,一齊出現在這些冤魂的臉上時,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而在血池的四周,有著無數條細細的小溝,與四周的坑壁相連通,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 血池的后面,是一面巨幅的壁畫,上面畫著無數手捧著尸體的信徒,正在向著一輪銀色的月亮跪拜,而若是仔細看去,那些信徒手里捧著的尸體,赫然和他們自己的相貌一模一樣! “這是要將自己獻祭嗎?只是,不是三輪月亮嗎?怎么壁畫里只有一輪?”看到壁畫上的內容,陳墨不禁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在那輪銀月的中心處,一個人影依稀可見,但無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任何細節,仿佛那只是一個影子而已,而他的本體,卻不知道身在何處。 而且即使是影子,也只是背影而已,那件寬大的斗篷明明是靜止的,但卻越看越像是在無風自動…… 當從徐竹的記憶里看到這副畫面時,陳墨的心中不禁一動,突然有一副畫面在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來:在一個月圓之夜,有一輪銀月特別圓、特別亮,甚至照得整個世界都不用點燈籠火把,便能纖毫必現。 一只原本極為馴良的角獸正拉著滿滿一車酒,走在一條曲曲折折的山間小路上。 突然,這只角獸的雙眼變得赤紅,獨角上也瞬間有黑光繚繞,下一刻,它便完全喪失了靈智,發狂、暴戾、嗜血,將獸車上的繩索掙斷,將兩個人類兇殘地亂蹄踢死! 陳墨隱隱覺得,這兩輪銀月之間應該有著什么聯系…… 每個鬼靈門弟子每年必須獻祭的十個魂魄,可以一次全部獻出,也可以分成多次,但每當想要獻祭魂魄時,便必須來到坑底的祭壇處,而且無論修為多高的弟子,都必須沿著坑壁向下攀爬。 若是失足掉落下去,修為高的還可以自救,若是修為低下不足以支持飛行的,便只能跌落到坑底,摔成一團血肉后,那鮮血順著小溝流進血池內,成為“新鮮血液”的補充! 這倒是像極了那些手捧著自己尸體的“信徒”,將自己完全地獻祭了出去…… 獻祭魂魄的過程倒是極為簡單,這些弟子平日都會祭煉一桿魂幡,得到魂魄后,他們便會將其封印在魂幡中,獻祭時只要將魂魄從魂幡中取出來,并且催動其靠近那輪銀月,自然便會被其中的人影吸扯進去。 仿佛那銀月中的人影,并不是一個虛幻的影子,而是真實存在一般! 除此之外,還有專門的幾隊弟子,負責四處搜尋一些生日時辰純陰的女子,帶回來后,在陰日陰時陰刻從坑口推下去,片刻之后,原本鮮活的生活便會香消玉殞,那些血肉,自然便會沿著小溝流進血池,而與此同時,血池中從此便又多了一個凄厲的冤魂…… 然而正是這個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血池,為整個鬼靈門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陰氣,讓眾修士借以修煉提升,事半功倍。 “這簡直就是一個‘萬人坑’!甚至,死在里面的人恐怕早已不止萬人了!”看著那個充滿了鮮血與冤魂的祭壇,陳墨的心情極為沉重。 徐竹的記憶,簡直就是一部部恐怖片組成的連續劇,而劇中的主人公是一具具尸體、一個個冤魂,還有那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鬼靈門弟子,而那個巨坑、那個祭壇、那個血池、那輪銀月,便成了劇中最驚悚的背景……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會承受我師兄受到的苦楚,他是被你折磨了二十九天死的,你比他修為還要高上不少,想必能堅持得更久,我估計,你活四十天應該沒什么問題。據說古代歷史上受凌遲之刑最久的一個人,是受了三千六百刀,按你能活四十天來算,我每天要割九十刀!”說完,徐竹面前的細絲上赫然出現了一把小刀! 那小刀細如柳葉、薄如蟬翼、彎如黛眉,被細絲纏繞著向著徐竹的肩膀處游走而去。 凌遲,是陳墨能想到的最殘忍的殺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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