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張小凡覺得這話既陌生又熟悉。
這是李飛云到了辦公室，坐下之后的第一句話。
但是張小凡該怎么回答？這種事情吧，確實沒有什么切實的證據。
但是呢，李飛云的心里基本上已經篤定了。
“沒有抓到現行，他肯定是不會承認的，恰恰好，那你偏偏沒有攝像頭。
可以看出這個人準備了非常之久的時間。
而且從白天的一些行動來看，他的踩點，時機把握的非常準。
你從中很難挑出什么毛病，看樣子第一次確實把他嚇壞了。”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慣犯，似乎有著非常高的反偵察意識。
“這事情還真不好做啊，你覺得他還會不會再一次投放這個東西？”
這一下就把張小凡給問住了，按照張小凡的理解，應該第一次他就該收手的，然后，他居然又進行第二次投放。
這個問題張小凡真的很難回答，畢竟猜不透他們的所想。
上一次有點小可以瞞得住，這一次明顯的，那么一大堆廢料就扔在旁邊，他肯定已經知道了，甚至連他背后的人肯定也知道了。
那么現在張小凡判斷，應該是不太可能了。
“他們已經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應該不會再繼續了。
接下來其實是看，到底誰會發揮很大的力氣跟功夫，來搶我這個單子。”
張小凡的理解也并沒有錯。
發費這么大功夫，肯定是為了利益，那么利益在什么地方？
第一個自然是李飛云這個訂單，第二個可能就是李飛云的對手了。
不過張小凡覺得，第一個的可能性更大，因為是同一個人，做了兩件事情。
“這段時間都是有一個人，有點值得懷疑。”
“誰？”
“觀瀾涂料的李春華。”
張小凡暮然之間才恍然大悟。
這樣事情就比較說得通了，張小凡其實仔細考慮過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背后只兩次破壞李飛云的正常生產。
因為像這樣歹毒的事情，一般涂料廠商是不會做的。
搶單這種行為，在任何領域都是比較正常的，但是通常一般會通過兩種途徑。
第一種就是降低價格，第二種就是提高質量。
不管哪一種，總結下來就是讓自己產品性價比比別人高。
但是真正涉及到陰謀詭計的，真的很少見，雖然可能會在言語上說別人一些壞話，但是很難會在行動上實施。
畢竟這樣的事情真的很不保險，很容易就被暴露出來。
這樣的事情一旦暴露，肯定會被同行所唾棄。
甚至很多同行就會聯合起來，對這種惡劣的競爭行為進行抵制，甚至會聯合向原材料供應商施壓，不讓供應商對這種廠家進行供貨。
做任何事情都得有底線，今天你這樣害別人，明天他又可以這樣害你。
這是對市場造成非常混亂的行為，所以稍微有點遠見的經營者都不會如此做。
“我跟他有一點點過節。”
張小凡覺得自己應該是坦白一下，畢竟李飛云對自己還是非常信任的，如果再不坦白，張小凡感覺自己心里非常的有愧。
“說說看”
李飛云饒有興趣的看著張小凡，其實他對張小凡的過往沒有一點點了解，但是這個年輕人他還是蠻欣賞的。
“你哥你應該知道，我是從觀瀾涂料出來。”
李飛云點了點頭，當時主副供應商之爭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其實我從里面出來也是有點迫于無奈，準確的說我是被開除的。
當然，這個過程有點曲折。”
李飛云靜靜地聆聽著，張小凡也慢慢的講述著一段歲月。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一段故事，我很好奇你的技術到底在哪里學的？”
“其實我從大一開始就已經開始接觸這個行業了，基本上整個大學都鉆研到這里面來了。
而且我碰到一個非常好的師傅，他毫無保留的教授，讓我有了今天的成就。”
“那貴師傅……”
李飛云的意思是你這個徒弟都這么厲害，那么你是否肯定應該是行業內非常知名的。
“我的師傅現在都沒做這個行當了，他已經轉行做上游了，做原材料去了。”
“也是啊，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際遇，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有點偏題了。
“李哥，其實要確定到底是不是他，還是非常簡單的。
明天他上班的時候，只要我們檢查一下他的房間，應該就知道了！”
上次那個浮花劑的污染物，由于針筒這種器械太扎眼了，所以才讓金師傅僥幸逃脫。
這也是他背后的人考慮比較周到，在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丟掉了。
但是這次的話，張小凡覺得應該還是有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的。
“這也不太好吧！”
李飛云有一些猶豫，畢竟直接翻看一個工人的私人物品，于情于理都是有點不道德的。
而且法律也不會允許他們這么做，但是不探一個究竟李飛云總感覺自己心里堵的慌。
“我們只是看看，就算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我們也不破壞，物還原樣。
其實我們就是發現了什么，也有點無可奈何，畢竟沒有正面拍到他頭放什么東西。
但是有些東西總要弄明白，才能心安理得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飛云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張小凡的說法。
這件事情不弄清楚，不將這個人逮出來，總覺得哪里不得勁。
“那今天就這樣吧，明天上午你過來，畢竟很多東西我都不認識，主要還是要靠你啊。”
“沒問題。”
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張小凡起身告辭，并且囑咐李飛云最好將今天他們探查過的地方都安上一個攝像頭。
雖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來一次呢？
第二天一大早。
張小凡本來準備去李飛云的公司。
那是李穎叫住了張小凡，然后帶他去監控室，其實張小凡被帶進來，就心里一個咯噔。
不會是自己的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吧。
“穎姐，你別嚇我啊。”
“你看完之后再說吧！”
陳穎直接將錄像調到想給張小凡看的位置。
別看張小凡的臉色越青，明明知道這些地方都有攝像頭，還這么肆無忌憚。
這是完全不將張小凡放在眼里，完全不將公司的制度放在眼里。
“東西追回來了吧！”
“沒讓他帶出去，追回來了。”
張小凡松了一口氣，沒有造成損失就好。
“那就好，今天上午還有事情，等下午回來我再處理。”
畢竟相對于現在沒有造成損失的自己的事情，李飛云那邊的事情顯得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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