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歆隨便巴拉了兩口飯,起身就從桌子上端起父親親手給大師哥準備好的飯盒準備往外走。
“師妹,你吃飽了?吃那么少。在吃點,不然晚上回會餓的”墨魚見師妹要出去,放下筷子,起身問道。
“我吃飽了,我要減肥。吃得多就減不了肥了。”華歆真的不太喜歡墨魚總是盯著她,盯得她極不自在。
三師兄呀,三師兄,你說你天天地盯著我的動態,讓我真的很不自在,很不舒服,你到底要盯我到什么時候。
“要不,我幫你去給大師兄送吃的吧。反正我已經吃好了。你再吃點,不吃怎么能長身體呀。”墨魚已經走到了她前面,正要接過飯盒。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還有,師兄,我已經過了長身體的年齡,就算是長,也是橫著長得。”她本來打算要把飯盒遞給墨魚的,又收了回來。
“我先去了,不然我的大師哥該是餓了。讓我過去一下。”說著,她從他的旁邊硬擠了出去把墨魚擠到一邊。
大師哥,大師哥,眼里只有你的大師哥,墨魚撤退身子,立在那里,攥著拳頭。目送著師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三師兄,我們回寢室吧。”老五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過神來,說“你先回去,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老五,韓玉,和墨魚關系最好,和他一個寢室的。個頭也比墨魚要猛一點,人長得也很帥,只是比較瘦,別人都笑他,讓他多吃點,他說,不要,我就喜歡現在的身材。是呀,這個大男孩,雖然很瘦,但是胸肌發達,八塊腹肌。如果走在大街上也是迷倒不少女孩子的,只是他很宅,和墨魚一樣,很少出門,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回去。別太認真了。”他知道墨魚喜歡師妹,發了狂的喜歡,但是作為好兄弟又不好意思說他什么。他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誰,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滋味。有一次他問三師兄。墨魚告訴他,喜歡一個人就是她笑的時候,你比她還開心,她哭的時候,你比她還難過。他搖了搖頭,不懂,他沒有自己心動的女孩子。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小師妹心儀的男子不是三師兄,而是張天宇。他總不能大張旗鼓地告訴墨魚,“算了吧,她喜歡的不是你,放手吧。你何苦要苦苦地掙扎在一顆樹上吊來吊去呢。”這樣才會傷了他的自尊,男人要的就是面子,眾人都知道,卻不能說。
“好的,知道啦。趕緊回去吧。”他也拍了拍韓玉的肩膀。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走了,“回寢室了師弟,拜拜。”二師兄吳鎮宇招著手走了,他是一個瀟灑的人,長相比較實在,也沒有什么花花腸子。背地里喜歡小師妹,看小師妹喜歡別人,也就自覺放棄了,默默祝她快樂。
“師哥,走吧”
“走了,走了”
“拜拜。”
還有幾個人吃得比較慢,比較多的,吃了一碗不夠吃的,又盛了一大碗,繼續吃。大小伙子,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一碗飯,多啃一根雞腿都很正常。
墨魚站了一會兒,也出去了,站在暗處遙望。
只見華歆端著飯盒哼著小調,沿著石子路的羊腸小道,向武場的方向走去,她一直都是一個快樂的女孩,永遠也長不大。眾師兄都喜歡她,喜歡給她鬧著玩,只是別人都知道華歆喜歡大師兄,只有墨魚,自不量力,自作多情。
走出餐廳,穿過院子,去了武場。月光照進來,亮亮的。正好射到那間小屋的墻上,白花花的光,猶如放電影的銀幕,讓人期待那一步會有什么精彩呈現。
聽到腳步聲,張天宇趕緊趴到床上去,他以為會是師傅親自過來給他送飯,看到他頹廢的樣子說不定就把他放出去打比賽了。
“喂,吃飯了。”華歆把飯放進門的下面一個小口子里,這個小口子只夠放開一個小飯盒的。是師傅專門設計的。她走到窗前墊著腳尖瞇著眼睛,往里面瞄了他一眼,窗戶是不銹鋼的防護窗封住的,想要從窗戶逃走,是想都別想的。
一聽是師妹的聲音,張天宇馬上就不安分了起來,“哎,就這樣跟你師兄說話呀?說有沒有給大師兄帶酒來。”張天宇躺在床上,雙手背著頭,翹起了二郎腿。
“沒帶,爹不讓喝,還說,把你師妹,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放在大馬路上。自己跑回來,我還沒有給你算賬呢,幸好我爹幫我出了口惡氣。你就在里面待著吧你,待到發霉。飯不吃才好呢餓死你還想吃酒,想的美。”說著背著手走了。
“豌豆莢要不要?”張天宇故意提高聲音。
她走了幾步,又小跑著退了回來,“大師兄,你剛才說什么?”
“我沒有說什么。”
“不對,你明明說了什么的。我聽到了,好像是豌豆……”
“奧,說了,我說西院的豌豆結果子了。”
“喂,你逗我呢,現在是開春,西院的豌豆都還不到種植的時候,現在頂多有一些大白菜,大蘿卜結的開得花,結的種。”
張天宇用手把玩了一下脖子上的豌豆莢。
“我的豌豆莢,我最喜歡的,我不要了給你了,給你了。”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騙你小狗,汪汪汪。”
“那不行,你得承諾。”
“我發誓,這個豌豆莢以后歸師妹所有,我若是在要它回來,我就不姓張。”
“那姓什么呀。”
“就姓,就跟你姓怎么樣?”張天宇舉著兩個手指頭,這輩子怕是沒有發過毒誓的,這一發誓,連自己的姓都賭出來了。
“那好吧拿來吧”
張天宇從脖子里拽下那個溫熱地透著他的味道和溫度的翡翠色的豌豆莢。那是他的劉婆婆送給他的禮物。他沒有見過母親,也沒有她的照片。在他記事的時候,他就已經住在了娃娃領養院里。
有一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問他,要不要學武,免費的。這個人就是華武賓,于是他拜別了娃娃領養院的媽媽們,跟著華武賓來到了華家。
他看小師妹天天跟著爸爸媽媽的屁股后面,像一個跟屁蟲一樣的,蹦蹦跳跳的,心里羨慕極了,就問師傅“師傅,你見過我媽媽嗎?”
這話問得華武賓一陣子的發抖,張天宇的父親是他的師弟,一直受師傅的青睞,年年輕輕就毒霸一方,哪知卻遭遇不測。而他的母親也跟了去,這是后話。
“見過”華武賓不能說沒有見過,不然會寒了這孩子的心。
“和你劉姑姑長得一樣好看。”
他仔細端詳著劉姑姑,劉姑姑是華武賓的老婆的陪嫁女侍,小的時候,都叫她,劉小妮,大了,都叫她劉姑姑,現在老了,都叫她劉婆婆。幾乎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也不說,別人問起,她只是笑笑“我也不知道。”
“劉姑姑,以后你就是我的娘親了。”
“好,好。”劉姑姑眼睛都紅了,抱起這個可愛的娃。
把自己脖子里的豌豆莢摘下來,戴到了張天宇的脖子上。
張天宇逢人就說,這是我的劉媽媽給我的。
華歆要了好幾次了,他就是不肯給,現在也是猶猶豫豫地摸著它不肯放開。
“給不給,不給我走了。”華歆轉身要走
“等等,幫我辦件事”他從床上一轱轆跳了起來,跨到門口。蹲下來,把飯盒從小口子里抽了出來,把豌豆莢放進去。
華歆趴下身子,把豌豆莢掏了出來,站了起來,拍打拍打身上的塵,把豌豆莢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說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幫我把鑰匙偷過來”他想師妹只是好奇的玩玩他的豌豆莢,以后一定會還給他的。他師兄妹之間,就算是發了毒誓,也是可以不用做數的。
“什么鑰匙?”
“還能什么鑰匙,這個房間的鑰匙,一直是師傅保管的。”
“怎么偷?”
“師傅酒精過敏,沾一滴就會昏睡一天。”
“讓我爹喝酒,怎么可能,他不聽我的。再說,師哥,你是咋想的,你就不怕我爹一醉不醒嗎?”
“笨呀,你把一滴酒倒在新鮮果汁里,他喝不出來的。這樣的計量也不會好大,不會影響師傅的健康的。”
“你確定沒有問題?”華歆疑惑地問道。
“我說沒有問題就是沒有問題,你要相信你的大師兄。”
“我相信,那我試試,要是不成功,不要怪我。還有我爹,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去吧去吧,不怪你,方心,放心,我的心中有數的很。”
華歆走了,張天宇坐在門口,吃起了飯,還是師傅疼我,給我兩個雞腿,哎,可是你這個徒弟竟然暗算你。真是一個混蛋的壞孩子,哈哈,不過,等我得了大獎,一定好好的孝敬您老人家。大獎,大獎,我的大獎仿佛大獎就飄在空氣中一般。唔,啊,他親了親空氣,一股子的銅臭味,天底下怕是沒有不愛錢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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