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孩的情緒變化莫測
“哈哈，他叫你師傅，叫我師叔。我也是叔字輩的了。”華歆在那里咯咯地笑，二拇指指了指張天宇，又指了指自己。然后拍手叫“好，好極了。棒極了，爽極了。”
“別笑別笑，再笑皺紋都出來了，老了好多歲奧。”張天宇試圖阻止華歆，畢竟自己也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大男孩，定力還是少了的，也禁不住地笑。
“放心吧，大師哥，我才不怕老。”華歆這時候和自己的大師哥聊天是放松的，輕快的，沒有任何包袱的，甚至感覺他們中間沒有其他任何人，只他們兩個，這樣才好。
“師傅，師傅，從來沒有想過當師傅。想都不敢想，起碼到現在都沒有想過呢。”他說道。
“那你現在可以想了。”
“我是該要好好想想了，說不定，我收徒弟，各個出來以后，比你爹我師傅培養的好多了。看咱們師兄弟們，各個花拳繡腿，沒有真本事。”
“喂，你可以說你師父，不許說我大師兄。”
“又范花癡了吧，也得是你大師兄我能不能奪冠再說吧，現在說什么，都太早了。”
“你就偷著樂吧，有這么一個護你周全的小師妹，你還想怎么樣？不要天天的氣我氣我。”
“拜托，師妹，師哥什么時候氣過你，總是小孩子脾氣。”
“哈哈有這么一個糟老頭子的徒弟。以后有你哭的，他指定會欺負死你的。”華歆諷刺道。
“不會的，我是師傅，他要萬事都要聽我的。我們兩個還指不定，誰欺負誰呢。”
“當師傅的感覺怎么樣？”華歆笑著問道，笑得前仰后合，在看那張天宇也一樣，兩條腿耷拉在床邊，一手拍著大腿，笑個不停，連眼淚都笑出來了，真是沒有長大的孩子。
“一個字，爽，兩個字很爽，三個字爽極了。”張天宇答到，回味無窮。
房間里傳來了陣陣笑聲，歡快極了。
“大師哥，我們什么時候去報名參賽。”華歆不笑了，言歸正傳。
房間里的歡快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嗯，等飛兒姑娘醒了吧。”張天宇不笑了，頓了頓說道。
飛兒，又是飛兒。一句不提飛兒你會死呀？
“那好吧，我吃早餐去了。”華歆嘟著嘴巴，走開，女孩子給自己給別人置氣的時候最喜歡做得事情就是嘟嘴，瞪眼，希望被氣她的人看到，然后哄她，逗她開心。
只是這次，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舉止，任由她怎么嘟嘴，怎么瞪眼，都白費了心思。
坐在一旁的張天宇，一本正經。
生怕關曉飛在出現狀況，就一直坐在她的床邊，一會兒摸一下她的額頭，一會兒又給她換濕毛巾，來來回回地好幾趟。
華歆就坐在那里吃，“大師哥，給你一口油條。”她把油條擱到他嘴邊，女孩子就是這樣，前一秒還氣得吹胡子瞪眼，后一就已經忘記了，她剛才為什么而生氣。開始又巴結起來自己的師哥來了。
“別鬧，別鬧，你沒有看到我忙著呢。”張天宇并沒有領情。
華歆一下子又委屈了起來，心理想著，你以前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不也是會吃我遞給你的東西嗎？現在怎么就說不吃就不吃了呢。
“不吃，我自己吃”說著就把油條放進了嘴里。豆大的淚珠落下，滴在油條上，被她生生咬下，吞進了嘴巴里，嚼也沒嚼，直接咽了下去。張天宇沒有看到看到華歆掉淚珠子，卻看到她沒有咀嚼直接咽的動作。
“能不能，慢一點，又沒有人搶你的。小心噎得臉紅紅的，丑死了。”張天宇一臉嫌棄的關懷到。
丑死關你什么事情，華歆沒有理會他，轉身過去，又是豆大的淚珠滴落。這次落在了地上，地上濕了一個圓圈。
過一會兒，覺得傷心比較無聊，也就站起身子，走動了起來，沒有地方可走，她就站在窗前看來來往往地人。
街上很熱鬧，有些人一看就是肌肉橫行，他們是要參加比武林大賽的吧。
初賽的比試在市中心體育館，離這里不遠，可以依稀聽到那邊的嘈雜聲。
二
龍武館的大院里，東東在打掃院子，西西站在門口看門。小哥倆，很早就來了，各司其職，規規矩矩地，很認真，活像小大人。
二十多個師兄弟都起來了，沒有一個人偷懶，這倒是挺一反常態的。他們集合在院子里，等著師傅訓話。
“什么情況，師傅怎么還沒有來。”一個人說道。
“什么情況，我們師兄弟們今天到的這么齊，往常可不是這樣的。”二師兄調侃到。
“對呀，往常師傅在家的時候都是站在這里等我們的，還敲著鑼，生怕我們聽不見，今天，也沒有人敲鑼，我以為我起晚了呢。”另一個人說道。
師兄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怎么，小師妹也沒有來。她可是比任何人都積極的呀。”老二十看了一圈說道。
“是呀，她也沒有來，這個小妖精可是平日里是最早起床的，怎么今天會缺席了呢。二十，你去看看師妹。”吳鎮宇說。
“好的，二師兄，看我怎么把她給揪過來。”二十說話總是這樣，沒輕沒重，又信誓旦旦。
“差不多得了，別把她弄急眼了，呲你一頓，踹你幾腳的。我們可幫不了你。”吳鎮宇笑著警示道。
“放心吧，二師兄，我有分寸，我去了哈。就我，還能被小師妹欺負不成。”
就聽到有人小聲說道“她欺負的你還少嗎？你呀，就是一個賤樣，人家越是欺負你，你越是往上湊。”
“誰在那里小聲嘀咕。”還是被二十師弟聽到了。
“行了吧，你，有誰愿意嘀咕你，快點快點，磨磨唧唧的。”胖四說道。
“遵命，我的四哥。”二十師弟低頭哈腰地笑道，然后顛顛地跑去了。
過了一會兒，二十回來了，耷拉著腦袋。
“怎么，師妹給你急眼了？不應該吧，你不是很厲害的嗎？”二師兄問道。
“哈哈，叫你明日里，就知道擠兌別人，現在倒好，被師妹耍了吧。”胖四也湊著熱鬧。
“要是被她耍，被她欺負，還好呢，二師兄，師妹不見了。”二十說道，他一向喜歡說玩笑話，別人也不大相信他說得是不是真的。
“老六，你去看看。”二師兄不太放心二十說的話，又對老六說道。
“好的，二師兄。”老六去了，過了一會兒，也回來了。
“不好，二師兄，師妹果真是不見了。”
“怎么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莫非是跟著師傅出門了嗎？老四，你去看看師傅。”
“好來，二師兄。”老四去了。
“不好，是不是大師哥和師妹出去玩了。”二十才想起來。
“不能吧出去逛街是不是有點早了點。再說了，大師哥還在關禁閉，想出來，也出不來呀。老七你去看看師哥，在不在禁閉室。”
“不用看了，大師哥不在。”老三墨魚說道。
“三師兄，你怎么知道的，大師哥不在禁閉室的。”
“我親眼看到他翻墻而出的。”
“完了完了，大師兄和小師妹，定是私奔了。”霍肖仰著腦袋說。
“沒影的事，不要亂說。”吳鎮宇說。
老六回來了“二師兄，師妹沒在房間。”
老七也回來了“二師兄，大師兄沒在禁閉屋。”
墨魚聽著，瞪大眼睛，他也不知道師妹去了哪里，他守了一夜，一松懈還是沒有守住。
“三師兄，你知道大師哥他們去了哪里嗎。”
“不太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鸚鵡說話了。
二十個人，都看向這個會傳話的鸚鵡。
“我不知道師哥去參加比賽。”
“他到底還是去了，枉我們跟著他受罰。”
“這有什么，他參加比賽，我們也會跟著風光。”
“就是，就是。”
這個時候華武賓出來了，腦袋疼，他敲了敲腦袋。
“師傅。”大家齊聲叫了一句。
“今天上午自由練習，墨魚，你帶著大家去武場練一下。”
“是，師傅。”
“鎮宇你過來一下。”
“奧，好。”吳鎮宇應著，跑到了師傅的身邊。
“你的大師兄是不是報名比賽去了。”
“是的，師傅。”
“算了長大了，管不了了。”
“那要不要我把他找回來”
“不用，你的大師兄是個倔脾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你先回去練習吧。”
“好的。”
“回來”
“有時間帶幾個師兄弟去助助威。”
“奧，好的。”吳鎮宇一下子覺得受寵若驚，師傅到底是大家的師傅，他嘴上說不同意，心還是軟下來了。
吳鎮宇走了，華武賓立在那里，望著墻上的一張放大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子風度翩翩，“耀武，呀，我一定要把天宇照顧好的。”
沒錯，耀武就是張天宇的父親，他比華武賓的武藝高強，后來在江湖比較安靜的時候，與愛妻隱居生活，生下了張天宇，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幸福美滿。可惜好景不長，呼呼哈兒期琶刻意挑釁中國的武者，說我們都只會藏起來過日子。
張耀武毅然站出來與呼呼哈兒期琶應戰。比賽中，被呼呼哈兒期琶暗算，致使他身體殘疾，輸了比賽。從此一蹶不振，抑郁而亡，嬌妻把孩子交給了娃娃領養院，也跟隨而去。
華武賓廢了好大周折才把張天宇找了回來。
這些他都沒有跟張天宇提過。
三
張天宇坐在床邊打起來了瞌睡，而華歆早就蒙著被子睡起了午覺。
關曉飛醒了，望著他，一點頭差點歪下來，口水還留到了嘴邊。猛一睜眼見關曉飛盯著他。
“你醒了。”他擦了擦口水。
“嗯，這是哪里？”
“旅館里。餓嗎”
“有點”
“給你拿吃的。”
張天宇端了一碗粥，走過來“冷了，給你加熱一下吧。”
“沒事，不用，我可以喝冷的。”
“我喂你吧”張天宇把她的枕頭墊高，她坐了起來，倚在枕頭上。
關曉飛喝了一口，眼淚啪嗒掉在了粥里。
“是不是太冰了”
“沒有，好感動，很久沒有這么感動了。”
張天宇拿自己的袖子幫她擦了擦眼淚。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
“不好意思，以前師妹哭得時候，我都是給她用衣袖擦淚的。冒犯你了。”
“沒事的，我不介意。”
“我介意”華歆也醒了，剛才還夢見跟著自己的大師哥一起去撲蝴蝶，醒來看到她們，心里一下子不高興了。
看到他們驚愕的眼神，立馬更正了一下。“我是說，以前，大師哥給我擦眼淚的時候，我介意他給我用衣袖擦淚，一股子的汗腥味。”她擠出來一絲笑容。
張天宇拖起胳膊，聞了聞“怎么可能，我每天都洗澡洗衣服的。”說完又后悔了，我昨天晚上沒有洗澡，也沒有洗衣服，還穿的昨天的衣服。越想越覺得衣服上有汗味。
關曉飛沒有說什么，就在那里笑。
“對了，關美女，我和我的大師哥一會要去忙，待會你好了以后就自己走吧。”
關曉飛看了一眼張天宇說“好的。”
“那怎么行，她燒剛退，還有腿傷，怎么可能讓她一個人走，萬一再遇見壞人怎么辦？”
“可是，你在不去報名就沒有機會了。”華歆撅著嘴巴說。
“沒事的，放心吧，師妹，只要在最后一個上場前，到達，就能趕得上。”
“可是，可是。”
“哪里那么多可是的，就這么定了，我們去把她送回去。”
“那多不好意思，實在是太麻煩你們了。”
“沒事，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嗎？”
“那我們現在走吧，不然一會該是耽誤你們的時間，我該是罪人了。”
“可以嗎？”
“可以，我已經沒有問題了。”
“你們等著，我去弄輛車去。”說完他出去了，留下兩個女人呆在房間里，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華歆喘不過氣來她已經把關曉飛當成了情敵。
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子，一刻也不多想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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