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曼容看了一眼身邊面無表情的許暮,笑容越發的燦爛,“以前百合也喜歡這些,看來沐婳跟百合某些地方還有些相像。”
程沐婳當時就愣住了,許暮也狠狠地瞪了一眼左曼容,“胡什么?”
曼容被許暮當面這么吼了一句,臉上的笑容短時間的凝固了一下。
“怎么一個人,阿莫呢?”
“哦,不是要買很多東西,她在外面等我。”沐婳對許暮突然轉變的態度有不太適應。
記得第一次見面以及第二次見面,這個人對自己那是十分的不友好。
“我送你出去。”許暮上前一步,從她手中拿走了購物袋,沐婳想要從他手里再拿回來。
可是有難,這個男人不是個愛笑的人,自然也不是平易近人的,沐婳只好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許先生,您還是幫左姐吧,這些東西都不重,我自己可以……”
她往許暮身邊走了一步舔了舔唇,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
哪知道許暮回頭冰冰冷冷的瞧著她,沐婳嘴角忍不住扯了扯,干脆一低頭不話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還是一臉不友好的樣子,真是可怕。
左曼容也不介意許暮那態度,干脆也就跟了上去,走在程沐婳身邊。
“你知不知道令時去哪里了?”
“是出差了,可能是工作忙吧。”
左曼容懶懶的笑了笑,看著程沐婳,真是單純的姑娘,男人什么都信。
“大過年的能有什么工作可以忙,以前啊,他總是陪著百合過,如今百合過世了,他將她的骨灰盒帶回了她的故鄉,到了除夕,他也就去了百合的故鄉。”
“左曼容,你到底有完沒完?”許暮聽的很不耐煩時,猛地停住腳回頭瞪著左曼容。
左曼容依舊是衣服巧笑嫣然端莊大方的樣子,她的氣質跟百合像極了,一種模仿的相像。
“我不過是跟沐婳了事實,你這么生氣做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老婆呢,這么護犢子。”
程沐婳僵著臉,臉色很差,許是左曼容的玩笑開的過火了,又或許是左曼容顧令時去了百合的故鄉陪著她過年了。
不管是哪一個她心里都是幾度的不舒服。
“我看你是想被令時發配到邊疆才舒服。”許暮橫眉冷眼的掃過她的臉,然后余光瞥到程沐婳。
沐婳微微低了低頭加快了腳步,她知道,左曼容喜歡顧令時,可能從前百合在世的時候,她還會藏著掖著。
如今百合不在了,她這個顧太太可能在她看來就是形同虛設,對顧令時的喜歡幾乎是不加掩飾的表達。
“謝謝許先生幫我提東西。”剛剛一除了商場的門,她就迫不及待的從許暮手里拿走了自己的購物袋。
“曼容就是那性格,她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程沐婳心里沉沉的,對許暮的話也是絲毫聽不進去,她只是淡淡的了頭,然后朝著阿莫停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左曼容后來慢悠悠的從商場里出來,瞧著走的有慌慌張張的那一抹背影,低聲笑了笑,這姑娘的心理素質還真的不怎么樣。
不過是隨便了兩句,好像就受不了了。
許暮沒有理會左曼容,看著程沐婳上車之后自己也就打算離開了。
“許暮,為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女人這么對我,合適嗎?”
“可能你自己都發現不了,你真的是越來越的不可理喻,但愿你不會激怒顧令時。”他徒然冷笑道。
他從來不覺得顧令時會對除開百合意外的女人有什么耐心,左曼容興許是太高估了自己在顧令時心里的地位。
她只是百合的朋友而已,并不是能夠成為代替百合的女人。
左曼容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為顧令時不在,她才會對程沐婳那些話,估計程沐婳也不會對顧令時些什么。
程沐婳上車之后就一直緊緊地抱著手中的購物袋,阿莫透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這是怎么了?
來的時候還興致高昂,買了個東西出來心情就不好了。
“夫人,這商場的營業員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只是偶然遇到了左姐跟許先生。”
阿莫微微擰了擰眉,看來自己應該跟進去的,顧令時早就過不要讓那兩個人私自接近程沐婳的。
“以后再是遇到了就繞道而行吧,先生也是這個意思。”
“嗯。”程沐婳頭。
之后車內便陷入了一片沉默當中,阿莫第一次開車開的心里這么沉悶,也不知道那兩個人跟她都了些什么。
“夫人,明天就是除夕,這些東西要我們幫您貼嗎?”
管家看著袋子里無比熟悉的窗貼和對聯,以及燈籠,心里莫名的一酸。
“我自己貼吧,你們早休息,我現在沒什么需要。”溫如從管家手里拿走了購物袋,然后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管家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阿莫,“這是怎么了?”
“遇到左曼容了,不知道她跟夫人了什么,從商場出來就不大高興的樣子。”
管家瞇了瞇眼,這怕是不是什么不高興吧,而是某些表露不明顯的悲傷和失落。
那個左曼容從前百合在世的時候仗著跟百合是朋友的關系,經常到家里來,對顧令時也是各種獻殷勤。
百合雖然不,可也是知道她那心思,她沒有越界,百合也就沒有在意挑明,一直維系著她們之間的朋友關系。
沐婳回到臥房里,呆呆的看著手里的購物袋,將東西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搬著凳子去了窗前將買回來的福字窗花貼在了玻璃窗上。
左曼容過的話,總是在腦海里不斷的回蕩,貼完了所有的窗戶,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良久過后,感覺到臉上一片濕潤冰冷。
誰不知道顧令時對百合的愛呢,她又在想什么,想他會愛上她?這樣荒唐的事情,她怎么能去想。
除夕的一天,程沐婳起床很早,今天難得有陽光,沐婳便出門去看了看院子里盛開的幾株紅梅。
陽光灑下來的時候,花朵上的積雪化成了水浸入其中,也很美。
“夫人,如果要折的話,我讓工人過來幫您折幾枝放在屋里的花**里。”
傭人見她一直站在梅樹下,看的都入迷了,外面雖然有陽光,可是也還是難以抵擋難耐的寒冷。
在外面待的時間長了,身子怕是受不了的。
“長在挺好看的,折了幾天就枯萎了,可惜。”
“夫人,您在外面待的時間有長了,廚子做了好些中式心,您去嘗嘗看。”
程沐婳收了收自己身上的羽絨服,“也沒有待了多久。”
“您要是病了,先生就該責備我們了,夫人。”
沐婳無奈,只好轉身準備回屋,還沒走到門口,就她看到外面送快遞的人。
“似乎是有快遞,去簽收一下。”沐婳的身子立在原地。
傭人頭,然后跑過去簽收快遞,程沐婳一雙手揣在衣服兜里,看著傭人過去簽收在拿到自己面前來。
“是夫人的。”
最近收到了不少的快遞,是以往的一些的華人同學朋友寄來的新年禮物。
“啊!”
程沐婳拆開快遞看到里面的東西,驚的尖叫了一聲,惶恐的丟掉了手中的盒子。
“夫人!”阿莫溫聲跑進了院子里,結果就看到了被她扔在了雪地里被解剖的白鼠。
阿莫眉心一擰,疾步過去將程沐婳一把拉走,“夫人,別看。”
程沐婳臉色發白,她剛剛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只白鼠被挖出來的是心臟。
她幾乎是處于本能的抬手捂住了自己心口的位置,有些疼不可抑制。
阿莫還沒有拉著她進門,她整個人先是癱軟了下去,“管家,快去拿藥。”
看到程沐婳捂著心口滿臉痛苦的樣子,也不敢去挪動她。
“那白鼠被人挖了心臟……”
程沐婳喃喃自語一般的著話,阿莫看了一眼傭人,“還不快收拾了,以后的包裹全部經過查看才能交給夫人,知不知道?”
“是。”
阿莫從來就不是個溫柔的人,話也總是透著十足的冷氣。
“不要去想了,越想越難受,我會跟先生的。”
上一次是照片,這一次直接就是一只被挖了心臟的白鼠,針對程沐婳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可是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干這種事情。
今天是除夕,她過的不開心,一整天都沒有胃口,不管是看到端上來什么飯菜,她只是看一眼就覺得惡心。
管家看著傭人端進去的飯菜又紋絲不動的端了出來,無奈的輕嘆一聲,
“還是沒有胃口?”
“都一天了,阿莫到底通知先生了沒有,要是夫人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先生怕是又要大發雷霆的……”
傭人很焦灼,顧令時就因為這個發過火了。
“可能不會回來,得想辦法讓她吃飯啊,會餓壞身子的。”
“管家想想辦法吧,也不知道是誰這么討厭,竟然恐嚇夫人。”
“讓廚房熬開胃的酸湯上來,馬上就到七了,夫人必須要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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