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上去,項翰文也像是無動于衷的樣子,她丟了那個孩子,就已經證明他們之間不應該有任何的孽緣。
可是為什么她就是看不透呢。
一直走到車前,他才漸漸地停下來:”我給你一筆錢,從此消失在渝城,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項文星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心里頭涼透,他對她當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所以才能這么毫不猶豫的甩開她,才能這么干脆的將她趕出渝城。
“我現在已經是無家可歸,離開渝城,我應該去哪里?”項文星的情緒很激動,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哭腔,但是奈何她只是平凡的女子,從來就沒有辦法很好的掩飾自己的七情六欲。
一字一句里都滿含委屈和難過。
項翰林深邃如玉的眸子里,一片澄凈,那樣子看著無情無欲冷漠至極。
“文星,不要不識抬舉。”他慢慢轉身看著她,眉頭緊鎖。
項文星看著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有警告,她看的遍體生寒。
“我因為她,從此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二叔,你讓我以后老了也是孤家寡人是嗎?”項文星覺得自己可笑。
漸漸地自己也想不起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他,又是從什么時候將那一份喜歡變成了愛。
是從什么時候,大概是從他牽著她的手走進項家大門的時候。
項翰林冷冷的盯著她,也并沒有因為她這句話就很可憐她,項文星在他眼里根本看不到任何一點憐憫。
“我給你的錢足夠你幾輩子話,有沒有孩子,不重要,要是真的那么喜歡孩子,你可以領養一個。”
項文星慢慢的退了兩步,陌生的看著這個男人,這才是項翰林,深情的獨到,也薄情的獨到。
“二叔,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一個可以隨隨便便被打發的人,是么?”項文星淡淡的笑了笑。
她回頭看了一眼靳園的門,許多許多的情緒都被自己深深的埋在了心底,若是自己在這里表現出任何一點對林桑榆的不滿,他一定會將她趕盡殺絕。
“她是這園子里的人,你就是再愛她,她也是別人的老婆,也只會在靳西恒身下玩轉承歡。”
項翰林冰冷的眼神越發的過分起來,似乎是聽到這樣的言辭心里不舒服。
項文星沒有再看他,也沒有再說話,轉身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項翰林冷冷的注視著那一抹背影,心里頭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似的,總覺得有點喘不過來氣。
項文星從來都是一個倔強的人,如果不是有足夠讓她死心的理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想到此,項翰林的目光便又深邃了幾分。
她還是走了,她的臉色很不好看,這段時間聽項文成說她是一個人待著的,還不知道是呆在哪兒的。
流產沒多久,就消瘦的而不像話,她一個人怎么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文成,文星從我這兒走了,你注意一下她的行蹤。”項文成本來還想說她臉色不好看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項文成接到電話之后立馬也就讓人跟了過去,但是項文星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不見了蹤影。
再次離開渝城的時候項文星依然懷著恨意和怨念的,因為覺得不公平,她覺得都是因為林桑榆,我自己才會走到這個地步,才會失去跟項翰林的孩子。
都是她的錯。
項文星失蹤了,這是項家報警之后沒有找到人最后的結果。
項翰文很后悔,早知道如此就不該送她去新西蘭留學。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她怎么會失蹤的?”項翰文看著項文成,人還在難受中。
“爸,我也不知道,她可能是不想出國,有點抵觸,我去看過她幾次,情緒都不是很好。”項文成沒辦法說項文星跟項翰林之間的事情。
要是被他知道,非得跟二叔打一架不可。
“當初她就有點不情愿,我就該順著她的意思,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爸,我們的人會仔細去查的,相信文星只是暫時想多著我們,等她想通了,不就好了嗎?”
“但愿如此吧,她從來身邊都沒有離開過人,這性子也不太好,脾氣大的很,要是遇上什么心術不正的人,真擔心她會出什么事。”
“爸,沒事的,放心吧。”
這個時候項翰林就回來了,看到客廳里坐著父子二人,“大哥,文星這個事先不著急這么擔心,多半是她耍性子,故意讓我們找不到。”
“二叔,怎么能真么說呢?”
“她從小就被我們寵壞了,這性格不成,你們還不知道?”項翰林拿著一份文件給項翰文之后。
項翰文的注意力就被文件給吸引走了,抬起頭看著項翰林,“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現在才說。”
“剛剛查出來的,公司怕是會有麻煩,大哥,先去解決眼下的問題吧。”
“文成,快,去公司,有人舉報我們賬目有問題,明天可能就會有檢察機關的人上門來查賬。”
這可不是什么小事,要是公司賬目被查出來什么問題,公司可就完了。
“好。”
這下誰也沒有心思去想項文星的事情了,都起身去了公司。
幾個月后的羅馬,項文星出現在抽光交錯的酒會上,挽著身邊的男人,一步步的朝著那張熟悉的面孔走去。
“林小姐。”項文星對她笑。
桑榆的手卻半天抬不起來,她看到她身邊挽著的人,這人她見過,餐飲界的翹楚,薛言清。
這樣的大鱷在國際上那也是名聲響當當的。
這種酒宴,他們兩個都好像不適合來,可是都來了。
“項小姐……”他慢慢地抬手,項文星的手卻收了回去。
許多人都看到了桑榆遇到的這種尷尬,項文星用收回來的手順便理了理自己的卷發,舉手投足間都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和風采。
桑榆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
“還以為兩三個月不見,林小姐就會把我給忘了呢。”項文星巴掌大的臉透著些犀利。
“當然沒有,這位是……”桑榆臉上慢慢的堆著些淺淺的笑意。
薛言清是個不茍言笑的人,特別是在這種場合,縱然是自己面前站著天仙也未必會有什么情緒。
項文星挽著他的胳膊緊了緊:“我的未婚夫,林小姐應該認識才對?薛言清。”
桑榆點點頭:“不過見過幾面,薛先生并不認識我。”
薛言清側臉看了一眼項文星,沒有說話,林桑榆剛剛的眼里了是詫異,似乎是不相信她會有未婚夫似的。
“雖然你丈夫遠在千里之外,不過這是別人家的人,林小姐就不要惦記了,他認不認識你根本不重要。”項文星揪住這個字眼就不放。
桑榆臉色一白,她說話這么帶刺,那是對孩子的事情耿耿于懷,她無奈,只能不去在意。
項文星在人群中目光緊緊地跟隨著她,本想著是跟過來看一眼。
卻未曾料想自己一下自己被人給攔住了,項翰林一雙深邃的目光說不出來的冰冷盯著她。
項文星從前攝于他這種眼神,可是現在她不再是項家的人,所以也沒有必要覺得他害怕,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她就像一下子從小女孩成長為女人一般。
涅槃似的蛻變叫人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如今她也能擺脫她一身的清純出落的這樣妖嬈嫵媚。
項翰林看著她,冰冷的眼底有些驚愕。
“項文星,還是讓我找到你了。”項翰林皺起眉頭,眉間一股子的不悅漸漸地散開來。
項文星蹙了蹙眉之后,從他身邊錯過:“你不是讓我消失在渝城嗎?現在又來找我,可真沒有道理。”
項翰林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硬生生的拉扯到面前,鷹隼一般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
“文星,我還不了解你嗎?”項翰林似乎很生氣,她說的離開,不過是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她這個人可是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項文星勾了勾唇角:“二叔這是不相信吶。”
“上一次在渝城是你爆的料吧。”項翰林為了這么一件被靳西恒很快解決的事情追到羅馬,有些說不過去的荒謬。
項文星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再也不是一眼就能看穿,她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人。
“你為了她當真可是上心,還能追到這里來質問我。”
“項文星,她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你為什么要這樣?”
項文星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很想甩開他的手,奈何他的手像鉗子一樣緊緊地捏著她的手腕,她感覺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
“項翰林,你放開!”項文星忽然之間的氣急敗壞起來。
這樣一陣尖銳的聲音終究還是引來了正在跟人談話的薛言清,這個清貴優雅的男人踩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過來。
看到項翰林扣住她的手腕時,過去毫不猶豫的就捏住了項翰林的手腕,將他一把狠狠地甩開。
他清冷的目光里毫無感情,瞥了他一眼就握住了項文星的手。
“我們走。”
他甚至一句他是誰都沒有問,直接帶著項文星走。
項翰林雙目猩紅的盯著突然沖出來的男人,他剛剛就看到了,項文星親昵的挽著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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