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清倏地冷笑起來:“項翰林,你是她的二叔,你想做什么,難不成還真的想跟她來段曠世不倫之戀?”
項翰林臉色徒然一冷,眼中的陰冷也是前所未有的。
“就是毀了,也不會給你拿去糟蹋!”項翰林有些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字字句句都帶著獨到的占有欲。
那是一種男人對女人強烈的占有欲,只是有些自負的項翰林未曾發現罷了。
薛言清眼色一凜,抬眼怔怔的看著這個冷漠的男人,他到底在說什么。
毀了都不會給他拿去糟蹋,在他心里到底是怎么定位項文星的,是自己的侄女還是寄托著其他感情的女人。
他蒼涼一笑,在項翰林這里他其實就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這個男人的霸道總是那么不經意的就表現出來,叫人覺得他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
“滾!”項翰林嫌惡的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然后轉身就回到病房里。
薛言清來醫院沒有見到項文星,只是白白挨了項翰林一頓打,心里當然是憋屈難受的。
他一開始就低谷了項翰林這個人,也把他想的太善良了,如果早知道他是這么一個惡魔,他一定不會把項文星帶回渝城。
項翰林回到病房里繼續坐著,他沒有不看過她身上的傷,只是聽醫生說,身上燒傷的地方很多,他當時居然都沒有發現。
但是誰有能想的到那兩個女人會這么歹毒,想要給她潑硫酸,索性不是潑在臉上依照項文星那么愛面子的人,可能都不想活了。
項翰林心里不知道說了多少個幸好了,他是發自內心的在慶幸,她從小受傷都不太堅強,每一次都是他抱著她安慰她來著。
他從未意識到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子會漸漸地長大成一個有思想的女人,更不會意識到他們之間還會有這樣的一段糾纏。
“二爺,這件事還需要繼續去處理嗎?”助手從外面進,剛剛外面的事情他可都是看在眼里了。
“不用了,如果她們還要故技重施的話,再處理不遲。”項翰林的手不由自主慢慢的撫上項文星的臉。
助理微微皺了皺眉,他們是項翰林身邊的人,可是卻從來摸不清這個二爺的心思。
前一段時間他對那個林桑榆很是傷心,本來也就快要結婚了,可是誰都沒想到項文星會突然之間的從中插一腳,然后事情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靳西恒把林桑榆從他手里生生的搶走了,這個項文星又不肯就會這么算了,兜兜轉轉的就鬧了這么多事情出來。
“項少爺很快就會過來,您……”
項翰林當然知道他支支吾吾的想說什么,只是這手自己好像都不怎么愿意收回來。
“你擔心的太多了。”
“對不起。”
“出去吧。”項翰林并不在意項文成會不會看見,他和項文星之間本來就說不清,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關系都發生了,又有什么見不得人了。
只是當晚跟項文成一起來的還有項翰文,項翰文看到項翰林坐在病床邊一動不動的樣子。
臉色就沉了下去,他大概是知道一點,項文星之所以到現在還在渝城都是項翰林從中作梗。
“翰林,你怎么在這里?”
“這個不聽話的人非要跟薛言清在一起,看吧,跟著那個男人有什么好下場?”項翰林回避了項翰文的問題,對著他淡淡道。
項翰文看著這個弟弟,他到底想做什么?真的僅僅是因為林桑榆這樣對待文星嗎?
“翰林,文星自小就很倔強,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況,她是想離開渝城的,但是你一直把她困在身邊,翰林,你到底想做什么?”項翰文并沒有避過項文成,問的很直接。
項翰林淡淡的笑了笑:“大哥希望我做些什么?”
項翰文生平第一次給項翰林擺了一張很不客氣的表情,他冷冷的看著他。
“已經夠了,她如今這個地步還不足夠償還她犯下的錯嗎?她這一生不能再嫁給一個愛她的男人,也不會有孩子,到老都是孤苦一生,翰林,你放過她吧。”項翰文像是在跟他談判似的。
項翰林一直坐在椅子上目光也在項翰文上逗留,一臉的平靜,但是一雙手卻握成了拳頭青筋暴起。
項文星這種情況,他知道,但是一直都是假裝不知道。
“大哥,我已開始也是這樣求她的,放過我吧,但是呢她是怎么做的,她不能嫁給愛自己的男人,我也不能娶我愛的女人,大哥你把她的名字從戶籍上除名吧。”項翰林有一種瘋狂的想法。
十分的瘋狂。
項翰文目光一凜:“項翰林,你別太過分了,她是我女兒,是你的侄女,有些心思你你不該動。”
項翰林慢慢的站了起來,回頭余光瞥著病床上的人:“大哥,她倒是把我當二叔還好了,這些事就不會發生,大哥,文星從一開始就是在挑釁我,一直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她如今成功了,你應該為她感到高興。”
之后他走過項翰文上身邊時溫淡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轉了一番才慢慢地收回去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項翰文回頭盯著他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項翰林這是瘋了。
項文成在項翰林走后才敢看項翰文,他心里非常清楚項翰文此時必然是非常生氣的,二叔什么時候這樣跟他紅過臉。
這是第一次。
“爸……”
“有沒有辦法把你二叔的人支開?”項翰文抬眼看他眼中是死一般寂靜的光芒。
項文成擰眉,就連爸爸都阻止不了二叔,他又有什么辦法。
“爸爸,您知道二叔在渝城的勢力從來都不是我能夠得著的。”項文成是沒有辦法跟項翰林相比的。
就連對林桑榆都沒有動用這些人,可是如今為了項文星,他竟然全都用上了。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毀了文星嗎?”項翰文慢慢的走過去坐在床邊項翰林剛剛坐過的椅子上,摸了摸項文星蒼白的臉。
他看到她脖子里的紗布,聽說是被潑了硫酸,那一定是很疼,還好不是潑在臉上,但是作為女孩子,就算是不是潑在臉上,以后流下終身疤痕的身體也會讓她自卑。
項翰文感覺到無助,他明明是想保護她,為什么到了如今卻弄巧成拙了。
文星還是太偏執了,如果一開始就不對林桑榆做那些事情,興許項翰林到現在可能就把她給忘了,但是她非做了那么多傷害林桑榆的事。
令項翰林是想忘也忘不掉。
愣是把自己弄到這么狼狽的地步。
“爸,二叔他只是一時氣話,您不要放在心上。”
項翰文無奈的笑了笑道:“我跟他做兄弟幾十年了,他是什么樣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嗎?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什么時候見過他這樣亂發脾氣過,什么時候在一件事情情緒國語激動過,就連他自稱那么喜歡林桑榆,也不見得他有過這樣的情緒,文成,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情緒。”
項翰文的語氣越來越重,項文成的臉色變了變,他當然是想不到項翰林會對項文星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可是,二叔應該不會這么做的。“項文成不相信一向理智的二叔會做出這種事,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項家不是么?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這么做的,知道該怎么社取。
項翰文搖頭:“算了,別說這事了,等她醒來就把她接回項家,還有薛言清的母親和未婚妻,你去旁敲側擊的警告一下,免得她們就以為文星身后沒有人了。”
項翰文對著昏迷中的項文星淡淡的對項文成吩咐。
“我知道了,我會去處理。”他看著父親,可能他也想竭盡所能的幫文星,但是在實力強大的二叔面前,有的時候爸爸說不定就會做出讓步的行為來。
真的能保護到文星嗎?
項翰林出了醫院的們,一臉的陰冷的,項翰文這么匆匆的趕來醫院為的是什么他可清楚的很,不是跟項家有關系嗎?弄成沒有關系不就好了。
現在渝城哪一個人不是對他們之間的關系津津樂道,既然大家都是這么討論,那他何不就這樣眾望所歸?
反正在林桑榆那里永遠都沒有希望,項文星這輩子注定臭名昭著,他這輩子也注定再也遇不到第二個林桑榆。
從靳園出來到現在他似乎終于想通了,林桑榆于他而言就是一個夢,一個從來都遙不可及的夢。
“醫院這邊盯緊一些。”項翰林上車前跟隨行出來的人吩咐了一聲,然后才上車離開。
項文星清醒過來時才發覺自己渾身疼的發燙,漸漸地才想起來自己來醫院到底發生過什么。
這一醒來,就什么都想起來,那個自稱是薛言清母親的女人還有自稱是薛言清未婚妻的人一進門就毫不猶豫的朝她破了硫酸,她遮住了自己的臉,卻沒能遮住自己的身體。
窗外的強光照的她眼睛生疼,她恍惚笑了一下,扯掉了輸液管,然后下床慢悠悠的走到門前一拉開門外面的人就毫不猶豫的擋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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