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空氣中響起了一聲撕扯聲,上官馳的面前,無論是他身上的衣服,還是蓋著的毛毯,都在這一指之下,整齊的分成了兩半,露出了他那已經(jīng)瘦骨嶙峋,并且全身上下都顯現(xiàn)出的黑斑皮膚!
“罡氣外放,氣隨意動!”
“這是筑基期仙長才能擁有的手段啊!”
上官馳看到這一幕,神色巨變,剛剛表現(xiàn)出的一絲疑惑蕩然無存,再看向江秋的,是滿面的尊敬和震撼。
作為修行世家在世俗間的家主,上官馳自然是知道修行界的很多密辛。
比如修行界一些簡單的修煉功法,放在世俗間,那就是價值連城的搶手貨,比如他們這種罡勁宗師,在修行界頂多只能算是入門的煉氣期。
當(dāng)然不同的是罡勁宗師的身體素質(zhì)要好一些,但是修行界的煉氣期卻有了修行的功法,實力一日千里。
像他們上官家這種在世俗界的修行世家,都是因為祖上有人羽化登仙,進入了修行界,所以上官家才能榮耀無雙,傳承數(shù)百年而不滅。
上官家中也擁有修行功法,并且上官馳也修煉了,只是礙于天賦,他一直未曾跨入筑基。
筑基期在世俗修行者的眼中,已經(jīng)是仙長大能,在江秋看來,筑基期,才是真的剛剛修行入門。
煉氣筑基,不就是吐息納氣,建筑根基的意思么?
這跟他們地獄功法的煉魂,凝魄不是一個道理么?
上官馳認為江秋是筑基期,殊不知,江秋現(xiàn)在的實力比筑基期還要高上一個等級,那已經(jīng)不是上官馳所能知道的階段了。
江秋自然也不會跟他啰嗦什么,對方知道自己的實力能幫他治病就可以了。
“上官馳不知仙長駕臨!請仙長恕罪!”
上官馳費力的微微欠身,對著江秋虛弱的說道。
見到了江秋的實力,上官馳再也不敢因為年紀小瞧江秋。
上官馳聽聞修行界諸多傳聞,據(jù)說修行界中那些大能的子嗣,生而筑基,御空飛行,無所不能,這放在世俗間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不是什么仙長,你也不用客氣,我只是答應(yīng)了上官雪怡幫你治病,你們上官家也答應(yīng)了給我報酬,我自然就要做到。”
江秋淡淡的說到。
“報酬?這到底得用什么樣的報酬才能請動筑基仙長?雪怡又是如何找到江秋這樣的筑基高人的?”
上官馳看了一眼上官雪怡,上官雪怡微微頷首,意思是這報酬在上官家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并不會傷筋動骨。
上官馳這才放心下來,都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他那個兒子一心向武,雖然也算出類拔萃,但是對俗世卻毫無興趣。
即便是此時上官馳病重,上官雪飛也毫無辦法,只能悶頭苦練,而上官雪怡卻默默承受起了整個上官家的重擔(dān),內(nèi)憂外患之際,上官雪怡卻承擔(dān)無數(shù)壓力,請來筑基仙長給他看病,雖然不知道江秋口中所謂報酬是什么,但是上官馳認為,就是把上官家的財產(chǎn)送出去一半,也是值得的。
因為只要他上官馳活著,那些身外之物還不是唾手可得?
“前輩,我這傷是齊家……”
上官馳看到江秋盯著他身上那一塊塊圓形的黑色斑點看,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江秋便從襯衫的袖子上摸下了剛剛從林妙醫(yī)那里得來的三根銀針,手腕一抖,那三枚銀針便鉆入了上官馳胸前的三塊黑色圓斑之中。
‘嗡嗡嗡……’
那三枚銀針鉆入黑斑之后便自動轉(zhuǎn)動起來,雖然只有三根,可是那針的尾巴顫抖的幅度卻是極快,仿若幾十根針在同時轉(zhuǎn)動一般,滿眼都是銀針的樣子!
再看江秋,隔著數(shù)米遠,伸出三根指頭,每一根都極其有規(guī)律的迅速轉(zhuǎn)動著,仔細去看,你能發(fā)現(xiàn)那三根銀針的擺動,跟江秋的手指轉(zhuǎn)動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這套針法是江秋從他師父那學(xué)來,名為‘通靈針法。’
雖然這針法源自地獄,卻名揚三界。
通靈針法,可以從靈體源頭搜尋到病情的根源,通過冥力或者靈力的方式將其驅(qū)逐。
方法雖然簡單,但是這套針法需要強大的修為來支撐,即便是此時已經(jīng)入了動陽期的江秋,也只能動用最多五根銀針同時運轉(zhuǎn)。
此針法可組成針陣,最多可達一百零八枚銀針同時運轉(zhuǎn),便是前世的江秋,也只能運轉(zhuǎn)九九八十一枚之?dāng)?shù),可見此針陣之強大。
通靈針法一出,只是簡單數(shù)秒,那三枚銀針的針尾便不斷的噴射出了一條條黑煙,這黑煙隔空飄向江秋的手指,江秋的三根手指便被這三道黑煙侵染成了黑色。
然后這黑色不斷的順著江秋的經(jīng)脈轉(zhuǎn)入他的身體內(nèi),被強大的冥力消化掉,轉(zhuǎn)為他的冥力,再去控制那三枚銀針轉(zhuǎn)動。
而此時上官馳的身上,那三處黑斑也隨著三枚銀針的轉(zhuǎn)動不斷的縮小,只是這抽動的過程極為痛苦,上官馳的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皮膚好像被生生拽起來的一樣,時而鼓動,時而落下,全身的骨骼都在‘咔咔’作響。
數(shù)秒后,三枚銀針從上官馳的身體內(nèi)飛出,落入了江秋之手。
上官馳的胸口處,那三塊最大的黑斑憑空消失不見了,那一塊的皮膚也恢復(fù)成了正常的肌膚之色。
上官馳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他已經(jīng)能感受到那塊地方的肌肉,脈搏,皮膚都有了一種全新的觸感,而且以那個位置為基礎(chǔ),他體內(nèi)的罡勁又開始活躍起來!
“唰……”
上官馳居然自己站了起來,不過只站了數(shù)秒,便微微一搖,又跌坐在了椅子上。
“齊家的玄毒手還是有幾分名堂,你身上的毒還有很多,等我全部除去,你就可以行動自如了。”
江秋說著,又是一抬手,三枚銀針再次飛出,落在了另外三個黑色斑點上。
上官馳這身上上上下下足有上百個黑色斑點,就算江秋一分鐘能驅(qū)除三個,十分鐘也才三十個,這也就意味著,整個醫(yī)治過程需要至少半小時的時間。
這還是江秋的冥力夠用的情況下,還需要這樣長的時間。
可以說如果不是江秋的話,便是驅(qū)魔處那些實力強悍的掌首前來,也根本治不了這樣的毒!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十幾分鐘后,上官馳身上的黑色斑點消失了一半還多,此時他已經(jīng)能夠自己運起罡勁配合江秋的冥力驅(qū)逐那些毒素。
而且江秋也微微有些疲累,這種針法極耗冥力,若是殺人,他可以吸收天地神魂補充冥力,可以說對戰(zhàn)起來,江秋幾乎是綿綿不絕的冥力修補,可是這拔毒,就是純粹的冥力消耗,那些毒素被他吸入體內(nèi),也頂多能補充一半的冥力,而且他還得用這部分冥力把那毒素壓制在體內(nèi),回頭再慢慢消化掉。
所以這個過程對江秋來說,也是挺艱辛的。
若不是他已經(jīng)晉級動陽期,怕還真承受不住這樣的消耗。
二十分鐘后,上官馳身上的毒斑已經(jīng)被治得七七八八,全身的皮膚都變回了正常膚色。
“還是實力太弱啊,若是能達到返真,輪回之境,又哪里需要這么費力,只需要一道冥力就能解此毒。”
江秋的臉上也顯露出了幾分疲態(tài),但是他依然揮動銀針,打算一鼓作氣把剩下的那些毒斑都給驅(qū)除。
這齊家的玄毒手傳自修行界的一位大能,此毒若是不一次性驅(qū)逐,還會不斷的在體內(nèi)蔓延,上官馳最開始就只是中了一掌,最后卻蔓延到滿身都是!
就在江秋全力以赴幫上官馳驅(qū)毒之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亂糟糟的呼喊叫罵聲。
“那賊子正在族長的房間內(nèi),諸位快隨我進去!”
“誰敢在我們上官家肆意妄為,給我讓開!”
“那個小胖子就是那家伙的同伙,先把他抓起來。”
“居然敢在我上官家殺人,還敢阻攔我們見族長,孫浩,你好大的膽子啊!”
“孫浩,你快點讓開,不然別怪我們出手了!”
隨著這聲音響起,接著便是噼里啪啦的拳腳聲。
這其中,還有胡豆隱隱的叫罵聲。
“老子躺槍的,仗著人多是么?豆?fàn)敃履銈儯俊?br />
“哎喲我艸,打人不打臉,你敢打我臉,豆?fàn)敻闫戳恕!?br />
“我特么警告你們,等我大哥從里面出來了,你們一個個腿都給你們掰斷。”
“尼麻痹,打不過我躲!我躲!我次奧,孫浩救我……”
胡豆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凄慘。
江秋的眉頭微微一皺,臉上的煞氣瞬間升騰起來。
上官馳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聲音,只是他現(xiàn)在全心在拔毒,一旦開口,這口氣就泄了。
“江先生莫急,我出去處理!”
上官雪怡聽到外面的喊叫聲,也是怒氣沖天,轉(zhuǎn)身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都給我住手,家主正在拔毒,需要安靜,你們都在干什么?”
上官雪怡出門后厲聲呵斥。
“呵呵,治病拔毒?上官雪怡,你以為隨便找個毛頭小子就能騙得了我?說,你是不是在讓家主禪位于你,跟那毛頭小子密謀如何侵吞我上官家的財產(chǎn)?”
雖然上官豹只在江秋面前說過幾句話,但是江秋依然聽出了這聲音就是上官家這位三叔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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