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北接過林崢遞過來的那支長簫,拿近眼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這是一支由紫竹制成的簫,管徑比洞簫細,八個孔,音量小,音色清雅,宜于和古琴合奏,所以又名“琴簫”。.org
“我說這位小伙子。”楊高轉而向張小北說道,“我出五百塊,你把這支簫賣回給我。”
“楊高!”林崢一跺腳,“你這是干嘛,我這剛把禮物送出去,你就要花錢買回來,你這是要反過來狠狠打我的臉啊。”
“哼!”楊高仰著頭,“既然你都拿來隨便送人,我為何不能買回來。”
“你!”林崢氣的又跺了一腳。
“我看這簫不止五百塊吧。”
張小北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
楊高瞇眼看著他:“你這小子是想趁火打劫啊,那行,我再多出兩百塊。”
“不好意思了,這簫我不賣,我喜歡這簫。”張小北說道。
“好小子,有骨氣!”林崢向張小北又豎起了大拇指
“而且我要糾正你的一點說法,”張小北看著楊高緩緩說道,“我是一個懂音樂的人,而且擅長吹簫。”
說著他把嘴唇貼近簫上端的吹孔,手指放在簫孔上,隨即悠揚動聽的簫聲從他手上的簫中傳了出來。
簫聲空靈清幽,忽遠忽近。
兩位老人內心微微一怔,隨即馬上被這簫聲給完全俘虜,仿佛人都被帶到優美謐靜的湖泊旁,四周都是鳥語花香。
張小北吹的這首曲子是古代著名的簫曲《平湖秋月》。
吹罷,房內又重新恢復了寧靜。
“你是誰教你吹簫的?”這回換楊高臉上浮現激動的神情。
“自己琢磨學著玩玩。”張小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林崢!”楊高和身旁的老朋友說道,“你的眼光果然不錯,這位朋友值得一交。”
他拿起桌上的一杯白開水向張小北說道:“小伙子,以水代酒,我要交你這個朋友。”說著他仿佛像喝酒一樣把那杯白開水一飲而盡。
“小伙子,我沒聽錯的話,你剛吹的那曲是《平湖秋月》吧”楊高放下手中杯子說道。
“沒錯。”張小北答道。
“《平湖秋月》一般用洞簫來吹奏,你用雅簫吹奏此曲卻別有一番韻味。”楊高繼續說道。
“看來你也是懂簫之人。”
“實不相瞞,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吹簫藝人。唉,果然簫吹的好是需要天賦的,你年紀輕輕簫技便遠超于我。”
楊高說著一手搭著張小北的肩膀,“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你應該一門心思地往這方面發展。”
“不,不。”林崢此時插口說道,“吹簫僅是一時娛樂罷了,小北,你聽我說,書法才是你真正的天賦,你寫下的每一筆每一劃沒準以后都會成為歷史的財富啊,這簫就算吹得多好聽,吹過了就沒了呀。死后也不能留下什么。”
“林崢!”楊高怒道,“你這是特意和我抬杠是吧。”
林崢斜眼瞪了他一眼,說道:“我這是為了阻止你把一個大好的青年帶入歧途。”
“什么歧途?你話怎么能亂說呢,簫技可是國粹。”
“國粹又如何,能和書法相比么。”林崢爭辯道。
“你這人怎么蠻不講理!”
他們兩個老人就這樣在張小北面前臉紅耳赤地爭辯起來了。
“你倆慢慢聊,我回房間做作業去了。”張小北趕緊編個理由躲回房間內了。
而他們兩人仿佛沒有聽到張小北的話般依然吵的火熱。
過了好一會兒,
“咚咚!”有人敲響了張小北的房門。
看來那兩個孩子脾氣的老人已經吵完架了。
張小北感到有點好笑地走過去把房門打開。
林崢和楊高兩位老人笑呵呵地站在張小北的房門前。
“小北,我們也該走了,就不打擾你學習了,畢竟學生還是學習最要緊。”林崢滿臉堆著笑說道,“我想記一下你的手機號碼,不知方便不?哈哈”
“方便。”
張小北很爽快的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念了出來,兩位老人都趕緊用自己的手機保存好他的手機號。
“小北啊,過段時間我想請你到我的老東家‘古色藝術團’那里表演一下,不知道你方便不。”楊高帶著慈祥的笑容像看著初生的嬰兒般看著張小北。
這讓張小北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嗯,有錢拿不?”張小北說道,他現在身為一名高中生,最缺的就是經濟來源,況且他若要把那“胖哥魚鋪”下的墓給挖出來更是需要一大筆錢,所以錢現在成了他首要考慮要素。
“有錢,有錢。”楊高樂呵呵地說道,“到時候你隨團登臺演出,演出完了就能收到錢了,相信我,以你的簫技,到時候必定技驚四周,等你火了自然大把人拿錢請你演奏。”
“那行,需要我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不過前提是必須有錢拿。”張小北很直接地說道。
“那當然了,必須有錢,必須有錢。”楊高繼續笑著說道。
“小北啊。”林崢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我覺得練字不僅僅是練這個字還要練這個心,你年紀還小,不應那么快就沾染上銅臭味,你應該沉下心來”
楊高推了林崢一下,“我說你這老頭怎么還這么冥頑不靈呢。”
“我這是在阻止你教壞人家的孩子。”
“我說你就是在阻礙一個大好青年的美好前程!”
兩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
“大門門口在那邊,不送了。”張小北只好下逐客令。
兩人只好臉上帶著苦笑離開了,走前還嚷著張小北要等他們的電話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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