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戰車,其實就是兩匹馬拉著的一個木頭箱子而已。
中央一根木樁,四周有木板做格擋,連座位都沒有,卻插著一桿長度過五米的碩大長戈。
對于這種兩個車輪共用一根木軸,雙輪轉絕對一致的馬車,陳飛是心存芥蒂的。
這東西看起來拉風,其實最容易翻車。
然而看到周圍人期待的眼神,陳飛還是勉為其難的跳了上去,不管怎么,咱是主將,這個最尊貴的位置除了自己,其他人還有資格享受嗎?
木九更是喜出望外,找來一塊葛布,在征得陳飛同意之后,就用鮮血在上面寫了兩個大字——牧野。
牧野君,這名號算是打出去了!
前方的號角聲越來越急,越來越近,陳飛也不敢耽擱,立刻下令驅車前進。
前進三百多米,戰車開上一個土丘,前方的情況一覽無遺。
看清楚前方情況,陳飛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才是真正的戰場啊!
站在丘上向前望去,前方七八里開外就是聯軍大營,黑壓壓一片,遮天蔽日,帳篷連著帳篷,方陣挨著方陣,人馬馳騁,塵土飛揚,連綿至少十多里地。
而此刻,正有一支兩三千人的隊伍向陳飛所在的位置快挺近,已經不足三里了。
很顯然,剛才襲擊了英布的糧草大營,前方的聯軍前來救援了。
這一支軍隊和看守糧草的軍隊顯然不是一個級別的,看守糧草的大都是老弱病殘,武器簡陋,一千多人穿鎧甲的還不到十個。
而前方這支軍隊,顯然是聯軍中的精銳,列陣整齊,清一色的彪形大漢。
這支軍隊分成左中右三軍壓過來,中央是一百輛戰車為的車兵,每十輛車一排,一共十排,后面是三百多名輕甲騎兵,顯然是主要的突擊力量。
左右兩軍都是步兵,分別由兩百多個弓箭手,兩百多個劍士,和四五百名長戈手組成。
除此之外,還有三百多名盾兵,人人扛著一面寬六十多公分,高度接近兩米的巨盾,整齊劃一的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遠遠望過去,這支軍隊就如同漲潮的潮水一般,雖然度不是很快,但卻以一種不可阻擋的氣勢,蠻橫的開了過來。
數量至少是二十比一,而且裝備也不如人家,能戰勝嗎?
陳飛心中忐忑,可手下這一百三十六個家伙卻一都不害怕,一個個興奮地嗷嗷直叫,似乎沖過來的不是三千來個精銳敵軍,而是三千只白兔,就等著他們隨便屠殺呢!
陳飛只能無聲的嘆息,真不知道給了他們這么強大的信心,是害了他們還是幫了他們?
這支軍隊開到距離陳飛大約五百米左右停了下來,盾兵立刻向前,迅組成一道堅固的盾牌防線,長戈兵在后,三米多長的長戈搭在巨盾上面,整個防線立刻就變成了一個碩大的刺猬,看的陳飛直眼暈。
這就是古代的戰爭啊,這樣的防線就是要依靠血肉之軀硬生生的往開撞啊!
長戈兵之后,弓箭手席地而坐,全部弓上弦,隨時準備對前方進行箭雨覆蓋。
“嗚嗚……”低沉的號角聲中,一輛戰車越眾而出。
戰車上一共有甲士三人,中間的馭手黑臉濃眉,手中提著韁繩,腰懸青銅劍。
左側的射手持彎弓,弓弦拉滿,戰車雖然劇烈顛簸,但箭頭卻始終對準陳飛所在的位置。
右側的戎右則手持一根五米多長的青銅戈,搭在木架之上,呈四十五度角斜指上方。
這輛戰車狂奔到距離陳飛所在的位置百米左右兜了一個圈子,車上的馭手似乎在檢查地面的平整程度,感覺滿意了之后吹了三聲牛角號,然后在兩百米開外勒住戰馬,望著山坡上的眾人,露出一絲迷惑的表情。
“何方鼠輩,敢燒我聯軍糧草?某九江王帳下都尉陳甲,誰敢與某一戰?”
“君上,我去斬他!”屈同大怒,催馬向前。
單個騎兵挑戰一輛戰車,等同于以一敵三,若非武藝高強,那就是自殺行為。
陳甲看到對方只派了一人一騎,而且是一個只拿著青銅劍的騎兵,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猛的一抖韁繩,“啪”的一聲,戰車開始加。
兩百來米的距離,其實對于戰車來根本就提不起度來,好在陳甲身邊還有一個射手。
幾乎就在戰車催動的那一剎那,射手的彎弓就拉圓了,“嗖”的一聲,一支箭羽沖天而起。
射手使用的弓顯然不是普通的一石弓,而是更強的兩石弓,甚至是三石弓。
箭羽出一聲凄厲的尖嘯,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準確無誤的向著屈同的胸膛落了下來。
在高運動中提前量竟然把握的如此精準,可見這個弓箭手絕對是個高手。
面對呼嘯而至的箭羽,屈同冷笑一聲,手中青銅劍猛地一揮,“啪”的一聲將劍羽擊落。
“嗖嗖!”弓箭手干凈利落,竟然閃電般連三失,然而卻都被屈同輕松擊落。
電光火石之間,雙方已經接近到不足五十米的距離,屈同的青銅劍橫于胸前,陳甲的戎右也舉起了碩大的長戈,那個弓箭手則放下長弓,抽出青銅劍,準備近距離格殺。
戰馬對戰車,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長戈對短劍,同樣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如此對沖,似乎屈同根本就沒有取勝的可能。
陳甲也是這樣認為的,看到雙方快逼近,似乎屈同試圖繞過長兵器的右側,從左側交錯而過,嘴角陡然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猛的一抖韁繩,兩匹戰馬突然向左偏移。
不用互相拼殺,我用戰車撞也能把你撞死!
眼見與此,屈同卻突然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雙手猛的在戰馬背上一按,身子陡然騰空,猶如一只怪鳥一般,舍了戰馬,從空中直接撲向陳甲!
“稀溜溜!”戰馬交錯,戰車車轅上的尖角瞬間就將屈同的戰馬開膛破腹,戰馬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屈同也從天而降,手起劍落,“咔嚓”一聲,將陳甲的頭顱砍掉。
“噗!”與此同時,射手的青銅劍也刺中了屈同的腹。
土丘之上,陳飛氣的直拍車幫:你******傻啊,怎么不知道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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