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與官斗,可官卻從來不會放棄在民面前展示一下權利。
趙千總在北洋水師中雖然只是一個角色,但是在威海城內也算是有頭有臉,而且還認識那個所謂的胡老板,耍耍威風的膽子還是有的。
正所謂那人的手短,陳飛在柜臺上押了一萬兩銀子,趙千總在感激之余,也在捉摸著如何幫忙花花,改日回頭,不定還能拿提成。
因此趙千總牛氣起來了,起身道:“陳大爺稍后,下官這就去請鯉魚,玩玩嘛,總要暢快了才成!”
“有勞千總大人!”陳飛拱拱手。
其實陳飛對所謂的清官人沒什么興趣,但實在是不愿意讓趙千總在旁邊惡心著,他既然自告奮勇,就隨他去吧。
“千總大人,我也陪你去吧!”老鴇子正想問問陳飛等人是什么來頭,也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房間內只剩下陳飛一個男子,還有十幾個燕瘦環肥的美女,氣氛驟然尷尬起來。
青樓女子不敢碰陳飛,又不敢離開,甚至都不敢坐下,只能尷尬的站成一排,大眼瞪眼,平時那些葷段子一個都不敢。
而陳飛劇中而坐,左邊是馬冬梅,右邊是唐寧,對面是喀秋莎,雖然眾美環繞,但卻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反倒是陳晨和苗苗天真無邪,已經對準桌子上的蜜餞,糕上下其手,吃的腮幫子鼓鼓的。
“叮咚!”琴音驟起,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萊寧兒膽怯的道:“陳大爺,酒菜上來之前,奴家唱一曲《漁家傲》可好?”
“唱什么漁家傲,會唱******嗎?”陳晨嘴里塞著一個蜜餞,道:“我爸爸最喜歡聽了。”
苗苗好奇地問道:“什么是******?”
“你是屁孩,什么都不懂,等回去之后從網上看看《鹿鼎記》。”陳晨如同一個大人似的,道:“爸爸,這些哪個是打茶圍的,哪個是提茶壺的,哪個……”
“去去去,年紀怎么滿腦子這種東西?”陳飛沒好氣的拍了陳晨的腦門一下,沖著萊寧兒尷尬一笑道:“姑娘別介意,我們就是出來玩玩,你們平時什么樣,現在就什么樣。”
“大爺,我們平時是這個樣子的!”一個叫翠的姑娘不甘心,裝著膽子打算往陳飛懷里鉆。
“美人兒,坐我腿上!”還沒等陳飛做出反應,馬冬梅就一把將翠抄了過去,抓起一把蜜餞道:“吃,都吃了!”
“都……都吃了?”翠坐在馬冬梅腿上渾身不自在,卻又不敢拒絕,只得拿起蜜餞往嘴里塞。
萊寧兒表情古怪,思之再三,只得彈起琵琶,咿咿呀呀的唱道:“一呀呀那個二模呀……”
剛唱了一句,唐寧就眉頭一皺:“停停停,怎么和茹姐唱的不一樣呢?”
“明朝的歌和清朝的歌能一樣嗎?”陳飛有寫生氣了,道:“你們鬧夠了沒有?都是女人,求生不易,何苦互相為難呢?”
“師爺主人,這就心疼了啊?”馬冬梅哈哈大笑,道:“那行,咱們就來帶勁的。”
陳飛嚇了一跳:“什么帶勁的?”
“你就請好吧!”馬冬梅摟著翠,捏捏肩膀,捏捏屁股,突然右手停在翠左肋位置,手臂順著貼身內衣往里一探,問道:“怎么回事,這是誰打你的?”
“女大爺,沒……沒人打我!”翠呼吸急促,不自然的在馬冬梅懷里扭來扭去。
“肋骨斷了兩根,還沒人打你?”馬冬梅的表情越凝重起來,右手仔細摸索著,道:“應該還不到一個月,按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就出來接客了,不怕在受傷嗎?”
翠被摸的快要哭了,道:“女大爺,這真不是被打的,是上個月我去海邊,不心摔倒礁石上摔的!”
唐寧一直在觀察,道:“冬梅姐,她沒有撒謊!”
“不是打的就好!”馬冬梅把手縮回來,顯得有些不太滿意,又問道:“諸位,你們在這青樓里面受盡折磨,龜公龜母一定經常打罵你們吧?”
一個姑娘好奇的道:“大爺哪里話了,媽媽對我們好著呢,比親媽還親怎么舍得打我們?”
“不可能,她一定打你們了,否則的話你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馬冬梅不死心,圍著六七個姑娘轉了一圈,道:“看到了沒有,這位是俄羅斯太平洋艦隊的司令官陳大人,和你們海軍衙門的丁大人一樣的大官,這位是俄羅斯帝國的喀秋莎公主殿下,和大清國的格格一樣尊貴,他們是來給你們報仇撐腰來的。”
唐寧頭道:“對,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只要你們出冤情來,我們就給你們做主,不管他是富商巨賈,還是王公大臣,該殺頭的殺頭,該凌遲的凌遲,絕不含糊!”
苗苗湊熱鬧,道:“快,快,我爹爹可厲害了,什么人都能殺!”
陳晨更是興奮地直蹦高,道:“百年難得一遇的機會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爸爸不但能給你們報仇,還能給你們好多錢,讓你們隱性瞞名,快快樂樂的度過后半生!”
“大爺們可真是會開玩笑。”眾女子不但不相信,反倒哈哈大笑起來。
馬冬梅有些急了,道:“我們真沒開玩笑,我們是真的想替你們報仇伸冤!”
對于戰娘們愛心泛濫,陳飛不置可否。
真能玩啊,跑古代來解救受苦受難的廣大婦女來了!
你們玩吧,只要不把矛頭對準我,讓我安安穩穩的在這里吃頓飯,睡個懶覺就行。
然而陳飛當成一個玩笑,可馬冬梅唐寧她們卻十分認真,不斷地逼問這些女人有何冤仇,似乎只要入了青樓,就肯定有一段凄慘的歷史似的。
終于,萊寧兒被逼問的急了,半開玩笑的道:“大爺們要是真有此意,就把菜街的黑魚張給我教訓一頓吧。”
馬冬梅的眼睛頓時亮了,問道:“他怎么你了,他是不是霸占了你家的財產,逼死了你的父母,又把你賣到這里來的?”
“這……”萊寧兒強忍著笑。
“好咧,菜街的,綽號叫黑魚張是吧?你等著,我這就去取他的項上人頭來給你報仇!”馬冬梅話音剛落,身后的窗戶就突然打開了。
“嗖!”一身冷風吹拂,馬冬梅已經不見了蹤影。
旅行第二天,我應該在秦皇島吃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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