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寧兒得對,既然馬光佐子已經理論上掌握了可以隨意攻擊兩千公里半徑范圍之內任意目標的能力,自己再繼續死守旅順港其實就沒什么特別意義了。
你在旅順,馬光佐子完全可以去攻擊天津,威海,青島或者上海。
既然只能保護一個地方,那為什么不保護大清國的心臟北京城呢?
都是一個國家的象征,是一個民族的尊嚴,要是馬光佐子派飛機去轟炸北京,對大清國臣民的震撼甚至比旅順港被攻占還要強烈。
既然要決戰,那就決戰紫禁之巔吧!
“冬梅,收拾一下,我們這就出!”陳飛立刻下令。
“陳飛哥,真的要去北京嗎,怎么走?”唐寧雙手一攤,道:“至少八百公里,才二十幾個時,讓冬梅姐背著我們去嗎?”
讓馬冬梅背著六七個人飛行七八百公里,那還不把她給累死?
丁汝昌立刻道:“走海路,旅順港距離天津港不過三百公里,現在出,晚上就能到達。而天津和北京之間有鐵路,乘火車三四個時即可到達。”
“海路?還有船可以出港嗎?”陳飛也認為走海路合適。
雖然陳飛擁有越野性能極佳的猛士戰車,但在這個時代的道路上,要在明天中午之前趕到北京,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如今所有戰艦都龜縮在旅順港內,外海已經被信濃號徹底封鎖了,誰能出的去?
丁汝昌立刻信誓旦旦的道:“值此京師危急存亡之秋,我北洋水師上下應當以死報國。陳大人放心,老夫派出定遠號,鎮遠號和來遠號,護送陳大人去往天津。”
陳飛突然心中一動,道:“與其把艦隊拆分,不如全部帶出去。”
甲午海戰時期,日本軍隊之所以猛攻旅順港,不是要來這里劫掠,而是為了殲滅藏身在旅順港內的北洋水師殘部。
后來日本人猛攻威海衛,同樣是因為旅順港內的北洋水師主力艦隊撤退過去了。
如果陳飛把軍港內所有主力戰艦都帶往天津,那么旅順港就失去了被攻擊的價值,事實上也等于保全了旅順港。
而冒險出港雖然危險,但馬光佐子已經不是當初擁有八艘君權級戰列艦的時候了,光靠一艘信濃號航空母艦,是無法完成對這支龐大的艦隊的毀滅性打擊的。
更何況,一旦飛機前來,馬冬梅和陳飛還可以升空,甚至有奪取局部制空權的可能。
丁汝昌也想到了這一,渾身一顫,問道:“陳大人的意思是……放棄旅順港?”
“談不上放棄,因為炮臺還在,我帶來的坦克和特種軍隊還在,他們要想打進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陳飛下定決心,道:“丁大人,我們不能再在港口之內躲著了,必須走出去。要是在大海上現了信濃號的蹤跡,我們未嘗沒有擊沉它的可能!”
“帶著所有戰艦去天津港?”丁汝昌的呼吸粗重了,目光也明亮了。
最近這些天來,丁汝昌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京城不斷有道消息傳來,北洋水師被圍困在旅順港內,覆滅是遲早的事;丁汝昌貪生怕死,葬送了北洋水師,一定會被圣上斬示眾。
如果丁汝昌有朝一日率領完整的北洋水師艦隊,而且是擴大版的,其中還包括六艘俄羅斯太平洋艦隊的戰艦,一艘君權級戰列艦的話,所有謠言將會不攻自滅。
以一個囚犯的身份被押解入京,還是以一個勝利者的身份昂闊步的走進北京,還用得著選擇嗎?
“陳大人稍后,老夫這就去安排,最多兩個時,起航!”丁汝昌一拱手,立刻跑了出去。
很快,旅順港內外就傳來了悠揚的號聲,停靠在軍港內的十幾艘戰艦的煙囪開始冒出滾滾濃煙,大批在岸上的北洋水師官兵快歸建,一副大戰將至,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
上午十半,伴隨著兩聲悠揚的汽笛轟鳴,龐大的艦隊開始出港。
這支艦隊一共由十三艘戰艦組成,分成兩個分艦隊。
第一分艦隊的旗艦是定遠號,下轄定遠和鎮遠兩艘鐵甲艦,以及靖遠號,經遠號,來遠號,濟遠號四艘裝甲巡洋艦。
第二份艦隊的旗艦是蘇沃洛夫公爵號,緊隨其后的是尼古拉一世號兩艘鐵甲艦,以及四艘俄羅斯的裝甲巡洋艦。
至于君權級戰列艦定海號,則自成一隊,航行在兩支艦隊中央,彼此相隔三公里。
這艘戰列艦在前日的大戰中遭受重創,險些沉沒,一座主炮臺,兩座付炮臺被摧毀,船身上彈痕累累,船頭和船尾都有巨大的撕裂傷,以旅順港船塢的能力根本就不具備修復的能力。
然而這畢竟是一艘排水量達到一萬五千噸的巨艦,尚存的一門雙聯裝343毫米巨炮具備這個時代最恐怖的炮火威力,帶上它一起航行,至少可以確保信濃號不會靠近到三十公里以內來。
艦隊出港之后,鳴炮十八響,告別炮臺上的官兵,以十二節的航,直奔天津方向駛去。
雖然兩支艦隊都設立了旗艦,但最高指揮官卻不在旗艦上,第一分艦隊有定遠號管帶劉步蟾暫時代理指揮,第二份艦隊由瓦西里元帥暫時代理指揮,而陳飛,丁汝昌以及五個半戰娘,加上萊寧兒和一條狗,卻到了定海號的指揮室內。
重新站在戰艦之上,丁汝昌一改最近幾日來的緊張和憂慮,竟然拿著一個酒壺,迎著海風猛灌了幾口,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老夫還能活著去天津,活著去北京,活著見中堂大人,真是痛快,痛快啊!”
陳飛站在丁汝昌身邊,也灌了一口酒,笑道:“沒有圣旨,私自調動大軍,而且目標距離都只有一百多公里,丁大人難道就不怕宮里怪罪下來,治你一個謀逆之罪嗎?”
“謀逆?老夫從來不知道什么是謀逆!老夫自從當了這個提督以來,就只服從中堂大人的命令。老夫只知道,中堂大人就代表朝廷!”剛喝了兩口酒,丁汝昌似乎已經醉了,紅著眼睛憤怒的將酒壺丟進大海。
陳飛心中一凜,抬頭望向左側的第一艦隊,下意識的道:“你要……兵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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