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呀胖子!”
陳盛馨在戰機上面樂呵著大嚷大叫。
“嚇!”
此時,這個大胖子少校已經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一對胖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扯著嗓子絕望的嘶喊。
“豬!”
陳盛馨大罵著駕馭戰機猛然一個擺尾,戰機的前輪幾乎貼著胖少校的身體,高速轉彎轟鳴著碾壓掠過。
朝著前方沖去。
“咚!”
“哎喲我槽!”
結果前輪又撞到了一個硬泥坑,機尾猛地旋轉著高高翹起。
然后又對著胖少校的襠部,狠狠砸了下去。
“噗!”
“咚!”
機尾的金箍棒重重的砸上地面,發出猛地一聲爆響。
里面似乎有著蛋碎的聲音。
“呼呼”
然后機尾的金箍棒借著巨大的慣性,再次高高彈起。
在金色的陽光下,棍頭帶著讓人頭皮發麻的,紅色的血跡和黏稠的蛋液。
朝前繼續呼嘯著猛沖而去。
“啊!”
胖少校整個臉部已經完全扭曲變形,痛的嘶號著雙手捂著褲襠,在地上翻滾。
直接看傻了眾人。
這也太狠太慘太準了吧?
“該,天天逛窯子喝花酒不干正事兒!”
信陽機場的副場長柳達通少校,此時心里面甜滋滋的樂開了花,同時不忘在兩個武漢航委過來的上官面前落井下石。
“我槽,兄弟”
在機場空地上面停下戰機的陳盛馨,渾身酸爽的跳下戰機,走到縮成一團在地上凄厲嘶號的胖子少校身邊蹲下來。
一臉關切的問道:“您蛋碎了沒有?”
“啊,嗷!”
正在嚎著的那個胖少校,聽到陳盛馨關心的詢問他的蛋碎了沒有,頓時又驚又駭又痛。
嗷的一聲,暈死過去。
隨即,23中隊的其余戰斗機,都是一路蹦蹦跳跳的順利降落。
不過機場的那群軍官都學聰明了,除了那個想進步的副場長,冒著蛋碎的可怖危險留在機場,陪著那兩個航委來人。
其余四個軍官正好抬著胖少校的手腿,一路滴著尿液和鮮血,到機場診所包扎救治。
8個兄弟一個個酸爽的下了驅逐機,然后相互聽了陳盛馨驕人的手術刀式微操作戰績,都是一臉苦忍著笑的扭曲。
對跑道不平這事兒引起的不快,頓時煙消云散。
“把09號拉到停機坪地勤,機械師,檢查戰機,加滿燃油,進行偽裝。”
柳達通看到23中隊的飛行員們都下了戰機,立即對外圍的場兵和地勤下達命令。
“什么意思?”
杜劍南看到那一群場兵扛著松樹枝往停機坪走過來,就望著走過來的柳達通皺眉詢問。
“你好杜隊長,我是航委軍令廳辦公室科員秦華騰航委命令,23中隊戰機暫時全部隱藏封停待命。”
其中一個陸軍少校望著杜劍南開口說道:“23中隊隊員今天可以在信陽城內自由活動,不過杜隊長要跟我們走一趟。”
說話間,從公文包里拿出一道手令,交給杜劍南查看。
杜劍南滿臉驚奇的接過手令,上面寫得很簡單杜劍南隊長見手令后,聽從航委人員安排行程毛邦初。
“去哪里,多久回來?”
杜劍南感覺莫名其妙,什么事情這么神秘,要知道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尉中隊長,居然勞駕毛邦初親自寫手令。
這也有些太離奇了吧?
“到了杜隊長自會知曉。”
那個秦華騰不露一點的口風。
“信陽的熱干面,米線,板栗悶雞,南灣魚頭豆腐湯,小南門的擼串,靠!”
杜劍南看到一邊的柳達通聽得發愣,才明白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兒了,連忙更正:“煎糍粑,板栗悶雞,浉河魚頭豆腐湯,羅山大腸湯,絕對不賴。”
在金色的陽光,和荀的春風中,軍用吉普沿著浉河北岸一路逆行西上。
岸堤公路北面,是一片平原,上面種滿了綠油油的麥苗,還有大片大片金色的油菜花。
有很多勤勞的農民,在田地里除雜草。
南邊就是那條讓杜劍南記憶深刻的浉河。
河里有著很多的漁船,漁夫們撒網捉魚。
有的則是養了一群脖子上綁著麻繩的鸕鶿,漁夫看到哪只鸕鶿的脖子鼓了,就把它撈上來擠出大魚,再丟給它一只小魚。
吉普車快速前行,不久,杜劍南就激動的看到河對面出現一排起伏的高山。
“震雷山!”
杜劍南驚喜的叫了起來,忍不住站在吉普車里,迎著春風遙望。
山勢起伏,全是郁郁蔥蔥的原始樹林,因為被大河阻隔,那邊要比這面平原地帶要荒僻得多,見不到一間房屋。
“對面之前有著一股土匪,前段時間被機場場兵全部擊斃,不過那邊深山野林,一般人不敢過去。”
看到杜劍南激動的望著對面的山林,坐在杜劍南身邊的高家輝笑著說:“杜隊長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鄉吧?”
“是有一段時間,車子停一下。”
杜劍南看到吉普車行駛到幾顆桃樹和一顆老棗樹的位置,連忙開口說道:“撒個尿。”
隨即,開始的司機把車子直接停在路中央。
這個位置,離著信陽老城還有十幾里的路程。
而且信陽的對外交通主要是走武漢信陽鄭州,或者南陽信陽合肥。
浉河北岸這條公路是修機場時,才臨時修的。
西到南城門,東到機場,近二十里路程除了來回機場的車輛,平日根本沒有車輛經過。
杜劍南站在那株大樹邊,目光癡癡的望著北面空闊的原野,天空。
許久,許久。
“他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再次上車,杜劍南的興致似乎猛然大減,點起一支煙坐在車子上,默默的吸。
車子一路轟鳴,微微顛簸著繼續前行,不久就到了信陽老城東郊。
低矮的城墻,南大門門洞里人來人往,挑著,扛著,車子拉著各種貨物。
然而,車子卻并不進入老城,而是沿著南城墻外繼續行駛。
很快就到了小南門。
小南門外的碼頭上面,堆積著各種山貨,人聲鼎沸。
雖然中日兩國在淮河蚌埠段隔江對峙,不過這里的貨物可以走水路運到蚌埠上游的淮南。
然后船只進入瓦埠湖,走東淝河,天河。
最后在天河的上游高店上岸,再走100里陸路到達合肥,進入長江水系。
所以雖然在戰時,這里依然是熱鬧非凡。
“滴滴滴”
吉普車按著喇叭提醒行人讓路,很快就到了浉河邊,準備通過船橋。
“不是進信陽城,要過河?”
這個時候,杜劍南才從內心的悲傷中回過神來,望著吉普車駛上船橋,不禁滿臉的詫異。
然后,他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臉上開始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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